2.走向滅亡之路:唯親惡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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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正凄惶時,忽見糜芳面帶數箭,踉跄而來,口言:“趙子龍反投曹操去了也!”劉備叱道:“子龍是我故交,安肯反乎?”張飛說:”他今見我等勢窮力盡,或者反投曹操以圖富貴耳!”劉備說:“子龍從我于患難,心如扶石,非富貴所能動搖也。

    ”糜芳說:“我親見他投西北去了。

    ”張飛說: “待我親自尋他去,若撞見時,一槍刺死!”劉備說:“休錯疑了,豈不見你二兄誅顔良、文醜之事乎?子龍此去,必有事故。

    我料子龍必不棄我也。

    ” 關于子龍投操事,糜芳說是親眼看見,張飛說是因“我等勢窮力盡”,都有據有理,而劉備卻堅信子龍決不叛己。

    事實證明,劉備确是知人。

    子龍不是去投曹操,而是去找主母、幼主去了。

     子龍的過去,并沒有忠于其主的曆史。

    在投劉備前,子龍已二易其主。

     他本是袁紹轄下之人,不久棄紹依托于公孫瓒,後又棄瓒投奔劉備。

    子龍既在前二易其主,他棄劉備而投操并非不可能,為什麼劉備能如此信子龍不叛己呢?正如劉備所說:“子龍從我于患難”,故認為他決不會去投操。

    患難見人心,在患難中是最能考驗人的。

    劉備是在北平太守公孫瓒處認識趙雲的,當時劉備兵少勢弱,官不過平原相,屬于公孫瓒所管,而趙子龍卻棄較有權勢的公孫瓒去投一個平原相小官劉備,是因他和劉備志趣相投。

    子龍是個忠漢派,他擇主是以是否忠于漢而定。

    他”因見紹無忠君救國之心”,乃棄之投公孫瓒。

    他原來以為公孫瓒是個英雄,後來見其所為,亦不過是袁紹一流人物,故甚感後悔。

    他一見劉備,與話甚投機,因劉備是漢室後裔,是忠于漢室的。

    劉備對他也很敬愛,一見便有不舍之心。

    正因子龍和劉備有共同的目标,故能從劉備于患難之際。

    也因此子龍“心如鐵石”,在任何情況下都不動搖,始終忠于劉備。

     諸葛瑾知子 諸葛瑾之子諸葛俗,人極聰明,善于應對。

    年六歲時,值東吳筵會,恪随父在座。

    權見諸葛瑾面長,乃令人牽一驢來,用粉筆書其面說:“諸葛子瑜”。

    衆皆大笑。

    恪趨至前,取粉筆添二字于其下說:“諸葛子瑜之驢”。

     滿座之人,無不驚訝。

    權大喜,遂将驢賜之。

    從此,得到權寵愛,及長命輔太子。

    陸遜、諸葛瑾病亡,一應大小事務,皆歸于恪,官至太傅。

    孫權死,恪掌握東吳大權,諸葛瑾在日,見諸葛格聰明盡露于外,恪雖得權器重,瑾甚為擔憂,歎說:”此非保家之子也。

    ”确是知子莫若父。

     諸葛格掌握軍政大權後,權高壓主,吳主孫亮見之,心甚恐怖,常欲除之,未得其使。

    諸葛惜興師迎戰來犯魏軍,在東興取得勝利後,沖昏了頭腦,竟不自量力乘勝進軍取中原,結果失敗受傷。

    恪恐人議論,先搜求衆官過失,輕則發遣邊方,重則斬首示衆,于是内外官僚無不驚俱。

    又令心腹将領張約、朱恩管禦林軍。

    原來掌管禦林的孫峻大怒,乃奏孫亮說恪”将有不臣之心”,要早圖之,孫亮乃設宴召恪,于席間殺之。

    全家老幼也皆被斬首。

     郭嘉料敵制勝 了解敵人,是取勝的重要環節,郭嘉是一個了不起的謀士,他能料事如神,提出不少奇策,正因其能從研究敵人、認識敵人入手,并從自己一方的實際出發,進行對比研究,去确定戰略戰術,故能做到”知彼知己,百戰不殆”。

     在宮渡決戰前,袁紹強大于曹操。

    曹操要統一北方,必須與袁紹決戰,而操恨力不如.乃向郭嘉求良策。

    郭嘉說:“劉、項之不敵,公所知也。

    高租唯智勝,項羽雖強,終為所擒。

    今紹有十敗,公有十勝。

    紹兵雖盛,不足俱也:紹繁禮多議,公體任自然,此道勝也;紹以逆動,公以順率,此義勝也,桓、靈以來,政失于寬,紹以寬濟,公以猛糾,此治勝也;紹外寬内忌,所任多親戚,公外簡内明,用人唯才,此度勝也;紹多謀少決,公得策辄行,此謀勝也,紹專收名譽,公以至誠待人,此德勝也,紹恤近忽遠,公慮無不周,此仁勝也;紹聽讒惑亂,公浸潤不行。

    此明勝也,紹是非混淆,公德度嚴明,此文勝也;紹好為虛勢,不知兵要,公以少克衆,用兵如神,此武勝也。

    公有此十勝,于以敗紹無難矣。

    ”郭嘉“十勝十敗”之說,堅定了曹操取勝的信心,後果在官渡大敗袁紹。

     曹操征烏桓前,曹洪等以恐”劉備、劉表虛襲許都”為理由反對遠征。

     可是,郭嘉認為劉表決不會襲許昌。

    他說:”劉表座談之客耳。

    自知才不足以禦劉備,重任之,則恐不能制;輕任之,則劉備不為用。

    ”故主張曹操征烏桓說:“雖虛國遠征,公無憂也。

    ”後果如郭嘉所言,劉表按兵不動,曹操西擊烏桓。

    大敗蹋頓,取得了統一北方的最後勝利。

     孫策轉戰千裡,盡有江東,曹操與袁紹相持于官渡,策準備渡江以襲許都,曹操部下皆驚。

    郭嘉料之說:”策新并江東,所誅皆英豪雄傑,能得人死力者也。

    然策輕而無備,雖有百萬之衆,無異于獨行于中原也。

    若刺客伏起,一人之敵耳。

    以吾觀之。

    必死于匹夫之手。

    ”(見《三國志·魏書·郭嘉傳》)策臨江來濟,果為吳郡太守許貢家客殺害。

     孔明論知人 孔明有一篇《知人》論文,談知人之道。

    他認為人是複餘的,好壞懸殊,情況不一:或外溫厚而内狡詐,或外謙恭而内險惡,或外勇而内怯,或外積極而内不忠誠,故知人不易。

    因此,選拔人才,要先精心考察,了解其人。

     他根據其用人經驗,提出知人要從志、變、識、勇、性、廉、信七方面去進行考察,即:一、“問之以是非而觀其志”,二、“窮之以辭辯而觀其變”,三、”咨之以計謀而觀其識”,四、”告之以禍難而觀其勇”,五、”醉之以酒而觀其性”,六、“臨之以利而觀其廉,”七、期之以事而觀其信”。

     孔明正是根據其知人七條去考察和選拔人才的。

    孔明用人很強調其”志” 和”變”,如他說蔣琬”托志忠雅”,說費祎”志慮忠純”,說姜維“敏于軍事”,“心存漢室”,都是從志、變方面去考察後得出的結論,因而托以軍政重任。

    孔明知其人,才用得其人,他任用蔣琬、費祎、姜維等都成為蜀國後朝的支柱。

    因孔明以廉考察人才,其下屬大多是清廉之士。

    又如孔明任用鄧芝出使東吳,是經“咨以計謀而觀其識”後才決定的。

    第八十五回寫孔明正在考慮派人出使東吳以重申蜀、吳聯盟,拟派鄧芝但未知其見識如何,乃請他來,問道:“今蜀、魏、吳鼎分三國,欲讨二國,一統中興,當先伐何國?”芝說:“以愚意論之:魏雖漢賊,其勢甚大,急難搖動,當徐徐緩圖,今主上初登寶位,民心未安,當與東吳連合,結為唇齒,一洗先帝舊怨,此乃長久計也,未審丞相鈞意如何?”孔明大笑說,“吾思久矣。

    奈未得其人。

    ——今日方得也!”因鄧芝理解與東吳聯盟的重要意義,故孔明認為今得其人,鄧芝出使東吳,果不辱使命,使蜀吳又重申聯盟抗操。

     孔明的知人七條,對于今天預測人才還是有啟迪意義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