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三○回 鳴鼓興戎 衆仙奮鬥蠻人祖 騰光護法 七矮欣逢枯竹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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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師父一出,立可轉敗為勝,現已将行。

    "正說之間,忽聞哧的一聲,一道紫虹破空飛去。

    癞姑見紫郢劍飛回,好生歡喜。

     随引知乃師必追,假作回陣,往側一閃。

    等紅發老祖負傷追出,秦玠緊随在後,随引和癞姑打一手勢,乘機掩了進去。

    并囑癞姑依着前說途徑入内,為防妖童侍衛看破,也把身形隐起。

    才到裡面,紅發老祖師徒便已飛回,匆匆入内取藥行法,并醫手傷。

    二人暗中尾随在後,紅發老祖直入後洞,二人等他取藥出來,方始掩進。

    剛同現形,由随引指點,把兩種靈藥取到,傳授用法,紅發老祖已然将傷治愈,忿怒出戰。

    二人一同隐身走出,到了洞外僻處,癞姑方始作别,仍由地下遁走。

     至于先和妖邪苦鬥的諸同門,除後來莊易、林寒、嚴人英三人,是路遇百禽道人公冶黃,說聽一老友說起此事,令來為衆弟子接應外,隻金蟬、石生、甄艮、甄兌、易鼎、易震六人是受異人指點,特為此事而來。

    餘如司徒平、秦寒萼、楊鯉、李文衎、向芳淑五人,原為兩起,在雲南各縣行道,不期而遇。

    忽然發現兩個妖人,意欲暗算,吃五人看破。

    那妖人本是雷抓子的好友,鬥法不勝,便往妙相巒遁走。

    五人恨他為惡,窮追到此,遇見谷外埋伏的妖人妖人,雙方打了起來,金、石等六人便趕來助戰。

    陸蓉波、廉紅藥、鄭八姑一起,奉命先尋洞府栖身,蓉波想起昔年随父雲遊,路過邊山,發現好些勝地,而鄭八姑說江西也有兩處極好山水,于是議定分頭尋訪,尋到後再從衆議。

    陸、廉二女曾共患難,又以自身法力功行各有所短,便做了一路,展轉尋來。

    行近當地,望見許多同門在和妖人相持,也上前相助。

    跟着又是餘英男為首,算計易、李、癞姑三人南疆之行将到,獨自約了申若蘭前來接應,就便和英瓊說那将來同求師長,令與英瓊一起,同在幻波池修煉之事。

    路上又遇見何玫、崔绮、黑孩兒尉遲火、鐵沙彌悟修、靈和居士徐祥鵝等幾個同門,于是相約同來,以緻人多勢盛。

     對方那些異派妖人,如金眼狒狒左清虛、追魂童子蕭泰、無發仙呂元子,以及被玉清大師打中子午火雲針、又被斬斷一臂的明珠禅師,還有孔露子曹飛等二十餘人,多一半是慈雲寺、戴家場兩地漏網的餘孽。

    還有五台、華山派暗中派來勾引妖人的幾個妖婦淫娃,法力更是有限。

    隻一個萬妙仙姑許飛娘本領最高,偏又未來。

    這夥妖孽見對方俱是少年男女,又都個個生得仙風道骨,十九英姿飒爽,容華美秀,有的以前還曾交過手,還當易與,暗幸峨眉諸老無一在場,正好下手。

    誰知撞着了喪門,這班敵人均有異寶、仙劍随身,簡直無一好惹,才一照面,便被飛劍殺了三個妖婦、兩個妖黨,這才看出不可輕侮。

    内中又有幾個法力較高的妖人,再紛紛出來助戰,死亡越多。

    終盼紅發老祖出場,轉敗為勝,報複前仇,相持不去。

    哪知紅發老祖也無用處,終于慘敗。

    峨眉諸同門雖有六人受傷,卻可救轉。

    計算敵人傷亡,連各異派的妖邪和門下妖人,不下四十餘人之多。

    衆人奉命下山,初次出馬,所遇還是勁敵,居然大獲全勝,自是佳兆,互相談說,高興非常。

     癞姑因師父柬帖上有異人相助之言,金、石等六矮弟兄又說是有異人指點,卻未明言何人,就向金蟬問道:"那指點你們六個小淘氣的異人,怎不說出?還有在銅椰島跟你們走的小和尚呢,往哪裡去了?"石生對金蟬道:"癞師姊罵我們小淘氣,蟬哥哥莫對她說。

    "癞姑笑道:"你敢!當着你娘,我不叫你哭出來才怪。

    "石生把嘴一撇,舌頭一伸道:"啊喲喲,誰不知我們有這一位癞姑娘呢。

    蟬哥哥,我們怄定了她,偏不說,看她把我怎樣?"癞姑聞言佯怒,伸手要抓。

    金蟬攔道:"不許再鬧,聽我來說這奇事。

     那位道長本叫我不說,見了你們偏又忍不住。

    我想那位道長也許知道我口不穩所以話隻說了半截。

    如今小和尚還在那裡,等他一來,就知道他是何許人了。

    "癞姑笑道:"人家白把你們六位尊神指點了半天,卻連人家姓名來曆都不知道,可見人家也當你們小娃兒呢。

    "石生道:"你知道甚麼?隻當你有本事嗎?要和人家比,連提鞋都不要。

    你想我們六弟兄是服人的嗎?似他那麼高法力,便當小娃兒也不丢人,隻怕你還沒這種福氣見人家呢。

    "癞姑笑道:"這麼一說,你們都得了人家的好處了。

    "石生方要還言,金蟬把兩隻俊眼一瞪道:"你再吵,我不說了。

    "癞姑道:"好,你說你的,我聽聽,到底是甚麼奇事?"衆人也附和催促。

     金蟬道:"事是真奇,我至今還猜測不透這位仙長是甚麼門道。

    我們固然功力不濟,可是自從大破慈雲寺起,直到開府、銅椰島之行,正邪各派中的異人以及各位前輩仙尊也見過不少,法力高強的甚多,就沒看見像他那樣奇怪的。

    我們本該七人一起,因有一同門轉劫未來,先想拉商風子湊成七矮之數,他偏要守定周雲從,陪他在左元洞苦修,不肯一人随我們同走。

    後在銅椰島走時,因小神僧阿童和我們很好,也一人行道,正嫌孤寂,初次下山,又沒準地方去,正好把他暫補缺。

    大家分手以後,偶然談起師姊們南疆之行。

    這位小和尚雖沒甚經曆,白眉禅師憐他自小相從,不等道成,師徒便要分手,以後全仗他自己苦練修為,險阻艱難甚多,每當無事之時,便把正邪各派中的主要人物來曆一一示知。

    所以這裡情形,曉得好些。

    鼎、震二弟聽教祖口氣,三位師姊此行必動幹戈,慫恿我們來此,相機行事。

    本打算來相助,因師父所賜仙示命我們自覓仙府,日期地點雖未限定,總想先把安身之地找到,再作計較。

    又因紫雲宮、幻波池兩處洞天福地在前,我們縱難比美,也應稍微像點樣子。

    心想三位姊姊還得些日子才能起身,有的是時間。

    每日急急忙忙,四處亂跑。

    海外歸來,先回仙府,想見母親請問幾句話,沒有賜見。

    由此起身,順江而下,先去湘江、楚澤,繼曆衡嶽、泰山,複往黃山、北嶽,重訪兒時故居。

    在黃山文筆峰遇到朱文師姊,談起秦嶺深山中有一勝境。

    重又遺飛嵩洛,西入鹹陽,橫越太白高嶺,道出秦川。

     "似這樣東西轉折,南北飛馳,把所經有名山水之區全都就便繞越,留心尋訪。

    其中雖也有不少勝境靈區,不是已有主人,便有别的缺陷,無一适合。

    朱師姊所說的秦嶺雙松峽,雖還大緻不差,終嫌附近景物荒寒,不能襯托,勝地無多,美中不足。

    這多日來,除卻夜間必做的功課外,每日都在窮搜澗谷,選勝登臨,連飛行了好幾萬裡,經過的山水何止百數,結果白費了兩個多月的光陰,一處差強人意的也未尋到。

    起初細詳仙示,好似我七人将來所居不在西南邊省,所以未往雲貴兩省尋找。

    這日正為居處發愁,石生弟忽想起三位師姊快來南疆,也說師父仙示上附有我們将來事迹。

    雖都應在三湘七澤之間,沒有滇黔字樣,但也沒有指明邊省不宜建立别府。

    仙書又有一頁空白,焉知不是天機不宜洩漏,關乎重要的便難預示呢?現在三位師姊行期已近,反正哪裡都是一樣尋找,師父本令自己選擇,如果窮邊非宜,必有阻礙。

    照小和尚說,邊山中頗多靈境,仙機微妙,隻憑懸揣,怎能作準?現已多日,别府尚未建立,我們本來要往南疆,借與妖人鬥法,以試近日功力,何不姑且就便尋訪,許能無心發現也不一定。

    我雖答應,因想紅發者怪近已知道邪正之分,又當重劫将臨之際,修道多年,人非至愚,不過受了妖徒蠱惑,自覺面子難堪,雖然懷忿,未必不知利害輕重。

    師父如此委曲求全,已命門人登門謝罪,給他面子。

    便下山時,師父所說,也并非釋嫌絕望,事屬兩可。

    我們本非無理可言,易師姊又善詞令,也許有兩分挽回之望。

    萬一因三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