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八回 踏雪賞幽花 玉雪仙嬰雙入抱 飛光驚外道 金烏邪幕總無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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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厄。

    不由喜出望外,當時拜謝應諾。

    謝山聞她平日功行也頗深厚,隻為舊日朋輩因她棄邪歸正,均斷了往還,為避未劫,必須期前屍解。

    自身功夫不純,元靈未固,舊友既多嫌怨,正教中人又乏知交,無人護法,易為魔擾。

    仇人将法寶煉成,苦苦尋仇,無計避免,不得不冒險硬闖,實則火候已差不許多。

    隻消将那尋仇的妖人除去,到時再有一個道行較深的人為她護法,不令仇敵擾害,再施法力,助她自開天門,便能成功證果。

    雖然夙孽稍重,有些魔難,但她已早回頭,理應上邀天眷,化險助她脫劫,并不算是逆天行事。

     談了一陣,越發喜慰。

    二女相貌相同,隻以面上梨渦略分長幼,便以在左的為長。

    并從己姓,一名謝璎,一名謝琳。

    崔蕪因二女托她撫養,惟恐仇敵萬一來犯,謝山還贈了她兩道靈符和一件遇變告急的法寶,才行走去。

    不久葉缤聞知此事,趕來看望,見二女生得那麼靈秀美麗,也是愛極。

    如非謝山告以二女和自己的夙世淵源和異日的歸宿,簡直恨不能帶回小南極去代為撫養。

    由此二人無事便來看望。

    二女生具仙根仙骨,靈慧絕倫,又得謝、葉、崔三人時以靈丹仙果為餌,周歲便能修持。

    第三年上,仇人尋來,法寶厲害,聲勢十分猛惡。

     謝、葉二人為使崔蕪應此一劫,以減前孽,故意遲來,于萬分危急之際飛臨,合力将妖人殺死,永除後患。

     由當年起,便教二女正經修煉。

    二女用功也極勤奮,進境神速,年才十歲,便煉到了飛行絕迹,出入青冥地步。

    相貌更是出落得和紫府仙娃一般,冰肌玉映,容光照人,美秀入骨。

    隻是天真爛漫,性好嬉戲。

    崔蕪珍愛太過,不忍稍加苛責,未免放縱了些,益發慣得憨跳無忌。

    日常用功之外,盡情淘氣,花樣百出。

    始而隻在山中捉弄猿鹿之類作耍,日久生厭,漸去附近各寺觀中,去尋那些庸俗僧道作鬧。

    仙都離城市甚近,為道家有名勝地,寺觀甚多。

    錦春谷地界僻險,雖然遊蹤不至,但不時仍有樵采之迹。

    加以地多貴藥,春秋二季,時有采藥人往來其間。

    二女有時作劇太惡,竟被對方跟蹤尋上門來。

    尤妙是仗着大人愛憐,每出生事,照例一人上前。

    事情若犯,總把小臉一闆,叫人去認。

    二女相貌、衣着無不相似,不到憨笑時現出面上酒渦,誰也分辨不出誰長誰幼。

    認時又不令占算,一經認錯,便不肯受罰。

    罰又極輕,至多不過三五日不許出洞一步。

    即便受罰,關了不到一日,便姊妹雙雙抱住崔蕪,軟語磨纏,不到撤禁放出不止。

    過不兩天,又去生事。

     崔蕪拿她們無法,惟恐日久傳揚,蹤迹顯露,為異派妖邪所知,生出事來,自己功行又将完滿,坐化期近。

    想使二女學點防身本領,并使她們斂性就範,不再憨戲,便去告知謝山。

    謝山本因二女将有大成,意欲使其循序漸進,靜候機緣之來。

    除三歲以前給她倆多服靈藥仙果,使其骨堅神凝,益氣輕身,以便早日修煉外,一交四歲,每來傳授,都是紮根基的功夫。

    此外僅傳些隐身遁形,以及禦氣飛行之法,别的均未傳授。

    崔蕪因謝山外柔内剛,憐愛二女,恐受呵責,從未告訴。

    二女又是心高志大,見了義父、葉姑,總是守在身側,專心請益,恨不得當時便把所有道法一齊學會,所以淘氣一事,一點也不知道。

    及聽崔蕪一說,剛把面色微沉,二女妙目微暈,淚珠晶瑩,裝作十分害怕,倒在謝山懷裡,同喊:"爹爹,女兒下次不敢了。

    "謝山本是假怒,心便一軟,囑令下次改過。

    哪知二女一副急相也是半真半假,謝山剛一低頭,二女也在懷中偷眼看他,早"嘻"的一聲,一個玉頰上現出一個淺渦,笑将起來。

    跟着争摟着謝山頭頸,說個不已。

    抽空還向崔蕪扮個醜臉,意似不該告他。

     謝山慈父威嚴,竟無計可施。

    和崔蕪計議了一陣,決計把錦春谷封鎖,并将各種貴藥産地行法移植到谷外平坦之處,以防斷了藥戶的生路。

    一面傳授二女一些應用法術,使先挨次學起,免得崔蕪去後,年幼道淺,難于自立。

    二女覺着學習法術新鮮,每日用功,連洞口外都不走出一步。

    轉瞬經年,因崔蕪坐化在即,以後無人照看,謝山傳授頗勤。

    葉缤更恐二女将來受欺遇險,又賜了兩件防身法寶。

    于是二女本領大進,凡淺近一點的法術,全都學會,由不得便想尋人試試。

    知道義父不在,由崔蕪主持,明說必然不肯,便等謝、葉二人來去之時,暗中留心察看撤禁之法,仗着心靈敏悟,觸類旁通,回數一多,居然悟出幾分生克妙用。

    然後故作不知就裡,向崔蕪套問。

    崔蕪見她們近一年來勤奮安分,輕易門都不出,以為童心漸退,一意用功,不再貪玩。

    況且向來不忍拂她倆,二女又故意把自己知道的舍去不問,竟被一陣花言巧語套問了去。

    滿以為二女隻知口訣,不識生克之妙,并無用處,哪知二女早蓄深心,一點即透。

     次日乘着崔蕪入定,便雙雙穿通禁制,走出谷去。

    先拿野獸試了一陣,吓得一群群東逃西竄,吼叫連天。

    又去附近一個庵觀中作鬧。

    庵中女道姑出身綠林女寇,近年姘上一個道士,同在庵中匿蹤,不時同出搶劫。

    男的也是左道之士。

    上次二女因見道姑神态妖淫,知非好人,頗給她吃了幾個苦頭。

    哪知道姑竟将二女看上,暗中尾随,到了錦春谷。

    被崔蕪看破,行法掩蔽,不令看出住處。

    道姑知道二女不是常人,沒敢深入下手。

    回庵等妖道歸來一說,再同去找尋,已是谷口雲封,無門可入。

    妖道本山地理最熟,越知有異,時常留心守伺,終不見二女再現,也就罷了。

    今又忽見二女尋上門去,一看根骨這麼好,又驚又愛,當時便想生擒。

    吃二女戲侮了一個夠,強迫着他叩頭賠禮才罷。

     此時二女年幼,不知除惡,興盡即歸,毫無機心。

    回到谷口,不料隻悟到一半禁制,知出而不知入。

    須俟崔蕪打坐功完,發覺二女不在,尋将出來,始能領了進去。

    二女也不着忙,候了些時,覺着無趣。

    暗忖:"這事明日便被養母發覺,以後休想再出。

    反正不免告知爹爹、葉姑,武夷相隔不遠,飛行前往,片時可達,何不說是思念爹爹,前往尋找,還可看看仙府景緻。

    一次走過,下次便可常來常往。

    "主意打好,苦于不知方向道路,正想尋人打聽,偶一回顧,瞥見适才所戲弄的道士正在身後樹林内窺伺。

    忙即飛身過去,喝問道:"你苦還沒吃夠?打算跟在後面,去告我們麼?"妖道自然抵賴。

    二女乘機逼他詳說去武夷的道路。

    妖道暗中尾随,本想看明下落,好約人再來。

    這一來,與虎謀皮,正合心意。

    知二女稚氣天真,容易受欺,立時将計就計,答說認得,隻要不再給苦吃,願為詳說。

    二女哪知道士所說乃是妖師巢穴,離仙都隻有三百餘裡,此去等于送死。

    行時還向妖道喝道:"你說的地方如若不對,回來我們叫你好受!"說罷,駕遁飛走,照所說途向飛去。

    妖道見她倆小小年紀,如此法力,頗為驚異,忙駕妖遁随後趕去。

     二女自然較快,飛行了一陣,忽見前面高山插雲,兩峰并峙,正與所聞符合。

    未甚思索,便即降低,貼地往兩峰中間飛去,沿途景物均與道士之言相似,先未疑心。

    及至進了峰口,見裡面肢陀起伏,草莽縱橫,景并不佳。

    忽然想起:"久聞武夷仙山樓閣,遍地都是瑤草琪花,怎的如此荒涼醜陋?道士曾說過了峰口,再進十來裡,大山之上,便是武夷絕頂。

    如有仙景,不會不見。

    莫不上了狗道士的當?回去決不饒他!"心正起疑,忽見前面山麓之上有一廟宇,殿閣隐現。

    又想:"難道仙山樓閣便是指此?且進去尋人問問再說。

    "邊想邊往前飛,晃眼到達。

     剛把遁光按落,山門内走出兩個道童。

    一個上下打量了二女兩眼,回身往裡便跑。

    一個開口便厲聲喝問:"你們這兩個小女孩哪裡來的?可知我們五雷觀的厲害,随便亂闖,不要命麼?"二女見二童相貌醜惡,本就心中不快。

    況且從未受過呵斥,聽他無故出口傷人,神态甚是兇橫,越發有氣。

    各把小臉一闆,星眼微瞪,怒道:"我姊妹因由仙都錦春谷到武夷山尋找爹爹,沒有尋到,打算尋人問路,與你甚麼相幹?這樣無禮,以為你那五雷觀就厲害麼?我們不過急于尋到爹爹,不值和你一般見識,要不,眼下就叫你跌個七昏八倒,爬不起來。

    早知你們不是好人,我們還不問啦。

    " 兩童一名法通,一名法廣,原是觀中妖道五雷真人門下。

    先見二女駕着遁光飛來,疑是正派中人尋事。

    妖師又正在觀中,緊閉法壇,祭煉邪法。

    忙同趕出一看,來人已經飛近,乃是兩個十二三歲的少女。

    因見飛得頗慢,以為無甚本領。

    内中法廣最壞,見二女神清骨秀,相貌相同,知道這類靈秀童女,師父曾經到處物色,難得送上門來,連忙趕往後殿送信。

    法通兇暴莽撞,先喝了幾句,也看出二女天生美質,知道法廣已去通報,想等其師親自擒捉,便不再喝罵。

    及聽二女由仙都來,忽然想起以前聽說之事,獰笑問道:"如此說來,你兩個是仙都錦春谷居住的那一對雙生女娃了?你們可認得我師兄火法師楊玉龍麼?"二女說完,本來賭氣要走,聞言怒問道:"你問的可是錦春谷左小廟裡道姑的丈夫,口會噴煙冒火,專用障眼法吓人,吃我姊妹制住,罰他叩了四十八個四方頭,才饒了他的那個頭上有塊紅斑的狗道士麼?這條路就是他指的,我們上了當,回去便要他的好看。

    你既是他的師弟,自然也不是好人。

    他說錯了路,理該問你,再好沒有。

    快領去尋我爹爹便罷,要不,我一使法,包你哭不得,笑不得,那時再叫我饒你,就後悔無及了。

    "法通一聽,師兄楊玉龍吃了二女的虧,不由大怒,正要發作,忽見七八道黑煙自觀中冒起,向中左右三面天空分布開來,疾如潮湧,推将出去。

    知道妖師已經暗下埋伏,魚已入網,越發趾高氣揚,怒沖沖指着二女厲聲喝道:"蠢丫頭,做夢呢!這裡是小雁山朝天門,是我師父五雷真人的仙山,離武夷山還有千多裡路呢。

    我師兄怕你們活不長,叫你們自上門來送死。

    少時師父開壇出來,便要取你們的生魂,祭煉法寶。

    乖乖跪下降伏,免你小真人動手,白白多吃苦頭。

    " 二女雖然從未殺生害命,平日卻是飽聞邪正不能并立,與遇上時除惡務盡的話。

    适見妖煙彌漫,已覺出觀中必有妖邪。

    再一聽這些話,不由勃然憤怒,同聲嬌叱道:"原來你們都是左道妖邪呀!我姊妹早打好主意,将來專殺你們,為世除害。

    上月葉姑賜了我們法寶,老想尋一妖人試手,沒有遇上。

    今天看那狗道士倒有幾分像,他又沒甚本事,和葉姑、崔姑所說的妖人不像。

    他又膿包,才吃一點苦,便跪地哀求。

    我們怕誤傷了不相幹的人,卻吃他哄了。

    正好拿你們試手。

    我看你是他師弟,必更膿包。

    你師父也許有點本領,快喊出來,試試我們法寶。

    我姊妹不願欺軟的,省得少時你吃不上一點苦,又跪在地下求告,惹厭無趣。

    " 言還未了,法通已經怒不可遏,厲聲大喝:"賤婢可惡!叫你們知我厲害!"說罷,雙肩一搖,由背後飛起兩把飛叉,化為兩溜碧色煙光,冷森森朝二女飛來。

    這時天空黑煙已經分布開數十畝方圓地面。

    二女自恃學會了好些戮妖驅邪之法,又有葉缤所賜防身之寶與謝山用五金精英煉成的劍氣,一點不覺身在險境。

    見叉光飛出,雙雙笑喝道:"這等破銅爛鐵煉成的旁門邪法,也敢拿出現世!"随說,将手一指,各由身畔飛出一道紅光,飛上前去,一照面,便将叉光包沒。

    法通一見大驚,連忙運氣收回,已是無用。

    急怒交加,由腰間取出一面麻幡,口誦邪咒,待要晃動。

    二女先鬥妖道,見過此幡,當時沒有防備,如非學會太乙玄都正法,應變神速,一覺神昏,立即施為,幾為所算。

    今見妖童又使此幡,便不等他施出,謝琳首先嬌叱道:"原來你與狗妖道真是一種貨。

    "随說,一雙粉團般的小手搓了兩搓,朝前一揚,隻見一團烈火夾着殷殷風雷之聲,打向幡上。

    倏地化為千百萬火星,爆散開來,一股濃煙散處,妖幡立成灰燼。

    妖童總算見機,逃遁得快,隻右臂被火星掃中了些,骨肉皆被炸焦,遁向一旁,疼得急喊師父。

    二女笑道:"你哭喊則甚?葉姑常說,将來遇見妖人的年輕徒弟,除非真正知他罪惡太多,不許随便傷害。

    我如安心殺你,早沒命了。

    我隻等你師父出來,試我法寶。

    快喊出來,我便不再給你苦吃。

    " 正說之間,先進觀報信的妖童法廣忽然飛身出來,手持一道妖符,一落地,看見法通受傷,大怒喝道:"師父還得些時才出。

    他說賤婢已經入網,命我二人發動陣法,不怕她們跑上天去。

    "不等說完,手中妖符已化黃光,向空飛起。

    随聽四面鬼聲啾啾,天空妖氣煙光潮水一般當頭罩下。

    内中還有無數猙獰魔鬼,一個個張牙舞爪,厲嘯連聲,四方八面圍擁上來。

    二女還當和前遇妖道一樣,故意用障眼法來吓人,并非真鬼,不過聲勢盛些。

    仍是謝琳先動手,用謝山所傳玄都法妖之法,放出大乙純陽真火去破。

    哪知星火爆處,煙光鬼影,隻當前的一面被震散了些,而且晃眼散又複聚。

    左右和身後的更不必說,身上機伶伶直打寒噤。

     本甚危急,所幸二女各有劍氣法寶防身,又都機智。

    謝纓一見神火無功,首将那葉缤所賜的辟魔神光罩取出,往空微舉,立時化為大約方丈,類似鐘形的一幢五色光霞,升向二女頭上,電一般轉将起來。

    仙家至寶,果然神奇,隻見精芒若雨,飙飛電射,妖煙魔影到了身側,便自蕩開。

     這時全陣地俱被妖光黑霧籠罩,光幢丈許以外,甚麼都看不見。

    二女越想越有氣,不耐久持,一賭氣,禦着劍氣,索性飛入罩内,在紅光彩霞圍繞之下,滿陣沖突起來。

    因見對頭邪法與所聞妖人行徑相似,一點沒打逃去的主意,本就想仗法寶護身,由妖陣中沖入觀内,去誅妖道師徒,為世除害。

    沖了一陣,哪知妖陣頗擅玄妙,暫時雖奈何不了二女,卻能将她們困住,不使脫身。

     也是妖童命數該終。

    本來悄沒聲隐在一旁,暗中主持,不住挪移颠倒,變化陣法,足可将二女困住,候到妖師出來,一舉成功。

    偏巧誘二女來入網的妖道随後趕來。

    他因平日不得妖師歡心,法力有限,雖能入陣,不能盡知妙用。

    又當神光沖突,陣法倒轉之際,恐和敵人寶光撞上,一進陣便大聲高叫:"師父、師弟!"一面施展本門護身入陣法,到處亂找。

    二童也知二女厲害,恐遭誤傷,忙即趕前會合在一起。

    三人都是得意忘形,一見面,便說起話來。

    二女何等心靈,見飛行了一陣,照理少說也在百裡以外,偏連敵人門戶俱未找到,立悟妖陣變化,便停下來附耳低商殺敵之法。

    一聽妖道到來,心更憤恨。

    知道聞聲沖去,敵暗我明,定然無效。

    各把法寶取在手中,略停了停,故意失聲驚訝,裝作身已被困,想要逃走。

     又裝出身已中邪,無力飛行之狀,故意緩緩退飛了半盞茶時。

    一面留神察聽妖童等三人語聲所在,等方向遠近全都聽出,算計陣法是按自己退路,照直倒轉,倏地改退為進,急逾電掣,朝前沖去。

    同時雙雙把手一揚,兩柄碧蜈鈎突化作數十丈長的碧綠晶瑩兩道精光,一左一右,如神龍剪尾,朝前面妖童發聲處一絞。

    本來妖陣僅有數十畝大小,全仗妖童倒轉迅速,方不緻被二女沖逃出去。

    兩方相距最遠時,也隻三四十丈。

    那碧蜈鈎乃萬年寒鐵所煉,神妙非常,便不聽出發聲所在,也難保不被掃中。

    妖童如不說話,二女不知妖陣底細和敵人所在,不肯妄發,略再相持一會,妖師便出,何緻便死。

    偏都驕敵,以為二女力竭智窮。

    又見二女照直前飛欲逃,隻将陣法倒轉,全沒在意。

    二女再飛慢些,相隔更近,兩道寶光橫掃開來,何止百丈。

    突然由分而合,從兩旁往當中絞将過去,如何還逃得脫。

    二女恨極敵人,還恐法寶落空,連人帶光幢一同沖去。

    隻聽兩三聲慘嗥過去,妖童等三人全被腰斬,二女也已沖到。

    那地方正是觀門,妖陣無人主持,二女不問青紅皂白,一味直沖,遁光迅速,晃眼出陣,見了天光。

    可是勢子太猛,遁光還未曾停,一下沖在山門之上,連門帶牆,俱被寶光沖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