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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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後才發聲一樣。

    凡是自己不能推動自己的事物,就仿佛有種力量推動着它們。

    這個仿佛存在的力量是什麼呢?就是上面所講的那個東西了。

    看又看不見,聽又聽不着,灑滿了天下,但又看不到充塞的現象。

    聚集在人的顔面上,表現在人的皮膚上,但探其往來,卻不能了解它的時間。

    它既象廣平的方形,又象渾圓的圓形,但又一團一一團一地找不到門。

    看來,口能發聲,耳能聽音,眼能看,手能指,足能行路,一切事物也都是依靠着它的。

     &ldquo當生則生,當死則死&rdquo,這句話是說事物無論在西在東,都遵循它自身的趨向發展。

    立規章,定準則,能保證正确麼?辦政事,講道理,能保證管好人們麼?所以,著書是令人厭惡的,立說是令人鄙薄的。

    最高的聖人,口不空說,手不空指,事物出現以後,給它一個名稱說明就是了。

    有名聲、有體色的事物是可以說明白的;無名聲、無體色的事物是無需說明白的。

    至于一種最好的處理方法,則是讓它自己存在下去,或讓它自己消亡下去。

    所以說:能渡船的,自然會适應水性;能行義于人的,自然會得福于鬼神的。

     辦事情本有恰當的方法,然而在人們尚無此法時,才有人提出來。

    骨錐開解繩結。

    也是在繩結無法解開時,才有人想出來用它。

    所以,善于舉事的人,國人往往不理解他的方法。

    做好了,不可張揚顯示;做得不好,還将陷于刑網。

    好與不好,取信于國人就完了。

    是左好呢?或是右好呢?還是正中為好。

    正中就能象日月懸空,永無息止。

    落落無牽挂的人總是不以天下事務為憂慮,烈烈有為的人總是不以統率萬物為滿足。

    但誰能做到放棄烈烈有為而奉行落落無為呢? 宣布一項政策法令是不容易的,它必須符合衆人心願才可以發表出來。

    不要說增加的話,也不說減少的話,隻要接近衆人心願就免事增删。

    所以說:論智慧,自己有什麼智?論謀略,自己有什麼謀?凡是查明衆人心願而制定出法度政策的,人家自然會投奔來。

    隻了解自己心願,依此行事叫作&ldquo稽”能了解他人心願,依此行事叫作&ldquo濟&rdquo。

    了解人心如能做到準确,可成為天下君主;把此事牢記在心,便可以永久不敗,經過講求、研究而運用之,就可以成就天下的王業。

     天的觀察萬物是一精一确的,四面沒有障礙而看得清楚真實。

    一直到大地土壤及其所有的生物。

    但人們能夠象大自然的風與波浪一樣麼?隻按照其願望行事。

    本來兒子繼承他的父親坐天下稱為義,可是臣子繼承他的君主坐天下,就叫篡了。

    篡怎麼能歌頌呢?周武王卻又是被歌頌着的對象。

    所以說:誰能不用詭辯與巧詐,而與衆人共同信奉&mdash個道理呢?所以說:思索愈一精一細的人明智愈加不足,德行越有修養的人王道越加狹窄,大量擁有名利的反而有生命危險的憂慮,智慧遍及天地四方的,我相信他的生機就要受到阻礙了。

    驕傲種持而自滿起來,那是非常危險的表現。

    名滿天下的。

    不如早些罷手。

    因為名進而身退,才合于天道。

    極盛的國度,個可給它當官;極盛的家族,不可同他結親;驕倔傲暴之人,是不可同他一交一朋友的。

     道,其大如天,其廣如地,其重如石,其輕如羽毛。

    人們與它共處。

    但對它卻很少了解。

    所以說,為什麼道離人很近而不努力實行呢?棄近而就遠,人們又何必浪費力氣呢?所以說:要珍愛自身求道,先就來了解自身實際。

    普遍觀察宇宙事物,來驗證身體内部。

    從這裡了解典型,乃知道可行之事。

    既知道可行之事,就懂得修養生命。

    要查訪左右前後,一遍一遍地尋找。

    然後就舉行儀式,穿上禮服,恭敬地迎接來者。

    這個來者降臨,一定走自己的路,不改變也不拖延,生命便能長久。

    和協而返于正中,使形體與一精一氣相保,專一而無二意,這就叫懂得了&ldquo道&rdquo。

    人們将要行道。

    開始就必須專一,然後再堅定地貫徹廠去。

    要探求道的往來,總是不知其時。

    可以索之于天,與蒼天互定約期。

    隻要不失約期,就能得到它了。

    所以說,我的話就象日月升到最高處&mdash樣,象日月之明那樣的沒有隐蔽,隻是人們不肯追求而已。

    與道相同的就相從,與道相反的就相距。

    我從考察反則相距的道理中,了解到同則相從的&ldquo同&rdquo字是個什麼涵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