侈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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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麼事情都自己去幹。

    如果秤上輕的一方自管其輕,重的一方自管其重,前後就不會平衡。

    凡輕的一方都是可以操縱重物的。

    因為輕的秤錘可以運用,重的一方反不能操縱輕的秤錘,輕重之間是存在一定比例關系的。

    如果說重的一方是國家,那麼,輕的一方就好比祭禮中神保的重要地位。

    人君在使用臣民時,俸祿要有所限制,否則,國貧而财用不足;賞賜不可普遍施行,防止把人君的好德務施流為平常的事情。

     請問倡導聯合天下而不因私結怨,反抗強暴而不因私害人怎樣才能做到呢?回答說:對手如是強國,自己的辭令必須是誠懇而有道義;對手是弱國,自己的辭令也必須是恭敬而有感情。

    強、弱都不得罪,人們就願意聽從了。

    先人後己而不自誇為仁厚,加功于人而不自居為有德,那樣,所包容的範圍就會很大,所争取的領域也就很廣闊了。

    表明自己是大公無私,沒有特别的偏袒。

    别人便不至心懷怨恨。

    盟國多,就是勝利;偏袒多,就會因怨恨而引起殺伐。

     我管仲的主張是:與其給人錢财,不如不耽誤農時;與其給人飲食,不如不使他失業。

    這是防止産生内外憂患的力、法。

    忠敬是維持君臣關系的。

    禮儀是人君保有尊嚴的條件。

    君臣的關系靠道義,父母的情感是天性。

    使人君和父母的關系相同,必須靠君臣相敬。

    使人君不安的原因,是君臣互相戒備,這是不可不加以注意的。

     對賢者不可威制。

    對能者不可淹滞不用,防患于未然,總是容易的。

    水源所流之地,人們都來聚居;土壤肥沃之處,人們都不肯離去。

    這就好象尋求珠貝的人不肯離開廣大的江湖一樣。

    在逐神儀式燃放火炬的時候,一交一杯酬飲者不肯穩坐不動,何況追逐遺利的人們呢?使舉國人衆策看危國過君強顯其能,豈不接近于危害國家麼? 利不可廢,所以人們從事流通;神不可廢,所以人們都來供奉。

    宇宙是不停留的,故經常變動而化故從新。

    得天助者,居高位不會倒台;得人心者,居低位也是不可戰勝的。

    聖人和人君都重視這個道理。

    最真誠可以産生最大的信任,最信任可以産生最深的一交一誼。

    産生這些最高境界自然是有辦法的;不講求用花招掩蓋真情,不講求用貪多排斥一精一少,君子俨然不動,望者如牆,立身行事均平正直就是了。

     法制度量是王者治國的準則和工具。

    堅持過時的儀法和道德,就是害伯變革。

    天地就好象神在那裡推動着,變化,乃是天地的最大特征。

    能參與變化而善于運用變化的人,切不可中途停頓。

    仁者、智者都是善于運用變化的。

    不是這樣的人,變化的良機就空自與神逝去了。

     衣食對于人,不可能一日離開,父母兄弟卻是終将失去的。

    所以聖人教導百姓節衣縮食以自立。

    人死易親,活着則難投合。

    行賞之事,行一次人們看作&ldquo賞&rdquo,二一交一則看作常規,三次則看成當然的事情。

    小行則人們滿意,久之則變成一般的禮法制度了。

    所以不要使下面的人視行賞為當然的事。

    在上者必須在行賞之後善于有所轉移。

    商人對于國家,并不是無所作為的人。

    他們居處不挑選什麼鄉,事奉不挑選什麼君主。

    他們賣出就是為了謀利,買進也不保守惜售。

    國家的山林資源,取過來就去營利,使國家的市場稅收成倍增長。

    朝中上下都可以奢侈消費,君、臣、相上下相親,君臣的财産都不會窖藏不動,這樣貧民也就有工作而有飯吃了。

    此外,把有田邑的遷移入市,也是解決問題的一種辦法。

     桓公問道:如何與衆賢親近呢?回答說:不吃釣餌的魚鼈,不出深水;不畏霜雪的樹木,不怕天時;自己有辦法的賢士,就不肯聽從君主,還談什麼親近呢?我管仲聽說過,如果人無所求,用強力不能制一服,用智巧不能治理,這就好象月亮的盈虛有定期,音樂的韻律有定式一樣。

    懂得這一點,就可以處理好了。

    所以,控制發展出路而祿賞不使過厚,士人就來親近了。

    不擇人而給予祿賞叫作&ldquo空仁”不擇人而進行斂取,竭澤而漁,就叫作&ldquo空利&rdquo。

    明白這兩條,并且作為行事準則,就可使人們親近了。

     不正确的政治措施,不能治國;局限于靜止的理論,不能說明事物的道理。

    掌握好時代與政事的關系,就可以随着時代的發展而前進了。

    把不動無為看作道,把所謂&ldquo齊&rdquo的思想看作&ldquo德&rdquo,這種消極避世主義,是談不上進取的。

     對于顯明的事物,加以謀劃;對于隐幽的事物,力求感應。

    經過一試再試而成功,然後就發展起來,這是為什麼呢?回答說:關于運用謀劃,由于掌握天地的盈虛與離合,理解春秋冬夏的一交一替,還了解各國強弱差别,然後再應合各國諸侯;取得交往經驗,這樣就知道國家安危的關健所在了。

    按照合宜的時節祭袍天,按照祭天的時節祭祀神,又按照祭神的時節祭祀鬼,這樣國無災荒、國君安壽,而黎民百姓免于瘟疫;再加上智者運用謀劃,也就避免刀兵之禍了。

     滿是減弱的開始。

    虛是新生的開始,這種滿虛結合的發展過程,有時表現為事物的實體,有時表現為運動。

    一陰一陽一的運動是經常一交一替的,冬有極寒則夏熱,一陽一氣極厚則一陰一寒。

    所以王者極為注意冬至和夏至兩個節令,由此了解虛、滿的情況,據以确定政令,如已到深秋殺生的時節,天氣聚合而不散,可以決行獄事。

    秋氣将合的初秋時節,可以配合時勢動靜進行戰争,考慮軍力大小以安排軍事活動。

     請問物之形類有天時的災變麼?回答說:由一陰一陽一的份量不同所定,就生出甘草和苦草。

    隻有順應四時所宜,才可以調和酸鹹,确定形色,從而産生各種聲調和音樂。

    關于一陰一陽一的消長變化,其滿與虛的時間,很難說定,但從它的分散與集合的現象上,可以看出年景的豐歉。

    隻有聖人不為年景的豐歉所困,他可以奪餘滿,補不足,使政令得以貫徹,民用得以滿足。

    地發現災變之氣,可在其出現之處祈禱解決;水發現災變之氣,要用一精一誠之心對待并需要預有所備;天發現災變之氣,則唯有堅守正道來對待。

    天地問運動的一精一氣有五種,不應阻礙其氣運之最旺盛者而反其動向。

    不過,人們審知它們的運動、毀滅、前進、後退等過程,就是很準辦到的。

    這樣,物之形類就出現天時性的災變了。

     正氣的興起受阻礙,如何制止靜止的阻力?日的殘餘之氣暗中思動,舊的隐蔽之氣暗中哀怨,如何制止它們的蠢動?回答說:在主德既衰之時,就按照五德轉移的依次來觀察處理問題,相信而重視此理,就可以保持氣運。

    因為修心立志,用五德相殺的道理來對待形勢,那就有由滿到虛和由哀到樂之氣的出現。

    所以,經奢記載,古代帝王有八個,神農不在其中,這是因為他不在五德之位,不能用來參與五德終始的原故。

     問:國家命運的全部奧秘何在?二十年而政權發展壯大,十二年而攝政之權發展壯大,但百年之後則令人傷心。

    周鄭之禮儀改易了,而周朝的律法也破壞了,中國的文化英華被轉移到落後地區。

    于是人君的聲樂、服飾改變了,臣下可以有幹乘的高祿,婦人可以主政,鐵的介值高于青銅。

    而且聽的喜歡下裡巴人的曲周,吃的喜歡鹹苦之味的飲食,由是人君地位日退。

    甚至溪陵山谷之神的祭法改變了,其應祭國家的稱号也改變了。

     要視察天象的變化,要觀測風向與雲氣,古代的祭祀情況不同:有時祭來睛朗的天氣,有寸祭來光明的日照,有時祭來高熱,也有時祭來微一溫一。

    收獲有小有大,那是一陰一陽一的定數決定的;名稱有美有惡,那是用作祭祀标記的。

    因此,曆朝天子主持國家,都謀求具有本朝特色的祭壇樹木與本朝祭祀所用的服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