霸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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得複葺也,令人有喪雌雄,居室如鳥鼠處穴。

    要宋田,夾塞兩川,使水不得東流,東山之西,水深滅垝,四百裡而後可田也。

    楚欲吞宋。

    鄭,思人衆兵強而能害己者,必齊也。

    是欲以文克齊,而以武取宋、鄭也,楚取宋、鄭而不知禁,是失宋、鄭也;禁之,則是又不信于楚也。

    知失于内,兵困于外,非善舉也。

    &rdquo桓公曰:&ldquo善。

    然則若何?&rdquo管子對曰:&ldquo請興兵而南存宋、鄭,而令曰:&lsquo無攻楚,言與楚王遇。

    &rsquo至于遇上,而以鄭城與宋水為請,楚若許,則是我以文令也;楚若不許,則遂以武令焉。

    &rdquo桓公曰:&ldquo善。

    &rdquo于是遂興兵而南存宋、鄭,與楚王遇于召陵之上,而令于遇上曰:&ldquo毋貯粟,毋曲堤,無擅廢嫡子,無置妾以為妻。

    &rdquo因以鄭城與宋水為請于楚,楚人不許。

    遂退七十裡而舍。

    使軍人城鄭南之地,立百代城焉。

    曰:自此而北至于河者,鄭自城之,而楚不敢隳也。

    東發宋田,夾兩川,使水複東流,而楚不敢塞也。

    遂南伐,及逾方城,濟于汝水,望汶山,南緻楚越之君,而西伐秦,北伐狄,東存晉公于南,北伐孤竹,還存燕公。

    兵車之會六,乘車之會三,九合諸侯,反位已霸。

    修鐘磬而複樂。

    管子曰:&ldquo此臣之所謂樂也。

    &rdquo 【譯文】 桓公坐在位置上,管仲、隰朋進見。

    站了一會兒,有兩隻鴻雁飛過。

    桓公歎息說:&ldquo仲父,那些鴻雁時而南飛,時而北飛,時而去,時而來,不論四方多遠,願到哪裡就到哪裡,是不是因為有兩隻羽翼,所以才能把它們的意向通達于天下呢?&rdquo管仲和隰朋都沒有回答。

    桓公說:&ldquo你們兩位為什麼都不回答?&rdquo管子回答說:&ldquo君上您有成就霸王之業的心願,而我則不是成就霸王之業的大臣,所以不敢回答。

    &rdquo桓公說:&ldquo仲父何必這樣,為什麼不進直言,使我有個方向呢?我有仲父,就像飛鴻有羽翼,過河有船隻一樣,仲父不發一言教導我,我雖然有兩隻耳朵,又怎麼聽到治國之道和學得治國的法度呢?&rdquo管子回答說:&ldquo您要成就霸王之業興舉大事麼?這就必須從它的根本事情做起。

    &rdquo桓公移動身體離開席位,拱手而發問說:&ldquo敢問什麼是它的根本?&rdquo管子回答說:&ldquo齊國百姓,便是它的根本。

    百姓很怕饑餓,而當前收稅很重;百姓很怕死罪,而當前刑政嚴酷;百姓很怕勞頓,而國家舉事竟沒有時間限定。

    您若能輕征賦稅,百姓就不愁饑餓;寬緩刑政,百姓就不愁死罪;舉事有時間限定,百姓就不愁勞頓了。

    &rdquo桓公說:&ldquo我聽到仲父說的這三點,算是懂得了。

    我不敢私聽這些話,要舉薦給先君才行。

    &rdquo于是命令百官有司,削好木闆并備好墨筆。

    第二天,全體都在太廟的門庭朝見,為百官确立了法令。

    使納稅者隻出百分之一,孤幼不準處刑,水澤按時開放,關卡隻查問而不征稅,市場隻書契而不深稅,對近處示以忠信,對遠處示以禮義。

    這樣實行了幾年,人民歸附之衆,竟好象流水一樣。

     在這以後,宋國攻伐杞國,狄人攻伐邢國和衛國,桓公沒有出兵援救,光着身子纏着胸部稱病。

    召見管仲說:&ldquo我有千年的食品,而沒有百年的壽命,現在又有疾病,姑且行樂一番吧!&rdquo管子說:&ldquo好。

    &rdquo于是下命令懸起鐘磬,陳設歌舞吹竿鼓瑟的音樂,每天殺牛數十頭,連續了幾十天。

    群臣都來進谏說:&ldquo宋國伐杞,狄國伐邢、衛,君上您不可不出兵援救。

    &rdquo桓公說:&ldquo我擁有千年的食品,而沒有百年的壽命,現在又有疾病,姑且行樂吧:而且,人家并沒有進攻我的國家,不過是征伐鄰國,你們都是平安無事的。

    &rdquo宋國已經取得杞國,狄國已經攻下邢、衛了。

    桓公還盤桓在鐘磬的行列裡。

    管子跟着他,走在大鐘的西側,桓公面南而立,管仲面北對站着,大鐘響奏起來。

    桓公看着管仲說:&ldquo快樂麼,仲父?&rdquo管子回答說:&ldquo我說這是悲哀,而不是樂。

    據我所知,古代君王稱得上行樂于鐘碧之間的,不是這種情況。

    而是話說出口命令就行于天下;遊于鐘磬之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