匡君中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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uo這實在是您的明鑒。

    &rdquo桓公說:&ldquo人民已緻力于軍事了,我想要誅伐無道的大國,可以麼?回答說:&ldquo不可。

    盔甲兵器還不夠用,請用減刑的辦法來增加盔甲兵器。

    &rdquo于是,規定死罪不殺,刑罪不罰,使犯人用盔甲兵器來贖罪。

    死罪用犀牛皮的甲加上一支戟來贖,刑罪用護脅的盾牌加上一支戟來贖,犯過失者罰以金屬一鈞,沒有什麼冤屈而輕自訴訟的,罰一束箭了事。

    桓公說:&ldquo盔甲兵器已經夠用了,我想要誅伐無道的大國,可以了吧?&rdquo回答說:&ldquo首先施愛于國内,然後才能排斥國外的不善者;先安定卿大夫的家,然後才能危害仇敵之國;先賜予小國土地,然後才能誅伐無道的大國;先舉用賢良的人才,然後才能取締慢法鄙賤的人們。

    因此:先王必先有立而後有廢,必先有所利而後才有所害。

    &rdquo桓公說:&ldquo從前夏禹、商湯、周武王,既然殺了國君,現在談仁義的,卻一定要以三王為典範,不知是什麼原故?&rdquo回答說:&ldquo從前,禹平定天下,到夏桀就亂了,湯放桀,是安定了禹的功業;湯平定天下,到商纣就亂了,周武王伐纣,是安定了湯的功業。

    況且善的征伐不善的,自古及今,從無改變,您何必有所懷疑呢?&rdquo桓公又問:&ldquo古之亡國者,都有什麼過失?&rdquo回答說:&ldquo隻考慮取得土地與财寶而不考慮脫離諸侯,隻考慮财物的積累而不考慮脫離百姓,隻考慮所親而不考慮所棄。

    以上三條有一條,就足以削弱;全都具有,就滅亡了。

    古代敗壞國家傷害社程的,都不是專門故意去做的,必然是少有暫時的歡樂,而不知不覺陷入罪惡的深淵。

    &rdquo 桓公對管仲說:&ldquo請仲父來飲曼。

    &rdquo桓公将設館晏請管仲,挖了一口新井,用柴草覆蓋着。

    齋戒十天,召見管仲。

    管仲到了以後,桓公拿着酒爵,夫人拿着酒杯敬酒。

    但酒過三筋,管仲就走了。

    桓公發怒說:&ldquo我齋戎十天來晏請仲父,自以為夠嚴肅了。

    仲父卻不辭而出,原因何在?&rdquo鮑叔與隰朋也趕着出來,追管仲于途中說:&ldquo桓公發怒了。

    &rdquo管仲回來,進院中,背靠屏風而立,桓公不同他講話;再往前進到中庭,桓公還不同他講話;再往前走,接近堂屋,桓公說:&ldquo我齋戒十天而晏請仲父,自以為無所得罪了。

    您不辭而出,不知是什麼原因?&rdquo管仲回答說:&ldquo沉溺于曼樂的就沾染憂患,厚于口味的就薄于德行,怠慢于聽朝的緩于政事,有害于國家的危于社稷,我就是因為這些而敢于走出的。

    &rdquo桓公立刻下堂說:&ldquo我非敢自為苟安,仲父年長,我也衰老了,我希望安慰一下您。

    &rdquo管仲回答說:&ldquo我聽說壯年人不懈怠,老年人不苟安,順天道辦事,一定有好結果。

    夏桀、商纣、周幽三王之所失,并不是一個早上淬然而到的,您為什麼有所苟安呢?&rdquo管仲走出,這回桓公是以賓客之禮再拜而送出的。

    第二天,管仲上朝,桓公說;&ldquo我想聽一聽建立國君威信的問題。

    &rdquo回答說:&ldquo人民愛戴,鄰國親睦,天下信任,就是國君威信。

    &rdquo桓公說:&ldquo好。

    請問怎樣才能建立威信?&rdquo回答說:&ldquo開始在治身,其次在治國,最終在治天下。

    &rdquo桓公說:&ldquo請問治身。

    &rdquo回答說:&ldquo導治血氣,以求得壽命長、謀慮遠和施德廣、這就是治身。

    &rdquo桓公說:&ldquo請問治國。

    &rdquo回答說:&ldquo充分舉用賢人并慈愛百姓,對外保全滅亡了的國家,接續斷絕了的世家,起用死于王事者的子孫;薄收稅斂,減輕刑罰,這就是治國的大禮。

    &rdquo桓公說:&ldquo請問治理天下。

    &rdquo回答說:&ldquo法令能夠推行而不苛刻,刑罰一精一簡而不妄赦罪人,官吏寬厚而不遲慢拖拉,屈辱困窘的人們,法度也能加以保護,往者來者都無所約束,而人民和樂,這就是治理天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