力命第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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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罪孽。
我呀你呀，都不知道啊！醫呀巫呀，難道知道嗎？&rdquo他的兒子還是不明白，最後請來了三位醫生。
一位叫矯氏，一位叫俞氏，一位叫盧氏，診治他所害的病。
矯氏對季梁說：&ldquo你體内的寒氣與熱氣不調和，虛與實越過了限度，病由于時饑時飽和色欲過度，使精神思慮煩雜散漫，不是天的原因，也不是鬼的原因。
雖然危重，仍然可以治療。
&rdquo季梁說：&ldquo這是庸醫，快叫他出去！&rdquo俞氏說：&ldquo你在娘肚子裡就胎氣不足，生下來後奶水就吃不了，這病不是一朝一夕的原因，它是逐漸加劇的，已經治不好了。
&rdquo季梁說：&ldquo這是一位好醫生，暫且請他吃頓飯吧！&rdquo盧氏說：&ldquo你的病不是由于天，也不是由于人，也不是由于鬼，從你禀受生命之氣而成形的那一天起，就既有控制你命運的，又有知道你命運的。
藥物針砭能對你怎樣呢？&rdquo季梁說：&ldquo這是一位神醫，重重地賞賜他！&rdquo不久季梁的病自己又好了。
【原文】 生非貴之所能存，身非愛之所厚；生亦非賤之所能夭，身亦非輕之所能薄。
故貴之或不生，賤之或不死；愛之或不厚，輕之或不薄。
此似反也，非反也，此自生自死，自厚自薄。
或貴之而生，或賤之而死；或愛之而厚，或輕之而薄。
此似順也，非順也；此亦自生自死，自厚自薄，鬻熊語文王曰①：&ldquo自長非所增，自短非所損，算之所亡若何②。
&rdquo老聃語關尹曰：&ldquo天之所惡，孰知其故？&rdquo言迎天意，揣利害，不如其已。
【注釋】 ①鬻熊&mdash&mdash張湛注：&ldquo鬻熊，文王師也。
&rdquo ②算&mdash&mdash張湛注：&ldquo算猶智也。
&rdquo 【譯文】 生命不是因為尊貴它就能長久存在，身體不是因為愛惜它就能壯實；生命也不是因為輕賤它就能夭折，身體也不是因為輕視它就能孱弱。
所以尊貴它也許不能生存，輕賤它也許不會死亡；愛惜它也許不能壯實，輕視它也許不會孱弱。
這似乎是反常的，其實并不反常，因為它們是自己生存、自己死亡、自己壯實、自己孱弱的。
也許尊貴它能夠生存，也許輕賤它會導緻死亡；也許愛惜它能夠壯實，也許輕視它會導緻孱弱。
這好像是正常的，其實并不正常，它們也是自己生存、自己死亡，自己壯實，自己孱弱的。
鬻熊對周文王說：&ldquo自己長壽不是人所能增加的，自己短命不是人所減損的，智慧對于生命無可奈何。
&rdquo老聃對關尹說：&ldquo天所厭惡的，誰知道是什麼緣故？&rdquo說 的是迎合天意，揣摩利害，不如停止。
【原文】 楊布問曰①：&ldquo有人于此，年兄弟也，言兄弟也②，才兄弟也，貌兄弟也，而壽夭父子也，貴賤父子也，名譽父子也，愛憎父子也。
吾惑之。
&rdquo楊子曰：&ldquo古之人有言，吾嘗識之，将以告若：不知所以然而然，命也。
令昏昏昧昧，紛紛若若，随所為，随所不為，日去日來，孰能知其故？皆命也夫。
信命者，亡壽夭；信理者，亡是非； 信心者，亡逆順；信性者，亡安危。
則謂之都亡所信，都亡所不信。
真矣悫矣③，奚去奚就④？奚哀奚樂？奚為奚不為？《黃帝之書》雲：&lsquo至人居若死，動若械。
&rsquo亦不知所以居，亦不知所以不居；亦不知所以動，亦不知所以不動。
亦不以衆人之觀易其情貌，亦不謂衆人之不觀不易其情貌。
獨住獨來，獨出獨入，孰能礙之？&rdquo 【注釋】 ①楊布&mdash&mdash張湛注：&ldquo楊朱弟也。
&rdquo ②言&mdash&mdash俞樾：&ldquo&lsquo言&rsquo字無義，當從《釋文》作&lsquo訾&rsquo。
《管子·君臣上篇》&lsquo吏啬夫盡有皆程事律&rsquo，即此&lsquo訾&rsquo字之義。
官秩貴賤必視&lsquo訾程&rsquo為難。
&lsquo訾兄弟也&rsquo，正與下文&lsquo貴賤父子也，相應。
&rdquo訾，音zī，限。
訾程，指人與事的程限，資曆。
③悫&mdash&mdash誠笃。
④去就&mdash&mdash猶言去留，或去來。
【譯文】 楊布問楊朱說：&ldquo這裡有些人，年齡差不多，資曆差不多，才能差不多，相貌差不多，而長壽與早夭大不相同，尊貴與低賤大不相同，名份與榮譽大不相同，喜愛與憎惡大不相同。
我很不理解。
&rdquo楊朱說：&ldquo古時候的人有句話，我曾把它記了下來，現在告訴你：不知道為什麼這樣而這樣的，這是命運。
現有的一切都糊裡糊塗，紛雜混亂，有的去做了，有的沒有去做，一天天過去，一天天到來，誰能知道其中的緣故？都是命運啊！相信命運的，無所謂長壽與夭亡；相信自然之理的，無所謂是與非；相信心靈的，無所謂困難與順利；相信自然本性的，無所謂安全與危險。
這就叫做都沒有什麼可相信的，都沒有什麼可不相信的。
真實呀，誠信呀，去了哪裡，又回到了哪裡？悲哀什麼，高興什麼？做什麼，不做什麼？《黃帝之書》說：&lsquo德性最高的人坐下來像死了一樣，動起來像機械一樣。
&rsquo也不知道為什麼坐，也不知道為什麼不坐；也不知道為什麼動，也不知道為什麼不動。
也不因為大家都來觀看而改變情态與形貌，也不因為大家都不來觀看而下改變他的情态與形貌。
獨自去，獨自來，獨自出，獨自入，誰能阻礙他？&rdquo 【原文】 墨■①、單至②、啴咺③、憋懯④四人相與遊于世，胥如志也⑤。
窮年不相知情，自以智之深也。
巧佞、愚直、婩斫⑥、便辟⑦四人相與遊于世，胥如志也。
窮年而不相語術，自以巧之微也。
■■⑧、情露⑨、■極⑩、淩谇■四人相與遊于世，胥如志也。
窮年不相曉悟，自以為才之得也。
眠■■、■诿■勇敢、怯疑四人相與遊于世，胥如志也。
窮年不相譴發，自以行無戾也■。
多偶■、自專、乘權■、隻立■四人相與遊于世，胥如志也。
窮年不 相顧眄■，自以時之适也。
此衆态也，其貌不一，而鹹之于道，命所歸也。
【注釋】 ①墨■&mdash&mdash■，音chī（癡），欺詐無賴貌。
又作&ldquo■■&rdquo。
盧重玄解：&ldquo默詐佯愚之狀。
&rdquo《釋文》引《方言》：&ldquo墨■，一江一灘之間謂之無賴。
&rdquo《廣雅·釋诂》二：&ldquo■■，欺也。
&rdquo ②單至&mdash&mdash單，張湛注：&ldquo音戰。
&rdquo單至，盧重玄解：&ldquo輕動之狀。
&rdquo ③■■&mdash&mdash音chǎn（産）xuān（喧），迂緩貌。
盧重玄解：&ldquo迂緩之狀。
&rdquo ④憋■&mdash&mdash音biē（鼈）fū（夫），急速貌。
又作&ldquo憋■&rdquo。
張湛注：&ldquo此皆默詐、輕發、迂緩、急速之貌。
&rdquo ⑤胥早如志也&mdash&mdash《釋文》：&ldquo胥，相也。
如，随也。
謂各從其志。
&rdquo ⑥■斫&mdash&mdash音nü&egra一ve（虐）zhuó（酌），張湛注：&ldquo不解悟之貌。
&rdquo ⑦便辟&mdash&mdash善于逢迎谄媚。
⑧■■&mdash&mdash音qiāo（敲）yá（牙），一陰一險狡猾貌。
盧重玄解：&ldquo頑戾強■之狀也。
&rdquo《文選·左思吳都賦》李善注：&ldquo《方言》，■，狯也。
&rdquo ⑨情露&mdash&mdash重玄解：&ldquo不隐之狀也。
&rdquo《釋文》：&ldquo情露，無所隐藏。
&rdquo ⑩■極&mdash&mdash■，音jiǎn（簡）。
■極，說話口吃不暢貌。
盧重玄解：&ldquo讷澀之狀也。
&rdquo ■淩谇&mdash&mdash谇，音su（歲），淩谇，淩辱罵人貌。
盧重玄解：&ldquo尋間語 &igra一ve責之狀也。
&rdquo《釋文》雲：&ldquo淩谇，謂好陵辱責罵人也。
&rdquo ■眠■&mdash&mdash■，音tiǎn（舔）。
眠■，張湛注：&ldquo不開通之貌。
&rdquo盧重玄解：&ldquo無一精一采之狀也。
&rdquo《釋文》作&ldquo■■，雲：&ldquo《方言》：■■，欺慢之語也。
郭璞雲：謂以言相輕蚩弄也。
又不開通貌。
&rdquo與■诿相對，當為欺慢貌。
■■诿&mdash&mdash鈍滞貌。
《釋文》雲：&rdquo鈍滞也。
&rdquo張湛注：&ldquo■诿，煩重之貌。
&rdquo盧重玄解：&ldquo并煩重之貌。
&rdquo ■自以行無戾也&mdash&mdash盧重玄解：&ldquo各自以為适宜得中之道也。
&rdquo《釋文》：&ldquo無戾，無違戾也。
&rdquo ■多偶&mdash&mdash盧重玄解：&ldquo和同之狀也。
&rdquo《釋文》雲：&ldquo多偶，謂多與人相和諧也。
&rdquo ■乘權&mdash&mdash《釋文》：&ldquo乘權，謂乘用權勢也。
&rdquo ■隻立&mdash&mdash《釋文》：&ldquo隻立，獨孤自立。
&rdquo ■顧眄&mdash&mdash回視。
【譯文】 墨■、單至、■■、憋■四個人在世上互相一交一朋友，各随自己的意志，整年不互相通報情況，自以為
我呀你呀，都不知道啊！醫呀巫呀，難道知道嗎？&rdquo他的兒子還是不明白，最後請來了三位醫生。
一位叫矯氏，一位叫俞氏，一位叫盧氏，診治他所害的病。
矯氏對季梁說：&ldquo你體内的寒氣與熱氣不調和，虛與實越過了限度，病由于時饑時飽和色欲過度，使精神思慮煩雜散漫，不是天的原因，也不是鬼的原因。
雖然危重，仍然可以治療。
&rdquo季梁說：&ldquo這是庸醫，快叫他出去！&rdquo俞氏說：&ldquo你在娘肚子裡就胎氣不足，生下來後奶水就吃不了，這病不是一朝一夕的原因，它是逐漸加劇的，已經治不好了。
&rdquo季梁說：&ldquo這是一位好醫生，暫且請他吃頓飯吧！&rdquo盧氏說：&ldquo你的病不是由于天，也不是由于人，也不是由于鬼，從你禀受生命之氣而成形的那一天起，就既有控制你命運的，又有知道你命運的。
藥物針砭能對你怎樣呢？&rdquo季梁說：&ldquo這是一位神醫，重重地賞賜他！&rdquo不久季梁的病自己又好了。
【原文】 生非貴之所能存，身非愛之所厚；生亦非賤之所能夭，身亦非輕之所能薄。
故貴之或不生，賤之或不死；愛之或不厚，輕之或不薄。
此似反也，非反也，此自生自死，自厚自薄。
或貴之而生，或賤之而死；或愛之而厚，或輕之而薄。
此似順也，非順也；此亦自生自死，自厚自薄，鬻熊語文王曰①：&ldquo自長非所增，自短非所損，算之所亡若何②。
&rdquo老聃語關尹曰：&ldquo天之所惡，孰知其故？&rdquo言迎天意，揣利害，不如其已。
【注釋】 ①鬻熊&mdash&mdash張湛注：&ldquo鬻熊，文王師也。
&rdquo ②算&mdash&mdash張湛注：&ldquo算猶智也。
&rdquo 【譯文】 生命不是因為尊貴它就能長久存在，身體不是因為愛惜它就能壯實；生命也不是因為輕賤它就能夭折，身體也不是因為輕視它就能孱弱。
所以尊貴它也許不能生存，輕賤它也許不會死亡；愛惜它也許不能壯實，輕視它也許不會孱弱。
這似乎是反常的，其實并不反常，因為它們是自己生存、自己死亡、自己壯實、自己孱弱的。
也許尊貴它能夠生存，也許輕賤它會導緻死亡；也許愛惜它能夠壯實，也許輕視它會導緻孱弱。
這好像是正常的，其實并不正常，它們也是自己生存、自己死亡，自己壯實，自己孱弱的。
鬻熊對周文王說：&ldquo自己長壽不是人所能增加的，自己短命不是人所減損的，智慧對于生命無可奈何。
&rdquo老聃對關尹說：&ldquo天所厭惡的，誰知道是什麼緣故？&rdquo說 的是迎合天意，揣摩利害，不如停止。
【原文】 楊布問曰①：&ldquo有人于此，年兄弟也，言兄弟也②，才兄弟也，貌兄弟也，而壽夭父子也，貴賤父子也，名譽父子也，愛憎父子也。
吾惑之。
&rdquo楊子曰：&ldquo古之人有言，吾嘗識之，将以告若：不知所以然而然，命也。
令昏昏昧昧，紛紛若若，随所為，随所不為，日去日來，孰能知其故？皆命也夫。
信命者，亡壽夭；信理者，亡是非； 信心者，亡逆順；信性者，亡安危。
則謂之都亡所信，都亡所不信。
真矣悫矣③，奚去奚就④？奚哀奚樂？奚為奚不為？《黃帝之書》雲：&lsquo至人居若死，動若械。
&rsquo亦不知所以居，亦不知所以不居；亦不知所以動，亦不知所以不動。
亦不以衆人之觀易其情貌，亦不謂衆人之不觀不易其情貌。
獨住獨來，獨出獨入，孰能礙之？&rdquo 【注釋】 ①楊布&mdash&mdash張湛注：&ldquo楊朱弟也。
&rdquo ②言&mdash&mdash俞樾：&ldquo&lsquo言&rsquo字無義，當從《釋文》作&lsquo訾&rsquo。
《管子·君臣上篇》&lsquo吏啬夫盡有皆程事律&rsquo，即此&lsquo訾&rsquo字之義。
官秩貴賤必視&lsquo訾程&rsquo為難。
&lsquo訾兄弟也&rsquo，正與下文&lsquo貴賤父子也，相應。
&rdquo訾，音zī，限。
訾程，指人與事的程限，資曆。
③悫&mdash&mdash誠笃。
④去就&mdash&mdash猶言去留，或去來。
【譯文】 楊布問楊朱說：&ldquo這裡有些人，年齡差不多，資曆差不多，才能差不多，相貌差不多，而長壽與早夭大不相同，尊貴與低賤大不相同，名份與榮譽大不相同，喜愛與憎惡大不相同。
我很不理解。
&rdquo楊朱說：&ldquo古時候的人有句話，我曾把它記了下來，現在告訴你：不知道為什麼這樣而這樣的，這是命運。
現有的一切都糊裡糊塗，紛雜混亂，有的去做了，有的沒有去做，一天天過去，一天天到來，誰能知道其中的緣故？都是命運啊！相信命運的，無所謂長壽與夭亡；相信自然之理的，無所謂是與非；相信心靈的，無所謂困難與順利；相信自然本性的，無所謂安全與危險。
這就叫做都沒有什麼可相信的，都沒有什麼可不相信的。
真實呀，誠信呀，去了哪裡，又回到了哪裡？悲哀什麼，高興什麼？做什麼，不做什麼？《黃帝之書》說：&lsquo德性最高的人坐下來像死了一樣，動起來像機械一樣。
&rsquo也不知道為什麼坐，也不知道為什麼不坐；也不知道為什麼動，也不知道為什麼不動。
也不因為大家都來觀看而改變情态與形貌，也不因為大家都不來觀看而下改變他的情态與形貌。
獨自去，獨自來，獨自出，獨自入，誰能阻礙他？&rdquo 【原文】 墨■①、單至②、啴咺③、憋懯④四人相與遊于世，胥如志也⑤。
窮年不相知情，自以智之深也。
巧佞、愚直、婩斫⑥、便辟⑦四人相與遊于世，胥如志也。
窮年而不相語術，自以巧之微也。
■■⑧、情露⑨、■極⑩、淩谇■四人相與遊于世，胥如志也。
窮年不相曉悟，自以為才之得也。
眠■■、■诿■勇敢、怯疑四人相與遊于世，胥如志也。
窮年不相譴發，自以行無戾也■。
多偶■、自專、乘權■、隻立■四人相與遊于世，胥如志也。
窮年不 相顧眄■，自以時之适也。
此衆态也，其貌不一，而鹹之于道，命所歸也。
【注釋】 ①墨■&mdash&mdash■，音chī（癡），欺詐無賴貌。
又作&ldquo■■&rdquo。
盧重玄解：&ldquo默詐佯愚之狀。
&rdquo《釋文》引《方言》：&ldquo墨■，一江一灘之間謂之無賴。
&rdquo《廣雅·釋诂》二：&ldquo■■，欺也。
&rdquo ②單至&mdash&mdash單，張湛注：&ldquo音戰。
&rdquo單至，盧重玄解：&ldquo輕動之狀。
&rdquo ③■■&mdash&mdash音chǎn（産）xuān（喧），迂緩貌。
盧重玄解：&ldquo迂緩之狀。
&rdquo ④憋■&mdash&mdash音biē（鼈）fū（夫），急速貌。
又作&ldquo憋■&rdquo。
張湛注：&ldquo此皆默詐、輕發、迂緩、急速之貌。
&rdquo ⑤胥早如志也&mdash&mdash《釋文》：&ldquo胥，相也。
如，随也。
謂各從其志。
&rdquo ⑥■斫&mdash&mdash音nü&egra一ve（虐）zhuó（酌），張湛注：&ldquo不解悟之貌。
&rdquo ⑦便辟&mdash&mdash善于逢迎谄媚。
⑧■■&mdash&mdash音qiāo（敲）yá（牙），一陰一險狡猾貌。
盧重玄解：&ldquo頑戾強■之狀也。
&rdquo《文選·左思吳都賦》李善注：&ldquo《方言》，■，狯也。
&rdquo ⑨情露&mdash&mdash重玄解：&ldquo不隐之狀也。
&rdquo《釋文》：&ldquo情露，無所隐藏。
&rdquo ⑩■極&mdash&mdash■，音jiǎn（簡）。
■極，說話口吃不暢貌。
盧重玄解：&ldquo讷澀之狀也。
&rdquo ■淩谇&mdash&mdash谇，音su（歲），淩谇，淩辱罵人貌。
盧重玄解：&ldquo尋間語 &igra一ve責之狀也。
&rdquo《釋文》雲：&ldquo淩谇，謂好陵辱責罵人也。
&rdquo ■眠■&mdash&mdash■，音tiǎn（舔）。
眠■，張湛注：&ldquo不開通之貌。
&rdquo盧重玄解：&ldquo無一精一采之狀也。
&rdquo《釋文》作&ldquo■■，雲：&ldquo《方言》：■■，欺慢之語也。
郭璞雲：謂以言相輕蚩弄也。
又不開通貌。
&rdquo與■诿相對，當為欺慢貌。
■■诿&mdash&mdash鈍滞貌。
《釋文》雲：&rdquo鈍滞也。
&rdquo張湛注：&ldquo■诿，煩重之貌。
&rdquo盧重玄解：&ldquo并煩重之貌。
&rdquo ■自以行無戾也&mdash&mdash盧重玄解：&ldquo各自以為适宜得中之道也。
&rdquo《釋文》：&ldquo無戾，無違戾也。
&rdquo ■多偶&mdash&mdash盧重玄解：&ldquo和同之狀也。
&rdquo《釋文》雲：&ldquo多偶，謂多與人相和諧也。
&rdquo ■乘權&mdash&mdash《釋文》：&ldquo乘權，謂乘用權勢也。
&rdquo ■隻立&mdash&mdash《釋文》：&ldquo隻立，獨孤自立。
&rdquo ■顧眄&mdash&mdash回視。
【譯文】 墨■、單至、■■、憋■四個人在世上互相一交一朋友，各随自己的意志，整年不互相通報情況，自以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