卷第十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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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

    然而修道者果能效菩薩之行願乎?效之則入道之緣有在矣。

    東城盔甲廠慈雲寺乃都内七大名藍之一也,有住持容輝上座志氣高上,戒德精嚴,笃于撐持,勤于接待,真法門之良幹也。

    山僧從豫章開法二十餘年,亦因修造為慮,昨來京門,忝邀東堂挂搭一日,容公商之曰:“某有一未了之案,敢請決之乎?”山僧詢其故,則曰:“此一片地曾為注水之場,萬曆間得翠峰和尚之所創立也。

    當清之時,有吾太祖了空自三韓而來,單瓢隻杖,苦行年深,方得道場,丕振複得吾祖心,如擔荷守成百廢俱興。

    大悲閣未造,基址尚存,不能就緒。

    由是心祖臨寂之時,呼某入室,囑之曰:‘此閣乃吾生平未了之願,傥子得而述之,則吾寂光中知子矣。

    ’”山僧一聞此舉,不勝踴躍,曰:“此閣者,乃衲僧修道之所,衆信崇福之門,有益于一方,留光于不朽,敢不愈加贊助乎?”山僧雖不能文,亦可以此繼述之志,書告王公卿相,長者大檀,若男若女,或俗或僧,總祈大開寶藏,共成有相之功。

    信手拈來,同入無為之化,俾平地上湧出玉殿瓊樓,虛空中突出金容寶相。

    金粟如來放光現瑞,大悲菩薩介福儲祥,功德齊彰,果因不昧,想見者聞者亦必有以頓發興起之念也夫? 江西黃檗山募請書本藏經緣疏 豫章新昌黃檗山唐代敕賜報恩光孝禅寺,乃希運祖師之道場也。

    因元明之後,渝為荒岑,複得宗源,老宿祖位重來,四十餘年勞心苦志,不憚寒暄燥濕,始獲插草栽松,重新殿宇佛真堂[門@( /大)]靡不莊嚴。

    見請亦庵和尚說法斯間,弘揚向上,但思祖席具興,唯缺藏經一事。

    夫藏經者,乃叢林之大觀,人天之要,具不可缺也。

    缺之不足以知先德,不足以啟後人,不足以明大道,不足以解玄微。

    及其往古型儀,曆來修證,又奚足以稽之哉?縱能悟徹根源,未免管窺佛法,有負世尊四十九年,三百餘會塵說刹說,為人徹頭徹尾之婆心也。

    此為繼往開來,承音接響之務,可不急乎?故宗源老宿每欲計此,未得其人。

    幸有孫允吉公者,發堅固心,行廣大行,叩浙省嘉郡泥首,振鈴三越歲,乃感檀度施若幹冊,以全藏較之,十有二耳,餘為先師重刻錄,附藏寓嘉禾之。

    天甯見公往來酬酢,唯以藏經為事,因為代書數語,遍告王公宰輔諸上善人,然而大藏真诠,非祖庭莫能持載,十方金玉,非勝事莫能動搖。

    黃檗乃天下之祖庭檀越,乃僧衆之恃怙,有祖庭無佛法,山不鐘靈。

    有僧衆無檀那,人無起色。

    今公此舉可為最勝,莫缺之端,誰雲妄求奢誕之事,想能施之人,所施之法?定是同歸未遂之事,既遂之心,必為兼得之矣。

    伏願指日告成,功德無量。

     雜着 曹溪憨山師翁墨迹跋 嘗聞吾祖憨山老人,五十餘年說法于南北兩地,往往多于金紫行中。

    其與宰官居士往來交接者,不知幾何人也。

    究承傳受益契法,盟心久約,不忘始終一緻者,不甚多見。

    初聞有伯玉汪公每以詩文勖望,不虛矢志之因。

    續聞有右武丁公每于軍戎崇敬,不輕患難之為。

    再聞有牧齋錢公掃庵譚公巾瓶從事,不忘法道之隆。

    雖則知其大概,不知其審也。

    何也?山僧開法二十餘年,已來總居江右,未免地廣人稀,聞師翁者多,見師翁者少,及乎得師翁手書壘積者,萬無一矣。

    不期昨來嘉禾,得接牧公項居士,乃金明介之法嗣,襄毅公之後裔,入道殊深,弘法既久,布網垂鈎,大有生活之手,真紅塵中特出之金毛也。

    山僧正歎服不知其何異焉,忽晤其叔寄庵居士,徑于書笈中取一軸,見示曰:“先君楚東曆官,粵東别駕,與憨大師往來相契,話道因緣,幸存其迹,和尚其一遊目乎?”山僧得之欣然,讀之不暇,遂袖歸舊寓,細賞其由,始知楚東先生乃吾憨祖腹心中人也,第知楚先生,知憨祖寄居士,知山僧,則又知牧公,知金明皆祖先垂庇,非項府信響法門有自哉,因此源源故為之跋,時乙卯八月日也。

     為瑞慶庵開山碑記 山不在高,有仙則名。

    水不在深,有龍則靈。

    言其本業有成,可以随緣得化也。

    古人建叢林,立宗旨,轟霹靂于晴空,鼓波濤于陸地,亦皆以道德為本。

    故在君則安天下之民,在臣則攝天下之政。

    仕之用以敷治,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