卷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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者請) 參禅不過明理讀書不過知義理義之道學者通之何故自謂天上天下唯汝獨尊是以居楚人謂汝為楚狂居吳人謂汝性大此何謂耶咄鸴鸠奚識老▆之舉哉。

     又(善庵真請) 戒秉雙徑法續栖賢眼空似海膽大如天熱罵古佛痛打飛仙而今休也收拾爐鉗浩歌歸來兮林下短笛橫吹兮水邊生涯無多兮自足曲股枕頭兮幽然。

     又 四大為身俱是假更來紙上托形模也須認取渠真面禮拜燒香意不孤。

     又(半峰青請) 黃龍長老天王和尚聞名富貴見面郎當有時高談闊論疑他是戰國蘇張有時信筆而揮猜伊是張颠素狂日午長申兩腳眠夜深翦燭讀騷莊雖然自在還由己争奈侍僧瞌睡慌。

     又 二十剃染三十開法六坐名坊奔上走下仲宣樓上作賦賦難佳黃鶴樓中題詩無好說更來騎鶴去揚州腰間銅錢無一百。

     又 衰殘發已半垂霜那用描來挂法堂看遍人間無此漢息心未得氣昂昂。

     又(雲樹果請) 放憨放癡妝啞妝聾身披紫服手握青筇時而山上時而水中問渠何以欲釣獰龍夜靜水寒魚不食滿船明月載還空。

     又 富川樓上思歸切九頂山頭望杳然幾度攜囊還挈杖業緣羁絆不能旋于今衰朽胫無力難得波波光祖筵放我故園松菊下敲風打雨樂餘年。

     又(信庵哲請) 肝腸一副曾無遮蓋每與學者曰而汝參禅須是涅槃堂裡用得不可圖他舌便口滑知解文章妄拟玄旨而今非汝為然即乃匡徒領衆者要求親識鼻孔洞達宗乘不可多得苟居一刹機巧多般以支口體故沙翁年來無意于斯獨将白眼看人忙豈謂無法與人增吾為罪人哉更複組之繪之為軌為則而汝焚香稽首而我甯無愧于中乎。

     又 村僧村僧問伊何能業如山重福似羽輕不知律儀懶打葛藤開口見膽楂滓不存村僧村僧者樣行狀那好載上傳燈。

     又 自從飯後通消息處處逢渠無暫時雙徑報恩居不歇更來持缽入龍池道場金粟曾留榻末後靈山也太癡有便宜沒便宜觀他天上月輪孤失卻手中桡一枝。

     又(祖殿還燈敏請) 平生竭力何為也逼得死蛇成活龍眼内有筋欺佛祖胸中無物眇虛空華開荊國天王寺果結吳山金粟峰逗到于今年六十敏公描畫作禅宗。

     又(幻寓山房憨夢亭請) 主席三十載無法為人宣幻寓山房裡白日唯打眠憨極忘人世夢回覓神仙三界家随住四生子任傳。

     又(古松正請) 胸襟極小眼匡甚大糟魄詩書敝屣學霸佛祖不同途癞狗喜并駕者樣不慧人說甚中興天王道滿天下。

     又(鶴林芝庵明請鶴林主山名雙峰) 拙質陋容頭發髼松牛行虎視氣宇吞虹不作謝十郎便稱海沙翁佛法胸中無些子慣向人前說脫空于今坐在雙峰頂看取鶴林一葉紅。

     又(地藏常住請) 浮世五十載為僧三十秋生平常不足觑破盡風流荊州章華宮嘗住揚州瓊華觀曾遊天宮未必有如此行樂圖留在真州。

     又(黃龍常住請) 呂仙問道黃龍機五百年來絕是非沙翁今日重興此黃鶴已去白雲飛勞勞欲打前鼓笛幾坐江頭黃鹄矶釣得鯉魚長八尺為雲為雨去不歸紙上描來也有意瞎驢頭角頗依俙。

     又(栖賢常住請) 眼光炯炯鼻孔棱棱見面不相識聞名人盡憎大别山高難并渠胸中之人我晴川水深莫比渠心内之貪瞋人我貪瞋無别計總要指人見本心五欲七情人所樂街頭滾滾誰知音精神費盡空撈捷不如壁上挂觜唇栖賢寺裡陳滞貨漫言握土可成金。

     又(金粟常住請師住當第十代) 鹽官州裡擊法鼓金粟堂中輥木毬五百禅流齊起舞一條拄杖逞風流九十九峰間嘯傲白鷗灘上垂直鈎今朝擲向祖堂内十代住持我愧俦。

     又(佛照寬請時見玉泉舉古華山之詩乃題) 千載溷淆一朝清正賢者謂其法苑功臣不賢者謂其螳臂抵車殊不知關要處為當力任況從上諸大老幾番出手撥亂反正今稱濟下兒孫者用心舉作隻圖迎合群小以讨一時和好不顧義背祖父核定法脈之血衷此輩何面對祖宗對正人君子為繼法荷任之人哉寓叟之面目汝之真心描亦可也。

     水鑒海和尚六會錄卷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