卷第四十五 神仙四十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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堅定,可以暫且回去。

    ”就引送王卿到高岩下,拱手告别,并約定二十年後在汾州街市上相見。

    王卿又尋路回來,幾天後才到外城。

    已經過了一年了。

    以後,王卿就當了道士。

    十多年以後,遊太原,竟不知他到底遇到了什麼沒有。

     衡山隐者 衡山隐者,不知姓名。

    數因賣藥,往來嶽寺寄宿。

    或時四五日無所食,僧徒怪之。

    複賣藥至僧所。

    寺衆見不食,知是異人,敬接甚厚。

    會樂人将女詣寺,其女有色,衆欲取之。

    父母求五百千,莫不引退。

    隐者聞女嫁,邀僧往看,喜欲取之,仍将黃金兩挺,正二百兩,謂女父曰:“此金直七百貫,今亦不論。

    ”付金畢将去,樂師時充官,便倉卒使别。

    隐者示其所居,雲:“去此四十餘裡,但至山當知也。

    ”女父母事畢憶女,乃往訪之。

    正見朱門崇麗,扣門,隐者與女俱出迎接。

    初至一食,便不複饑。

    留連五六日,亦不思食。

    父母将還,隐者以五色箱,盛黃金五挺贈送,謂父母曰:“此間深邃,不複人居,此後無煩更求也。

    ”其後父母重往,但見山草,無複人居,方知神仙之窟。

    (出《廣異記》) 衡山隐者,人們都不知道他的姓名。

    因為他多次賣藥,往來都在嶽寺住宿。

    有時他四五天也不吃什麼,寺裡的僧徒都覺得他很奇怪。

    後來他又賣藥到僧舍住宿,寺裡衆人見他仍不吃飯,知道他是一個異人。

    迎接很恭敬,也很看重。

    恰巧樂人帶領女兒也到嶽寺來,他的女兒很有姿色。

    不少人都想娶她為妻子。

    他的父母要求得錢五百千。

    衆人聽了如此驚人的數目,沒有不自請退出的。

    衡山隐者聽說樂人的女兒要嫁人,便邀請僧人一同去看。

    衡山隐者看了很喜歡,要娶她。

    于是,送黃金兩根,正好是二百兩,并對女兒的父親說:“這些金子值七百貫,現在也不論多少了。

    ”衡山隐者付完金子就要領着妻子離去,樂師當時充官,不能停留,便倉促分别了。

    衡山隐者告訴他的住處說:“離這四十多裡,隻要遇到山就必定知道了。

    ”女兒的父母事畢,想念女兒,就前去看望她。

    正好看見紅漆大門高聳華麗,上前扣門,衡山隐者和女兒都出來迎接。

    開始到這裡吃了一頓飯,就不再餓了,留連了五六天,也不想吃飯。

    女兒的父母将要回去,衡山隐者用五色箱,盛黃金五根贈送,并對嶽父母說:“這裡深沉,不适于人居住。

    從此以後,就不要再來了。

    ”那以後女兒的父母又去了,隻見山和草,不再有人居住。

    才知道這裡是神仙居住的洞穴。

     梅真君 汝陰人崔景唐,家甚富。

    嘗有道士,自言姓梅,來訪崔。

    崔客之數月。

    景唐市得玉鞍,将之壽春,以獻節度使高審思,謂梅曰:“先生但居此,吾将詣壽春,旬月而還,使兒侄輩奉事,無所憂也。

    ”梅曰:“吾乃壽春人也,将此訪一親知,比将還矣,君其先往也。

    久居于此,思有以奉報。

    君家有水銀乎?”曰:“有。

    ”即以十兩奉之。

    梅乃置鼎中,以水銀煉之,少久即成白銀矣。

    因此與景唐曰:“以此為路糧,君至壽春,可于城東訪吾家也。

    ”即與景唐分路而去。

    景唐至壽春,即詣城東,訪梅氏。

    數日不得。

    村人皆曰:“此中無梅家,亦無為道士者;唯淮南嶽廟中,有梅真君像。

    得非此耶?”如其言訪之,果梅真君矣。

    自後竟不複遇。

    (出《稽神錄》) 汝陰人崔景唐,家裡非常富有。

    曾經有一個道士,自己說姓梅,來拜訪崔景唐。

    崔景唐以客待他,長達幾個月。

    崔景唐買得一個玉鞍,将要到壽春去,把它獻給節度使高審思。

    他對梅君說:“先生隻管在這住下去,我将要到壽春,十天半月就回來,讓兒侄輩來奉事,不要有什麼憂慮。

    ”梅君說:“我是壽春人,到這裡來拜訪一個親友,也就要回去了。

    你先去吧!我長期居住在這兒,想有所進獻,以表報答。

    你家有水銀嗎?”崔景唐回答說:“有。

    ”馬上就拿十兩來,雙手捧着送給梅君。

    梅君就放在鼎中,來煉這水銀。

    不久就成白銀了。

    于是把它送與崔景唐說:“用這些做路費。

    你到壽春,可在城東詢問我家。

    ”完後,就與崔景君分路而行。

    崔景唐到壽春,就到城東尋訪梅氏家,尋訪了幾天也沒找到。

    村人都說:“這裡沒有梅家,也沒有當道士的,隻有淮南嶽廟中,有梅真君像,能不能是這呢?”崔景唐按照村人的話去尋找,果然是梅真君。

    從這以後竟沒有再相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