卷第四十三 神仙四十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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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人的話假如真這樣,我還再求什麼呢?”說完就命令家童掘地,沒有幾尺,果然遇到闆,撤去闆,有一個大缸,裝滿了散錢。

    陸秀才很歡喜,他的妻子也來搬運。

    搓草繩穿起來,将到一萬。

    他們的孩子突然頭痛不可忍受。

    陸秀才說:“難道是盧山人的話将要應驗嗎?”于是騎快馬追趕上盧山人,向他道歉,請求原諒自己的違戒。

    盧山人生氣說:“你用它,必然禍害你的兒女;兒女與利,哪個輕,哪個重,你自己揣度吧!”盧山人說完劃船就走了,連頭都沒回。

    陸秀才飛快地跑回來,設壇祭祀并把錢重新埋起,小孩的病才好了。

    盧山人到了複州,又曾經和幾個人在一起閑走,路上遇六七個人,衣冠穿戴整齊,全都帶着撲鼻的酒氣。

    盧山人忽然叱責他們說:“你們幾個堅持作惡,不肯改悔,生命沒有幾天了。

    那些人都四面圍繞着盧山人不停地下拜,并說:“不敢,不敢。

    ”他的同行人對此很驚訝。

    盧山人說:“這一類人都是些盜賊啊。

    ”盧山人的奇異神奇竟然如此。

    趙元卿對人說:“盧山人的身形相貌,老少不是固定的,或老或少,也不見他經常吃東西。

    盧山人經常對我說:‘人世中刺客和隐蔽真形的人是不少的。

    道者獲得隐形術,能夠不用此術作惡的話,二十年可以變化形體,名叫脫離。

    之後二十年,名字就列在地仙的名冊裡了。

    ’又說‘刺客死了,也不見屍體。

    ’他所談論的多半都是神奇怪異的,大概是神仙之流的吧!” 薛玄真 薛玄真者,唐給事中伯高之高祖也。

    少好道,不嗜名宦。

    遨遊雲泉,得長生之道。

    常于五嶺間栖憩,每遇人曰:“九疑五嶺,神仙之墟,山水幽奇,煙霞勝異。

    如陽朔之峰巒挺拔,博羅之洞府清虛,不可忘也。

    所以祝融栖神于衡阜,虞舜登仙于蒼梧,赫胥耀迹于潛峰。

    黃帝飛輪于鼎湖;其餘高真列仙,人臣輔相,騰翥逍遙者,無山無之。

    其故何哉?山幽而靈,水深而清,松竹交映,雲蘿杳冥,固非凡骨塵心之所愛也;況邃洞之中,别開天地,瓊膏滴乳,靈草秀芝,豈塵目能窺,凡屣可履也?得延年之道,而優遊其地,信為樂哉。

    ”真元末,鄭餘慶谪(“谪”字原缺,據明抄本補。

    )郴州長史,門吏有自遠省餘慶者,未至郴十餘裡,店中駐歇,與玄真相遇,狀貌如二十三四,神彩俊邁,詞多稽古,時語及開元、麟德間事,有如目睹。

    又言明年二月,餘慶當複歸朝;餘言皆神異。

    問其姓氏,再三不答。

    懇诘之。

    雲:“某有志林泉,久棄鄉國,不欲骨肉知此行止。

    姓薛,名玄真。

    ”門吏話于餘慶。

    令人訪尋,無複蹤迹。

    明年二月,餘慶徵還,及到長安,語及異事,給事中薛伯高流涕對曰:“某高祖,自左常侍棄官入道,隐終南,不知所終,是矣。

    ”(出《仙傳拾遺》) 薛玄真,是唐朝給事中薛伯高的高祖,青年時期就愛好道術,不喜歡名聲仕宦,遨遊在雲泉之間,獲得了長生的道術,經常山嶺間居住休息。

    每逢遇到人就說:“九疑和五嶺是神仙的彙聚地,那裡山水幽雅奇特,雲霞優美奇異。

    象陽朔的峰巒那樣直立而高聳,象博羅的洞府那樣秀麗幽靜,讓人不可以忘懷。

    所以,祝融在衡阜栖神,虞舜在蒼梧登仙,赫胥在潛峰耀迹,黃帝在鼎湖飛輪。

    其餘的高真列仙,人臣輔相,飛騰的逍遙者,那個名山沒有他們呢?那原因是什麼呢?山幽而靈氣現,水深而清涼生,松樹竹林交相輝映,雲蘿杳冥,這本來不是凡骨塵心的凡人所喜愛的;何況深洞中,又是另一種天地,瓊膏滴乳,靈草秀芝,怎麼能是凡夫的眼睛可能窺視,凡夫的鞋可以踐踏的呢?獲得延年的道術,并且悠閑自得地遊覽那些地方,實在是個樂趣呀!”德宗真元末年鄭餘慶被貶谪到郴州作長史,他門下的官吏有從遠方來探望鄭餘慶的,還沒有到郴州,在離郴州十多裡的店中住下歇息,與薛玄真相遇。

    薛玄真的身形相貌象二十三四歲的樣子,神采奕奕,才智出衆,詞多考古,經常說到開元、麟德年間的事,有如親眼所見一樣。

    又說明年二月,鄭餘慶應當官複原職回朝。

    其餘的話都神奇異常。

    問他的姓氏,三番五次,都不予回答。

    後來,懇切地追問他,他才說:“我有志于山林,抛棄家鄉、故國都已經很久了,不想讓子孫知道我在這裡的行止。

    我姓薛,名玄真。

    ”門吏把所見告訴給鄭餘慶。

    鄭餘慶派人尋訪,不再有他的蹤迹了。

    明年二月,鄭餘慶應召還朝。

    到達長安,說到奇異的事,給事中薛伯高流涕對鄭餘慶說:“薛玄真是我的高祖,自左常侍,棄官入道,隐居終南山,不知道他的終了,看來你說的就是他了。

    ” 于濤 于濤者。

    唐宰相琮之侄也。

    琮南遷,途經平望驿,維舟方食,有一叟自門而進,直抵廳側小閣子,以詣濤焉。

    叟之來也,驿吏疑從相國而行,不之問;相國疑是驿中人,又不之诘。

    既及濤所憩,濤問“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