卷第三百八十七 悟前生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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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法華經》和五隻金钗一起藏在這面牆壁中隆起的地方。

    那部經書第七卷最後一頁,被火燒去幾行文字。

    我現在每當背誦這部經書,到第七卷的末尾,總是想不起來失去的文字。

    ”于是他令人鑿開牆壁,果然得到了一個裝經書的匣子。

    打開經書查看第七卷的末尾和拿到的金钗,同他說的一樣。

    主人哭泣着說:“我妻子在世的時候,經常讀這部《法華經》,金钗也是她的東西。

    ”崔彥武來到庭前的槐樹下說:“我快要生孩子的時候,自己剪下了一縷頭發放在了這棵槐樹的樹洞中。

    ”試着叫人在樹洞中尋找,果然找到了頭發。

    主人見此情景悲喜交集。

    崔彥武留下一些衣物,又給了主人很多錢,然後離開了。

     岐王範 開元初,岐王範以無子,求葉道士淨能為奏天曹。

    聞天曹報答雲:“範業無子。

    ”淨能又牒天曹,為範求子。

    天曹令二人取敬愛寺僧為岐王子,鬼誤至善慧寺大德房。

    大德雲:“此故應誤,我修兜率天業,不當為貴人作子。

    當敬愛寺僧某乙耳。

    ”鬼遂不見,竟以此亡。

    經一年,岐王生子。

    年六七歲,恒求敬愛寺禮拜,王亦知其事。

    任意遊曆,至本院,若有素。

    及年十餘,竟不行善,唯好持彈,彈寺院諸鴿迨盡耳。

    (出《廣異記》) 唐朝開元初年,岐王李範因為沒有兒子,請道士淨能為他奏請天曹,求上天賜給他一個兒子。

    上天回答說,李範命中無子。

    淨能又第二次奏請天曹,為李範求子。

    上天命令兩個小鬼去敬愛寺索取一個和尚作岐王李範的兒子,可是兩個小鬼竟錯誤地來到善慧寺大德和尚的房中。

    大德說:“這一定是弄錯了,我研究的是清心寡欲,知足常樂的學問,不應當作富貴人家兒子,應當是敬愛寺的另一個和尚。

    ”兩個小鬼于是不見了,同時敬愛寺的一個和尚突然死去。

    過了一年,岐王生了個兒子。

    這孩子到了六七歲時,總是要求到敬愛寺去朝拜。

    岐王也知道這其中的原因,就任憑他随便到那裡去。

    他兒子來到寺院,像是對這裡的一切都很熟悉并很有感情。

    到了十多歲時,這孩子竟然性情大變,不行善事,隻是喜歡玩彈弓,把寺院裡的鴿子全都用彈弓打光了。

     太華公主 世傳太華公主者,高宗王皇後後身,雖為武妃所生,而未嘗歡顔,見妃辄嗔。

    年數歲,忽求念珠。

    左右問何得此物,恒言有,但諸人不知。

    始皇後雖惡終,然其所居之殿,及平素玩弄俱在。

    後保母抱公主從殿所過,因回指雲:“我珠在殿寶帳東北角。

    ”使人求之,果得焉。

    (出《廣異記》) 傳說太華公主的前身是唐高宗的王皇後,所以她雖然是武妃所生,可是從來沒有露出過笑容,見了武妃就生氣。

    她幾歲的時候,忽然要念珠。

    服侍她的人問她哪裡有念珠,她堅持說有。

    但服侍她的人不知道放在哪裡。

    雖然當年王皇後死的很慘,但生前所居住的宮殿,以及平時的一些玩物還保存着。

    後來保姆抱着公主從王皇後住過的宮殿經過,公主回頭指着宮殿說:“我的念珠就在殿内寶帳的東北角。

    ”派人去尋找,果然找到了。

     馬家兒 相州滏陽縣智力寺僧玄高,俗姓趙氏。

    其兄子,先身于同村馬家為兒,至貞觀末死。

    臨死之際,顧謂母曰:“兒于趙宗家有宿因緣,死後當與宗為孫。

    ”宗即與其同村也。

    其母弗信,乃以墨點兒右肘。

    趙家妻又夢此兒來雲:“當與娘為息。

    ”因而有娠。

    夢中所見,宛然馬家之子。

    産訖,驗其黑子,還在舊處。

    及兒年三歲,無人導引,乃自向馬家,雲:“此是兒舊舍也。

    ”(出《法苑珠林》) 相州滏陽縣智力寺的和尚玄高,俗家姓趙。

    他哥哥的兒子,前世是同村馬家的兒子,貞觀末年死去。

    臨死的時候,他對母親說:“兒子與趙宗家命中有緣,死後應當給同村的趙宗作孫子。

    ”他母親不信,就用墨在兒子的右胳膊時上點了一個記号。

    趙宗的兒媳婦也夢見馬家的兒子來說:“我應當給娘做兒子。

    ”因此而懷孕。

    她夢中見到的人,和馬家的兒子一樣。

    孩子生下來後,檢驗他胳膊上的黑色墨迹,還在原來的地方。

    這個孩子長到三歲時,沒人引導,便自己走向馬家,并說:“這是我原來住的地方。

    ”采 娘 鄭氏肅宗時為潤州刺史,兄偘,嫂張氏。

    女年十六,名采娘。

    淑慎有儀。

    七夕夜,陳香筵,祈于織女。

    是夜,夢雲輿羽蓋蔽空,駐車命采娘曰:“吾織女,汝求何福?”曰:“願工巧耳。

    ”乃遺一金針,長寸餘,綴于紙上,置裙帶中。

    令三日勿語,汝當奇巧。

    不爾,化成男子。

    經二日,以告其母。

    母異而觀之,則空紙矣(“矣”原作“以”,據明抄本改),其針迹猶在。

    張數女皆卒,采娘忽病而不言。

    張氏有娠,歎曰:“男女五人矣,皆夭(“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