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品 獅子吼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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彼等比丘:“願樂欲聞。

    ”而應尊者大迦旃延。

    如是,尊者大迦旃延曰: “諸賢!實世尊如次略說,其義不詳解說,從座起而入室,即——比丘,其因緣,于人間所生起迷執之想分,于其事物不至可歡喜、歡迎、執着之物者,其實即貪随眠之邊、瞋随眠之邊、見随眠之邊、疑随眠、慢随眠、存在欲随眠、無明随眠之邊也;又其乃執棒、執劍鬥争、诤争、論争、抗争、離間語、妄語之邊也。

    于其處,彼惡不善之法,滅無餘矣——,此教意義予如次解說,即:諸賢,緣眼于色而眼識生。

    三事和合而有觸。

    緣觸而有受,以想所受者,即覺知所想者,即迷執所覺知者。

    所迷執者,由其因緣,人于過去、未來、現在,依眼而識于色,即生起迷執之想分。

    諸賢!緣耳于聲而耳識生,三事和合而有觸,緣觸而有受,以想所受者,即覺知所想者,即迷執所覺知者。

    所迷執者,由其因緣,人于過去、未來、現在,依耳識于聲即生起迷執之想分。

    諸賢!緣鼻于香而鼻識生……依鼻識于香即生起迷執之想分。

    諸賢!緣舌于味而舌識生……依舌識于味即生起迷執之想分。

    諸賢!緣身于觸而身識生……依身而識于觸即生起迷執之想分。

    諸賢!緣意于法而意識生,三事和合而有觸,緣觸而有受,以想所受者,即覺知所想者,即迷執所覺知者。

    所迷執者由其因緣,人于過去、未來、現在,依意識于法即生起迷執之想分。

    諸賢!若眼有、色有、眼識有之時,知實有觸之施設。

    有觸之施設時,知實有受之施設。

    有受之施設時,知實有想之施設。

    有想之施設時,知實有覺知之施設。

    有覺知之施設時,知實有生起迷執想分之施設。

    諸賢!若又耳有、聲有、耳識有之時,知實有觸之施設……知實有生起迷執想分之施設。

    諸賢!若又鼻有、香有、鼻識有之時,知實有觸之施設……知實有生起迷執想分之施設。

    諸賢!若又舌有、味有、舌識有之時,知實有觸之施設……知實有生起迷執想分之施設。

    諸賢!若又身有、所觸有、身識有之時,知實有觸之施設……知實有生起迷執想分之施設。

    諸賢!若又意有、法有、意識有之時,知實有觸之施設。

    觸之施設有之時,知實有受之施設。

    受之施設有之時,知實有想之施設。

    想之施設有之時,知實有覺知之施設。

    覺知之施設有之時,知實有生起迷執想分之施設。

    諸賢!若眼非有、色非有、眼識非有之時,知非實有觸之施設。

    觸之施設非有之時,知非實有受之施設。

    受之施設非有之時,知非實有想之施設。

    想之施設非有之時,知非實有覺知之施設。

    覺知之施設非有之時,知非實有生起迷執想分之施設。

    諸賢!若又耳非有、聲非有、耳識非有之時,知非實有觸之施設……知非實有生起迷執想分之施設。

    諸賢!若又鼻非有、香非有鼻識非有之時,知非實有觸之施設……知非實有生起迷執想分之施設。

    諸賢!若又舌非有、味非有、舌識非有之時,知非實有觸之施設……知非實有生起迷執想分之施設。

    諸賢!若又身非有、所觸非有、身識非有時,知非實有觸之施設……知非實有生起迷執想分之施設。

    諸賢!若又意非有、法非有、意識非有時,知非實有觸之施設。

    觸之施設非有之時,知非實有受之施設。

    受之施設非有之時,知非實有想之施設。

    想之施設非有之時,知非實有覺知之施設。

    覺知之施設非有之時,知非實有生起迷執想分之施設。

    諸賢!實世尊如次略說,其義不詳解說,從座起而入室。

    ——比丘,由其因緣,人所生起迷執想分,于其事物,至無有歡喜、歡迎、執着之物者,其實即貪随眠之邊、瞋恚随眠之邊、見随眠之邊、疑随眠、慢随眠、存在欲随眠、無明随眠之邊也;又即其執棒、執劍至鬥争、诤争、論争、抗争、離間語、妄語之邊也。

    于其處,彼惡不善之法,滅無餘矣。

    此世尊之略說,不詳解說所教之意義,以予如是解說之。

    若諸賢喜歡者,諸賢詣世尊處,以間其義。

    而且如世尊之所解說,即應如是受持之。

    ” 于是彼等比丘歡喜尊者大迦旃延之說法,随喜從座起而詣世尊之處。

    詣而稽首世尊,坐于一面。

    于一面坐之彼等比丘白世尊言:“世尊!實世尊為我等略說此教,其義不詳解說,從座起而入室。

    ——比丘,由其因緣,人所生起迷執之想分,于其事物至無可歡喜、歡迎、執着之物者,其實即貪随眠之邊、瞋随眠之邊、見随眠之邊、疑随眠、慢随眠、存在欲随眠、無明随眠之邊,又即其執棒、執劍至鬥争、诤争、論争、抗争、離間語、妄語之邊也。

    于其處,彼惡不善法,滅無餘矣——。

    世尊!若然我等于世尊去後未久,生如次之念:‘諸兄!實世尊略說此教,不詳細解說其義而入室,即——比丘,由其因緣,人所生起迷執之想分,于其事物至無可歡喜、歡迎、執着之物者,其實即貪随眠之邊……[乃至]……無明随眠之邊也,又即其執棒、執劍至鬥争、诤争、論争、抗争、離間語、妄語之邊也。

    于其處,彼惡不善法,滅盡餘矣——。

    有誰能從此世尊之略說,不詳解說所教之意義,以詳解說者耶?’世尊!如是我等實生如次之念:‘彼尊者大迦旃延為世尊所稱譽,為有智之同行者所尊敬。

    尊者大迦旃延适宜從此世尊之略說、不詳解說所教之意義,以詳解說者。

    今我等往尊者大迦旃延之處,為問其義而往尊者大迦旃延之處。

    ’世尊,如是,我等往尊者大迦旃延之處。

    往而以其義問尊者大迦旃延。

    世尊!如是我等從尊者大迦旃延,依此等方法,以此等句、以此等語解說其義。

    ”[世尊曰:]“諸比丘!大迦旃延是賢者。

    諸比丘!大迦旃延是大慧者。

    諸比丘!若汝等向予問其意義,予亦唯如從大迦旃延所解說,其義完全唯如其解說也。

    應如是受持之。

    ” 如是說時。

    尊者阿難白世尊言:“世尊!譬喻因饑力衰之人,以得蜜丸者,彼從次第而食,如得純甘味,如是,世尊!精神力之優勝比丘,對知此法門以愈确認其意義,以得歡喜,得心之清安。

    世尊!今此法門應以何名之耶?”[世尊曰:]“阿難!如是之故,于此,汝以此法門名為蜜丸法門而受持之。

    ” 如是,世尊說已,尊者阿難歡喜信受世尊之所說。

     第十九 雙想經 如是我聞。

    —— 一時,世尊在舍衛國祇樹林給孤獨園。

    爾時,世尊告諸比丘言:“諸比丘!”彼等比丘應“世尊!”世尊乃說: “諸比丘!予先未成正覺,于菩薩時,予生如次之念:‘今我自時時開始想念而住。

    ’諸比丘!如是予其欲之想念、瞋之想念、害之想念,此為一分。

    其離欲之想念、無瞋之想念、無害之想念,此為第二分。

    諸比丘!如此,予住于不放逸、熱心、精勤而住。

    予欲之想念生,予以其如次了知之,即:‘予此欲之想生,其是至害自、至害他、至害兩者。

    以滅慧、伴着煩勞,不資于涅槃者也。

    ’諸比丘!予思:‘是害自。

    ’[其欲念]消失矣。

    諸比丘!當予思:‘是害他。

    ’[其欲念]消失矣。

    諸比丘!當予思:‘是害兩者。

    ’[其欲想]消失矣。

    諸比丘!當予思:‘是滅慧、伴着煩勞、不資于涅槃者也。

    ’[即其欲想]消失矣。

    諸比丘!如是,予随舍反覆生起之欲想,驅逐之,其除去之。

    諸比丘!如是予于不放逸、熱心、精勤而住。

    瞋之想生起,其予如次了知,即:‘予此瞋之想生。

    其是至害自、至害他、至害兩者。

    以滅慧、伴着煩勞、不資于涅槃者也。

    ’諸比丘!當予思:‘是害自’,[其瞋想]消失矣。

    諸比丘!當予思:‘是害他’,[其瞋想]消失矣。

    諸比丘!當予思:‘是害兩者。

    ’[其瞋想]消失矣。

    諸比丘!當予思:‘是滅慧、伴着煩勞、不資于涅槃者。

    ’[其瞋想]消失矣。

    諸比丘!如是予随舍反覆生起之恚想,驅逐之,以除去之。

    諸比丘!如是予于不放逸、熱心、精勤而住。

    害之想生,予如是了知,即:‘予此害之想生,其至害自、至害他、至害兩者。

    以滅慧、伴着煩勞、不資于涅槃者也。

    ’諸比丘!當予思:‘是害自。

    ’[其害想]消失矣。

    諸比丘!當予思:‘是害他。

    ’[其害想]消失矣。

    諸比丘!當予思:‘是害兩者。

    ’[其害想]消失矣。

    諸比丘!當予思:‘是滅慧、伴着煩勞、不資于涅槃者。

    ’[其害想]消失矣。

    諸比丘!如是予随舍反覆生起之害想,驅逐之,以除去之。

    諸比丘!比丘多随想、從随觀、應此而心之傾向生。

    諸比丘!若比丘以随想、随觀:多作欲之想者,即舍離欲之想。

    多作欲之想者,彼其心即傾于欲之想。

    諸比丘!若比丘以随想、随觀:多作瞋之想者,以舍無瞋之想、多作瞋之想者,彼其心即傾于瞋之想。

    諸比丘!若比丘以随想、随觀:多作害之想者,彼即舍無害之想。

    多作害之想者,彼其心即傾于害之想。

    諸比丘!恰如雨季之最後月,于秋,谷物受稔時,牧牛者以護牛,彼以彼等之牛,從其處至此處,以鞭打之,控禦、阻止之,制禦之。

    而此故,諸比丘!實彼牧牛者,[若不然者],由其因緣或得笞刑、或縛刑、或強奪、或罵詈者也。

    諸比丘!如是予于不善法以見患、堕落、雜穢,于善法見遠離、功德、淨化力。

     諸比丘!又如是予于不放逸、熱心、精勤而住,離欲之想生,于是予如次了知之:‘予此離欲之想生。

    其不至害自、不至害他、不至害兩者。

    以增廣慧、不以伴着煩勞而資于涅槃者也。

    諸比丘!若其一夜随想、随觀者,予由其因緣而不見恐怖。

    諸比丘!若以一晝随想、随觀者,予由其因緣而不見恐怖。

    諸比丘!若其以一晝夜随想、随觀者,予由其因緣而不見恐怖。

    但予過度随想、随觀者,予之身體即疲勞也。

    若身體疲勞者,即妨害于心也。

    若妨害于心者,心即遠棄等持矣!’諸比丘!如是予即于内安立心,令鎮靜,成為一心,令等持之。

    是故,不為令妨害予之心也。

    諸比丘!如是予于不放逸、熱心、精勤而住,無瞋之想生。

    予如次了知,即:‘予此無瞋之想生。

    其不至害自、不至害他、不至害兩者。

    以增廣慧、不伴着煩勞而資于涅槃者也。

    諸比丘!若以一夜随想、随觀此者,予由其因緣不見恐怖。

    諸比丘!以一晝随想、随觀此者,予由其因緣,不見恐怖。

    諸比丘!若以一晝夜随想、随觀此者,予由其因緣,不見恐怖。

    但予若更過度長久随想、随觀者,予之身體即疲勞矣。

    若使身體疲勞者,即妨害于心。

    若妨害心者,心即遠棄等持。

    ’諸比丘!如是予于内安立心,令鎮靜,成為一心,令等持之。

    是故,不為令妨害予之心。

    諸比丘!如是予于不放逸、熱心、精勤而住,無害之想生,以此予如次了知,即:‘予此無害之想生。

    其不至害自、不至害他、不至害兩。

    以增廣慧、不伴着煩勞而資于涅槃者也。

    諸比丘!若以一夜随想、随觀此者,予由其因緣不見恐怖。

    諸比丘!若以一晝随想、随觀此者,予由其因緣不見恐怖。

    諸比丘!若以一晝夜随想、随觀此者,予由其因緣不見恐怖。

    但予若過度長久随想、随觀者,予之身體即疲勞矣。

    若使身體疲勞者即妨害于心。

    若妨害于心者,心即遠棄等持。

    ’諸比丘!如是予于内安立心,令鎮靜,成為心一,令等持之。

    是故,不為令妨害予之心。

    諸比丘!比丘由多随想、随觀,應此而心之傾向生。

    諸比丘!若比丘多随想、随觀離欲之想者,舍欲之想念,以多作離欲之想念者,于彼其心即傾于離欲之想也。

    諸比丘!若比丘多随想、随觀無瞋之想者,即舍瞋之想,以作多無瞋之想者,于彼其心即傾于無瞋之想。

    諸比丘!若比丘多随想、随觀無害之想者,即舍害之想,多作無害之想者,于彼其心即傾于無害之想。

    諸比丘!恰如夏之最後月,一切谷類于村郊收獲時,牧牛者以護牛。

    彼或住于樹下,或住于露地,應念:‘我有牛。

    ’如是,諸比丘!應念:‘有此等之法。

    ’ 諸比丘!予有發勤、勇猛、精進。

    有确立不亂之念。

    有輕安不激之身。

    有等持一向之心。

    諸比丘!如是予即離欲、離不善之法、有尋、有伺,從離生喜樂以成就初禅而住。

    于次尋伺已息,内澄靖,心成一向,無尋、無伺,從定生喜樂以成就第二禅而住。

    次不染于喜,舍住,正念正智而以身正受樂,彼聖者之所謂‘舍、念、樂住’成就第三禅而住。

    于次以舍樂、舍苦,先已滅喜憂,不苦,不樂,舍念清淨,成就第四禅而住。

     如是心乃等持、清淨、皎潔、無穢、無垢、柔軟、堪任而以得确立不動,予心以向憶宿命智。

    如是予以憶念種種宿命。

    即:二生、二生、三生、四生、五生、十生、二十生、三十生、四十生、五十生、百生、千生、百千生、種種成劫、種種壞劫、種種成壞劫。

    而且予于其處有如是名、如是姓、如是種族、如是食、如是苦樂之受、如是以有命終。

    ‘于其處死,于彼處生。

    于彼處有如是名、如是姓、如是種族、如是食、如是苦樂之受、如是以有命終。

    又于彼處死、于此處生。

    ’如是予俱其一一之相及詳細之狀況,以憶念種種宿命也。

    于此予于夜之初更,到達第一智。

    于此無智滅而智生;闇滅而明生。

    此實唯對不放逸、熱心、精勤而住者而顯現者也。

     如是心乃等持、清淨、皎潔、無歲、無垢、柔軟、堪任而得确立不動,予心以向有情生死智。

    即:予于清淨,以超人之天眼見有情之生死,以知各自随其業而有卑賤、高貴,美麗、醜陋、幸福、不幸。

    ‘實此等有情是以身為惡行、以口為惡行、以意為惡行,以诽謗聖者,抱着邪見,持邪見業。

    彼等身壞命終而生于惡生、惡趣、堕處、地獄、又其他此等之有情,以身為善行、口為善行、意為善行,不诽謗聖者,以抱正見、持正見業。

    彼等身壞命終而生于善趣天界。

    ’如是予以清淨、超人之天眼,見有情之生死,以知各自随其業而有卑賤、高貴、美麗、醜陋、幸福、不幸。

    于此,予于夜之第二更到達第二智。

    于此無智滅而智生;闇滅而明生。

    此實唯對不放逸、熱心、精勤而住者而顯現者也。

     如是心乃等持、清淨、皎潔、無穢、無垢、柔軟、堪任而得确立不動,予心以向漏盡智。

    即:予如實知‘此是苦’,如實知‘此是苦之集’,如實知‘此是苦之滅’,如實知‘此是苦滅之道’,如實知‘此等是漏’,如實知‘此是漏之集’,如實知‘此是漏之滅’,如實知‘此是漏滅之道’。

    予于彼如是知、如是見,由愛欲之漏心解脫;由存在之漏心解脫;由無明之漏心解脫。

    解脫已,‘解脫’之智生。

    了知‘生已盡、梵行已成、所作已作、更到無此存在之狀态。

    ’諸比丘!于此,予于夜之三更到達第三智。

    于此處無智滅而智生,闇滅而明生。

    此實唯對不放逸、熱心、精勤住者而顯現者也。

     諸比丘!譬喻森林幽谷之中,有一大深沼,于其邊住有大鹿群。

    因此而一人出,彼不欲為[鹿群之]利益,不欲饒益、不欲安穩,以塞彼[鹿群]平穩安全之好行道,以開惡道,以配置所馴練之牡獸及牝獸。

    諸比丘!如是實彼大鹿群其後遭遇災禍、不幸、損滅。

    諸比丘!又因此而一人出,欲為彼大鹿群之利益、欲饒益、欲安穩,開彼[鹿群]平穩安全所好行之道,塞惡道,以除去馴練牡獸或牝獸。

    諸比丘!如是實彼大鹿群其後達到增大、興隆、成滿。

     諸比丘!予為教其意義,以說此譬喻。

    其意義者,即:諸比丘!大深沼者,即是欲也。

    大鹿群者即是有情也。

    不欲利益、不欲饒益、不欲安穩之人者,即是惡魔。

    諸比丘!惡道者,即是八邪道,即:邪見、邪思惟、邪語、邪業、邪命、邪精進、邪念、邪定也。

    馴練之牡獸者,即是歡喜貪染也。

    馴練之牝獸者,即是無明也。

    諸比丘!欲利益、欲饒益、欲安穩之人者,即是如來、應供、等正覺者。

    平穩安全而好行之道者,即是八支聖道。

    即:正見、正思惟、正語、正業、正命、正精進、正念、正定也。

    諸比丘!如是予開平穩安全而好行之道,塞惡道,除去馴練之牡獸、除去馴練之牝獸。

    諸比丘!由師欲聲聞之饒益、為慈愍依慈愍而為事者,實依予而為。

    諸比丘!有此等之樹下,有此等之空閑處。

    諸比丘!禅思勿放逸、勿後悔。

    實是我所教誨也。

    ” 世尊如是說已。

    彼等比丘歡喜信受世尊之所說。

     第二十 想念止息經 如是我聞。

    —— 一時,世尊在舍衛城祇陀林給孤獨園。

    時世尊呼諸比丘言:“諸比丘!”彼等比丘應:“世尊!”于是世尊如次說。

     “諸比丘!若比丘以實修增上心,應時時念于五相。

    何者為五?曰:諸比丘!此若比丘對于相而念相時,若生惡不善、伴貪、伴瞋、伴癡之念者,諸比丘!其時彼比丘依其相為他伴善念相也。

    依其相為他伴善念相之彼,即能舍惡不善、伴貪、伴瞋、伴癡之念而消失之。

    由此等之所舍,内心安立、靜止、以成一心,便得等持。

    諸比丘!恰如善巧之建築師、或其弟子,以小楔擊追出大楔,取出而除去,如是,諸比丘!比丘對于相而念相時,若生惡不善、伴貪、伴瞋、伴癡之想生者,諸比丘!彼比丘應依其相為他伴善、念相。

    依其相為他伴善、念相之彼,即持舍惡不善、伴貪、伴瞋、伴癡之想,而消失之,依此等之舍,内心安立、靜止,以成一心,便得等持。

     諸比丘!若比丘不由其相為他伴善、念相者,若惡不善之伴貪、伴瞋、伴癡之想念生者,諸比丘!彼比丘即應審查此等想念之患,即:‘如是此等想念是不善、如是此等想念應令非難,如是此等想念是導于苦果者也。

    ’彼審查此等想念之患,即舍惡不善、伴貪、伴瞋、伴癡之之想念而消失之。

    依此等之舍,内心安立、靜止,以成一心,便得等持。

    諸比丘!恰如年少之青年男女,愛好裝飾,若以蛇之死屍、或狗之死屍、或人之死屍系其頸,便惱、恥而忌避之,如是,諸比丘!若此比丘依其他伴善念相者,若惡不善、伴貪、伴瞋、伴癡之想念生者,彼之比丘即應審查此等想念之患,即:‘如是此等想念是不善、如是此等之想念應是非難,如是此等之想念是導于苦果者也。

    ’彼以審查此等想念之患,即舍惡不善、伴貪、伴瞋、伴癡之想念而消失矣。

    依此等之舍,内心安立、靜止,以成一心,便得等持。

     諸比丘!若比丘審查此等想念之患時,惡不善、伴貪、伴瞋、伴癡之想念生者,諸比丘!彼之比丘應對此等之想念,不應憶念、思念,彼對此等之想念不令憶念,思念時,即舍此等惡不善,伴貪、伴瞋、伴癡之想念而消失之。

    依此等之舍,内心安立,靜止,以成一心,便得等持。

    諸比丘!恰如具眼者,不欲見其眼前之色,彼即或閉眼、或轉眼其他,如是,諸比丘!若彼審查此等想念之患時,惡不善、伴貪、伴瞋、伴癡之想念生者,彼之比丘應對此等之想念,不應憶念、思念,彼對此等之想念,不憶念、思念者,即舍此等惡不善,伴貪、伴瞋、伴癡之想念而消失之。

    依此等之舍,内心安立、靜止,以成一心,便得等持。

     諸比丘!若比丘對此等之想念不憶念、思念時,惡不善、伴貪、伴瞋、伴癡之想念生者,彼比丘對此等之想念應憶念想、行之止息。

    彼對此等之想念,彼以念想、行之止息,即舍惡不善、伴貪、伴瞋、伴癡之想念而消失之。

    依此等之舍,内心安立、靜思,以成一心,便得等持。

    諸比丘!譬如有人急行,彼思之:‘我何故于急行耶?我今甯徐行之。

    ’彼即徐行。

    于彼又思之:‘我何故于徐行耶?我今甯立止之。

    ’彼即立止。

    彼複思之:‘我何故立止耶?我今甯坐之。

    ’彼即坐之。

    彼複思之:‘我何故而坐耶?我今甯可卧之。

    ’如是彼即卧之。

    諸比丘!如是,實彼人即如次第避粗威儀,以作細威儀,諸比丘!若彼對此等之想念,比丘不憶念、思念而惡不善、伴貪、伴瞋、伴癡之想念生者,諸比丘!彼之比丘對此等之想念,應念想、行之止息。

    如是為之比丘即舍惡不善、伴貪、伴瞋、伴癡之想念而消失之。

    依此等之舍,内心安立、靜止,以成一心,便得等持。

     諸比丘!若更對此等之想念,比丘以念想、行之止息,若惡不善、伴貪、伴瞋、伴癡之想念生者,諸比丘!彼比丘,齒以齒相着,以舌逼上腭,彼應以[正]心制[邪]心,降伏而滅之。

    彼齒以齒相着,以舌逼上腭,彼以[正]心制[邪]心,降伏而令滅,即舍惡不善、伴貪、伴瞋、伴癡之想念而消失之。

    依此等舍,内心安立、靜止,以成一心,便得等持。

    諸比丘!恰如強力之人,對軟弱者,或捉頭、或捉肩,制伏撲滅之,如是,諸比丘!若對此等想念,念其想、行之止息,于彼比丘若惡不善、伴貪、伴瞋、伴癡之想念生者,諸比丘!彼比丘若齒以齒相着,以舌逼上腭,彼應以[正]心制[邪]心,降伏而滅之。

    如是齒以齒相着,以舌逼上腭,以[正]心制[邪]心,降伏而滅之,即舍惡不善、伴貪、伴瞋、伴癡之想念而消失之。

    如是依此等之舍,内心安立、靜止,以成一心,便得等持。

     諸比丘!若比丘對于相思念想而惡不善、伴貪、伴瞋、伴癡之想念生時,彼應由其相思念他之伴善之想者,于彼即舍惡不善、伴貪、伴瞋、伴癡之想念而消失之。

    依此等之舍,内心安立、靜止,以成一心,便得等持。

    其次彼審查此等想念之患,即舍惡不善、伴貪、伴瞋、伴癡之想念而消失之。

    依此等舍,内心安立、靜止,以成一心,便得等持。

    複次、彼對此等之想念、不憶念、思念,又舍惡不善、伴貪、伴瞋、伴癡之想念而消失之。

    依此等舍,内心安立、靜止,以成一心,便得等持。

    複次,對次等之想念,彼念想行之止息,即舍惡不善、伴貪、伴瞋、伴癡之想念而消失之。

    依此等之舍,内心安立、靜止,以成一心,便得等持。

    複次,彼齒以齒相着,以舌逼上腭,若彼以[正]心制[邪]心,降伏而滅之者,即舍惡不善、伴貪、伴瞋、伴癡之想念而消失之。

    依此等之舍,内心安立、靜止,以成一心,便得等持。

    諸比丘!謂此比丘乃住想念法門之道者。

    彼想念所欲之想念,彼而思考此乃不欲之所想念,即應不想念之。

    彼斷渴愛、解縛、彼征服慢、成就苦滅之際。

    ” 世尊如是說已。

    彼等比丘歡喜信受世尊之所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