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品 獅子吼品

關燈
不善法而努力。

    諸賢!若比丘觀察而知:‘我乃不诳、不詐瞞者。

    ’彼比丘,應以彼之喜悅,晝夜更精進于學習善法。

    諸賢!又比丘應以自己如次觀察自己:‘我乃傲頑者、過慢者耶?’諸賢!若比丘觀察而知:‘我乃傲頑者、過慢者。

    ’于是,彼比丘應為舍離此等惡不善法而努力。

    諸賢!若比丘觀察而知:‘我乃不傲頑者、不過慢者。

    ’彼比丘應以彼之喜悅,晝夜更精進于學習善法。

    諸賢!又比丘應以自己如次觀察自己:‘我染于世俗、固執自說、難舍其性耶?’諸賢!若比丘觀察而知:‘我乃染于世俗、固執自說、難舍其性者。

    ’于是,彼比丘應為舍離此等惡不善法而努力。

    諸賢!若比丘觀察而知:‘我不染于世俗,不固執自說,是善舍者。

    ’彼比丘應以彼之喜悅,晝夜更精進于學習善法。

    諸賢!若比丘觀察而知此等一切惡不善法,未舍離者,于自觀取者,于是,彼比丘應為舍離此等一切惡不善法而努力。

    諸賢!若比丘觀察而知,此等一切惡不善法已舍離,于自觀取者,于是,彼比丘應以彼之喜悅,晝夜更精進于學習善法。

    諸賢!恰如年青之男女好裝飾,或于善磨清淨之鏡,或于清澄之水盤,觀自己之面相,若其處有塵垢或污點,則為除其塵垢或污點而努力。

    又,若其處無塵垢或污點時,彼[思]:‘我幸福哉!我清淨哉!’而歡喜。

    如是,諸賢!若比丘觀察而知,此等一切惡不善法未舍離也,于自觀取者,于是,彼比丘應為舍離此等一切惡不善法而努力。

    諸賢!若比丘觀察而知,此等一切惡不善法已舍離,于自觀取者,彼比丘應以彼之喜悅,晝夜更精進于學習善法。

    ” 尊者大目犍連如是說已,彼等比丘歡喜信受尊者大目犍連之所說。

     第十六 心荒蕪經 如是我聞。

    —— 一時,世尊在舍衛城祇陀林給孤獨園。

    爾時,世尊呼諸比丘言:“諸比丘!”彼等比丘應[世尊曰]:“世尊!”如是世尊乃曰: “諸比丘!凡比丘未舍五種心之荒蕪、未斷五種心之束縛者,彼能于此法、律,得增長、興隆、圓滿成就者,實無是處。

    何者是未舍五種心之荒蕪者耶?諸比丘!于此,言比丘對師有疑、猶豫、心不決定、又不專精,若比丘對師有疑、猶豫、心不決定、又不專精者,彼心即不向于熱心、專念、堅忍、精進。

    如是,其心不向于熱心、專念、堅忍、精進者,對于彼,此是第一心之荒蕪而未舍離者也。

    諸比丘!複有比丘對法有疑、猶豫、心不決定、又不專精。

    若比丘對于法有疑、猶豫、心不決定,又不專精者,彼心即不向于熱心、專念、堅忍、精進。

    如是,其心不向于熱心、專念、堅忍、精進者,對于彼,此是第二心之荒蕪未舍離者也。

    諸比丘!複次,有比丘對僧伽有疑、猶豫、心不決定、又不專精,若比丘對于僧伽有疑、猶豫、心不決定,又不專精者,彼心即不向于熱心、專念、堅忍、精進。

    如是,其心不向于熱心、專念、堅忍、精進者,對于彼,此是第三心之荒蕪未舍離者也。

    諸比丘,複次,有比丘對學有疑、猶豫、心不決定,又不專精,若比丘對于學有疑、猶豫、心不決定,又不專精者,彼心即不向于熱心、專念、堅忍、精進。

    如是,其心即不向于熱心、專念、堅忍、精進者,對于彼,此是第四心之荒蕪未舍離者也。

    諸比丘!複次,有比丘對于同行者持反感、懷不快之念,而受其苦,生不利之感,若比丘對于同行者持反感、懷不快之念,而受其苦,生不利之感者,彼心即不向于熱心、專念、堅忍、精進。

    如是,其心不向于熱心、專念、堅忍、精進者,對于彼,此是第五心之荒蕪未舍離者也。

    此等對于彼為未舍離之五種心之荒蕪者也。

     何者是未斷五種心之束縛耶?諸比丘!于此,言比丘對于欲,未去貪染,未去意欲,未去愛着,未去渴望,未去熱惱,未去渴愛。

    若比丘對于欲,未去貪染,未去意欲,未去愛着,未去渴望,未去熱惱,未去渴愛者,彼心即不向于熱心、專念、堅忍、精進。

    如是,其心不向于熱心、專念、堅忍、精進者,對于彼,此是第一心之束縛未斷除者也。

    諸比丘!複次,有比丘對于身,未去貪染,未去意欲,未去愛着,未去渴望,未去熱惱,未去渴愛。

    若比丘對于身,未去貪染,未去意欲,未去愛着,未去渴望,未去熱惱,未去渴愛者,彼心即不向于熱心、專念、堅忍、精進。

    如是,其心不向于熱心、專念、堅忍、精進者,對于彼,此是第二心之束縛未斷除者也。

    諸比丘!複次,有比丘對于色,未去貪染、未去意欲、未去愛着、未去渴望、未去熱惱、未去渴愛。

    若比丘對于色,未去貪染、未去意欲、未去愛着、未去渴望、未去熱惱、未去渴愛者,彼心即不向于熱心、專念、堅忍、精進。

    如是,其心不向于熱心、專念、堅忍、精進者,對于彼,此是第三心之束縛未斷除者也。

    諸比丘!複次,有比丘如所欲,而耽食滿腹、床座之樂、橫卧之樂、睡眠之樂而住。

    若比丘如所欲,而耽食滿腹、床座之樂、橫卧之樂、睡眠之樂而住者,彼心即不向于熱心、專念、堅忍、精進。

    如是,其心不向于熱心、專念、堅忍、精進者,對于彼,此是第四心之束縛未斷除者也。

    諸比丘!複次,有比丘為求天界而行梵行,即:‘我依此戒、或行、或苦行、或梵行,或為天界者。

    ’若比丘為求天界而行梵行者:‘我依此戒、或行、或苦行、或梵行,天,或為天界者。

    ’彼心即不向于熱心、專念、堅忍、精進。

    如是,其心不向于熱心、專念、堅忍、精進者,對于彼,此是第五心之束縛未斷除者也。

    諸比丘!凡比丘若對此等五種心之荒蕪未舍離,對此等五種心之束縛未斷除者,而于此法、律,得增長、興隆、圓滿成就者,實無是處也。

     諸比丘!若比丘對五種心之荒蕪已舍離,五種心之束縛已斷盡者,彼于此法、律,實得增長、興隆、圓滿成就者實有是處。

    已舍離五種心之荒蕪者何耶?諸比丘!于此,比丘對師不疑、不猶豫、心決定又專精。

    若比丘對師不疑、不猶豫、心決定,又專精者,彼心即向于熱心、專念、堅忍、精進。

    如是,其心向于熱心、專念、堅忍、精進,對于彼,此是第一心之荒蕪已舍離者也。

    複次,諸比丘!比丘對于法不疑……此是第二心之荒蕪已舍離者也。

    複次,諸比丘!比丘對僧伽不疑……此是第三心之荒蕪已舍離者也。

    複次,諸比丘!比丘對于學不疑、不猶豫、心決定,又專精。

    若比丘對于學不疑、不猶豫、心決定,又專精者!彼心即向于熱心、專念、堅忍、精進。

    如是,其心向于熱心、專念、堅忍、精進者,對于彼,此是第四心之荒蕪已舍離者也。

    複次,諸比丘!比丘對于同行者,不持反感,歡喜而不惱,不生不利之感。

    若比丘對于同行者,不持反感,歡喜而不惱,不生不利之感者,彼心即向于熱心、專念、堅忍、精進。

    如是,其心向于熱心、專念、堅忍、精進,對于彼,此是第五心之荒蕪已舍離者也。

    此等為五種已舍離心之荒蕪也。

    何者是五種已斷盡心之束縛耶?諸比丘!于此,比丘對于欲,去貪染,去意欲、去愛着、去渴望、去熱惱、去渴愛。

    若比丘對于欲,已去貪染……乃至……已去渴愛者,彼心即向于熱心、專念、堅忍、精進。

    如是,其心向于熱心……乃至……精進者,對于彼,此是第一心之束縛已斷盡者也。

    複次,諸比丘!比丘對于身,去貪染、去意欲、去愛着、去渴望、去熱惱、去渴愛。

    若比丘對于身已去貪染……乃至……已去渴愛者,彼心即向于熱心、專念、堅忍、精進。

    如是,其心向于熱心……乃至……精進,對于彼,此是第二心之束縛已斷盡者也。

    複次,諸比丘!比丘對于色,去貪染、去意欲、去愛着、去渴望、去熱惱、去渴愛。

    若比丘對于色,已去貪染……乃至……已去渴愛者,彼心即向于熱心、專念、堅忍、精進。

    如是,其心向于熱心……乃至……精進者,對于彼,此是第三心之束縛已斷盡者也。

    複次,諸比丘!比丘不如所欲耽食滿腹、床座之樂、橫卧之樂、睡眠之樂者。

    若比丘不如所欲耽食滿腹、床座之樂,橫卧之樂、睡眠之樂者,彼心即向于熱心、專念、堅忍、精進。

    如是,其心向于熱心、專念、堅忍、精進者,對于彼,此是第四心之束縛已斷盡者也。

    複次,諸比丘!比丘不為求生天界而行梵行:‘我依此戒、或行、或苦行、或梵行,而成為天或天界者。

    ’若比丘非為求天界而行梵行:‘我依此戒、或行、或苦行、或梵行,而成為天或天界者。

    ’彼心即向于熱心、專念、堅忍、精進。

    如是,其心向于熱心、專念、堅忍、精進者,對于彼,此是第五心之束縛已斷盡者也。

    此等為五種已斷盡心之束縛也。

    諸比丘!凡比丘對此等五種心之荒蕪已舍離,此等五種心之束縛已斷盡者,于此法、律,得增長、興隆、圓滿成就者,實有是處也。

     彼欲依于定與精進之行,而得成就如意足。

    依于精進與定,得成就如意足。

    彼心依定與精進之行,得成就如意足,彼思惟依定與精進之行,得成就如意足。

    于第五得勤勇。

    諸比丘!若比丘如是勤勇,終成就十五支者,彼于道當适打開、适于正覺、适于到達無上安穩。

    譬如有一牝雞,其有八、或十,或十二之蛋,而正抱之、溫之、孵化之者,彼牝雞雖不生起斯念願:‘嗚呼!我之雛等,[速]以足爪尖或以嘴喙破卵殼安全而出。

    ’猶彼之雛等,以足爪尖或以嘴喙破卵殼得以安全而出。

    如是,諸比丘!如是勤勇終成就十五支之比丘,乃[于道]當适打開、适于正覺、适于到達無上安穩也。

    ” 世尊如是說已,彼等比丘歡喜信受世尊之所說。

     第十七 林薮經 如是我聞。

    —— 一時,世尊在舍衛城祇陀林給孤獨園。

    爾時,世尊呼諸比丘言:“諸比丘!”彼等比丘應:“世尊!”世尊說曰: “諸比丘!予為汝等說示林薮法門。

    其谛聽之、善思念之。

    予将說之。

    ”彼等比丘應諾世尊:“願樂欲聞!”世尊乃說曰: “諸比丘!比丘依林薮而住。

    彼依其林薮而住時,未令安立之念,猶不令安立。

    未令等持之心、猶不令等持。

    未令滅盡漏,猶不令滅盡。

    未令到達無上解脫安穩,猶不令到達無上解脫安穩。

    且從出家應得之諸生活資具,即衣、食、床座、醫藥資具等甚難得。

    彼之比丘應如是思念,即:‘我依此林薮而住。

    且我依此林薮而住,未令安立之念,猶不令安立。

    未令等持之心,猶不令等持。

    未令滅盡盡漏,猶不令滅盡。

    未令到達之無上解脫安穩,猶不令到達。

    且出家應得之諸生活資具,即衣、食、床座、醫藥資具等甚難得。

    ’諸比丘!彼比丘或于夜間、或于晝間,彼應從此林薮出去,不應留住也。

     諸比丘!又有比丘于此,或依林薮而住。

    彼依其林薮而住時,未令安立之念,猶不令安立。

    未令等持之心,猶不令等持。

    未令滅盡漏,猶不令滅盡,未令到達無上安穩,猶不令到達。

    且出家應得之諸生活資具,即衣、食、床座、醫藥資具等甚易得。

    彼比丘應如次思念,即:‘我依此林薮而住。

    且我依此林薮而住、未令安立之念,猶不令安立。

    未令等持之心、猶不令等持。

    未令滅盡漏、猶不令滅盡。

    未令到達無上安穩,猶不令到達。

    而且出家應得之諸生活資具,即衣、食、床座、醫藥資具甚易得。

    然我非為衣之故而出家修行者。

    非為食故……乃至……床座……乃至……醫藥資具之故而出家修行者。

    且又我依此林薮而住,未令安立之念,猶不令安立……未令到達無上安穩、猶不令到達。

    ’諸比丘!彼比丘善思量而應從此林薮出去,不應留住也。

     諸比丘!比丘又或依此林薮而住。

    彼依其林薮而住時,未令安立之念,令安立,未令等持之心,令等持,未令滅盡漏,令滅盡,未到達無上安穩,令到達。

    且出家應得之諸生活資具,即衣、食、床座、醫藥資具等甚難得。

    因此彼比丘應如次思念,即:‘我依此林薮而住,我依此林薮而住,未令安立之念,令安立,未令等持之心,令等持,未令滅盡漏,令滅盡,未令到達無上安穩,令到達。

    且出家應得之諸生活資具,即衣、食、床座、醫藥資具等甚難得。

    然而我非為衣之故,而為出家修行者,非為食故……乃至……床座……乃至……醫藥資具故,而為出家修行者。

    且又我依此林薮而住時,未令安立之念,令安立……未令到達無上安穩,令到達。

    ’諸比丘!彼比丘善思量,應留住彼林薮,不應出去也。

     諸比丘!比丘又或依此林薮而住。

    彼依其林薮而住時,未令安立之念,令安立,未令等持之心,令等持,未滅盡漏,令滅盡,未令到達之無上安穩,令到達。

    且出家應得之諸生活資具,即衣、食、床座、醫藥資具等甚易得。

    因此,彼比丘應如是思念,即:‘我依此林薮而住。

    我依此林薮而住時,未令安立之念,令安立,未令等持之心,令等持,未令滅盡漏,令滅盡,未令到達無上安穩,令到達。

    且出家應得之諸生活資具,即衣、食、床座、醫藥資具等甚易得。

    ’諸比丘!彼比丘一生應留住彼林薮,不應出去也。

     諸比丘!比丘又或依此村裡而住……乃至……又或依聚落而住……乃至……又或依都市而住……乃至……又或依國而住……乃至……又或依人而住。

    彼依其人而住時,未令安立之念,猶不令安立……未令到達無上安穩,猶不令到達。

    且從出家應得之諸生活資具,即衣、食、床座、醫藥資具等甚難得。

    因此,彼比丘應如是思念,即:‘我依此人而住,我依此人而住,未令安立之念,猶不令安立……未令到達之無上安穩,猶不令到達。

    且出家應得之諸生活資具,即衣、食、床座、醫藥資具等甚難得。

    ’諸比丘!彼比丘,或于夜間、或于晝間,應不告其人而離去,不應追随之。

     諸比丘!此比丘或依此一人而住。

    彼依其人而住時,未令安立之念,猶不令安立……未到達之無上安穩,猶不令到達。

    且出家應得之諸生活資具,即衣、食、床座、醫藥資具等甚易得。

    因此,彼比丘應如次思念,即:‘我依此人而住。

    我依此人而住,未令安立之念,猶不令安立……未令到達無上安穩,猶不令到達。

    且出家應得之諸生活資具,即衣、食、床座、醫藥資具等甚易得。

    然而我非為衣之故,而出家修行者……非為食故……床座之故……醫藥資具故,而出家修行者。

    且又我依此人而住,未令安立之念,猶不令安立……未令到達無上安穩,猶不令到達。

    ’諸比丘!彼比丘善思量、應不告其人而出去,不應追随之。

     諸比丘!比丘或依人而住。

    彼依其人而住時,未令安立之念,令安立……[乃至]……未令到達無上安穩,令到達。

    且出家應得之諸生活資具,即衣、食、床座、醫藥資具等甚難得。

    因此,彼比丘應如是思念,即:‘我依此人而住。

    我依此人而住者,對未令安立之念,令安立……未令到達無上安穩,令到達。

    且出家應得之諸生活資具,即衣、食、床座、醫藥資具等甚難得。

    然而我非為衣之故,而出家修行者……非為食之故……非為床座之故……非為醫藥資具之故,而為出家修行者。

    且我依此人而住,未令安立之念,令安立……未令到達無上安穩,令到達。

    ’諸比丘!彼比丘善思量,應追随其人,不應離去也。

     諸比丘!于此比丘或依人而住。

    彼依其人而住時,未令安立之念,令安立……[乃至]……未令到達之無上安穩,令到達。

    且出家應得之諸生活資具,即衣、食、床座醫藥資具等甚易得。

    因此,彼比丘應如次思念,即:‘我依此人而住。

    我依此人而住時,未令安立之念,令安立,未令等持之心,令等持,未令滅盡漏,令滅盡,未令到達無上安穩,令到達。

    且出家應得之諸生活資具,即衣、食、床座、醫藥資具等甚易得。

    ’諸比丘!彼比丘即使一生追随其人,雖受驅逐亦不應離去也。

    ” 世尊如是說示已。

    彼等比丘歡喜信受奉行世尊之所說。

     第十八 蜜丸經 如是我聞。

    —— 一時,世尊在釋迦國迦毗羅拔兜城之尼拘律樹園。

    爾時,世尊早晨着衣,執持衣缽,為乞食故入迦毗羅拔兜城。

    于迦毗羅拔兜城行乞,食後,由行乞而歸,為日中安息而行往大林。

    入大林,于麥魯瓦樹之新枝葉下,為日中安息而結加趺坐。

    時,釋迦族但陀吧尼(執杖者)徘徊逍遙而往大林。

    入大林而詣麥魯瓦樹之新枝葉下佛之處。

    詣已問訊世尊,交談友誼親睦之語後,拄杖而立一面。

    依杖而立于一面之釋迦族但陀吧尼白世尊言:“沙門為如何等論為如何說者?”[世尊曰:]“卿!所立論者,俱天之世界,魔之世界,俱梵天之世界,俱沙門婆羅門之世界,俱天、人之世界,于任何者皆不至诤争,又離脫欲而住,離猶豫、斷惡作、于生死棄渴愛,彼[真]婆羅門,憑種種想而無栖,如是予為論,為說者也。

    ”如是說時,釋迦族之但陀吧尼搖頭作舌、三叉之颦眉作于前額,拄杖立去。

     如是世尊至傍晚從宴默起而往尼拘律樹園坐于設定之座。

    世尊就座已,告諸比丘曰:“諸比丘!予今朝着衣執持衣缽為乞食故入迦毗羅拔兜城。

    于其城行乞,食後,從行乞而歸,為日中安息往于大林。

    入大林而于麥魯瓦樹之新枝葉下,為日中安息而坐。

    諸比丘!釋迦族之但陀吧尼亦徘徊逍遙而來大林。

    入大林走近麥魯瓦樹新枝葉下予之處。

    近而交談友誼親睦之語後,拄杖而立一面。

    諸比丘!于一面立之釋迦族但陀吧尼問予曰:‘沙門為如何論,為如何說者?’諸比丘!如是問已,予為彼如次答之:‘卿!所立之論者,俱天之世界,俱魔之世界,俱梵天之世界,俱沙門、婆羅門之世界,俱人天之世界,雖于任何者皆至不诤争,又脫離欲而住,離猶豫、斷惡作、于生死去渴愛,彼[真]婆羅門憑種種想而無栖,如是為予之論,為予之說者。

    ’如是說時,諸比丘!釋迦族之但陀吧尼搖頭作舌,三叉颦眉作于前額,拄杖而退去。

    ” 如是說時,有比丘白世尊言:“世尊!世尊如何為論,俱天之世界,俱魔之世界,俱梵天之世界,俱沙門、婆羅門之世界,俱人天之世界,雖與任何者亦不至诤争耶?又,如何世尊離脫欲而住,離猶豫、斷惡作、于生死去渴愛,彼[真]婆羅門憑種種想而得達無栖耶?”[世尊曰:]“比丘!由其因緣,人之迷執想分生起,若于其事物而至無可歡喜、歡迎、執著者,此實即貪随眠之邊、瞋随眠之邊、見随眠之邊、疑随眠、慢随眠、存在欲随眠、無明随眠之邊也;又執其棒、執劍者至鬥争、诤争、論争、抗争、離間語、妄語之邊。

    于其處彼惡不善法,滅無餘矣。

    ” 世尊如是說已,如是說之善逝,從座起而入室。

    世尊入去後未久,彼等比丘生如次之念:“諸賢!世尊對我等略說如次之教,對其義無詳細之解說,從座起而入室,即——比丘,由其因緣,人間生起迷執之想分,于其事物而不至可歡喜、歡迎、執著者,此實至貪随眠之邊、瞋随眠之邊、見随眠之邊、疑随眠、慢随眠、存在欲随眠、無明随眠之邊;又其執棒、執劍至鬥争、诤争、論争、抗争、離間語、妄語之邊矣。

    于其處,彼惡不善之法,滅無餘矣——。

    從此世尊之略說,對此無詳細解說所教之意義誰能詳細解說者耶?”于此,彼等比丘又生如次之念:“尊者大迦旃延為師所稱譽,被有智之同行所尊敬。

    尊者大迦旃延适宜從此世尊之略說,無詳細解說所教之意義,與以詳細解說者也。

    今我等往尊者大迦旃延之處。

    向尊者大迦旃延問此之義。

    ” 于是彼等比丘往尊者大迦旃延處。

    往而向尊者大迦旃延問訊,交談友誼親睦之之語後,坐于一面。

    于一面坐之彼等比丘,對尊者大迦旃延如次言曰:“尊者迦旃延!世尊為我等略說如次之教,其義無詳細之解說,從座起而入室,即——比丘,由其因緣,人間迷執想分之生起,于其事物,而至無可歡喜、歡迎、執著者,此實至貪随眠之邊、瞋随眠之邊、見随眠之邊、疑随眠、慢随眠、存在欲随眠、無明随眠之邊;又其執棒、執劍至鬥争、诤争、論争、抗争、離間語、妄語之邊也。

    于其處,彼惡不善法,滅無餘矣——。

    于是尊者迦旃延!世尊去後未久,我等生如次之念:‘諸兄!世尊為我等略說此教,其義無詳細之說,從座起而入室,即——比丘,由其因緣,人間迷執想分之生起,于其事物不至可歡喜、歡迎、執著者,此實至貪随眠之邊、瞋随眠之邊、見随眠之邊、疑随眠、慢随眠、存在欲随眠、無明随眠之邊;又其執棒、執劍至鬥争、诤争、論争、抗争、離間語、妄語之邊也。

    于其處,彼惡不善之法,滅無餘矣——。

    從此世尊之略說,無詳細解說所教之意義,誰得以詳細解說者耶?’尊者迦旃延!如是我等生如次之念:‘尊者迦旃延為師所稱譽,為有智同行者所尊敬。

    尊者大迦旃延始适宜詳細解說世尊所略說而未詳細解說所教之意義也。

    今我等往尊者大迦旃延處。

    往而問尊者大迦旃延此之義。

    ’尊者大迦旃延!願為解說!” [大迦旃延曰:]“諸賢!猶如有人欲心材、求心材者,探索具有心材之大樹心材[而持斧入林],經過有心材之大樹根,以過其幹,想于枝葉索取心材,諸賢亦如是,我師當面[請教]以越其世尊,我等想得問其義,是不适宜。

    諸賢!彼世尊實知所知、以觀所觀。

    世尊為眼、為智、為法、為梵。

    是教說者、宣布者、利益之将來者、不死之施與者、法主、如來也。

    于是,實應向世尊間其義之時也,而且從世尊所解說,應如實受持之。

    ”[諸比丘曰:]“尊者迦旃延!世尊實知所知、以觀所觀、為眼、為智、為法、為梵。

    是教說者、宣布者、利益之将來者、不死之施與者、法主、如來也。

    故此時實應向世尊問其義之時也。

    而且從世尊所解說,應如實受持之。

    然,尊者大迦旃延為我師之所稱譽,為有智之同行所尊敬。

    尊者大迦旃延實适宜從此世尊之略說,而無詳細解說所教之意義,以詳細解說者也。

    尊者大迦旃延!願不為所困難,請解說之!”[大迦旃延曰:]“若然!諸賢!谛聽!善思念之!我今将說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