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品 根本法門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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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處,又有一比丘起如次之欲望,即:我雖犯罪,願同輩人呵責我,而不由非同輩人呵責。

    然,若由非同輩人呵責彼,而不由同輩人呵責,彼思:‘由非同輩人呵責我,而不由同輩人呵責者。

    ’而憤激、抱不滿。

    尊者!彼之憤激、不滿,乃兩者皆是穢也。

    尊者!于此處,又有一比丘起如次之欲望,即:願我師因我之質問而對比丘衆說法,而不因其他比丘之質問而說法。

    然,若師因其他比丘之質問而對比丘衆說法,不因彼之質問而說法,彼思:‘師因其他比丘之質問而對比丘衆說法,不因我之質問而說法。

    ’而憤激、抱不滿。

    尊者!彼之憤激、不滿,乃兩者皆是穢也。

    尊者!于此處,又有一比丘起如次之欲望,即:願比丘衆扈從我(令我在最前而随從我)至村裡行乞,而不扈從其他比丘至村裡行乞。

    然,比丘衆扈從其他比丘至村裡行乞,而不扈從彼至村裡行乞者,彼思:‘比丘衆扈從其他比丘至村裡行乞,而不扈從我至村裡行乞。

    ’而憤激、抱不滿。

    尊者!彼之憤激、不滿,乃兩者皆是穢也。

    尊者!于此處,又有一比丘起如次之欲望,即:願令我于食堂得第一座、第一澡水、第一食,而不令其他比丘于食堂得第一座、第一澡水、第一食。

    然,若其他比丘于食堂得第一座、第一澡水、第一食,而彼于食堂不得第一座、第一澡水、第一食,彼思:‘其他比丘于食堂得第一座、第一澡水、第一食,而我于食堂不得第一座、第一澡水、第一食’故,而憤激、抱不滿。

    尊者!彼之憤激、不滿,兩者皆是穢也。

    尊者!于此處,又有一比丘起如次之欲望,即:願于食堂食畢,由我說随喜(表示感謝),而非由其他比丘說随喜。

    然,若于食堂食畢,由其他比丘說随喜,非由彼說随喜,彼思:‘于食堂食畢,由其他比丘說随喜,非由我說随喜。

    ’而憤激、抱不滿。

    彼之憤激、不滿,乃兩者皆是穢也。

    尊者!于此處,又有一比丘起如次之欲望,即:願令我對集于園中之比丘衆說法,而不令其他比丘對集于園中之比丘衆說法。

    然,其他比丘對集于園中之比丘衆說法,非由彼說法,彼思:‘其他比丘對集于園中之比丘衆說法,非由我為之。

    ’而憤激、抱不滿。

    尊者!彼之憤激、不滿,乃兩者皆是穢也。

    尊者!于此處,又有一比丘起如次之欲望,即:願令我對集于院中之比丘尼……[乃至]……優婆塞……[乃至]……優婆夷說法,而不令其他比丘對集于院中之比丘尼……[乃至]……優婆塞……[乃至]……優婆夷說法。

    然,其他比丘對集于院中之比丘尼……優婆塞、優婆夷說法,非由彼說法,彼思:‘其他比丘對集于院中之比丘尼……優婆塞、優婆夷說法,非由我為之。

    ’故,而憤激、抱不滿。

    尊者!彼之憤激、不滿,乃兩者皆是穢也。

    尊者!于此處,又有一比丘起如次之欲望,即:願比丘衆應對我恭敬、尊重、尊敬及崇拜,而不對其他比丘恭敬、尊重、尊敬及崇拜。

    然,比丘衆對其他比丘恭敬、尊重、尊敬、崇拜,而不對彼恭敬、尊重、尊敬、崇拜,彼思:‘比丘衆對其他比丘恭敬、尊重、尊敬、崇拜,而不對我恭敬、尊重、尊敬、崇拜。

    ’而憤激、抱不滿。

    尊者!彼之憤激、不滿,乃兩者皆是穢也。

    尊者!于此處,又有一比丘起如次之欲望,即:實願比丘尼……乃至……優婆塞……乃至……優婆夷對我恭敬、尊重、尊敬、崇拜,而不對其他比丘恭敬、尊重、尊敬、崇拜。

    然,比丘尼……[乃至]……優婆塞……[乃至]……優婆夷對其他比丘恭敬、尊重、尊敬、崇拜,而不對彼恭敬、尊重、尊敬、崇拜,彼思:‘比丘尼……[乃至]……優婆塞……[乃至]……優婆夷對其他比丘恭敬、尊重、尊敬、崇拜,而不對我恭敬、尊重、尊敬、崇拜。

    ’而憤激、抱不滿。

    尊者!彼之憤激、不滿,乃兩者皆是穢也。

    尊者!于此處,又有一比丘起如次之欲望,即:願令我得良好衣服,而不令其他比丘得良好衣服。

    然,其他比丘得良好衣服,而彼不得良好衣服,彼思:‘其他比丘得良好衣服,非由我得之。

    ’而憤激、抱不滿。

    尊者!彼之憤激、不滿,乃兩者皆是穢也。

    尊者!于此處,又有一比丘起如次之欲望,即:願我得良好施食,乃至良好床座、醫藥資具,而不令其他比丘得良好施食,乃至良好床座、醫藥資具。

    然,其他比丘得良好施食……乃至……良好床座、醫藥資具,非由彼得之,彼思:‘其他比丘得良好施食,乃至良好床座、醫藥資具,非由我得之。

    ’而憤激、抱不滿。

    尊者!彼之憤激、不滿,乃兩者皆是穢也。

    尊者!所雲‘穢’者,即是惡、不善、欲行境域之同義語也。

     尊者!任何比丘,若彼被聞、見未舍離此等惡、不善、欲行之境域,雖然彼是閑林住者、僻陬獨住者,又,是乞食者、次第乞食者、[着]糞掃衣者、粗服者,彼之同行者則對彼不恭敬、不尊重、不尊敬、不崇拜。

    何以故?以聞、見彼尊者未舍離此等惡、不善、欲行之域故也。

    尊者!譬如,于此處,從市肆或打鐵店,持來一清淨皎潔之銅盤,其所有者盛以蛇屍或狗屍、人屍,以其他銅盤覆蓋之,而持到市肆。

    其有人見曰:‘君!其藏何者耶?是如何殊妙之物耶?’即開其蓋而觀之。

    觀已,起惡心、不吉利、厭惡之念;饑者不生食欲、何況飽食者耶?茫然!啞然!如是,尊者!任何比丘,若彼被聞、見未舍離此等惡、不善、欲行之境域,雖然彼是閑林住者、僻陬之獨住者,又,是乞食者、次第乞食者、[着]糞掃衣者、粗服者,彼之同行者則對彼不恭敬、不尊重、不尊敬、不崇拜,何以故?以見、聞彼長老未舍離此等惡、不善、欲行之域故也。

     尊者!又,任何比丘,若彼被見、聞已舍離此等惡、不善、欲行,雖然彼近聚落而住、受請食、纏欲服者,彼之同行者則對彼恭敬、尊重、尊敬、崇拜。

    何以故?以見、聞彼尊者,已舍離惡、不善、欲行之境域故也。

    尊者!譬如,于此處,從市肆或打鐵店,持來一清淨皎潔之銅盤,其所有者盛以白淨米粥,加種種調味、藥味,以其他銅盤覆蓋之,而持到市肆,其有人見曰:‘君!其藏何者耶?是如何殊妙之物耶?’即開其蓋而觀之,觀已,[不但]不起不好、不吉利、厭惡之念,雖飽滿者亦生食欲,何況饑者耶?如是,尊者!任何比丘,若彼被見、聞,已舍離此等惡、不善、欲行之境域,雖然彼近聚落而住、受請食、纏俗服者,彼之同行者則對彼恭敬、尊重、尊敬、崇拜。

    何以故?以見、聞彼尊者,已舍離此等惡、不善、欲行之境域故也。

    ” 如是說時,尊者大目犍連對尊者舍利弗曰:“尊者舍利弗!我想起一譬喻。

    ”[舍利弗曰:]“尊者目犍連!其說之。

    ”[尊者大目犍連乃曰:]“一時,我在王舍城山圍城内,時,我晨早着衣,執持衣缽,至王舍城行乞。

    爾時,造車師之子三彌提正在造車辋。

    其時,原為造車師之弟子,為邪命外道盤陀子(裸身苦行者)立于彼前。

    于此處,原為造車師之弟子邪命外道盤陀子生如次念:‘嗚呼!此造車師之弟子三彌提将矯正此車辋之此歪、此彎曲、此缺點,使此車辋成為不歪、不曲、無缺點、清淨、最堅牢也。

    ’而當原為造車師弟子之邪命外道心如是念時,如是,造車師之弟子三彌提矯正彼車辋之彼歪、彼彎曲、彼缺點。

    如是,彼盤陀子歡喜,發如次歡喜之言曰:‘其以心知心而矯正之,使不相違也。

    ’如是,又,于此處,有無信之人,為生活故,無信心卻由在家成為出家行者,為奸詐、詭詐、欺诳,掉舉、憍傲,浮動、饒舌、雜話者,不防護根門、不知食之節制、懈怠其注意,不念願(不渴仰)真沙門、于學不專精、浪費散慢、前進于堕落,以遠離為重荷而逃避、懈怠不精進、失念、無思念(神志不清醒)、無定心、散亂心、而無智慧闇昧,對彼等,尊者舍利弗是以心知[彼等]心而依此法門矯正使不相違也。

    又,于此處,有善男子有信心,由富貴家成為出家行者,不為奸詐、詭詐、欺诳、掉舉、憍傲、浮動、饒舌、雜話者,善防護根門、于食有節制、深勤注意、念願真沙門、學專精、不浪費、散慢、以堕落為重荷而逃避、前進于遠離、勤勇精進、念确立、有思念、定心專念有智慧而無闇昧。

    彼等聽聞尊者舍利弗所說此法門,必定對其語及意詳細吟味,如[渴得]飲,如[饑得]食。

    真是善哉!使同行者從不善轉為善而安立之。

    尊者!恰如年青之青年男女,好裝飾,洗頭畢,或得青蓮華鬘、或雨生華鬘、或得善思華鬘,以兩手取之而如是裝飾于頭上。

    如是,尊者!于此處,有善男子,有信心而由在家成為出家行者,彼不奸詐……無闇昧,彼等聽聞尊者舍利弗所說此法門,必定對其語及意詳細吟味,如[渴得]飲,如[饑得]食。

    真是善哉!使同行者從不善轉為善而安立之。

    ”實如是,彼等兩高德相互善說、相互随喜也。

    —— 第六 願經 如是我聞。

    —— 一時,世尊在舍衛城祇陀林給孤獨園。

    爾時,世尊呼諸比丘曰:“諸比丘!”彼等比丘應世尊曰:“世尊!”世尊乃曰: “諸比丘!汝等應具足戒、具足戒本。

    對戒本之守護而令守護之,應具足行及行處。

    畏慎細罪,應受學處而學。

    諸比丘!若比丘願:‘令我為同行者、所愛、所重、所敬’者。

    彼則應成就戒、持守内心寂靜、不輕禅、具足觀行、為住空閑處之行者。

    又,若比丘願:‘令我得衣、食、床座、醫藥資具’者。

    彼則應成就戒、持守内心寂靜、不輕禅、具足觀行、為住空閑處之行者。

    又,若比丘願:‘令我享衣、食、床座、醫藥資具[之施]者,其[施]之行為獲大果報、有大功德’者。

    彼則應成就戒……乃至……為住空閑處之行者。

    又,若比丘願:‘令我親族血緣之逝去死去者,能以清淨歡喜心憶念[我],令彼等因此而獲大果報、有大功德’者。

    彼則應成就戒……乃至……為住空閑處之行者。

    又,若比丘願:‘令我快樂,克服不樂,不樂不征服我,令我能從此征服任何所生之不樂’者。

    彼則應成就戒……乃至……為住空閑處之行者,又,若比丘願:‘令我克服怖畏驚駭,而怖畏驚駭不征服我,令我能從此征服任何生起之怖畏驚駭’者。

    彼則應成就戒……乃至……為住空閑處之行者。

    又,若比丘願:‘令我住于現在樂之四禅,随願而得者,無難而得者,安易而得者’者。

    [彼]則應成就戒……乃至……為住空閑處之行者。

    又,若比丘願:‘令我超越色而成為無色之[狀态],寂靜解脫,以此身到達而住’者。

    [彼]則應成就戒……乃至……為住空閑處之行者。

    又,若比丘願:‘令我以斷三結、離堕法、決定成為趣正覺之預流者’者。

    [彼]則應成就戒……乃至……為住空閑處之行者。

    又、若比丘願:‘令我以斷三結,滅貪、瞋、癡,而為一來者,即唯來此世間一次而苦盡’者[彼]則應成就戒……乃至……為住空閑處之行者。

    又,若比丘願:‘令我斷五下分結,為化生者,而于彼處般涅槃,不再從其處還來此處者(不還者)’者。

    [彼]則應成就戒……乃至……為住空閑處之行者。

    又,若比丘願:‘令我驗證種種神通力,即一[身]化多[身]、多[身]化一[身],或顯、或隐,越壁、越牆、越山,行之而無礙,猶如行于虛空;出沒于地中,猶如[出沒]于水中;行于水上而不破壞水,猶如行于地上時;于虛空中趺坐而往來,猶如飛鳥;又,以手掌撫摸如是大威力、大威德之日月,乃至到達梵天界,以此身而得征服之’者。

    [彼]則應成就戒……乃至……為住空閑處之行者。

    又,若比丘願:‘令我以清淨超人之天耳界,于天、人之兩[種]聲,[無論]其遠或近,皆得聞之’者。

    [彼]則應成就戒……乃至……為住空閑處之行者。

    又,若比丘願‘令我以心知其他有情、其他人之心,即有貪欲心知其有貪欲心,無貪欲心知其無貪欲心,有瞋恚心知其瞋恚心,無瞋恚心知其無瞋恚心,愚癡之心知其愚癡之心,無愚癡心知其無愚癡心,或攝心知其攝心,散心知其散心,高廣心知其高廣心,不高廣心知其不高廣心,有上心知其有上心,無上心知其無上心,定心知其定心,不定心知其不定心,解脫心知其解脫心,不解脫心知其不解脫心’者。

    [彼]則應成就戒……乃至……為住空閑處之行者。

    又,若比丘願:‘令我憶念[我]種種之宿命,即一生、二生、三生、四生、五生、十生、二十生、三十生、四十生、五十生、百生、千生、百千生,種種成劫、種種壞劫、種種成壞劫,于其處,我如是名、如是姓、如是種族、如是食、如是受苦樂、如是命終。

    于其處死于彼處生,于彼處,[我]如是名、如是姓、如是種族、如是食、如是受苦樂,如是命終。

    又,于彼處死于此處生。

    如是,我憶念一一相及詳細狀況俱之種種宿命’者。

    [彼]則應成就戒……乃至……為住空閑處之行者。

    又,若比丘願:‘令我以清淨超人之天眼,見有情之生死,即知[有情之]卑賤、高貴、美麗、醜陋、幸福、不幸,乃各随其業也。

    即實以此等有情身為惡業、口為惡業、意為惡業、诽謗聖者、抱懷邪見、持邪見業故。

    彼等身壞命終,生于惡生、惡趣、堕處、地獄;又,以其他此等之有情身為善行、口為善行、意為善行、不诽謗聖者、抱懷正見、持正見業故。

    彼等身壞命終,生于善趣、天界。

    如是,我以清淨超人之天眼,見有情之生死,知[有情之]卑賤、高貴、美麗、醜陋、幸福、不幸,乃各随其業’者。

    [彼]則應成就戒……乃至……為住空閑處之行者。

    又,若比丘願:‘令我諸漏滅盡、得無漏之心解脫、慧解脫、于現法自達、自作證成就而住’者。

    [彼]則應成就戒、守持内心寂靜、不輕禅、具足觀行、為住空閑處之行者。

    ‘諸比丘!汝等應具足戒、具足戒本、對戒本之守護而守護之、應具足行及行處、畏慎細罪、受學處而學。

    ’凡是(以上)所說,皆是關于此而說也。

    ” 世尊如是說已,彼等比丘歡喜世尊所說而信受奉行。

    —— 第七 布喻經 如是我聞。

    —— 一時,世尊在舍衛城祇陀林給孤獨園。

    爾時,世尊呼諸比丘曰:“諸比丘!”彼等比丘應世尊曰:“世尊!”世尊乃曰: “諸比丘!于此,有穢垢之布,染工欲将其染為或藍、或黃、或紅、或暗紅色,彼以此浸于染色中,其色将為壞色而不得鮮明。

    何以故?以此布不淨故。

    如是,若比丘心穢時,可豫想彼必至惡趣。

    又,若有清淨、皎潔之布,染工欲将其染為或藍、或黃、或紅、或深紅色,彼以此浸于染色中,其色将為好色而鮮明。

    何以故?以此布清淨故。

    如是,若比丘心清淨,可豫想彼必至善趣。

     諸比丘!何為心穢者?貪欲是心之穢,瞋是心之穢,忿是心之穢,恨是心之穢,覆是心之穢,惱害是心之穢,嫉是心之穢,悭是心之穢,詐瞞是心之穢,诳是心之穢,頑迷是心之穢,性急是心之穢,慢是心之穢,過慢是心之穢,憍是心之穢,放逸是心之穢,若比丘知:‘貪欲邪貪是心之穢’而舍離此貪欲邪貪心之穢。

    知:‘瞋是心之穢’而舍離瞋此心之穢。

    知:‘忿、恨、覆、惱害、嫉、悭、詐瞞、诳、頑迷、性急、慢、過慢、憍、放逸,各心之穢’而舍離忿、恨、覆、惱害、嫉、悭、詐瞞、诳、頑迷、性急、慢、過慢、憍、放逸,此等各心之穢也。

    比丘!如是,彼比丘知:‘貪欲邪貪是心之穢’而舍離此貪欲邪貪心之穢,知:‘瞋、忿、恨、覆、惱害、嫉、悭、詐瞞、诳、頑迷、性急、慢、過慢、憍、放逸,各心之穢’而舍離瞋……乃至……放逸、此等心之穢也。

    [于是,]彼對佛持絕對之信,即彼世尊是應供、等正覺者、明行足、善逝、世間解、無上士、調禦丈夫、天人師、覺者、世尊也。

    又,對法持絕對之信,即從世尊所善說之法,是自現所證者、非時間者、是‘來見’者之導入[涅槃]者、從智者自身得知也。

    又,對僧伽持絕對之信,即世尊之聲聞衆是善入者、直入者、理入者、正入者,即成四雙八輩,此等世尊之聲聞衆,是應供養、應請待(款待)、應布施、應合掌(緻敬),于此世是無上福田也。

    如是,彼遂舍棄、排除、解脫、舍離、離脫,彼以‘我對佛持絕對之信’而對義得信受,對法得信受,得俱法之歡喜,對歡喜者生喜悅,喜悅者身輕安,身輕安者受(覺)樂,受樂者得心定;又,彼以‘我對法持絕對之信’而對義得信受,對法得信受,得俱法之歡喜,對歡喜者生喜悅,喜悅者身輕安,身輕安者受樂,受樂者得心定;又,彼以‘我對僧伽持絕對之信’而對義得信受,對法得信受,得俱法之歡喜,對歡喜者生喜悅,喜悅者身輕安,身輕安者受樂,受樂者得心定;又,彼以‘我遂舍棄、排除、解脫、舍離、離脫’而對義得信受,對法得信受則得俱法之歡喜,對歡喜者生喜悅,喜悅者身輕安,身輕安者受樂,受樂者得心定。

     諸比丘!具如是戒、如是法、如是慧之彼比丘,[即使受]白淨米之施食,添加種種調味、藥味而食者,對彼不為障害。

    恰如穢垢之布,放入清澄之水中,則成為清淨、皎潔;又,如金礦放入坩埚(镕解、精煉爐)中,則成為清淨、皎潔,如是,比丘具足如是戒、如是法、如是慧,雖受添加種種調味、藥味之白淨米之施食,對彼實不為障害也。

     彼以慈心遍滿一方而住之,如是,于二方、三方、四方、上、下、橫、遍一切處、全世界,以廣大、廣博、無量、無恚、無害之慈心遍滿而住之;以悲心……乃至……以喜心……以舍心遍滿一方而住之,如是,于二方、三方、四方、上、下、橫、遍一切處、全世界,以廣大、廣博、無量、無恚、無害之舍心遍滿而住之。

     彼知:‘此是存在、此是卑賤、此是高貴、超越此想之處有出離。

    ’彼如是知、如是見,從欲漏心得解脫、從有漏心得解脫、從無明漏心得解脫,‘于解脫者有解脫’之智存,彼知‘[此]生已盡,梵行已立,所作已作,不更受此存在之狀态。

    ’此為比丘應以内心之洗浴而洗浴也。

    ” 爾時,婆羅門孫陀利伽.巴羅多瓦奢(Sundarika-bharadvāja)在世尊附近而坐,此婆羅門孫陀利伽.巴羅多瓦奢白世尊曰:“卿瞿昙!去巴富加(Bāhukā)河行沐浴耶?”[世尊答曰:]“婆羅門!巴富加河究竟為何河?巴富加河究竟有何用耶?”[婆羅門曰:]“卿瞿昙衆人均以為巴富加河實為得解脫之道,與衆人福德,而于巴富加河中[洗浴],因其可為衆人洗除惡業也。

    ”于是,世尊對婆羅門孫陀利伽.巴羅多瓦奢以偈說曰: “巴富阿帝伽 伽耶孫陀利 薩羅娑縛底 或是巴耶伽 及波富摩底 愚人常浸入 黑業不得淨 孫陀利伽及 巴耶巴富加 敵意有罪過 不淨深惡業 淨者常春齋 淨者常布薩 淨者淨白業 常得清淨行 梵志如是浴 生類皆安穩 若汝不妄語 又若不殺生 不與則不取 樹信不貪欲 何為行伽耶 伽耶于貴公 不過是水糟” 如是說時,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