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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衆不随學遠離者,實即如是也。

     大師住于遠離時,弟子衆亦随學遠離者,為如何耶?諸賢!今大師住于遠離時,弟子衆亦随學遠離;大師所說應舍離之法而舍離之;不浪費,不散慢,以逃避堕落為重荷,前進于遠離;諸賢!于此,長老比丘以三事可受稱贊,即:大師住于遠離時,弟子衆随學遠離,此長老比丘被稱贊之第一事;又,大師所說應舍離之法而舍離,此乃長老比丘被稱贊之第二事;又,不浪費,不散慢,以逃避堕落為重荷,前進于遠離,此乃長老比丘被稱贊之第三事;諸賢!長老比丘實以此等三事被稱贊也。

    諸賢!于此,中臘比丘[亦]……乃至……年少比丘亦以三事被稱贊。

    即:大師住于遠離時,弟子衆随學遠離,此乃年少比丘被稱贊之第一事;大師所說應舍離之法而舍離,此乃年少比丘應受稱贊之第二事;又,不浪費,不散慢,以逃避堕落為重荷,前進于遠離,此乃年少比丘被稱贊之第三事;諸賢!年少比丘實以此等三事被稱贊也。

    諸賢!大師住于遠離時,弟子衆随學遠離者,實即如是也。

     諸賢!于此,貪是惡也,瞋亦惡也;為舍貪、舍瞋有中道,使其淨眼生、真智生,而導于寂靜、超凡智、正覺、涅槃也。

    諸賢!使彼淨眼生、真智生,而導于寂靜、超凡智、正覺、涅槃之中道者,為如何耶?曰:為八支聖道也,即:正見、正思惟、正語、正業、正命、正精進、正念、正定也。

    諸賢!是于中道令淨眼生、而導于……涅槃者也。

    諸賢!于此,忿是惡也,恨是惡也……覆是惡也,惱害是惡也……嫉是惡也……悭是惡也……欺瞞是惡也,诳是惡也……迷惑是惡也,性急是惡也……慢是惡也,過慢是惡也……憍是惡也,放逸是惡也;為舍放逸有中道。

    使其淨眼生,而導于……涅槃者也。

    諸賢!使彼淨眼生、而導于……涅槃之中道者,如何耶?曰:為八支聖道也。

    即:正見、正思惟、正語、正業、正命、正精進、正念、正定也。

    諸賢!此于彼中道,而使淨眼生、真智生,而導于寂靜、超凡智、正覺、涅槃者也。

    ” 尊者舍利弗如是說已,彼等比丘歡喜舍利弗之所說而信受奉行。

    —— 第四 怖駭經 如是我聞。

    —— 一時,世尊住舍衛城祇陀林給孤獨園。

    爾時,婆羅門生漏詣世尊處,問訊世尊。

    問訊已,坐于一面,坐于一面彼生漏白世尊曰:“尊者瞿昙!此等善男子是歸依尊者瞿昙,從在家而為出家行者。

    尊者瞿昙是彼等之先行者、彼等之援助者、彼等之監督鼓勵者。

    彼衆是順從尊者瞿昙之見者也。

    ”世尊曰:“然!如是。

    婆羅門!然!如是。

    彼等善男子是歸依我,從在家而為出家行者,我是彼等之先行者、彼等之援助者、彼等之監督鼓勵者,又彼衆是順從我之見者也。

    ”[婆羅門又曰:]“尊者瞿昙!閑林之靜居、僻陬之獨居,甚難忍耐,遠離是難為,獨住無樂。

    閑林想能奪(分散、迷亂)未得三昧比丘之意念。

    ”[世尊曰:]“然!如是。

    婆羅門!然!如是。

    閑林之靜居、僻陬之獨居,甚難忍耐,遠離是難為,獨住無樂,閑林想能奪未得三昧比丘之意念。

     婆羅門!我曾在未成正覺仍為菩薩時,如次思念:‘閑林之靜居、僻陬之獨居,甚難忍耐,遠離是難為,獨住無樂,閑林想能奪未得三昧比丘之意念。

    ’婆羅門!彼時,我又生如次思念:‘如何沙門、婆羅門,其身業未清淨時,若為閑林之靜居、僻陬之獨居者,彼等因其身業染污未清淨,必定招緻不善之畏怖驚駭;然!我非身業未清淨,而為閑林之靜居、僻陬之獨居者。

    我之身業實已清淨,不!身業清淨之聖者而為閑林之靜居、僻陬之獨居者中,我實是最上首也。

    ’婆羅門!我自觀己身,此清淨之身業性,愈得确信[喜悅]閑林之居住。

    于是婆羅門,我又生如次思念:‘如何沙門、婆羅門。

    口業未清淨……乃至……意業未清淨……其生活未清淨時,若為閑林之靜居,僻陬之獨居者,因其生活染污未清淨,彼等必定招緻不善之畏怖驚駭;然!我非口業乃至生活未清淨,而為閑林之靜居、僻陬之獨居者,我之生活實已清淨,不!生活清淨之聖者,而為閑林之靜居、僻陬之獨居者中,我實是最上首也。

    ’婆羅門!我自觀己身,此生活之清淨性,愈得确信閑林之居住。

    于是,我又生如次思念:‘如何沙門、婆羅門具貪欲,且具強烈愛欲,若為閑林之靜居、僻陬之獨居者,因其貪欲與強烈愛欲之染污,彼等必定招緻不善之畏怖驚駭;然!我非具貪欲且具強烈愛欲,而為閑林之靜居、僻陬之獨居者,我實無貪欲,不!無貪欲之聖者而為閑林之靜居、僻陬之獨居者中,我實是最上首也。

    ’婆羅門!我自觀己身之無貪欲性,愈得确信閑林之居住。

    彼時,我又生如次思念:‘如何沙門、婆羅門有瞋恚且惡意,若為閑林之靜居,僻陬之獨居者,因其瞋恚、惡意之染污,彼等必定招緻不善之畏怖驚駭;然!我非有瞋恚與惡意而為閑林之靜居、僻陬之獨居者,我實是住于慈心者,不!慈心之聖者而為閑林之靜居、僻陬之獨居者中,我實是最上首也。

    ’婆羅門!我自觀己身之慈心,愈得确信閑林之居住。

    彼時,我又生如次思念:‘如何沙門、婆羅門被纏于惛沉睡眠,若為閑林之靜居、僻陬之獨居者,因其被纏于惛沉睡眠之染污,彼等必定招緻不善之畏怖驚駭;然!我非被纏于惛沉睡眠而為閑林之靜居、僻陬之獨居者,我實是離于惛沉睡眠者,不!離于惛沉睡眠之聖者而為閑林之靜居、僻陬之獨居者中,我實是最上首也。

    ’[婆羅門!]我自觀己身之離于惛沉睡眠,愈得确信閑林之居住。

    彼時,我又生如次思念:‘如何沙門、婆羅門為掉舉且非寂靜心,若為閑林之靜居、僻陬之獨居者,因其掉舉、染污非寂靜之心,彼等必定招緻不善之畏怖驚駭;然!我非為掉舉、以寂靜心而為閑林之靜居、僻陬之獨居者,我實是[離掉舉]住于寂靜心者,不!寂靜心之聖者而為閑林之靜居、僻陬之獨居者中,我實是最上首也。

    ’婆羅門!我自觀己身此寂靜心性,愈得确信閑林之居住。

    彼時,我又生如次思念:‘如何沙門、婆羅門有惑、有疑,若為閑林之靜居、僻陬之獨居者,因其惑、疑之染污,彼等必定招緻不善之畏怖驚駭;然!我實非有惑、有疑而為閑林之靜居、僻陬之獨居者,我實是超越疑、惑者,不!超越疑、惑之聖者而為閑林之靜居、僻陬之獨居者中,我實是最上首也。

    ’婆羅門我自觀己身之超越疑、惑,愈得确信閑林之居住。

    彼時,我又生如次思念:‘如何沙門、婆羅門是自贊毀他,若為閑林之靜居、僻陬之獨居者,因其自贊毀他之染污,彼等必定招緻不善之畏怖驚駭;然!我非自贊毀他而為閑之靜居、僻陬之獨居者,我實是不自贊、不毀他者,不!不自贊、不毀他之聖者而為閑林之靜居、僻陬之獨居者中,我實是最上首也。

    ’婆羅門!我自觀己身此不自贊、不毀他之性,愈得确信閑林之居住。

    彼時,我又生如次思念:‘如何沙門、婆羅門是戰栗畏縮,若為閑林之靜居、僻陬之獨居者,因其戰栗畏縮之染污,彼等必定招緻不善之畏怖驚駭;然!我非戰栗畏縮而為閑林之靜居、僻陬之獨居者,我實是棄(不緻)身毛豎立者,不!棄身毛豎立之聖者而為閑林之靜居、僻陬之獨居者中,我實是最上首也。

    ’我自觀己身之棄身毛豎立,愈得确信閑林之居住。

    彼時,我又生如次思念:‘如何沙門、婆羅門是欲得利益名聞,若為閑林之靜居、僻陬之獨居者,因其欲得利益名聞之染污,彼等必定招緻不善之畏怖驚駭;然!我非欲得利益名聞而為閑林之靜居、僻陬之獨居者,我實是少欲者,不!少欲之聖者而為閑林之靜居、僻陬之獨居者中,我實是最上首也。

    ’我自觀己身此少欲性,愈得确信閑林之居住。

    彼時,我又生如次思念:‘如何沙門、婆羅門是懈怠不精進,若為閑林之靜居、僻陬之獨居者,因其懈怠不精進之染污,彼等必定招緻不善之畏怖驚駭;然!我非懈怠不精進而為閑林之靜居、僻陬之獨居者,我實是發動精進者,不!發動精進之聖者而為閑林之靜居、僻陬之獨居者中,我實是最上首也。

    ’婆羅門!我自觀己身此發動精進性,愈得确信閑林之居住。

    彼時,我又生如次思念:‘如何沙門、婆羅門是失念不注意,若為閑林之靜居、僻陬之獨居者,因其失念不注意之染污,彼等必定招緻不善之畏怖驚駭;然!我非失念不注意而為閑林之靜居、僻陬之獨居者,我實是專念者,不!專念之聖者而為閑林之靜居、僻陬之獨居者中,我實是最上首也。

    ’婆羅門!我自觀己身此專念性,愈得确信閑林之居住。

    于是,我又生如次思念:‘如何沙門、婆羅門是不定、散亂心,若為閑林之靜居、僻陬之獨居者,因其不定、散亂心之染污,彼等必定招緻不善之畏怖驚駭;然!我非不定、散亂心而為閑林之靜居、僻陬之獨居者,我實是成就三昧者,不!成就三昧之聖者而為閑林之靜居、僻陬之獨居者中,我實是最上首也。

    ’我自觀己身之成就三昧,愈得确信閑林之居住。

    彼時,我又生如次思念:‘如何沙門、婆羅門是愚鈍闇昧,若為閑林之靜居、僻陬之獨居者,因其愚鈍闇昧之染污,彼等必定招緻不善之畏怖驚駭;然!我非愚鈍闇昧而為閑林之靜居、僻陬之獨居者,我實是成就智慧者,不!成就智慧之聖者而為閑林之靜居、僻陬之獨居者中,我實是最上首也。

    ’婆羅門!我自觀己身之成就智慧,愈得确信閑林之居住。

     婆羅門!彼時,我又生如是思念:‘然!我于特定之夜,即半月之[第]十四日、十五日及八日之夜,于閑林之墓所、森林之祠堂、樹下之祠廟等甚恐怖、身毛豎立之處,不停止設座,然而必見其畏怖驚駭。

    ’于是,我于其後特定之夜,即半月之十四日、十五日及八日之夜,于閑林之墓所、森林之祠堂、樹下之祠廟等甚恐怖、身毛豎立之處,不停止設座于其時,我住其處,有野獸靠近、有孔雀打落木片或風吹動落葉聲。

    其時,我如是思念:‘其畏怖驚駭從此方來也。

    ’彼時,我又生如次思念:‘何故我于此,等待希望抑制畏怖耶?不如我如實[于何種姿勢]如有向我而來之畏怖驚駭,則我如實如是排除其畏怖驚駭。

    ’于是,在我經行時,畏怖驚駭之迫來,其時,我隻要正在經行,不停止、不坐、又不橫卧,而[如實地于經行]排除彼之畏怖驚駭。

    婆羅門!又我于站立時,畏怖驚駭之迫來;其時,我隻要正在站立,不經行、不坐、又不橫卧,而[如實地于站立]排除其畏怖驚駭。

    又我于端坐時,畏怖驚駭之迫來;其時,我隻要正在端坐,不橫卧、不站立、又不經行,而[如實地于端坐]排除畏怖驚駭。

    又于我橫卧時,畏怖驚駭之迫來;其時,我隻要正在橫卧,不坐、不站立、又不經行,而[如實地于橫卧]排除其畏怖驚駭。

     婆羅門!或有沙門、婆羅門以夜為晝而思之,以晝為夜而思之,我說此是彼等沙門、婆羅門住于愚癡之故也。

    而我實是以夜為夜而思之,以晝為晝而思之。

    婆羅門!正當之語者應如是語:‘無愚癡之有情出現于世間,乃為衆生之利益,為衆生之安樂,為憐愍世間,為人天之利益安樂。

    ’其對于我應是真實語也,實際上,我才是無愚癡之有情,為衆生之利益,為衆生之安樂,為憐愍世間,為人天之利益安樂,而出現于世間。

    而且,我發勤精進而不怠惰,正念确立而不散亂,身得輕安而不激動,心得定而寂靜也;我離欲、離[惡]不善之法,有尋、有伺,離生喜樂,成就初禅而住。

    尋、伺已息,内靜、心成一向,無尋、無伺,定生喜樂,成就第二禅而住。

    不染于喜,舍住(無求),正念、正智以身正受樂,即聖者所謂‘舍、念、樂住’成就第三禅而住。

    舍樂、舍苦,先已滅喜、憂,不苦、不樂,而成舍、念、清淨,成就第四禅而住。

     如是心等持、清淨、皎潔、無穢、無垢、柔軟、堪任而得确立不動,我心向憶宿命智,如是我憶念種種之宿命。

    即:‘一生、二生、三生、四生、五生、十生、二十生、三十生、四十生、五十生、百生、千生、百千生、種種成劫、種種壞劫、種種成壞劫。

    而于其處,我如是名、如是姓、如是種族、如是食、如是受苦樂、如是以命終。

    于其處死,于彼處生。

    于彼處為如是名、如是姓、如是種族、如是食、如是受苦樂、如是以命終,又于彼處死,而于此處生。

    ’如是我憶念其一一之相及詳細之狀況俱種種之宿命,此是我于夜之初更(初夜)所證得之第一智(宿命智)。

    于此,無智滅而智生,闇滅而明生。

    其唯對于實住于不放逸、熱心、精勤者而顯現也。

     如是心等持、清淨、皎潔、無穢、無垢、柔軟、堪任而得确立不動,我心向有情生死智。

    即我以清淨超人之天眼,見有情之生死。

    知[有情之]卑賤、高貴、美麗、醜陋、幸福、不幸,乃各各随其業也。

    ‘實此等之有情,身為惡行、口為惡行、意為惡行、诽謗聖者、抱懷邪見、持邪見業。

    彼等身壞命終,生于惡生、惡趣、堕處、地獄。

    又其他此等之有情:身為善行、口為善行、意為善行、不诽謗聖者、抱懷正見、持正見業,彼等身壞命終,生于善趣、天界。

    ’如是我以清淨超人之天眼,見有情之生死。

    知[有情之]卑賤、高貴、美麗、醜陋、幸福、不幸,乃各随其業也。

    婆羅門此是我于夜之第二更(中夜)所證得之第二智(生死智)。

    于此,無智滅而智生,闇滅而明生,其唯對實住于不放逸、熱心、精勤者而顯現也。

     如是心等持、清淨、皎潔、無穢、無垢、柔軟、堪忍而得确立不動,我心向漏盡智,我如實知:‘此是苦也’、‘此是苦之集也’、‘此是苦之滅也’、‘此是苦滅之道也’、‘此等是漏也’、‘是漏之集也’、‘是漏之滅也’、‘是漏滅之道也。

    ’如是知、如是見,我由愛欲漏心得解脫、由存在漏心得解脫、由無智漏心得解脫。

    得解脫已,便知:‘解脫’之智生,知‘[此]生已盡,梵行已立,所作已作,不複受有此存在(輪回)之狀态也。

    ’婆羅門!此是我于夜之第三更(後夜)所證得之第三智(漏盡智)。

    于此,無智滅而智生,闇滅而明生,其唯對實住于不放逸、熱心、精勤者而顯現也。

     婆羅門!或汝生如次之念:‘沙門瞿昙實今日猶不滅貪、瞋、癡,故為閑林之靜居、僻陬之獨居耶?’婆羅門!不應作如是見,我實觀二義故,而為閑林之靜居,僻陬之獨居。

    即:見自現法樂住及慈愍後人也。

    ” [婆羅門曰:]“此之後人等乃實依尊者瞿昙等正覺者、應供者如是之慈愍。

    偉哉!尊者瞿昙!偉哉!尊者瞿昙!恰如倒者使起,如覆蓋者使露現,如迷者教以道,如闇中持來油燈,使有眼者見諸色,尊者瞿昙以種種法門說示,我今歸依卿瞿昙,歸依法及僧伽,願尊者瞿昙容受我之歸依,從今以後,終生為優婆塞。

    ”—— 第五 無穢經 如是我聞。

    —— 一時,世尊住舍衛城祇陀林給孤獨園。

    爾時,尊者舍利弗告諸比丘曰:“比丘諸賢!”彼等比丘應尊者舍利弗曰:“尊者!”尊者舍利弗乃曰: “諸賢!世間有四種人,雲何為四?曰:于此處,有人[心]有穢而不如實知‘内[心]有穢’,又有人有穢而如實知‘内有穢’。

    諸賢!于此處,又有人無穢而不如實知‘内無穢’,又有人無穢而如實知‘内無穢’。

    諸賢!于此處,若有此穢而不如實知‘内有穢’之人,是謂此等二有穢者中之劣者,又有此穢而如實知‘内有穢’之人,是謂此等二有穢者中之優者也。

    又于此處,若無穢而不如實知‘内無穢’之人,是謂此等二無穢者中之劣者。

    又無穢而如實知‘内無穢’之人,是謂此等二無穢者中之優者也。

    ” 如是說已,尊者大目犍連對尊者舍利弗曰:“尊者舍利弗!以何因、何緣,于此等二有穢者中,一稱為劣者,而他(另一)者稱為優者耶?又以何因、何緣,于此等二無穢者中,一稱為劣者,而他者稱為優者耶?” [舍利弗答曰:]“尊者!于此處,對有穢而不如實知‘内有穢’者,應如次之期待,即:彼舍離彼穢,不發願、不努力、不精勤,而具貪、瞋、癡,有穢、穢污心以至命終。

    恰如從市肆,或打鐵店,持來一銅盤,塵垢覆蓋,其所有者既不使用又不拂拭,而[任其]放置于塵埃中,則其銅盤将愈增受塵垢也。

    如是,對彼有穢而不如實知:‘内有穢’者,應如次期待,即:彼對彼穢之舍離,将不發願、不努力、不精勤,而具貪、瞋、癡,具穢、穢污心以至命終。

    賢者!然,又或彼有穢而如實知:‘内有穢’者,應如次期待,即:彼對彼穢之舍離,将發願、努力、精勤,彼無貪、瞋、癡,無穢、無穢污心以至命終。

    恰如從市肆或打鐵店,持來一銅盤,塵垢覆蓋,但其所有者使用之、拂拭之,又不[任其]放置于塵垢中,則其銅盤他日(多日)後将清淨皎潔也。

    如是雖有穢,對彼有穢而如實知:‘内有穢’者,應如次期待,即:彼對彼穢之舍離,将發願、努力、精勤,彼無貪、瞋、癡,無穢、無穢污心以至命終。

    尊者!又,對彼無穢而不如實知‘内無穢’者,應如次豫想,即:将念淨相,由彼之念淨相,而破其心之貪欲,如是,彼具貪、瞋、癡,具穢、穢污心以至命終。

    恰如從市肆或打鐵店,持來一銅盤,清淨皎潔,其所有者既不使用、又不拂拭,而[任其]放置于塵埃中,則銅盤日後将愈增受穢垢。

    如是,雖對彼之無穢而不如實知:‘内無穢’者,應如次豫想,即:将念淨相,由彼之念淨相,而破其心之貪欲,彼如是,具貪、瞋、癡,具穢、穢污心以至命終。

    尊者!又對彼之無穢而如實知‘内無穢’者,應如次期待,即:将不念淨相,由彼之不念淨相,而不破其心之貪欲,如是彼,無貪、瞋、癡,無穢、無穢污心以至命終。

    恰如從市肆或打鐵店,持來一銅盤,清淨皎潔,其所有者使用之、又拂拭之,而不[任其]放置于塵埃中,如是,彼之銅盤他日實愈清淨皎潔。

    如是,對彼無穢而如實知‘内無穢’者,應如次期待,即:将不念淨相,由彼之不念淨相,而不破其心貪欲,如是,彼無貪、瞋、癡,無穢、無穢污心以至命終。

    尊者目犍連!以此因、此緣,于此等二有穢者中,一稱為劣者,而他者稱為優者;又以此因、此緣,于此等二無穢者中,一稱為劣者,而他者稱為優者。

    ” [大目犍連曰:]“尊者!雖謂‘穢、穢’者,究竟其‘穢’之名辭是對何而言耶?”[舍利弗曰:]“所雲‘穢’之名辭者,即是惡、不善、欲行境之同義語也。

    尊者!于此處,有一比丘起如次之欲望,即:我雖犯罪,願比丘衆不知‘我之犯罪。

    ’然,比丘衆對彼比丘,知‘彼犯罪’之事,彼思:‘彼比丘衆知我犯罪。

    ’而憤激、抱不滿。

    尊者!彼之憤激、不滿,及兩者皆是穢也。

    尊者!于此處,有一比丘起如次之欲望,即:我雖犯罪,願比丘衆于屏處對我呵責,而不于衆中為之。

    然,比丘衆,對彼比丘,于衆中呵責之,而不于屏處,彼思:‘比丘衆于衆中呵責我,而不于屏處。

    ’而憤激、抱不滿。

    尊者!彼之憤激、不滿,兩者皆是穢也。

    尊者!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