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部妙玄格言卷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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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歸趣(雲雲)。

    由是始得定前九如各所歸趣,即此一如之别相也。

    由是明之,則事理之極,指的之要,莫過此究竟等一句。

    不本于此,更指何邪?文又曰:今不依此三法具足為究竟等者,若論三谛皆不思議,何容一是二非?此亦一往以究竟之言,形于二谛雲爾。

    實言三皆究竟,方名為等。

    亦何取舍于其間邪? (玄二卅二)三觀之妙,融歸一心。

    不出一念,而有三相。

    理頗難明,情未易曉。

    今以夢喻示之,庶可仿佛矣。

    文曰:如于夢中,修因得果。

    則知夢事,該于本末。

    既皆宛然,豈非假乎?皆不可得,豈非空乎?夢之心性,不有不空,豈非中乎?如是分别,隻在一時,故不前後。

    亦不一異,故非合散。

    如是體之,非妙而何? (玄二二十)修性善惡,亦教門一節目之義。

    據玄釋如是性,有曰四趣惡性相義者。

    黑自分性,純習惡業,故難改變。

    如木有火性等。

    此言性分之性,所謂久習成性是也。

    (第二三十七)簽釋因其不可改之言,則曰:約理,則本有之性不可改。

    在修,則性分之性不可改。

    則又兼本有之性言之。

    夫不可改一也,而有修性事理焉。

    一往雖然,使性分之性,當處無生,何不可改之有。

    若理性之性,以随緣時,容有轉變。

    但不變之性,未始改耳。

    抑又以能生之性言之。

    如地有生性,雖美惡種别,皆能生也。

    故遇其善則為善,遇其惡則為惡。

    克論其性,本非善惡。

    所謂性惡,融通寂滅是也。

    以融通故,容有轉變。

    以寂滅故,性未始改。

    非若惡習之性,唯惡是從而已。

    故曰:不同染中之惡,即修惡也。

    以其性融,則彼惡非惡。

    此又見修惡即性惡之旨也。

    故複與止觀不思議境初界如對論,則彼該修性,此是修中之惡性耳。

     (玄二廿三)佛菩薩類也,而有因果之殊。

    因果猶通,須知别義。

    以通則偏圓各有因果,别則偏因圓果,理方的顯。

    夫惟佛界唯圓,則性相體三,即理性三軌。

    故曰一切衆生即菩提相等為緣因,則宜指煩惱即菩提為了因。

    而玄以智願不失等言之,則是聞法種子,豈性德之謂乎?故簽以理性大體正之雲雲。

    謂名雖通修,旨實歸性,方稱此三皆本有性。

    又位則理即,繼之曰後七秪是修德三法,謂力等即發心,義當名字以去。

    所以若因若果,始終皆約行論,并指圓教為佛界也。

    文曰如是釋者,可不異前,正謂與前偏教異也。

     (玄二廿四)文有上下互指,而意不可曉者。

    如前此明伏無明生方便者,應攝圓信。

    指在今文,至此自合論之。

    而不言者,反指前說,其意各有以。

    所以前不論者,意讓今圓信為相似即佛,故不應在菩薩攝也。

    今不論者,其意既發于上矣,豈有圓頓即佛,而生方便土邪?故亦置之。

    複是文略,其實正顯圓人始終皆佛界故也。

    又曰:因緣雲二莊嚴等者,點合示離也。

    謂約能顯說智,亦具三等。

    無當作應,字之誤。

    所謂緣能資了,了能發正是也。

    此中法相,正同不二門。

    性指三障,是故具三等,即修性各三義也。

     (簽二五十一)舊論涅槃部中,四教始終皆知常住,安得于中複論被接?不然,其七二谛文,如何消邪?或曰:義亦通論,但是接行不接解耳。

    多不取此說。

    今謂接行,亦未失也。

    此文既曰涅槃解即而行不即,豈非約行不即亦得言接耶?況以解行證言之,通教正當證位論接,何直解行而已? (玄二廿九)法門殊散,名相廣略,小大一多,以論結攝。

    初無定法,惟其義而已矣。

    如此文中,以百界千如縱橫之法,結歸三谛,不出一心,稱一切教,攝無不盡。

    故簽以三意示之雲雲。

    然以涅槃諸行無常,及七佛通戒之偈,約小乘教本,結今妙教者,此亦三意:一者名通義别,二者以小例大,三者開顯妙旨。

    如文可知(雲雲)。

     佛界衆生界,一如無二如,此佛境界所以不離衆生界,衆生界不離佛境界,故曰一佛成道等,又曰衆生自于佛依正中等,又曰阿鼻依正等,皆其理也。

    由是言之,法無定法,無定法故妙,妙故雖非諸法而不隔諸法。

    譬如摩尼映于五色,随色變現,而彼摩尼自性未嘗異也。

    是法亦爾,本無自性,惟其情智取之而已矣。

    然而此理未易究言,政使言之亦不能盡,所以簽記等文每至于此,直科節點定而已,未嘗廣其言、衍其義也。

    正為此理不易明,故意在學者研幾自得,惟根器之淺深,随小大之所得,各足其分,至于極而後已。

    往往因其不委,多不盡心,則又為來學之病也。

    餘故得以并言之。

     (玄二卅一)至微而廣大,至近而莫窮者,其唯心法乎。

    故語甚廣大,雖佛法之高,衆生法之廣,莫不悉具在是心法中,而不得其朕,所以甚微也。

    言其莫窮,雖所具生佛之高廣,而不離乎一念,所以至近也。

    今明心法,必對佛法衆生法言之。

    故曰前所明法,豈得異心。

    而有差無差之異,于初心入道,則有難易之殊。

    然以無差言之,何高廣之可揀。

    以差别言,又豈得攝生佛觀之為易邪。

    故文以無差而差,揀生佛之高廣于初心為難。

    以差而無差,取心法之近要觀己心則易。

    故曰雲雲。

    文特以三無差别句,介于難易之間者,則成上貫下之義,亦文之法也。

     (玄二卅一)文引華嚴,凡為二釋。

    初約觀具釋,則曰法界即中等,輔行所謂但觀理具是也。

    次約起心釋,則曰觀一念心起等,蓋有合乎變造也。

    應更作二義申之。

    一者随心示妙,二者約事揀。

    夫惟随心示妙,則不問善惡迷悟因果之别,皆可即心而具,具無不妙。

    所謂一念之中,悉皆備足是也。

    夫唯約事揀心,則有所謂當自選擇之誡。

    果如所雲,又安在其為随心示妙邪。

    故知二文,不可一準。

    苟為不然,未免矛盾。

    又簽曰:心之所遊者,謂圓頓教。

    凡言能所,其體本一,豈容有異。

    縱或言之,亦義雲爾。

    定計則非。

    其諸名相,莫不皆然。

    又曰:千法皆三,故有三千。

    此言三千之數,極得其要,不可不知也。

    修觀行者,必依四性三觀入道。

    而此一文,既簡且明,最為顯要。

    如曰觀心自生心等,其言可謂知本矣。

    自此推知,則心無生力故非自,緣無故非他,合無故非共,離則何有故非無。

    因離四性外,無一法可得故空。

    空不自空,因有而後有空。

    假不自假,點空所以設假。

    假有之有非實有,性空之空非蕩空。

    非假非空,此中道所以畢竟清淨也。

    故今一家觀門學者,不可不必通而默契也。

     (玄二卅三)約法揀心者,明觀境之要也。

    從心示妙者,啟具法之端也。

    夫既啟其端,故此問不得不設雲雲。

    然非正示境觀,未暇詳明,姑指三喻,例見于彼而已。

    (第二五十七)簽複對生佛揀各具所以,意在以心通彼二法,亦使心法莫不顯妙。

    今既指彼止觀,意令說者以彼例此,示其皆妙。

    至于後諸大節,悉會顯此旨。

    此旨者何?心具之妙旨也。

     (玄二卅三)妙固極美之稱,而義有通别。

    有以當分而言妙者,如(第二五十八)簽記所出,離斷常中等。

    有以究竟言者,如法華名妙是也。

    有以待絕言者,如今釋妙字,冠以二妙是也。

    夫以相待為妙,對粗以彰其妙也。

    對粗以彰其妙,妙未足為妙也。

    以絕待為妙,則無适而不妙也。

    無适而不妙,粗亦未始粗也。

    要知二妙所以論者,以其部旨明開判故。

    故曰:相待論判,絕待論開,非他經所得與也。

    前文曰:但舉一不思議。

    此釋妙字,正當以理揀情,則唯一絕待,更無思議之可待也。

    既無可待,是則相待已在其中,更不立必别立也。

    而止觀為成觀故,故必揀偏取圓。

    故以相待,義似于别,意顯圓頓,以為所修。

    此待絕所以對明,思議不思議所以兩立也。

    今則不爾者,卻對止觀形今部旨,則圓通今昔。

    文曰圓中約時,待絕俱妙者,今圓也。

    餘味約部者,昔圓也。

    以昔圓則相待為粗,絕待為妙,故或粗或妙也。

    若前三教,則在昔之偏,為所待所絕,故一向為粗。

    至今經被開,始得稱妙,則前待絕俱妙也。

    然則文曰待絕滅絕,而又曰更無非待非絕者,謂此待絕,不絕則已,絕必破無,明顯中道,故更無别雙非可論。

    況今待絕,體是理性,理性祇是非待非絕,故無别有也。

    然而他文或亦言之者,文各有旨,不可一概。

    此彰理性,妙極無餘,故更不論也。

    彼以絕待,猶屬教行,望所顯理,約悟而論,故明雙非,二皆滅絕。

    所謂滅者,體本是寂滅之謂,非别有所滅,思之可知。

     妙玄格言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