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鮮寺刹史料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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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廳良中僧徒以契房通引廳二兩官奴廳二兩五錢使令廳三兩式僧徒之自願每年秋自各廳捧用雲其時如無渠輩之所請豈有自願契房之理乎事極駭然自今革罷為去乎又或有如前更侵之事報于營門嚴刑徵砺為齊 巡審行次入于本寺時出站下屬及本邑帶率下入等一從入把色目定其名數每名時糧馔價并參分式自備出站前各其頭目照數持來逢授於首僧以為朝夕之供為乎矣如是定式之後雖一器飯一隻鞋暗地徵索則自營邑斷不饒貸各别嚴繩為[方*尒]僧徒段置切勿私自應求俾免重罪為齊 京外使星曆抵本寺時亦為定敷出站為[方*尒]糧資價之自備一如巡審行次時定式施行俾無抵罪之弊為齊 京外使星各處出使及遊人過客藍輿擔負之節官長處切勿舉行為[方*尒]繩鞋讨索之一切嚴禁為齊 本寺所重與他逈異而既有 判下完文且有 廟堂饬關營邑奉行尤宜自别此外如有一分為弊端則随事革祛以為專意守護永久勿替之地為齊 未盡條件追後磨鍊為齊 鹹豐元年三月 日 行禮曹判書(臣)尹定铉奉 教 ○報恩郡俗離山法住寺判下完文節目 忠清道報恩俗離山大法住寺即三韓古刹而暨我 太祖大王龍潛時設百日 親祈禱之所而 親制願文奉 安貞熹王後睿宗大王成宗大王駐跸設百日祝 厘 親制 親筆 發願文寶曆萬年玉佩玻璃水精茄子兩種 禦用留封元宗大王仁獻王後兩殿 禦室奉安祭 享之所肅宗大王仁顯王後兩殿為 祝後 賜送錦繡 禦鞋留安純祖大王 胎室敬奉之山宣禧宮 位室奉安祭 享之寺列聖朝 禦筆寶藏之寺刹則實 國家所重之地而挽近僧殘寺敗數個殘衲僅支守護豈不寒 心哉非徒名山古刹頹落莫重 禦室頹圮守護無路 聖朝擇明勝奉 安保護之本意 顧安在哉 若不及今重修必将空虛乃已則言念及此萬萬悚悶乙仍于 先朝判下定式中更侵難支之弊茲以後錄為去乎到即申明舊規成節目以給以為永久遵行奂接守護重地是遺舉行形止亦即馳報以為憑處之地宜當向事 本寺 國家鴻基之所锺而有君主之地也故局内之間勿入俗家及禁葬事昭載事蹟 先朝申饬嚴重而複何挽近無知愚民流入蟄巢者一并逐洞出外自此以後如有挾私潛居之弊則當照律刑配矣各别暢念為齊 賜牌劃給本為香火之資而近者不然或有暗賣於豪勢之弊故今以更饬每年秋成後踏驗看坪随稅半分以為奉香而私自盜賣之弊一截嚴禁為齊 胎室四處标石内摠攝僧統遞番守直勿入斧斤為[方*尒]嚴防山火之弊而标外四山各定信地三十二名山直一方八名式排列分置逐日巡山一草一木無至犯斫之弊而如有分守内犯斫與埋炭煙火之端則該方山直領首者嚴刑遠配為齊 本寺 位畓挽近土豪有力者自恃班勢或請宰家勒奪便為己畓限生前耕食傳之子孫至於族屬親知以生光色而如是操縱豐兇間所謂秋收多少給之惟意所欲而或有逆耳之言則威脅恐喝吹毛覔疵構揑作梗是豈大民之道理哉聞甚痛駭從今以往一切勿施請托而如是行惡之班戶作人一并改差以為如法打作以為奉享之需而若有相持不即退去之人是去等一一指名報來以為依律刑配之地為齊 本官及勢家自恃威力稱以壽器牌旨伐木而或生奸計誘入斫漢假托木賊屬公奪木暗放其漢草童牧兒亦稱勢戶雇奴無難依法禁斷荷杖反打亦有縛捉用刑之端春節折草之時亦複如此苟有顧畏之心莫重禁山豈容若是更或有此等之弊直報該曹以為 啟禀依律措處之地為齊 享禮及設齋時稱以士族率羣成黨憑藉玩景供饋留住專委寺中擔當而少不如意揮打僧徒甚至流血狼藉之境苟有一分顧忌清齋所重豈容如是言念及此士習之鄙陋莫甚不可使聞更或有如許之弊指名報來以為别般嚴處之地為齊 本寺任僧 禦室奉 享護守之使則其職不輕且重是去乙挽近稱以士族小不如心恣意揮拓誤蒙重罪是何心法道理更無得如是犯科之地為齊 該邑雜役前已痛革而從近以來守令之藍輿擔負之役與鄉校之竹笾矯索之弊一并革去是遺吏屬之侵漁誅求山菓山菜松茸蔬葉等物層生疊出實所難支之端複舊嚴防以為安堵奉公之地而若或有複踵前習之漢則摘發指名報來以為别般嚴處之地為齊 兩殿 禦室直所任僧晝夜守護而五日式輪回遞番俾無一時阙直之弊而 祭享時及朔望修掃焚香時外毋得開閉而雖官長别星無敢内面奉審為齊 道塲之内飲酒雜技一切嚴防自是禁戒而或有土豪行悖者故為入來本寺醉酒雜技喧嘩撓亂者指名馳告以為嚴處之地為齊 道塲之中範圍之内無敢畋獵亶出於炮放之聲驚動 禦室之慮故一切嚴禁矣挽近或有憑公依托勢家所使不顧事軆所重無難犯科揆以法意萬萬痛駭更或有如許之弊則該炮漢即為指名報來斷當照律刑配為齊 禦室奉 安所重自别系是禁雜人之地士夫及庶人欲為工夫住接者一截禁斷俾無煩撓喧嘩之弊為齊 禦室後影子殿之通虛東橋谷之空缺南月泉之斜風等處自是植木成林莫重 禦室閣擁護障衛之意而挽近樵童牧兒輩無難斫伐以至童濯起墾之境言念事軆萬萬駭然更為依前植木守護而如有複踵於前習之漢指名報來以為嚴處之地為齊 稱以禱佛祈山無實事雜術殊常者之盤桓與或煑煎瓊玉膏等藥入寺騷撓於禦苑道塲之内者一切逐出嚴禁而若或有淩蔑僧徒頑不聽從者一并指名報來以為重繩之地為齊 帽帶冠服 禦室祭 享時及朔望焚香時所着之服而軍服毛笠亦是下隸等舉行所着之服稱以婚禮遠近間勒借以去不多年間弊傷難以抵當而此豈如是亵慢借用之冠服乎且以铮鼓等樂器言之為 祝設齋時所用之物是亦私相借用之器乎萬萬駭然此等之弊一切嚴防是矣更有私相借許之端則該寺主長僧與借去之人斷當重繩為齊一立石於洞上及寺近空虛之地無得民家酒店入接於是矣如有顔私違越之弊則該任僧照律刑配為齊 未盡條件追後磨鍊為齊 光緒十五年九月初九日 行禮曹判書(臣)趙秉轍奉教 ○堤川郡雉嶽山白蓮寺重創記 雉嶽山在江原之境而雄豪高截與五台太白相争雄其源發於白頭顧楓嶽而顧五台分二派東踞太白西踞雉嶽锺精靈蘊粹氣真江原義川英雄多士之所萃起也枝峯蔓壑徘徊将數百裡根盤數邑而遠作湖嶺山川之元也山之巽枝鬥起一峯若芙蓉之出水焉新羅人指曰芙蓉峯仍作詩曰绀岩青出霁秋煙一柄芙蓉插山水高麗人曰有石岩岩狀其寬箱宜名金箱峯仍作詩曰金箱峯出浮雲外色若青青秋水蓮借問仙翁住何處九皐禽下九華泉草木茂而土氣肥饒宜肥遯者所盤桓也按僧史曰高麗初有人避世於此結草掬飲而居之五雲常覆其頂圓如彩蓋人或望而異之者有時矣中原人簡公嚴惕仕松京解緩而歸一夕暇遊雲壑探幽之錫及此見謂所隐者須發绀而不應非僧而不俗步履輕捷足若禦雲言辭若讷有若輕世落落然有相拒之色簡公趨而拜曰仆雖處世常慕大方志栖拘外亦非俗可今遇至人得非天來也願賜一語以為放焉則請為骸骨而從之也言止再拜而謝也隐者莞爾而去折松楸與之坐而做通夕之話無一點語勢及於人世事也簡公以得一語如吸三[色-巴+(廠@巴)]寒露而換骨洗膓焉不覺回首落月已在西峯東方啟明之星忽然在天簡公以為此非新羅人亡國失君而至者必逃世傲物者也将非我約應見違去也愀然而跪白曰惕是蓬蒿賤士貴人乃象外清英仙凡逈隔風馬牛之不相及也世斯奇遇亦是宿債一回黃塵猶一稊米落於大倉之中無複承顔之勢使凡陋粗識至人世系出處之如何而以為沒世不忘之資也遂頓首再拜而止也隐者笑曰吾非行恠非衛生者也於新羅樸氏赫居世之孫吾所以受命焉至漢永壽元年新羅阿達王二年有事不如意遊東海山川樂而忘還焉尋聞宗國亡而松嶽興遂西遊玩物小憇于此而頑命瓦全以至此耳今則頹齡旦夕且死如何與好人複相随也以碧瑠璃大琓滿酌葡萄紅與簡公曰尋深山友麋鹿攀薛蘿弄明月豈君子之本心哉惟公好去将有成于斯世也哉簡公跪奉伏飲曰仙家日月如此遲遲塵世光陰如彼忽忽蜉蝣之忙天地之久一别於斯永東西矣泣下數行伏辭而退行數步而忽回首則雲煙滿目曰已亭午也簡公悒悒而歸後三年再訪焉則唯一間草堂涼涼而虎豹之迹交焉至祥符初有神僧自言新羅樸氏孫自唐而來於隐者舊址又結草堂大槩如前扁曰蓮花庵雲煙物色亦如舊焉時人有歌曰簡公何處去隐者獨來遊之句也不十年僧去無何曰不久當有遯世士至此而此地必為知名之地也大金二年自稱荷衣道者自西北而來居是庵又三十年矣一夕風脫茅苫椽梠失序而道者浩然有遠引之志北原人元公桂柱請留之依舊樣補之使道人居之能永年一無适也由是香火之傳有年矣一夕道人脫去松桂寒煙隻增遊人之憾耳嘉靖壬子夏鷄林僧學輪義川人柳公俊金公論仝柳子希琓匠石智敏靈雲辟舊址而建一間精社為道人燕息之所以古之蓮花額荷衣号今名白蓮杜焉今人皆以新羅人绀岩青出霁秋煙之句稱绀岩籍籍焉乃俗稱也非古今建庵者立名之本意也可笑難改也哉萬曆赤牛夏長老碧雲義川人也與尹公漢弼重創之檀子金公有亮納糓比丘祖唐檀氏卒公塗之萬曆己卯春佛子慈雲李希祿金公忘簡釋子靈佑尾而修之自丁醜以下之事皆碧雲之力也萬曆甲申秋雲也又與有亮張子劒星同發心於庵前退築台三年乙酉春樹西床丙戌春立望月樓命僧尚均裝之丁亥春建東廊香積等所各随當時塗之蓋之彰彩之廢焉而興舊焉而新凡所仕用無不備焉神僧之所謂此地為知名之地者苟不虛語也歲自簡公遇隐者曆祥以之神僧大金之荷衣公雖萬曆戊子之碧雲将七百餘年矣而人物之來去存亡世數之盈縮成虧曾不知幾千變萬化而至今日成就者若是其盛耶雲也使餘為之記也餘曰奇哉昔之隐者自言新羅樸赫居世之孫也信斯言也則以新羅九百年歲月曆高麗五百春秋逮我聖朝寥寥焉千六百餘年也誰料一片青山為當時隐者之仙區又作神僧荷衣之禅室至今日而為持者也籲天地無窮盛衰有數今日之精社安知後日之又為仙區者也達者宜盡於斯焉 萬曆十六年戊子春四溟沙門锺峯離幻記 曹溪後孫大夏釋氏大樹書 自嘉靖壬子春經始曆丁醜夏重創至戊子春告厥其餘三十年間或瓦而備之或塗而補之或粧而彩之凡亦檀施之恩同力執勞同緣北東悉登于左史後之君子一噫而興起也先壬子次丁醜後戊子而錄之誠喜觀者悉之也時 萬曆十六年戊子夏初海東沙門曹溪後孫普願訪海東四溟锺峯沙門曹溪離幻惟政書 鹹豐肆年蛇月 日 孔爵山人贊弘改書 (石樵人) 幹善主人啟明 (慧居人) 竗香山人逸虛禅丈室 (返照人) ○延豐郡公靜山上庵寺重修記 國之有名山必有伽藍以粧護之斯乃佛之力人之功也非佛無以感乎人非人誰能奉乎佛哉佛力有時而微人功有時而廢故伽藍之不能無成毀者斯豈非氣數之循環而推緻者乎餘於公靜山之白雲庵(今廢)見之矣庵之剏劫灰屢經鳥迹無傳不知其在於何代而懶翁台慈藏庵之稱而徵之則意者其在於羅麗之時也庵在湖左烏嶺之絕項陟之者攀枯藤蓦危磴然後乃至故遊筇之所罕擲戎衲之非恒栖磨於風燒於燹庵以之成而毀毀而成者不知其幾也粵在己酉之歲庵之僧戎順發願鸠财重葺其毀瓦頹壁而址礎之鞏固結構之精緻多乎前矣越三年壬子太守金侯弘道來莅是顆因旱禱雨而登斯庵曰庵之淨潔甲於城中宜其為緻處之所也捐俸舍施塑像之漫漶者金碧以彰施之影幀之壞剝者繪其素以揮灑之于斯時也按使李公亨元槐倅李候莫教聞之而相其事遊人釋子之至于是者無不爽襟而惬眼曰太守之功非徒浃於民乃亦施于佛庵之成於是乎全矣是知佛之力人之功兩相湊會而斯庵之所以既毀而複成也太守老無嗣禱于山得嗣斯則吾知其積善之慶而缁流則歸之於報應焉蘇長公之言曰凡物之成毀相尋於無窮斯庵之久而不能無廢而其必有高僧之發願賢守之緻處也夫守庵者釋戎順懼其事之無傳來丐於餘餘於太守有偃室之接而且喜載名於名區書之歸之 歲乙卯大壯之下澣楓溪居士撰 嘉慶二年丁巳閏六月 日金天澤刻 ○延豐郡長豐面台城洞獨店員寶蓋山覺淵寺三世如來及觀音改金記 夫覺淵者寶蓋一名區也寶蓋者湖西之一名山也鳥嶺一脈逶迤而來月嶽在其東俗離在其南峯巒秀麗其寺界之盛不啻若嶽麓之道林若耶之雲門探奇衲子尋真詞客前過後續遠悅近服則此所以通一國師之剏伽藍而興焉者也夫蓋非天藏寶於山山藏於淵乎不幸業運灒回於祗園塔廟異前劫火屢閱於寶界聖像殊昔肆我同志之人占星揆日合謀鸠财重興大殿不日乃成既使鴦廬而重光又令鵝殿而增輝則彼羅越之名崛恡之号不必專美也蓋始後於戊子春告厥於其年夏於是乎饒馨未泯於祗樹佳氣增濃於雪山而茅緣事力之不逮未見金身随改非徒缁流之齋恨抑亦過客之共嗟後幾歲寺中數三之人始有改金計各出私财祛舊圖新三聖之金軀燦爛一座之寶彩玲珑於是風清月白盡是自心之覺塲鸢飛魚躍無非法性之活潑也仍以點眼淳兄請記於餘使後之居此寺者能知前人慕聖之心可乎餘不敢以不文辭大小施主功德化别座号名列錄縣壁 崇祯後三回辛卯年八月上澣 ○永同郡重華寺大雄殿重修記 重華之創建蓋三百年于此矣其古法堂大雄殿盡為傾頹幾不能庇弊風雨矣嘉慶二年春比丘淨寘慨然有重修之意與其徒十餘人檀越鸠财仍舊貫而葺之殿堂門闼[(ㄠ*刀)/土]垩丹染并手偕治靈座有亭序階陛有級仁覆諸天數仞其商包容衆生九間其大伽藍以之而有光溪山以之而生色至若昙雲掃迹彗日晴景祗樹停雲花雨踈鈴蓮門十方香可以樂一年春光月印千江清不勝半夜锺聲餘音嫋嫋香爐殿曉磬踈影铮铮清法樓斜陽蓮庵遠朝如有衛佛之誠禅室前擁若相殿之像牕栊之阖辟煙霞之吐納随時雨陽莫非法殿之奇觀而是日登臨有勝於前日者亦豈非重葺之功乎噫釋教之衰未有甚於今日名以世界三韓古刹佛堂禅宮不至剝落者幾希而僧殘射乏事巨力綿不能出完就之策仍為邱墟者十常八九惟此寬禅奮不顧身東塗西乞罔夜奔惶克成功德修其靈案香卓蕩滌塵埃清淨法界其於敬佛之意禮禅之誠為何如哉而嗟餘出家諸人宜其觀成而興感焉 聖上即位二十一年己巳十二月戊午記 僧通有性 持殿性能 三綱持事鬥呈 ○永同郡天摩山重華寺大雄殿重修記 蓋自有佛法以來人之愛慕尊敬者以其慈悲為心清淨為德随善惡施禍福而創善懲惡之道有合聖人之理則亦非與天地并立而與鬼神合其吉兇者乎若夫韓昌黎之識太颠白香山之教如滿吾未知其何心也而程子之佛寺有曰人之所尊也故既亦可敬又曰三代之威儀盡在是聖人之恃佛也如是況乎下聖人萬萬者乎自古及今沙門之有号者一一可數而必也商聞博識達埋通道有大功德於佛門然要可以有傳於三千法界則其修鍊心工倘何如哉縣之東十裡許有天摩山山之下有寺寺之名曰重華寺重華之意蓋無稽焉然而創之者新羅國師義湘是也修之者高麗國尊譜覺是也然則二大師之有功於佛門可謂大矣而今千有餘年釋氏之道運亦陽九昔之傑觀者今已頹圮昔之宏構者今已雕獘是無或佛道之少衰於古昔而然欤寺僧栎山堂伯汝可然興慈悲之心将欲寺之而寺中财力甚帛故發願於善心男女剏大功業營福田地以追羅麗二大師之古事而餘亦樂為之成者亦則敬其人之所尊也已嗟乎今世願修無量功德者想亦不惜其一時之賛心為空門之大助也哉伯汝屬餘而記之餘聞其說略記之而伯汝之功德将四美於義湘譜覺而抑此佛門有三大師剏始克終則餘不知伯汝或亦義湘譜覺之後身而記述其往蹟欤因茲奉祝聖上即位八年丁巳七月十二日化主栎山堂 ○清州郡東州内面洛迦洞菩薩寺碑文 有明朝鮮國忠清道清州洛迦山菩薩寺重修碑銘(并序) 俗離一支西去至清州治之東十裡所而止者曰洛迦山其山岩峻崷萃自然秀異有刹曰菩薩寺蓋剏自勝國至今為佛法大興之地麗之恭愍王錫土田供香火費既又降旨完護之無所與焉天順二年十二月又有教旨 國王下押署安寶以時考之蓋在我惠莊大王之世押雖不敢認而寶乃昭信之寶宜禅門世守為寶而誇鄙衆刹也恭惟我 朝本以右文興化而僧道二教亦甞傍設降 旨加恩事或有焉己卯名賢滿朝明一統之義罷照格署罷兩朝科則道流遂廢釋教亦不振凡寺刹土田減獲各侵削耗散桑門之馔無複異時之盛而是寺凋弊滂落矣老僧瓊特者湖之燕歧人也覺性大士号碧岩之高弟也始以敏幹選置南漢城摠攝八道僧教傾踐更僧副居守在城中凡幾年雉牒樓橹寺舍多所繕完用其勞授卿階既老歎曰歸乎歸乎吾及缁流唯佛事是修顧栖栖城隍間老且死有愧初心矧落階級又字我有耶菩薩寺是吾從師受戒之所聞其阙狀已久盍歸而修之遂磬鉢橐之餘又勸喻甿俗舍施同老有妙仁者克左右之遠近聞師是役奔走辇負唯恐或後於是榱桷之圬折者新焉丹雘之漫漶鮮焉齊宮香廚锺磬鑪罐之屬百爾罔缺一複其舊四方來觀者鹹一口頌公德啧啧焉佛者曰外誇精進不如中觧垢衣布施生福猶如張箭射空初袒謂梁武帝廣建寺塔乃人天小果而并無功德者實此意也信斯言也面壁足矣肖像立寺亦可廢也雖然天道至玄垂象始着圓覺雖栖悟入何從況魔強法弱衆生多障不有以張大之開導普濟之原又何因焉由此言之師之功終有不可泯者銘曰 青之不蹇碧水長流法輪常轉有旺無休曷為無休載嗣其構恒沙永昌配無量壽 坡平尹深譔 (并書) ○清州郡山内二下面山城輔國寺重建記 本城處在關防重地也故 肅廟朝丙申乃築是城其後六年辛醜因建九龍南嶽兩寺為僧徒奠接之所置軍噐設僧饷皆是保障不虞之備挽近以來綱紀漸弛僧倉與醬庫仍罷之後僧徒漸散九龍寺仍為毀破南嶽一寺餘存然幾至於空虛之境噫昔之清淨道塲今焉掬草滿庭豈不悶哉越自乙酉年分 兵馬節度使李公敏應莅政之初親審寺之殘廢命清閑老師間間修補矣越明年丙戌洪公在羲改寺名曰輔國以僧将為道内摠攝補弊者不少其年九月良中 三道陸軍統禦使闵公應植到營之後道内摠攝陞秩為三道都摠攝行關于三道越明年庚寅春 栗庵相公樸齊寬交承而莅修城而完之告功之日親自巡審見寺之凋殘缁徒解少慨然興歎軍饷十二石果軍笠軍服果供佛噐皿之物果别館二間果七星閣三間果外三門三間新設營建以備諸僧奠接之 道相公之功德泰山不重河海惟淺使此殘寺之缁徒永世不忘焉 光緒十八年壬辰二月 日 ○清州郡南次二面寺洞安心寺碑文 世尊舍利碑 釋迦如來成道應化舍刹事蹟記實 觀夫釋迦如來之垂迹也淨法界身本無出沒大悲願力示現受生在兜率陀天為護明菩薩降迦毘羅國号一切義成金團天子選其家白淨飯王為其父玉象乘日示來於大術胎中金輪作王創誕於無憂樹下四方而各行七步九水而共沐一身由是擇其處也過龍窟浴其身也入連河示其食也受難陀之乳糜其座也受古祥之茅草以最後之勝軆詣菩提之道塲圓解脫之深因登金剛之寶座一百四十功德不共二乘八萬四千法門高超十地於是忉利帝釋雲驅於三十三天堪忍界主霧列於一十八梵頭面作禮緻敬精進請轉法輪勸随宜說于時十方佛現同興賛美之詞一勝法分共創塵勞之域由是超道樹詣兼園三月調根五人得道或加被而不忘或應念而空現無小而不大無邊而不同三乘同入一佛乘三性同歸一法性於是還登王座首卧雙林道△三昧之門将複一真之性人天呌躃鳥獸哀号繇是金棺自舉遶拘尺之大城寶炬不然駐闍維之盛禮願力猶王悲心當重△金△之勝身為舍利之遺骨於是入國嚴衛四兵肅容各自捧於金壜競歸敀興於寶塔乃為銘曰化起從本源功成應賢刹萬行顯寘宗三祗積場原為法出於世降靈示分脇補處記慈氏遺文囑迦葉卧榭徒載春香薪已焚[毯-炎+疊]悲心綿遠舍利光輝烨獨我生後世餘波△△△△右大唐博士王勃 撰 粵若我世尊舍利傳於九龍之安心始覺於寶殿修梁之時金宮增煇缁徒被光不幸辛巳寶氣南還於九水洞慕仰之誠波沱同然而既是九龍遺寶則彼九川終非永尊之地庚子小春廣佑寺元二僧奉還本寺越翌季安塔于寺東仍明記永示後世焉 崇祯紀元後三辛醜五月十八日幼月處埈追記謹書 ○丹陽郡青蓮庵重剏記 夫丹山之南襄陽之北間有山焉小白其名也中有寺焉大興厥号也寺之南三裡之上峯巒高聳而下有一局而水源淙々争奇獻秀靈氣郁蔥截然高窈然而深回環挹抱連崗疊[山/由]岐路硗确人煙敻絕唯道人栖息地非凡俗蔔居之處也不知其所然而空然奚之者幾何幾月耶噫乃有道人其号以明者傾心向佛理行兼全也欲效遠公蓮社願為其師涼長老之念西康熙庚寅之歲傾出自财傍求他物固完其基而剏建禅室以青蓮庵為号也是可謂念西蓮花世界也故叅禅講經念西之輩輻辏禅忽物外身真翫景之徒雲臻月庭天悭地秘神該之奧區雲場采得作室者其誰耶明上人也欤又有浩室丈室叅尋而至化緣有年矣乾隆辛酉之手歎於安禅之堂卑隘堕毀於是發心重構克堅其志聚落求化寺刹慕緣鸠集塵财請召良工斫遠近之長松建數仞之高閣因而廣之攻而補之輪煥邁古壯麗流新祗圍舍恐移於海外兜率宮疑落於人間晨锺暮磬再省乎今日禅燈法日德是以惜沒事蹟略舉大概然以幼婦之詞逞示外孫之句僅刊檀越之芳名勞身佳号流傳後人之觀感焉 時維乾隆十一年歲次丙寅仲夏下澣秋月記 ○丹陽郡圓通庵重修記 大興諸庵圓通為最境不知何代所創而本寺春潭公年八十聞傳言義明頭陁所創雲而名不知年代餘意康熙三十二年之間也乾隆丁未發露回祿可慘因循至此皆舉視越道光甲申殿主大淵大師可惜靈境久墟謀所以重創衆皆諾之牢不可破前銜軌雲掌其役有信管其财春潭公與時任達善指揮秋而始春而訖兜率天宮侍出人間庵之子方有石丈千餘頃若無扶持之者焉世人稱七星台有禱功效甚着人耳目境内曹溪寺彌陀三尊奉安于此即極樂殿其年冬請邀吾師主松岩公故數數歸甯之日請餘曰此庵制度宏完增其舊規盈虛之數有待而然者欤敢其一言而揚之餘曰前人尚其德而師主尚其言乎凡所想相皆虛幻庵之本舍相而取真師主想其功耶然庵成四年非師主不能顯前人之德非前人則庵不有庵不有則無取真之人道名不傳矣籲即相非相而庵之制乎無為而為即前人之功乎前人以幻智起幻悲為後世幻悲莊嚴居此庵者即極樂身心離着如淨蓮饬行如敷花該徹因果如花中實至毛端上無邊法界無處不現然後諸庵圓通為最境於是乎記 道光丙戌至月東坡老識 ○全羅南道之部 ○白岩山淨土寺 事籍序 上人麟淨其居淨土石窟其所叅究祖師西來意日一食人不見其下山動辄數年叟初不識渠識渠者雲然忽攜淨土寺蹟谒山外叟言将镂闆以壽傳俾叟借一臂力視其籍綢缪付囑白覺俨以下轉藏設會自至正以下乞文莊嚴自鄭三峯以下[(牛*ㄉ)/牛]然若指掌叟謂鱗淨有寺則不可無籍有籍則不可無你你去後獨無你乎你又何憂若必言其究竟虛幻則叟亦不能自保奈你何進退安用我為但叟所問於淨則有之你方從事你之太上一着雖形骸亦且外之猶戀戀於形骸之所寄刍狗之陳迹較其傳於瞥眼間此所謂色空不相離世出世無别法者耶寺曾叟讀書處僧有請叟不能恝又次其橋樓圃翁韻使尾錄于籍詩曰 分燈借榻定誰僧往事庵樓入夢能黃鳥鳴邊雙岸合丹楓叢裡一樓增正疑雪璧雲頭矗更得氷溪月下澄人世漸如遼柱鶴扶藜非複昔年登 道光二十九年己酉仲秋日 江上病 叟 奇正鎮識 ○極樂殿佛糧禊序 白岩山湖南之名嶽蟠居嶺海之間淑氣輪囷古稱靈異下有一伽藍其名曰淨土剏於貞觀之七年曆羅麗千有餘載巋然獨存於衡之神必靈而佛之像亦不為無助逮我朝文定王後赉香祝列書四聖朝廟号及大僚國舅公主位次藏于此俾山僧掌之宣廟壬寅因歲饑民疫命叅判臣金恒均禋于此山翌年三月又命叅判臣權搢如初歲仍大和仁獻王後時繪金作九品圖像下署氏姓縢之佛殿後有回祿之災賴而得全籲亦異哉山之僧常以昇遐之日頌祝雲寺有雙溪樓多揭名賢詩[仁-二+卞]圃牧河月蘇竹諸公芳躅可攀山水之風亦足寓慕之處也 當甯丁巳又奉 大院君願堂前後朝家之轸念逈出尋常而寺久凋殘百弊侵陵牆垣與壇墠之近麓往往有寄竁者成校理彜鎬以繡衣按驗考治又自春曹關饬營邑蠲弊勤護於是焉道塲清淨缁徒坌集稍有支保之望而第恨佛糧無田信香難辨乃者印正上人早悟宗棄淵默戒行慨然有權輿之意囊鉢數年遍告檀門募緣勸化殆将成禊訪餘於廣湖别墅願一言以蹟之辭乃不獲遂援筆而語之曰師是迦葉毘羅之後身非直為葺宇蔭像而已積塵埃而成須彌之山聚涓滴而作無底之海茶飯之供香燭之資從此而不匮上以祝聖朝無疆之休下以遂億兆衆生之願則上人之無量功德可以叅會於靈山受果於樂國矣而成之易守之難後之人嗣而修禊遵而勿失則庶斯蹟之不泯也可不勉旃師聞僧花月之高足号道庵日一食者殆三十年雲爾己未三月上澣玉磬洪锺應序 繼詠謹和雙溪樓韻 江舍一逢南國僧白羊前蹟我知能山明寶院天香近水白雙溪道氣增乞句不辭千裡遠令人欲似六根澄那由未老休官去紅葉斯樓試一登 ○白岩山淨土寺事蹟 嗚呼我先師王師覺俨尊者招集門人徒等及山中碩德尊者付囑後事曰唯我本寺白岩山淨土寺三南小金剛也或有天旱地枯萬民鹹愁之際國家大驚令使俊臣親祈於此山則天成降雨萬民被恩此所謂靈異之地也則所不敢忽也又曰青龍曲頭主脈分派於下三南自主其形以保萬民則截脈通大路則自然萬民被害道人未生其如是之事豈不恨歎也哉嘻可歎者此寺剏建歲久年深梵乎諸寮盡被頹落而佛像法寶及天人之像皆為毀敗焉幾何不可不重葺則何為耶我言從之乎碩德應答曰豈不樂從者乎雲雲乃至門人等洽然從之富者傾谷帛貧者執勞役同心戮力一皆新之不數年間開寶刹建佛殿金壁之晃耀[狂-王+象]設锺鼓之嚴麗僧房客宇之靜深三門廚庫之雄烜牆垣階砌之妍精洎床敷器皿茵褥之用莫不備焉此皆吾師之德也起廢之功既訖又曰殿堂既成而佛寶已安唯欠法寶爾九仞之功猶虧一篑與令相國洪公綏同心共願各舍淨賄使門人心白智孚等航海入宋辦大藏不期年向海藏成髹藏琅函香囊紗幅諸莊嚴具皆備焉當辛巳之春招集諸山碩德修轉藏法會以落之門人牧等各掌一事設慶谮會惟謹會始之曰散施伽梨和羅等物約十日修法薦達嚫之豐盈設懸粧校之殊特士女老幼之修敬占無有如今者法豕職沗衆維目睹盛事敢不揭茲榜以壽其傳赴會禅流列于其左 至正元年辛巳四月日 志 堂佐達信 了嚴 定心 弘信記事 祖澄 行孚 大維那  法豕 功德主兼主法曹溪第十三代大和尚覺俨尊者赴會衆目 慈琏知識 三一知識(大光大禅師) 兌宜知識(前日月社主) 而立知識(前能仁社主) 昙運知識禅寂知識(無相社主) 小忠知識(前佛台社主) 一平知識(前深妙寺大禅師) 益真知識(前乾川社主) 知六知識(前雙溪大禅師) 安眉知識(前萬日社主) 禅珏知識(萬日社主) 承默知識(前蘇來社主) 玄壯知識(萬淵社主) 玄行知識(清源大禅師) 昙贲知識(前玉)(龍大禅師) 寶積知識 惟衍知識(前茶并大禅師) 承蓮(前源水社主) 玄吾(瓊嵓社主) 景蘭(前萬德大禅師) 隻西(靈泉社主) 雷壯(寶相寺大禅師) 智珣 性休 法豕 禅烜(利社真主) 禅雷(能仁社主) 清宏智休知識 宏運知識(前法利大禅師) 慈源知識(嘉祥社主) 心白元牧(萬日社主) 頂珍(前源 水社主) 衍昷(甘露社主) 了成 達伊(前佛岩社主) 智孚 承乳(前源水社主) 慈禅 惠謙(前月岩社主) 信全 智瓊知識 月懷(前多寶社主) 正玄 達讷(正杜社主) 明淑達禅知識 定松 惠松(前定慧社主) 湜機(乾川社主) 式琏 智圓知識(前靈泉社主) 式彌(日月社主) 普益 淵正 禅彥知識(前萬淵社主) 普觀(前日月社主) 全諝 慈冏法堅 覺珠省宗 祥衍(前普門社主) 昙珠(香栢禅師) 釋球 定柔 信幢昙守 達真 居讷 禅海 定琏 處真 宗幻 定如 釋乳 瓊髓 天正 德全 演孚 慧雲(已上皆碩德大知識) 法芬(道者) 達禅(道者) 祖熙 祖澄 定宗 海謙 達明 弘信 定心 月禅 智海 海琛 德朞 式灰 用堅 玄珠 義瓊 善如 道能 明玩 祖镒 士圭 德淳 有嚴 惟監 惟湛 宗慧 達之 性澄 傳奧 義聦 靈訓 玄瑾 正熙 慈守 學澄 了因 宏讷 慧蓮 宗茂 白雲 覺修 性宗 智航 神讷 曰超 性禮 宗信 性雷 慧訔 湛靈 敏中 忍堅 宗孚 智興 性旵 紹英 達式 慈月 宗熙 釋之 自因 恢忍 海如 善安 晶達 宗冏 倫冏 可忍 義中 已上皆道者 諾頭 主寺營辨智識心白 幹大藏知識智孚 幹香帒知識明玩定宗 幹燈燭知識信幢定禅定熙 幹和羅智休志涃義如 幹幢幡華蓋六清 幹禁皷弘信自印 幹塗紙式幾用堅 幹補陳處真性宗 供養主元牧天正法芬 大都監知識慧松 水手重識旵印行香使中顯大夫典客令知化平府使徐△臣桂大功德主 宣授巡軍萬戶匡靖大夫佥議賛成事上護軍洪 綏 轉藏經第三會榜 繄我 王師覺俨尊者駐錫曹溪之日與江甯君洪公綏同發願許各舍帑儲成就大藏全部之因由▆落初會之記榜載之縷詳粵戊子春傾倒檀施之物命門人之牧等廣化衆緣迎集諸山苾蒭再轉一遍歲在庚寅年八十一绻於[棣-木+立]衆功有謝院安心之志辭衆歸老于白岩山淨土寺前朝主上向師道德特 由師禮以豆城佛岬寺為下山所暨今上即祚仍冊為 王師并下 國書缯彩等物益加欽敬師每曰老僧何德累蒙上恩思報罔極敬備種種供具肆展第三會屈曹溪大和尚為主盟招緻諸山長老千餘指丁癸巳三月十一日為始約十日張皇佛事晝則轉三藏夜則談祖教或禅或講六時修法以答上恩厥誠厥美不可喑哩粗書始未昭示于後門人月生山人演昷拜手謹志 至正十三年三月 日 上闆 堂佐慧曉達桓 首堂佐祖宣紹寬 記事曰益了貞維那靈泉社道人居讷 主法曹溪十四代和尚複庵淨慧 衆目 月南長老演昷 定慧長老祥衍 前雲位寺大禅師乃雲 前能仁長老而旦 前瑞峯長老禅烜 前延陽大禅師印源 前清源大禅師玄熖 前白岩社主心白 前東林社主之牧 前聖機社主了成 前茶井禅師智瓊 無相長老祥遠 大德式琏 前定林社主慧松 佛台長老宗淑 前編吉長老祖印 前鹫峯師主智元 聖壽社主義真 福泉社主淵正 多寶長老禅彥法堅 蘇來長老賢淑 安興社主可正 前雙溪社主鍊宜 元乳 前蘇來社主牧愚 英琏 萬曰長老禅海 瑞祥長老覺瑚 法性長老德全 前定林社主達禅法澄宏信覺倫 禅院中德覺雲 達之 真熙 夫牧 能髓 天熙 覺海 志明 惟允 覺休 宗琠 蓮華中德禅矩 已上皆知識 守卓 曰益 覺桓 覺猷 靈印 祖禅 正麟 達星 宗休 信生 深蜜 義雄 師正 敬連 忍休 信謙 如理 益倫 仁現 小謙 正如 繼岑 雲靈 天讷 思曉 曉聦 小雲 感妙 達桓 宗俊 宗熙 熙旭 卓祥 瑞蓮 正修 性海 祖修 祖蓮 宗卓 德馨 達行 智明 德齊 善足 頓行 頓修 松靈 頓明 慧玲 玄哲 法弘 山玉 已上皆道者 功德主 王師大曹溪宗師前佛岬寺住持一印正令雷音辨海弘直廣濟都大禅師覺俨尊者 大都監前定林持任慧松 棟梁重戢孝山 大領重戢式桓 監院道人革孚 副監院道人孚哲 城上道人山玉(上面第一第二會[打-丁+方]目三四章冊子之作歲久年深非唯蟲鼠破落於卷舒之手無一字可考處故逸半耳) ○白岩山淨土寺橋樓記 洪武丁巳二月二十三日訪清叟證公于淨土寺無說逌至清叟出迎南橋外相與豋溪橋坐定無說顧謂予曰昔嘗北遊燕都南浮江浙西至泗川天下之所名山巨刹蓋所飽見而其經營佛事相繼不墜以為山門賴者必得名僧居之然後宜苟非其人道不虛行其是之謂欤及東還曆訪諸山人境相稱如往時所見者不能多得惟是山在長城郡北三十裡名白岩或曰岩石皆白色故以為名石壁峭嶮峯巒重複其清淑奇偉之狀實一方之勝當新羅時有異僧始剏寺以居仍名曰白岩至宋景平間易淨土禅院其徒禅師中延繼此更作殿堂門庑丈室賓寮凡八十餘楹延之徒以甲乙傳次一麟主其寺不墜其初及我王師覺俨尊者年甫八歲從麟公居後投松廣寺圓悟國師叅究玄旨法噐大成始居月南寺主席既而奉旨遷松廣居二十餘年其道大興至庚寅十月望進封王師以法賛王化者二朝乃謂此寺可以弘揚佛教為祝厘之所又不忘麟公之志悉撤舊而更新之其貴皆出鉢囊之赀門人又多助之者及成大藏一部并常住财糓執用什器莫不備焉尊者三韓名家而清叟為親侄一國宗師學者歸之如雲而清叟執侍以恩以義無有居清叟右者於是囑以是寺以主後事清叟杲能繼述在寺未幾百廢具舉若佛菩薩天人之像經呗鐘磬之宣帑庾之八比舊增倍皆謂尊者附托得人也越庚戌夏雨甚溪水旼漲樓為狂湍所激崩壞清叟複鸠材瓦尅日成之砻削中度丹雘得宜不儉不侈每暇日豋樓四顧山益奇水益清斯樓之作非偶然也吾與子幸會樓上親寓目焉其可無言而去乎請記予惟樓舘有記尚矣不過序其山川之勝風景之美以為遊觀之助而已然歲時雖有遷謝而山川不改風景不殊苟豋其地有目者所共見不言可也惟名人韻士高風義烈宜托斯文以圖不朽況寺院之系官籍者住持定奪無時莫逌其主以陵故夷至於頹敗者或有之而其徒自其得人授受傳久無弊如淨土寺者不既可尚己子道傳書生也未知其學為如何哉然無說言寺之颠末甚詳因紀其語俾後之登斯樓者毋徒取山水風景之勝知所以繼前人之功目是曰前奉善大夫成均司藝藝 文應 教知制教奉化鄭 道傳記 ○白岩山淨土寺雙溪樓記 三重大匡福利君雲岩澄公清叟因絕磵倫公請名其樓且以三峯鄭氏記相示寺之故詳矣而溪之為溪樓之為樓皆略之而不書蓋難乎命其名矣於是從絕磵訊之寺在二水間而水合于寺之南水之源東近而西遠故其勢有大小焉然合而為淵然後出山而去寺四面山皆高峻夏日蒸溽無所納涼是以據二水合流之處有樓焉跨左水俯右水樓影水光上下相涵實為勝覽矣庚戌夏水大至石堤隳樓因以壞清叟曰斯樓吾師所起也如此可乎吾師 王師覺俨尊者師師相傳凡五代所以留意山門者至矣樓今亡責将誰歸乃尅日雇功複其舊腐者堅漫潓者鮮明於是足以自慰矣然吾之心惟恐一毫或墜吾師之心者吾之徒未必知也吾之徒踵吾而住是寺者或不知吾之心則山門之事不可保矣獨樓乎哉像設之塵埃棟宇之風雨為人所笑也必矣是以一樓之興複雖不足書必求能言者筆之所以圖不朽也所以戒吾徒也幸無讓予甞師事杏村侍中公與子侄遊師其季也重違之請因絕磵言之曰雙溪樓予老矣明月滿樓無由一宿其中矣恨不少年為客耳其師弟子之相傳具在寺籍故不書蒼龍辛酉夏五月推忠保節同德賛化功臣三重大匡韓山府院君領藝文春秋舘事李穑記 ○白岩寺轉藏法會堂司榜 夫三界師四生父七七年三百會之教藏句句之内一一義中無一字而不約心明無一行而不随性起是為明明開示佛之知見普令羣生入佛知見也茲寺與一藏國師覺俨尊者願刹願經門中上足代代相承而住今堂頭前兩街都僧錄大師慈慧圓融大師晦極公與華嚴契内前龍泉社主法蓮并及四衆同發廣大願各抽資财轉讀一大藏教上祝一人壽下福萬民可謂報四民拔三有者也法轉常轉則邦家日盛遠方自伏雨順風調百糓鹹登道之所在理固然矣予職忝綱司目覩末運大作佛事重輝佛日不可喑嘿粗記示後在會之衆具載如左雲永樂七年己醜三月日 大維那普智圓明大禅師覺圓記 記事熙演海澄首堂佐信連信禅主法前興天社主悟世如幻圓照無礙證道利生大曹溪宗師真應尊者熙嚴 赴會衆數五十五位 諸位色掌四十五位 客維那大選思慧 客堂佐德堅寶禅 幹燈燭性淳性圭 幹幡蓋信芬覺性 幹佛排中德智寬 ○宣德五年四月日僧錄司貼傳書 僧錄司貼全羅道按廉使 當司準至正十七年七月十八日右副承宣正議大夫知工部事李岡次知申省判教覺真國師門徒大禅師湏彌禅師祖禅師覺瑚中德白蓋中德覺曒大選汲深大選戎氷等狀内僧矣段别教無亦作法祝上為白去乎在亦道内長城郡土白岩寺段無田民殘廢古基山齊是去乙先師覺真國師教是重剏是遣大藏印成安邀教是彌門生以奴婢并參口交易納寺為遣冬夏安居緣化供衆作法為白如乎時亦中前年共議教是禅師若雲乙差備教事是去乙右住持若雲亦無田丁供衆難便領衆不得雨漏分置使内不冬間閣等亦并隻頹落為弦如悶望是白去乎在等以先師重剏道塲乙一任為白乎所不喻修營作法祝上為白良結望白去乎事是去有在等以右良事意乙用良共議案爻周為良乙為下宣旨教事是去有等以宣旨内事意乙用良共議案爻周為遣今後禅師若雲乙下山禁止向事出納為乎事是去等差使員别定向前若雲門生等乙一亦禁止為遣覺真國師門徒等乙不動入院完護衆作法祝上是在味出納為卧乎事是去等右事須貼 至正七年七月日貼宣德六年辛亥八月十一日監務官貼傳書 監務官貼 長城郡司 當司準僧錄司史椿頴丁巳十一月日貼同郡監務兼勸農使将仕郎尚衣直長宋某丙辰十月日名狀申省 當司準僧錄司僧史仁叙九月日貼憑是審是彌 啟受使内乎所有事是乙等聖住寺住持性照禅師中延所志内乙仍于 判付是乎狀内為乎矣僧矣段别教無亦焚修祝聖為白卧乎次是在亦至今玖戊申七月分祝聖觀音尊像願成為乎彌安邀處所奏請為乎亦中僧矣元叱乎造排為卧乎長城郡地白岩寺下安令是於為落點教等乙仍于下安令是白遣右寺既殘兦為在山枝五結分八田處所是如在乙一間置遣無亦改排為白乎等以長行祝聖法席今萬日焚修乙起行為良於為教矣向前狀内全當為造排為白在等以法孫傳繼向事乙所司弋隻界官良中出納下門令是乎矣事狀的是在如中更良奏聞除良隻法孫案牍施行為良於為僧錄司良中下聖旨教事白丙辰三月二十日左承宣右散騎常侍上将軍知吏部事詹事府事文迪奏 判依奏付僧錄司右如教事為是在等以造非緣由乙良仔紬亦問備中省為乎味了乎等用良依貼為傳出納下問令是乎矣任内同郡戶長徐純仁等丙辰十月報狀内為乎矣法堂三間東俠藏堂二間犯隅學寮三間副舍一間客樓西俠室二間下隅食堂三間食廚一間法堂南斜廊五間上房二間廳一間侍奉房一間其餘堂舍等八十五間乙并隻改排報狀為置是乎等用良申省為卧乎事是去等同香火大事斯備矣投告内甲矣段别教無亦香火祝聖為卧乎在亦向前寺段殘為甚接人不得是如為去乙禅師中延奏請造排教弟中僧矣身乙寺以主差備教等用良成造始終次知排置為遣火香為卧乎在亦禅師所志以 判下教由以法孫安牍施行問事乙長城官以中省為乎事是在等以僧矣身乙時亦中火香為卧乎緣由并以施行教味白卧乎事是去有等以貼内思乙用良村伏公案良中法孫傳繼施行為遣由報為在眛出納為卧乎事右事湏貼 戊午三月二十三日 宣德七年壬子四月初八日議政府關字傳書監務官為移接事今月初九日辰到付都時觀察黜陟使關内今月初七日到付議政府舍人司關内去八月二十六日呈文貞公李岩孫子前叅賛議政府事崔有慶鉄城君李原安城君李叔蕃等狀内矣徒段全羅道長城地白岩寺乙祖上文貞公教是三寸叔父王師複同願私财以營剏大藏經安邀教是彌矣徒父母一同長年寶大藏寶忌曰寶并三百石後矣徒四寸兄前兩街中皓亦傳住領衆作法祝上為白如乎節慈恩宗中德戒天亦長城邑内元屬資福寺乙良棄置為遣一息程途是在同白岩寺乙沙資福寺良中求望冐受關字下去為去乎向前寶長色掌等乙并隻黜送同寶長等任意上下為卧乎各村資福定軆之意不合為白沙餘良矣徒祖上願意無違為乎等以各各悶望為去乎右村資福乙良 判旨内貌如為遣同白岩寺乙良還屬山門依舊香火等狀是置有等以向前資福移接乙良代用磨鍊間先可初亦判下教同郡資福良中移接向事關是去有等以向前白岩寺入接為卧乎住持乙良關内貌如先可郡資福寺良中移接是遣由報向事關是有[方*尒]關内事意乙用良郡南資福寺乙今月十日及良移接向事 右關白岩寺三綱 永樂五年丁亥十一月初九日 監務署 ○我朝 宣廟朝三十六年壬寅正月二十三日此道疠氣熾行 民多暴死故 方伯轉聞于 朝别遣近臣祭之于本山獅子峯上 獻官通訓大夫行弘文舘校理知制 教佥經筵侍讀金萬均(壬辰司馬甲午别試)光山人 大祝通訓大夫行務安縣監 李守恒(庚寅司馬甲午式年)順城人 賛者通訓大夫行茂長縣監 鄭始大(辛卯别試壯元)烏川人 谒者通訓大夫行高敞縣監 李齊社(甲午司馬)完山人 祝史通訓大夫行井邑縣監 羅 [社-土+攀](乙亥司馬)錦城人 齊郎通訓大夫行景陽察訪 姜時億(癸酉司馬)晉山人 掌馔官通訓大夫行光州牧使李光載(癸酉司馬壬午式年)桂陽人 地方官通政大夫行長城府使李河嶽(祭酉司馬)駒城人 祭物物目 梁米五升 稷米伍升 黍米五升 稻米伍升 祭酒壹瓶 刑鹽參升 黃燭壹雙 乾柿壹貼 燈油貳合 鹿鹽壹器 獐脯五條 大召參升 黃栗參升 菁菹參升 芹菹參升 黃筆壹柄 真墨一丁 豕腥壹口 羊腥代羔腥一口 刺燭常紙壹卷 獻官狀啟所入 啟目紙壹張 封裹紙壹張 注油紙壹張 書枚壹侔 草席壹立 條乙所伍把 行禮式 賛者谒者先就拜位四拜各就位谒者引祭官及諸執事具就門外位典祀官以下入就拜位四拜請執事就盥洗位各就位齊郎詣爵洗位洗爵谒者引獻官入就位鞠躬拜興拜興拜興拜平身行尊币詣谒者引獻官詣盥洗位盥手引詣神位前跪三上香祝以币授獻官獻官執币授祝尊于神位前俯伏興平身降複位谒者引獻官詣尊所西向立執尊者爵谒者引獻官詣神位前跪執事以爵授獻官獻官執爵獻爵授執事奠于神位前連奠三爵俯伏興小退跪祝進神位右東向跪讀祝獻官俯伏興平身引降複位鞠躬拜興拜奠拜興拜興平身祝入徹笾荳獻官鞠躬拜興拜興拜興拜興平身谒者引獻官詣望痙位北向立祝以篚取版及币降自西階置土半坎禮畢谒獻官出諸執事各就位四拜及退 ○宣廟朝三十七年癸卯三月二十四日此道疠氣又熾民多暴死僵屍丘山故方伯又聞于朝上又别遣近臣祭之祀禮祝闆一如前例 緻祭官弘文舘校理 權缙 夏卿 分獻官羅州牧使 禹伏龍 見吉 光州牧使 呂佑吉 尚夫 大祝 扶安縣監 尹銑 澤遠 賛者 淳昌郡守 洪翼英 彥遇 谒者 泰仁縣監 梁思行 擇叔 掌馔 長城府使 權景虎 從卿 齊郎 青岩察訪 金孝男 行源 祝史 景陽察訪 金業男 子述 祭物目錄 梁米伍升 稷米伍升 黍米伍升 稻米伍升 祭酒壹瓶 别鹽參升 黃燭壹雙 乾柿壹貼 燈油貳合 鹿鹽壹噐 獐脯五條 大召參升 黃栗參升 菁菹參升 芹菹參升 黃筆壹柄 真墨壹丁 豕腥壹口 羊腥代羔腥壹口 刺燭常紙壹卷 獻官狀啟所入 啟目紙壹張 注油紙壹張 書闆一侔 草席壹立 條乙所伍把 行禮式 賛者先就拜位四拜各就位谒者引祭官及諸執事俱就門外位典祝官以下入就就拜位四拜諸執事詣盥洗位各就位齊郎詣爵洗位洗爵谒者引獻官入就位鞠躬拜興拜興拜興拜興平身行奠币禮谒者引獻官詣盥洗位盥手引詣神位前跪三上香祝以币授獻官獻官執币授祝尊于神前俯伏興平身引降複位谒者引獻官詣奠所西向立執奠者爵酒谒者引獻官詣神位前跪執事以爵授獻官獻官執爵獻授執事奠于神位前連奠三爵俯伏興小退跪祝進神位之右東向跪讀獻官俯伏興平身引降複位鞠躬拜興拜興拜興拜興平身祝入撤笾荳獻官鞠躬拜興拜興拜興拜興平身谒者引獻官詣望痙位北向立祝以篚所祝版及币降自西階置於坎置土半坎禮畢谒者引獻官出諸執事各就位四拜乃退 純宗朝戊寅重修闆刻 於呼是惟我△六祖尚書睡隐公遺迹也在昭敬大王癸卯湖之南民多患疠暴死者 觀察使聞于 朝上大驚恻别遣近臣侍齊香侑祭于 省内名嶽公以侍讀官寔膺是 命來祭于府之白岩山山之白羊寺即齊沐緻虔之所也将事訖并錄同齋諸公名揭諸闆刻以識不忘今距萬曆後四癸卯又三十六載戊寅小子忝守是府至是寺瞻是錄自不禁愀然感慕而年久闆刻宜亟改為謹依原闆登榟附記颠末于下庸寓追遠之私懷雲爾緻祭官校理權公六世孫府使△[宋-木+翼]謹識 願佛左錄 天啟五年乙醜十二月日 仁憲王後具氏殿下下教于西山大師法叔一禅弟子靈圭兩大師以彩金畵成願佛幀奉安于山中雲門庵以為年年正初令辰為 國祝壽之願堂 祝詞曰 仁憲王後具氏以此最勝功德現增福壽當生極樂之顧全以金字畵成西往九品會彩金幀畢備點眼安于雲門庵以此畵像功德奉為主上殿下壽萬歲 王妃殿下壽齊年 世子邸下壽千秋 畵員靈圭主事一禅 幀中有 王後影像殿額 王後殿三字即 英廟朝親筆賜送每年正月十五日齋沐 獻祭 ○元曉庵重建記 瑞石山之北有元曉庵新羅國師元曉愛其山明水麗築庵而居仍以其名之始創年代雖未可考要在於法興智證兩朝之間而瑞石為湖南之名山元曉為瑞石之舊刹也自羅氏逮我朝千百載之間凡幾經重修惹輕暢無徵而崇祯丙子寺經郁攸時有比丘信元發願重修後五十年信玉淨式補葺之 正廟己酉會雲重剏禅房壬戌重剏法堂 純廟辛卯會雲弟子乃圓與義寬出力重修榱楣之摧圬者新複丹雘之漫漏者改觀乃師之功顧不有光於禅門哉噫自有是州便有是庵在昔重修亦已屢矣一再更易湮沒無聞後之視今亦如今之視昔然則記文之作焉可已乎歲丁未乃圓新建七星殿要作文并記前後之蹟故餘嘉其克紹先師不辭蕪拙遂為之記 歲在丁未季秋耽津崔重默記 ○法堂重剏記 海陽南嶺瑞石西枝有一名寺而天作地藏實是靈異者也而不幸降及丁酉島夷陸梁八路灰燼此寺亦未免一炬之紅凡所目見咨嗟者久矣歲在己酉新經兵火财力蕩盡之中比丘釋經敢發憾慨之心自為勸募之主鸠财聚力重營舊址琳宮之壯麗檐楹之宏豁其功一也又作燔瓦蓋覆連雲其功二也且建天王門其功三也於是乎玉堅禅子說地獄以懲非示天堂而侑善招葉公逼真之妙手試吳道動活之宏才毫端之風雨乍驚物外之乾坤畵幻雲窓霧戶浮碧而有丹桂宇松壇釣心而開角美哉二僧之功重且大矣噫釋經開創金地者非渠力也實是皇天假手釋經而如違誰謂釋經之功也 崇德六年四月 日 佛像記 蓋自古在昔無山不寺則山之有寺而其來久矣無寺不佛則寺之奉佛不可一日無也況我無?湖外之名山唯我證心州之甲刹在山之西麓而遊客幽人之初場會所也往在丁酉兵火焚燎千年寶殿一朝灰飛巍然佛像蕩然煙雲雖有僧徒營立梵宇奉法和尚學道叅禅而香火靡托拜跪無依沙門一會聚首相議歲在丁醜之秋九月推僧玉堅以為化主營成佛像則玉堅力微财匮恐難成辦竭心彈慮奔走四方鸠财寶金乃成三十二座安于法堂俨然化像莫非神功聖德事既出訖舍施設會者三度遂釋山之深處而居之故有是記焉 崇祯丁醜九月日 ○有唐新羅國師智異山雙谿寺 教諡真鑒禅師碑銘并序 前西國都統巡官承務郎侍禦史内供奉賜紫金魚袋臣崔緻遠奉 教撰并書篆額 夫道不遠人人無異國是以東人之子為釋為儒必也西浮大洋重譯從學命寄刳木心懸寶洲虛往實歸先難後獲亦猶采玉者不憚崑丘之峻探珠者不辭骊壑之深遂得慧炬則光融五乘嘉肴則味饫六籍競使千門入善能令一國興仁而學者或謂身毒與阙裡之設教也分流異體圜鑿方枘互相矛盾守滞一隅甞試論之說詩者不以文害辭不以辭害志禮所謂言豈一端而已夫各有所當故廬峯慧遠着論謂如來之與周孔發緻雖殊所歸一揆體極不兼應者物不能兼受故也沈約有雲孔發其端釋窮其緻真可謂識其大者始可與言至道矣至若佛語心法玄之又玄名不可名說無可說雖雲得月指或坐忘終類系風影難行捕然陟遐自迩取辟何傷且尼父謂門弟子曰予欲無言天何言哉則彼淨名之默對文殊善逝之密傳迦葉不勞鼓舌能葉印心言天不言舍此奚适而得遠傳妙道廣耀吾鄉豈異人乎禅師是也禅師法諱慧昭俗姓崔氏其先漢族冠蓋山東隋師征遼多沒骊貊有隆老而為遐甿者爰及聖唐囊括四郡今為全州金馬人也父曰昌元在家有出家之行母顧氏甞晝假寐夢一梵僧謂之曰吾願為阿[彌/女](方言謂母)之子因以瑠璃甖為寄未幾娠禅師焉生而不啼乃夙挺銷聲息言之勝牙也既龀從戱必燌葉為香采花為供或西向危坐移晷未甞動容是知善本固百千劫前所栽植非可跂而及者自丱裒弁志切反哺跬步不忘而家無寸儲又無尺壤可益天時者口腹之養惟力是視乃裨販娶隅為贍滑甘之業手非勞於結網心已契於忘筌能豐啜菽之資允葉采蘭之詠暨锺囏棘負土成墳乃曰鞠育之恩聊将力報希微之旨盍以心求吾豈匏瓜壯齡滞迹遂於貞元廿年詣歲貢使求為榜人寓足西泛多能鄙事視險如夷揮楫慈航超截苦海及達彼岸告國使曰人各有志請從此辭遂行至滄州谒神鑿大師投體方半大師怡然曰戱别匪遙喜再相遇遽令削染頓受印契若火沾燥艾水注卑笾然徒中相謂曰東方聖人於此複見禅師形貌黯然衆不名而目為黑頭陁斯則探玄處默真為漆道人後身豈比夫邑中之黔能慰衆心而已哉亦可與赤髭青眼以色相顯示矣元和五年受具於嵩山少林寺瑠璃壇則聖善前夢宛若合符既瑩戒珠複歸橫海聞一知十茜綘藍青雖心水澄心而斷雲浪迹粵有鄉僧道義先訪道於華夏邂逅适願西南得朋四遠叅尋證佛知見義公前歸故國禅師即入終南豋萬仞之峯餌松實而止觀寂寄者三年後出紫閣當四達之道織芒屩而廣施憧憧者又三年於是苦行既已修他方亦已遊雖曰觀空豈能忘本乃於大和四年來歸大覺上乘照我仁域興德大王飛鳳筆迎勞曰道義禅師曏已歸止上人繼至為二菩薩昔聞黑衣之傑今見樓褐之英強天慈威舉國欣賴寡人行當以東雞林之境成吉祥之宅也始憩錫於尚州露嶽長栢寺醫門多病來者如雲方丈雖寬物情自隘遂步至康州知異山有數於莬哮吼前導避危從坦不殊俞騎從者無所怖畏豢犬如也則與善無畏三藏結夏靈山猛獸前路深入山穴見牟屋立像宛同事迹彼竺昙猷之扣睡虎頭令聽經亦未專媺於僧史也因於花開谷故三法和尚蘭若遺基纂修堂宇俨若化成洎開成三年愍哀大王驟登寶位深托玄慈降玺書饋齊費而别求見願禅師曰在勤修善政何用颠為使複于 王聞之愧悟以禅師色空雙泯定慧俱圓降使賜号為慧昭昭字避聖祖廟諱易之也仍貫籍于大皇龍寺徵詣京邑星使往複者交辔于路而嶽立不移其志昔僧稠拒元魏之三召雲在山行道不爽大通栖幽養高異代同趣居數年請益者稻麻成列殆無錐地遂曆铨奇境得南嶺之麓爽垲居最經始禅廬卻倚霞岒俯壓雲澗清眼界者隔江遠嶽爽耳根者逆石飛湍至如春谿花夏徑松秋壑月冬峤雪四時變态萬象交光百籁和唫千岩競秀甞遊西土者至止鹹愕視謂遠公東林移歸海表蓮花世界非凡想可拟壼中别有天地則信也架竹引流環階四注始用玉泉為牓屈指法胤則禅師乃曹磎之玄孫是用建六祖影堂彩飾粉墉廣資導誘經所謂為悅衆生故绮錯繪衆像者也大中四年正月九日诘旦告門人曰萬法皆空吾将行矣一心為本汝等勉之無以塔藏形無以銘紀迹言竟坐滅報年七十七積夏四十一于時天無纖雲風雷欻起虎狼号咽柩括變衰俄而紫雲翳空空中有彈指聲會葬者無不入耳則梁史載褚侍中翔甞請沙門為母疾祈福聞空中彈指聖感冥應豈誣也哉凡志於道者寄聲相吊未亡情者銜悲以泣天人痛悼斷可知矣靈函幽隧預使備具弟子法諒等号奉色身不踰日而窆于東峯之冡遵遺命也禅師性不散樸言不由機服煖縕黂食甘糠麧茅菽雜糅蔬佐無二貴△時至曾不異馔門人以墋腹進難則曰有心至此雖粝何害尊卑耋穉接之如一每有 王人乘馹傳命遙祈法力則曰凡居王土而戴佛日者孰不傾心護念為 君貯福亦何必遠污 綸言於枯木朽株傳乘之饑不得齕渴不得飲籲可念也或有以胡香為贈者則以瓦載煻灰不為丸而焫之曰吾不識是何臭虔心而已複有以漢茗為供者則以薪爨石釜不為屑而煑之曰吾不識是何味濡腹而已守真忤俗皆此類也雅善梵呗金玉其音側調飛聲爽快哀婉能使諸天歡喜永於遠地流傳學者滿堂誨之不倦至今東國習魚山之妙者競如掩鼻效玉泉餘響豈非以聲聞度之之化乎禅師泥洹當文聖大王之朝上恻僊襟将寵淨諡及聞遺戒愧而寝之越三紀門人以陵谷為慮扣不朽之緣於慕法弟子内供奉一吉于揚晉方崇文台鄭詢一斷金為心勒石是請獻康大王恢弘至化欽仰真宗追諡真鑒禅師大空靈塔仍許篆刻以永終譽懿乎日出陽谷無幽不燭海岸植香久而彌芳或曰禅師垂不銘不塔之戒而降及西河之徒不能确奉先志求之欤抑與之欤适足為白珪之玷嘻非之者亦非也不延名而名彰蓋定力之餘報與其灰滅電絕曷若為可為於可為之時使聲震大千之界而龜未戴石 龍遽昇天今上繼興埙篪相應義諧付囑善者從之以隣嶽招提有玉泉之号為名所累衆耳緻惑将俾棄同即異則宜舍舊從新使眎其寺之所枕倚則以門臨複澗為對乃錫額為雙溪焉申  命下臣曰師以行顯汝以文進宜為銘緻遠拜手曰唯唯退而思之頃捕名中州嚼腴咀隽于章句間未能盡醉衢罇唯愧深跧泥甃況法離文字無地措言苟或言之北轅适郢第以國主之外護門人之大願非文字不能昭昭乎羣目遂敢身從兩役力效五能雖石或憑焉可慚可懼而道強名也何是何非掘筆藏鋒則臣豈敢重宣前義謹劄銘雲 杜口禅那歸心佛陁根熟菩薩弘之靡它猛探虎窟遠泛鲸波去傳秘印來化斯羅尋幽選勝蔔築岩磴水月證懷雲泉寄興山與性寂谷與梵應觸境無硋息機是證道賛五朝威摧衆妖默垂慈蔭顯拒嘉招海自飄蕩山何動搖無思無慮匪斲匪雕食不兼味服不必備風雨如晦始終一緻慧柯方秀法棟俄墜洞壑凄涼煙蘿憔悴人亡道存終不可谖上士陳願大君流恩燈傳海裔塔聳雲根天衣拂石永耀松門 光啟三年七月日建 僧衆榮刻字 是碑吾東之寶而其立也今已八百三十九年矣石爛字缺不可讀之可勝歎乎遂為壽木以永其傳 崇祯紀元之九十八年乙巳六月日 識 大谌領事 廣先刻字 ○中峯山竹林寺事蹟 瑞石山之西四十裡永平治之東六七裡有山寔曰中峯峯下有寺寔曰竹林竹林寺者新羅讷祗王時和尚阿度所建也始東晉穆帝永和十二年丙辰魏拓跋氏之臣阿崛磨奉使高句麗高句王館接之侍以女子高姓道甯其名時維四月夜道甯夢日月入懷因以有娠明年丁巳正月生子阿度其法号阿度生有神姿五歲問於母曰人無無父我獨無父何也母曰魏國阿崛磨乃爾父也阿度請往從之簡文帝鹹安二年壬申阿度年十六入魏路逢大官官曰兒何人為何事來阿度具以實對官即崛磨崛磨知其為己子而喜其骨相殊凡與之偕歸稽於蔔蔔曰此兒乃金粟使人将為僧以佛鳴世崛磨以達魏王王曰卿之子欲何為對曰海東未沾佛化請為僧奉佛法以傳之魏王曰善召見之賜度牒号為阿度和尚仍谒玄彰和尚玄彰賜号曰我道廣叅禅道受衣鉢東歸時年十九以佛服見母母曰國無佛道道未易行聞東京有聖主盍往歸焉道可行則行不可則隐矣阿度受命往新羅過善州地至冷山下主毛禮家傭賃飯牛時人名之曰墨胡子其初度墨胡子紅冠袈裟執佛子靜然禅坐放大光明神芒瑞輝耀室盈庭天地晃朗時當盛冬葛葉萋萋毛子驚異之於南嶺結庵奉之有五色桃花雪裡吐實名其庵曰桃李名其村曰桃開武烈帝泰元二年讷祗王庚辰也阿度入瑞石竹林之構亶在是時初名種竹庵庵之北綠竹林林故因以為号竹林後人攸稱泰元五年新羅炤智王癸未自竹林還桃庵放光現瑞神變尤異高台廣石跌足騰空靈異之聞播于近遠羅王公主有病不能治求已疾者冠蓋遍四方毛禮曰吾家有和尚識道神通無所不能使者求見還報國王王馹召之具道病狀阿度曰與我天敬林病可瘳朝臣皆曰此乃裨補所流傳萬葉上下共之奈與山僧阿度曰上帝與我不可不許羣臣以為詭誕近臣異次頓獨曰佛法淵奧請從其言王怒誅次頓及斬血白如乳頭飛墜于高峯和尚放光明寶輝于天王及諸臣大驚立寺峯上曰名聿竟賜天敬林建刹供奉和尚七日精勤王女病痊王大喜遂崇佛法於是千寺萬刹在在營創蔥嶺之教大被扶桑後和尚入于冷山金水窟不生不滅時時放光若長燈然然而人不能到其處竹林之去冷山五百餘裡 歲戊辰乾月上澣山之僧中嶽門人晉劄謹志 住持釋璘 ○竹林寺記 國之土三千有餘裡北至于竗香西至于九月東南至于金剛方丈其間名山水而刹者不知其幾千萬惟竹林其本乎自如來示寂西天二十八洎中國六祖相傳衣鉢而我東未有聞焉晉簡文帝鹹安二年壬辰有阿度者自高句麗入魏見玄彰和尚得眼藏正法東歸而教於世事在新羅本記武烈帝泰元二年即讷祗王庚辰也阿度住錫于瑞石之西中峯山剏一伽藍實竹林與冷山之桃李及興龍敬林黃龍芬皇靈竗天王昙嚴諸寺并為一時道塲則兩教之權輿實維阿度而其後無量境界諸庵諸刹罔不繼是而造興寺亦可貴矣哉興龍諸寺或廢或亡而巋然獨存惟桃李與竹林桃李則嶺之南七十一州無不星拱而水宗惟竹林堙沒而不稱豈不以劫火疊蕩文獻無徵而然欤佛日之顯晦有時而靈蹟不可終泯寺之僧晉劄旁搜古蹟得其事實於桃李寺所藏文字又叅諸史氏将刊之闆俾照人耳目則今日之竹林将為嶺南之桃李而人天護法之流庶乎知所本矣 戊辰五月下澣苔谷散人記 佛字錄 大雄殿 十六殿 八相殿 冥府殿 清香閣 香閣殿 衆寮錄 禅堂 僧堂 東上室 西上室 送月寮 明月寮 清風寮 藥師殿 西殿 南庵 屬法良寺 淨光庵 德潤庵 普莊庵 六林庵三房禅堂 僧堂 壁莊庵 ○道诜國師實錄 客有周覽山水曆訪古迹者到朗州之月出山道岬寺寺即诜師之所剏也遂邀山中德釋問焉曰道诜國師生於此州長於此山又剏此寺其有記師之道行事業而可考其始終者乎答曰世代已久莫能詳記記文之流傳者又失於兵燹隻有中間所記道岬事蹟一小冊遂取而閱之卷中所載詳於北去東還之蹟而略於建寺立塔利益國家之功至於禅學之精奧則槩不及焉及不記師之名字諡号唯記此者其亦不知也已矣請以吾所得於諸刹碑撰及其他着於輿覽出於記傳者曆書一遍且改正其訛誤處以備世人之考信焉蓋道诜即師之兒時名而字光宗法号慶寶煙起其别号也生於朗州西鳷峯北聖基洞之槽岩下今遺址尚在雲其生也異於衆人母崔氏甞冬月浣紗於槽岩有青苽一顆浮水而下吞之有娠彌月不近葷腥以持經念佛為事及期而生男時則新羅真德王之末季也以為無人道而生棄之於叢薄間盤石上有羣鸠來集覆翼之數日得無死以為神遂收而養唯吞卵而生契履大人迹而生稷自古神人之生不由人道者理固不誣名其村曰鸠林稱其石曰國師岩者蓋亦據其實迹雲骨相氣格逈出凡兒遊戱時常為禮佛之狀年才十三文藝夙成見識通透遂落發於本州之月岩寺寺在月山寺之上道岬寺之北世稱月南寺雲者蓋訛也一堂之學者或莫之先雖老師之精明者莫不推服焉寺設水陸道魚以師為頴悟使管匙筯時唐帝夢遇金人授大行幽宮之兆曰此乃東國朗州真人道诜所占覺而異之使使東來物色求之泊舟于朗州德津橋訪到月岩寺适值水陸齋會梵衆呼道诜曰持匙筯來唐使認之果靈标超異道眼星耀真天上石麒麟乃持錦段遍及梵衆而故設詭辭謂師曰吾所持者缺不及爾爾可就吾舟任爾自取師曰物已固矣吾以年少不及何以就舟為唐使強之師不獲已随而往唐使即給載之半月而泊彼岸至皇都舘賓院有竈下卒呼師曰天子将蔔先皇帝幽宮召爾來爾但請得禦廐病白馬而騎之馬行而所止處為善馬起又前蹶而不起處為最善可奉持吾戒勿忘師異之急就視之無所見翌日天子坐延英殿召師入師蒲伏行不敢仰視帝呼而起之曰朕惟大行幽宮未蔔夙夜不甯前以物色求爾遠涉至此爾何以教朕師固稱不敢帝曰朕夢遇金人指爾蔔定今果緻爾爾無辭也師起而拜曰臣生年十三未嘗學堪輿之術又無遊覽之富然既煩天子之辱命臣敢以死告請得禦廐病馬之色白者以騎之帝許之時日官相師之來集者以千數及師之來見其眇少一沙彌莫不曰童子何知師自得竈下之戒深自負若有物陰助之騎白馬尋龍脈一如其戒至一處馬若趦趄不肯前師按辔周視曰此地可用而未甚善更前數十步馬竟蹶而不起師下馬步占顧視良久曰此最善允合天子幽宮随而後者鹹啧啧稱歎曰所見果高明真神人也禮部準奏竟安弓劒因山甫畢特拜國師禮遇備至寵賜隆重出禦衣使使持節就加其身因令留待诏命王貴人競來推賞惟恐或後一行禅師者中國之高僧就候之館下曰公真天人也遂與為輩行交師既禀生知且得一行學問就博見觧愈精中國人冡宅之推古多出其法眼久之力求東還天子許之既還以西學多所得因欲救正土病宣洩風氣使邦基鞏固民物安阜以為我國地形如行舟太白金剛其首也月出瀛洲其尾也扶安之邊山其柁也嶺南之智異其楫也绫州之雲柱其腹也舟之浮幹水也有物焉以鎮其首尾背腹有柁楫焉以制其行然後免乎欹危漂沒歸之矣於是乎建寺塔以鎮之立佛像以壓之特於雲柱之下蜿蜒赳起處則别設千佛千塔以實其背腹而於金剛月出尤緻精蓋以首尾為重世以月出為小金剛者其在斯欤夫然後一錫飄然千裡不留八路山川足迹殆遍非置寺則建浮屠非竪塔則立佛像缺處補之傾者培之又於月出天王峯下設普濟壇每以午季五月五日緻祭為祈福禳災之地自是以來山氣之沓拂者變以為軟美地脈之橫[大/羽]者變以為停畜國無分争之患而人無禮瘥之歎高麗之統三韓我 朝之設六鎮蓋莫不職由於此喧禹平水土而九州奠安诜鎮地脈而一國永賴則雖以诜之功謂之亞於大禹亦非僭也古人詩曰看水看山憶禹功則見佛見塔亦可憶诜之功矣今以一行傳鉢錄考之則當師之東還也一行語之曰吾法東矣東國山川雖美幽谷甚多盜賊連起水旱不調以墖寺為艾以灸山川之病則三災可消國祚可延又封一丹贈之曰歸訪王氏家授此冊明年必生貴子此是救世之主師依其命回至松嶽山王隆家傳冊子語之曰此地雖真穴但坐作失宜奈何種穄於種秫之地乎速改背向以應明年生貴子之兆王氏如其言至期果生子後八歲師複至其家撫兒頂而慰之真人生矣此即麗祖也然則我東方奠闵之功雖出於師而一行所傳之法亦可謂妙矣師初以風水見重於世聲名所暨華夷仝慕然生禀慈性心通西教割愛出家早為宗師之所推重則其北去東還之事業蓋天欲保護東土笃生神人使傳一行之法永垂萬世之功而已世傳師所着陰陽說數篇謂之玉龍子秘訣而推為堪輿家正宗者在師特其餘事耳及塔寺之役既畢還于月出山名其所剏寺曰道岬仍坐禅於斯三藏奧旨無不精通請學者多歸焉居無何雲遊諸山無久淹處屍居龍見神出鬼沒人莫知師之所在或於溪澗岩薮間爇火而坐尋師者必見煙起處而往故以煙起祖師稱之今興德之煙起寺即師之所剏而因師之号而名之其他淳昌之剛泉绫州之開天南平之佛會雲興求禮之華嚴燕谷康津之淨水寺南原之萬福禅院等處稱以煙起祖師道塲雲者皆師之所剏而在他路者則不能盡記甞曰光陽縣白鷄山有玉龍寺者古道乘之所剏餘素愛其幽倦且有行師之遺戒将改葺堂宇為於焉終身之所遂自道岬移住焉宴坐忘言殆三十餘年一日召門弟子曰吾将行矣乘緣而來緣盡而去理之常也言終入房倚繩床趺坐俨然而示寂時大唐元和元年三月十日也享季七十二 文明大王賜諡洞真大師塔号寶雲命學士金廷彥撰碑 孝恭大王贈諡曰了空禅師塔曰諡聖慧燈命上柱國崔惟清撰碑後又以先覺國師之諡加贈焉按一行遺教中有曰必歸寂於玉龍寺立雙碑雙塔然後鎮脈之規模始備雲師之移住於玉龍者蓋遵一行之戒而 朝家之立雙碑竪雙塔者亦以此雲師之道德事業之可記者其槩如此而苐以道岬寺事蹟玉龍寺碑文叅觀則道岬不記玉龍以後之蹟玉龍不及道岬以前之事其間又多訛舛今不可不厘正噫師之生也既不由人道則宜無父姓之可冐而或曰俗姓金氏此則決是記者之誤抑崔氏之者其姓金耶至若以其母崔氏或雲姜或雲樸一則曰夢鼠銜琉璃一顆一則曰夢人遺明珠一顆而青苽則非夢而真也蓋鸠林上聖起村遺址有崔氏莊刻處而至今尚在青苽之說亦鄉俗之所流傳則此是師所生之地當以道岬所記為正無疑矣旦師之生卒之年月又各不同或曰大唐光化元年三月十日沒或曰四月二十日化雲道岬則雖不記於事蹟而寺僧記之於小冊子曰唐玄宗開元二十六年生憲宗元和元年三月十日入寂雲而至今行祀不廢可知此信而彼訛況光化則唐無此年号者乎噫今之去師将近千載草野中私記異於國乘各以其所聞而錄之宜其有一信一訛之弊而知道诜者徒知道诜之為道诜而不知慶寶光宗煙起之為道诜之字與号者又不足恠也茲集諸記互相叅證略者詳之訛者正之覽者宜以此并與道岬玉龍寺所記者而考驗之然後庶不失诜師之始終矣又有華嚴禮忏緒餘所以記我東諸祖師實行而於師尤詳若所謂道诜嗣法錄及高麗國師道诜傳記雲而皆莫非記師之文其間同異詳略又不足辨也上之十九年癸亥秋  重刊 一行禅師傳鉢錄 禅師姓張氏钜鹿人也早歲聦黠讀書不再七行俱下日誦萬餘言而幼時家貧隣有王[女*考]長者周急至數萬貫師常圖報其恩會王[女*考]之兒殺人系獄求救於師師曰國有常法救之無策[女*考]大怒曰此僧之無慈悲何至於斯耶師不獲已命混天寺僧空其靈△置一大甕又命[女*考]授囊曰南山鹿園日昏則有七豬入來汝可潛伺盡掩之失一則事不成其[女*考]如言往果見羣豕悉獲而歸其數滿七師大喜令置甕中覆以木蓋七星不現玄宗大驚太史奏昨夜北鬥七星不現是何兆召一行禅師禳之行曰此是古未有之事天将大警動於陛下匹婦含怨尚緻殒霜赤旱之變臣意莫若大赦赦天下系囚之罪人玄宗從之一行其夕放一豬太史奏北鬥一星現行日放一豬凡七日而後七星俱見玄宗欽服一日玄宗問國家禍福今如何行曰銮輿有萬裡之行社稷終吉帝聞而驚懼及祿山之亂至蜀萬裡橋忽悟其神驗行甞曰洞水逆流則傳吾道者來一日門人告曰洞水逆流師具威儀而出門待之而已有一沙彌來拜問之則乃新羅人道诜也迎入坐堂與語大說盡傳妙法及诜之東還語曰吾法東矣爾是東國人東國之山川雖美兇害甚多有争奔相鬪者有橫奔背走者重重疊疊故國有分裂之禍民多凋癈之患盜賊連起水旱不調者皆以山川之病也且地形如舟必以物鎮之可免漂沒之歸宜以塔寺為艾以炙山川之病則三災可消國祚可延遍觀地勢缺者以寺補之背者以塔抑之賊者以浮屠禁之以石佛鎮之數滿三千則三韓庶幾一韓矣又付一封冊子曰歸訪王氏傳之雲明年必生貴子此救世之主以此冊子授之慎勿速開诜依命回至松嶽王隆家仰觀星像俯察地勢曰明年必生貴子隆聞之倒屣而出诜以冊書傳授曰待七歲而後開示慎勿速開建塔寺立佛像不過二十年事既訖歸有鷄有龍之處持經誦佛以終汝身其後必有立雙碑雙塔之人然後地脈鎮補之功完矣吾所戒毋忘毋忽一千年後會有并世之緣雲雲 道诜國師實錄跋 道诜吾土之産兒童走卒尚能誦道诜之名人之宗堪輿者必推诜為神僧而他無稱道事餘自幼習中而疑之稍長得道岬寺事蹟冊子見之其所記不過北去東還建寺塔事耳招寺之大師僧體學問焉曰诜師之生異於衆人鎮地脈利國家功△大矣而其事業△△傳一行妙術而已至於釋家所謂法教雲者△未知诜之所至至何所境界學也始出道诜國師實錄及玉龍寺兩碑文示之餘乃叅考而互證之然後昔之疑果釋然而△△得淺之詳也碑文聽有訛誤記師之禅學者頗詳客之所記者則又叅諸說而據其實詳略相因首尾相貫了了然為一全書謂之實錄宜矣噫洞真洞觀真界之謂也證聖證叅異域之定也觀乎此諡号可知師之所造何世之人徒以堪輿目之耶抑空門中了事漢非儒家所推獎之鎮脈一段之功△獨可為萬世不忘之資神僧手道诜之為道诜而不知有辨起證聖等号與諡也乃顧謂學曰诜師之功如彼其盛也麗代累加追諡又竪碑玉龍 我朝宣教道岬減除雜役莫非報功酬勞之典而爾輩生道诜師所生之卿居诜師所創之寺不思所以崇奉之道使先覺了空之蹟泯泯而無傳不忘為釋徒之爾乎今也大愚 大師以松雲表忠祠禅教宗正觀僧風曆到道岬寺袖向所謂道诜國師實錄者示餘曰此雖不知何人所錄而實為诜師實錄題廣傳于诜師所建之諸刹而剞頑堪印方謀改锓願賜數行文以跋之餘辭曰餘於此等文字非惟不能亦不曾為大師強之不已遂書此以贈之仍囑之曰诜之功雖在麗代其所及者遠吾必曰诜之功不在於松雲之下謀於衆建祠表獎順若密陽靈鹫山之為不徒刊此錄而止也 崇祯紀元後再癸亥 明村樸智叟書 雕造 禅教宗正碧霞大愚 道内都僧統嘉善楚文 公員 義悅 禅教都正幹事侃軒 ○靈光郡母嶽山佛甲寺古蹟 王師大曹溪宗師一印正令雷音辯海弘真廣濟都大禅師覺俨尊者贈諡覺真國師碑銘并序 維至元十四年乙未王師覺俨尊者示滅間五年其徒元珪等聞于 上曰吾師之行實不可使堙晦願碑而識之於是 上命臣為文臣既受命竊謂之曰古之達者以身世為[籧-豕+文]廬視名位如弊屣況所謂浮屠氏夢幻有為住持無相清淨寂滅而不可名言雖極稱頌於師乎何有然其徒之所以痛慕者師之化必有以感千心吾王之所以信崇者師之道必有以補于理可不叙乎昔我太祖肇造邦家凡可以賛毗王化保佑民生者靡所不為謂佛氏其化仁於吾東方政教為允迪遂廣置仁祠以居其徒粵禅若教各以其法福于國禅視教為尤盛主道塲者非其人不敢處為其所以尊崇之意既已昭然尚慮後之或怠為信誓十條而诏其一曰敬信三寶自時厥後必舉其徒之德尊者禮事而為之師代有成規禮儀浸備恭惟我主上勵精圖理宵晘憂勤凡所施為率繇舊章咨于相府訪諸宗門若曰眇沖嗣位适值時艱恐無以臨涖将以僧中碩德者尊拜為師以輔于理用光祖訓疇欤佥曰無如覺俨尊者前代尊崇号稱其德乃命有司遂拜為王師時住佛甲寺以年高道阻未敢屈緻畫像瞻禮俾益齊李侍中為贊大備物儀使還師所以申師事之禮誠敬笃至師奉國書乃曰老僧嘗荷前代誤恩濫居師位今又辱重命深有兢慚第以香火之勤庶幾奉福耳實上即位之二年壬辰也師諱複丘自号無能叟固城郡人也判密直右常侍文翰學士承旨李公諱尊庇之子師之族系内外爀世今略其譜大浮屠也母夫人常持頌大乘佛經常夢一居士盛(冠服)而前曰我已來矣因而有娠洎至元庚午九月十五日而生資質明朗不類塵凡稍長知敬佛乘嬉遊之具必摸樣道塲規矩年甫十歲就曹溪圓悟國師剃落受具未幾圓悟順寂以遺囑從大禅師道英孜孜請益十年而學通[林/耴]林推為衆首庚寅秋中禅選上下科時年二十一所見已超然志道厭煩雲遊訪道塊塊處觀心徜徉乎泉石搖裔乎雲林誓不蹋名途慈覺國師師之二師也待之甚禮嘗以學徒委諸師々曰有得於己然後傳諸人吾固不敢遂往白岩寺與同志千餘人蚤夜叅究十又餘年住月南松廣大道場前後四十餘年其間福國利生之事與夫褒崇錫賜之寵蓋不可遽數而又師之糟粕也故不書晚住佛甲寺王命也謂其徒曰往宿此山夢有人拜且曰師宜住此心竊異之今而驗矣乃作頌曰君賜[竺-二+吳]城佛甲山人言倦鳥已知還殷勤薦祝如天壽從此邦基萬古安其惓惓於君國之意亦可見矣乙未移寓白岩寺夏六月亦疾七月二十七日疾小間緘書辭幹國王宰府請邑官封印信更衣剃沐具法服命侍者擊皷坐小禅床乃雲即心即佛江西老非佛非心物外翁鼯鼠聲中吾獨往涅盤生死本來空俨然而化紫雲滿洞顔如傅粉翌日門人号奉茶毗于寺之西峯函還佛甲寺冬十二月上遣使吊慰諡曰覺真國師塔曰慈雲春秋八十六夏七十六為人簡默清淳端平直諒綠頂厄眉丹唇皓齒望之灑然如神仙就之溫然如父母口不臧否心存敬恭平生方丈不留一物其祖派則繇普照至師凡十三世門人之秀者禅源 白華 迦智 麻谷 而下等千有餘人内侄杏村侍中為今之名宰相吾輩所矜式杏村之弟吏部尚書於吾為同年友予又一叅籌室厥後屢奉辱書深以為幸故於師之銘不揆鄙拙幸而為之辭其銘曰高而不危吾之為卑以自牧吾王之福大道岐分本乎一原相須以濟介祉于世於萬斯年輝後光前刻斯于石伊糟伊粕悠悠茫茫庶乎不忘 時維至元十九年己亥暮春下幹文翰學士春秋舘承旨佥侍中霁亭李益齊奉命謹書 佛甲寺重修勸施文 武靈大郡也其山鎮曰母嶽為衆山之所宗故曰母俗人稱之為佛甲為佛寺之所宗故曰甲山腰有龍湫廣數畆其深無底神龍居之興雲緻雨故一方之民賴其利澤焉其陰之谷足容數百家有飛泉一道自雲窟躍下散布石上清寶可監重巒疊嶂四面回護真龍天八部之所衛護洞天福地之一也有巨刹五百餘間僧房七十餘院廊環四百餘(桂樓)高九十尺法堂百坐百餘人雖楊州之水西宣城之開元蔑以如其壯麗也厥初之經營孰為而孰傳之其重剏則老僧因法堂改椽時得見其上梁則有大書六字曰貞元元年改造高麗忠烈王朝有王師覺真自京師至卓錫而居之其弟子數百環寺為叢林洞口不能容其沒也王為之立碑李學士達裹應制為銘斷碑缺畫至今在人口籍甚環山而邑者羅鹹光靈茂珍長城數州之人士愛其院舍之清敝水石之峻潔城市之隔遠挾策讀書者日以數十計春弦憂誦洋洋乎盈耳哉出山(而投)身科甲有聲正國者接踵藏修之有所有關於學問如是哉茲可與五老峯之白石庵九江郡之白鹿洞俪美而匹休豈可以佛殿僧舍慢而易之哉若歲大旱有事羣望則太守率文武吏士齊宿於寺親祭于湫凜秋熙春一郡齊會則父老率子侄兄弟讀法於講室飲射于門樓然則是寺之興廢豈缁流之所獨休戚哉不幸丁酉之變兇燹一過殿堂室房慘矣焦土魚響不起竹色久死池龜出曝松鶴自廻不獨桑門開士有感而悲者有識之士亦有禅宮一廢世事堪哀之恨浮屠人法棱謀於大衆銳意重剏大衆問之曰是寺之興非數十百萬則不可比丘所有錢糧幾何材力幾何比丘之所以告谕闾裡者将何以道若以西方之緣業則有信者有不信者比丘将何由法棱曰吾佛子也以佛剏佛寺舍緣業何以告人哉其不信者則吾将以人情告以人情告則諸老先生必曰是寺也吾童子時所讀書處其廢也吾戚之其興也吾烏得無情其子弟必曰是寺也吾先子之所讀書處其廢也吾戚之其興也吾烏得無情有童子者必曰吾子之出就學也将於是寺吾豈可不為助力為童子者必曰吾成童而就學也必於是寺吾豈可不為助力雲爾則其於錢财牛馬布帛衣衾必無所愛矣下於此者吾将以因果谕之使天堂無則已有則助我者其登乎地獄無則已有則不助我者其入乎夫如是則與我同願者豈但十百千人而已哉吾於剏是也何難大衆曰唯唯書之以為券子 佛甲寺古蹟記 曾於歲癸醜冬餘嘗劬書於甲寺之碑殿寺之僧有采隐者見為知印倩餘撰其寺古蹟要以不圬而顧卒卒未果也歲辛酉夏又為來栖則隐也亦複為知印踵前(請益)懇摰餘於是辭不獲已遂令悉索其可據舊蹟文字而來其一則勝國益齊李學士所撰覺真尊者碑文也其一則 我朝睡隐姜先生所撰法棱比丘勸軸也試取而閱之則其於是寺之往蹟僅得其粗槩而他無以可悉者顧餘後生于何考的而撰實乎雖然竊甞旁搜輿志攟采傳諺仍略而緻詳推舊而為新則亦不無一二可徵者矣夫郡号之揭靈山名之稱母寺額之為甲尚矣古也而有耳者皆聞其義龍湫之緻雨雲窟之飛泉佛庵之瞰海偉乎奇哉而有目者鹹見其勝若此者類雖在所略而可以壽其傳矣惟其佛法東來之後始有迦藍之築則厥初經營想在羅濟之始漢魏之間而飛鳥過空往事煙沉則果未知何世而何年孰為而孰傳之耶其重剏則在於唐德宗貞元元年己酉有法堂改椽時梁間大書六字可徵其三剏則在高麗忠烈王朝而王師覺真者實幹其役以麗史及元記叅已考之則似在順帝至元元年壬午有益齊碑文中歲月可證其四剏則丁酉兵燹之後蕩燼無餘惟餞日庵獨存而浮屠法棱者發願鸠材重修殿宇有睡隐勸軸可考其五剏則在於崇祯後甲戌而有僧海棱者募緣孱功改造法殿此則雖無記蹟而赫赫若曰前事焉第其五剏在於海棱四剏在於法棱推而上之至於三剏而或者傳以為有覺棱者實與國師共辦其工雲然則三番剏修之役或間五六百歲而俱出於三棱之手者其亦異且奇矣其徒傳頌以為三比丘相與輪次還魂而共護佛宇焉耳若言其三剏之後則巨刹立百餘間僧房七十餘所廊寮四百餘柱樓高九十尺法堂可坐數百人至於四剏以後則法堂及諸佛殿有五房舍則十有一焉庵堂則十有二焉考諸别錄于下者可以縷指矣及其甲戌歲法殿五剏以來年才半百而漏瓦朽椽亦多有可改而可補者若其他公殿若房舍若諸寮若山庵摠三十餘所五六百間或傾圮或(空廢)或腐毀而隐也時為知印躬幹其事不待募緣鸠材而乃於歲庚申燔瓦聚材重修佛殿延及其他無不一新者惟正門則萬曆丁酉後始為三間而 毅宗皇帝甲辰改為五間肅宗大王乙卯又改為七間是歲辛酉又改椽易瓦有不佞上梁文可考則其起廢補弊之功較諸前人亦倍簁矣噫是寺也貞元以前則譬之於史阙文之例而至元以後則實賴國師營剏之力是宜補張首尾賛揚功德而既有麗王崇奉之典又有學士記實之文則今無庸贅疣而但其龜頭剝落斷碑沒字誠可慨也至若亂後之重營寶界克複叢林則睡隐之功於斯為大而微隐師則亦莫能踵而成之也 抑餘於斯尤有所感者焉天道互還盛衰相因貞元之重建在於唐室中興之後國師之三剏在於 聖祖龍飛之前睡隐之募工在於三韓再造之際隐師之重修在於當甯昇平之世從今以[遄-而+王]未知曆幾千劫而一盛一衰之相嬗也然則是寺之興廢實關時運之否泰豈獨缁門之所可休戚者哉隐也亦達觀者也抑甞有感於斯而尾之以一語曰吾寺之盛衰興廢考諸往古可知也已久安知千百歲之後或不為蕪草荒坡而村居野居之所牧兒荛堅之塲也欤于斯時也殿基台址不可複尋佛田寺莊無從更推則雖欲起廢興衰以複舊日之盛其勢末由也而盍亦備錄於後付諸剞劂氏廣布于桑門道庵使之永久而無替耶夫如是則其於稽古備後之方可以此一篇文字而盡蔽之矣餘曰諾遂并書其言而歸之以勉副隐上人前後申囑之意雲爾詩曰曾聞海佛寺乃在武靈東七島微茫外三山指顧中有詩難盡寫無畵可能工是日豋臨地渾疑禦冷風 崇祯紀元後再度辛酉端陽月甲申陽城後人進士李萬錫 志 己亥量田時上書草 謹再拜上書于城主閣下古有孺子歌滄浪之清濁夫孺子乃無知之兒也适因其所見而發於聲者萬萬尋常而能入於聖心之通推演之而為天下後世之法語然則不以人廢言者信乎集善底第一工夫也有孺於此非孺而孺也為誰民也既為無知而因見發言有同於孺故自以謂之孺也抑未知此孺之言亦入於 合下之耳乎其言維何不過曰當該量事是已傳曰有物然後有則則者事也事必施於有物則外於物者民知其必無事也夫量地均田事物中重且大者也節目如是之備具且嚴密則通國之執任者孰不股栗而波奔操心而興行乎若民者素迃昧事而胃添量任不勝憂恐之地有節目既嚴甘結況本官且恐上司何之句以此自警日夕靡懈甚以發於寝席間谵語中則不可謂不謹而至於佛甲山庵自與節目不無相左故不敢自用遂以書就 閣下而正焉粵昔麗朝國寺覺真創三甲於湖南而以佛甲為第一者非以山大於諸山寺大於諸寺也特以庵宇景物為首於南州也請為 合下略陳是庵焉若夫青天入楚大海吞吳坐近南鬥俯視落照者曰饑日庵也蒼顔千疊雲錦一帳高興橫秋俗累淨盡者曰明道庵也又有海佛者西臨钜海南瞰鼎湖島嶼之棊布川嶽之索纡原野之曠大州邑之區分皆可達觀而指點而況庵後有龍台龍湫或值旱魃祈雨有驗故名於國中載於輿地拔俗散人清遊公子孰有後於尋真者哉雖然塵凡有隔生理為難故自非仙風道骨不可甯處寺僧擇其缁徒之優者給糧以居之以備遊客及各官守令祈雨時應接之地是故前等洪公重其地而愛其景極力重剏而有詩曰寺無平地起人在半天遊七島浮蒼海千峯入小樓姜睡隐踏山記曰十州三山足下咫尺玉京真境去此幾重王喬赤松若将逢迎瑗花瑤草若将采掇民亦嘗尾而有言曰甲山風景似羣山炯震似商山幼寂似雪山此非獨民言也萬口一談也羣山商山雪山莫非外於物者則似此三山獨不外於物乎以其外於物故民知其必無事也普天之下莫非王土則抑未知此三山者亦末免為徵稅之地耶既雲物外則曾未聞塵間量事遽及於物外也節目曰寺觀衙院一一打量俾勿落漏而生事雲則民畏法者也敢不惟節目是遵遂操量尺漸入佳境殊形詭制每各異觀則厥景上上層崖絕壁累石成台則厥田下下既雲入幕則依事目加一等定為五等乃量其長廣而标其四方曰東營室南瀛洲西大海長岩擁後地無其北所見惟天故北曰天然後問其主時則景物本無主将以無主懸錄則甯有起無主之理乎欲以起耕者重剏者懸主則真師洪公忽焉欲以時執者懸主則一孟生涯朝集夕散者不堪受言而其如如脫屣而逃何雖然諺曰腫生者痛不計其逃而勒以時執者懸主惜乎天悭别區從此而廢棄人稱奇觀自今而蕪沒千秋萬世誰任其咎乎第未知甲戌量時何不載錄於量案而緻民有今日之憂耶意者其時量任亦如民之所見告于官而漏落欤漏落者固非執任者之所敢為也無已則有一焉願沒以佛岱懸錄一如屯田樣勿為徵稅則庶使靈境永保矣伏願 合下勿以人廢言有如古聖人聽孺子之歌而推演周旋處置别下甘結使民無見嗔於造物翁又無取怨於缁徒也 量田别有司廣州後人李萬晠 歲乙戌夏餘避痘於甲寺寺之僧住持普明首僧儀豁來告曰寺之剏既古則不可無記若序剞劂傳後而兇燹之(後文)迹蕩然見在者麗朝則有覺真國師碑文益齊李學士之撰聖朝則有法堂募緣文先生姜睡隐之制也将以二公之文锓諸榟而近者李上舍蓮谷公亦撰寺之遺迹所宜漏為一秩願乞繕寫以成沙門不圬之圖雲雲餘老廢筆研而二沙彌之請既不可孤且念此刹是吾童子時讀書遊戲之所則所不無浮屠氏桑下之戀遂書此以贈而繼之以近體一首爾創刹名區問是誰麗朝盛世覺真師粉紛畵閣蓮雲起立立層峯傍戶奇仰撫星辰高未尺俯臨滄海小如危文章詠撰無餘景才拙衰翁愧之詩 崇祯紀元後再度乙亥端陽月赤牛日完山後人李 洙馨書後跋 住持通政大夫普明 三綱首僧儀谿 三寶坦英持事敏禅 刻手金守萬 僧德海 ○全羅道順天府靈鹫山興國寺事蹟 昇平府東靈鹫山興國寺者普照國寺創建名刹也國師始終靈異具載于府西曹溪山松廣寺碑銘而不具引就覽古蹟則昔宋甯宗即位改年慶元即乃大金承安元年國師欲建裨補之刹踏山尋脈來往金鳌島而入崛峯山藉草而坐不知自何來之老僧恰若夙面牽率前導經往于錦城台而羣峯[山/刖]屴層岩矗森地勢清涼德峻龍耳非常之境實乃諸聖之所住徘徊石角而挽裾共坐曰此去下七裡許有一勝地天之所悭地之攸秘佛法大興之處宜乎創立裨補之大伽藍而目之曰興國寺此寺興則邦國興邦國興而此寺興師無心言訖而不見國師潛思默料無乃聖人之變現耶即下其山龍唇皷浪峽口籠雲遠而望也峭而奇迫而察也爽而麗於是占星揆日頫铨坤脈甚葉其意乃歎曰人貴琢玉世貴藏金既含天地之靈亦藉山川之氣鳥能擇木吾蓋誅茅哉爰構鵝殿鴦廬可見祗林有固崛恡靈鹫勝境雅符成道之基興國裨補益重邦國之寶也然而山各有主國師有緣於曹溪宋嘉泰即大金泰和元年舍此就彼而厥後年深歲久其禩不百薦蒙北塵頻遭顧覆樵童牧堅為所蹂躏幾見寒蟾之虧盈乎勝緣有待大師法守不知何許人也嘉靖三十九年庚申與同志學俊信岑守仁良希靈佑輩體國師之媺複建主賓兩殿圓頂連房而禅侶雲臻道伴如市傑出青丘殆甲左海可謂三千裨補之一也時有盛衰物關興廢萬曆壬癸之海波丁酉之土崩兩亂為入人之所害寺舍什物百無一存也寺有複大成之秋僧戒時自幼年薙草而栖神物外放情山水奔南走東者取溪壑徧叅知識之後還入故山而嗟已暮來越天啟四年甲子秋重建法堂希冀顔之徒踵武興功禅舍諸寮日新月改金锺玉磬随時變改出世因緣祗樹之餘香未泯靈鹫之佳氣增濃庸非天乎修公効國師之心特公亦繼以修公之心庶有默契乎國師也然而法堂卑隘而不宏要路之大人尋真之騷客不敬鮉背之叟鸪眉之僧病之者有年矣寺僧通一置情樂邦玩迹煙霞缁林奇士非常大噐承德聞仁者尚未容聲無不悅伏矣康熙二十九年庚午春去舊謀新四俗為之檀越一寺鹹皆司存力既有餘心能匪懈将俾小而加大卑而增崇缺而補高而平廣拓宏規不踰年而告成非人力實乃天以假也一公亦必奉國師之心乎何其偉哉且恐沮檀越宿願以故材遷就八相殿是所謂不傷捺苑之功兩役共設箎埙相應競以誠成事有幸也籲此寺也興而廢廢而興實乃邦國之所知也 康熙三十年陽月既望書 ○佛護寺創建主元祯國師颠末事蹟 國師世居麗朝平章仆射八世婵媛國師為學笃異卓乎凡人五兄弟有曰景龍應龍漢龍變龍見龍而漢龍則乃國師名也恭愍朝乙未試景龍及漢龍俱擢甲科一人乙科第三後丁酉又其三兄弟俱豋高科上稱之曰曹氏五龍相繼而登此乃古事之所希也命賜白米酒肉遊街三日而罷及麗正入我朝景龍官至右台應龍官判書漢龍變龍官叅議見龍官監司而以漢龍稱保義将軍則保義乃上國官名也宗朝永樂甲申(明太宗皇帝即位之二年我 太宗太王即位之四年)立保義将軍孝子碑碑在鳳凰山下孝子洞也初漢龍尚書忠臣不事二君六字於衣帝間與高麗前掌令徐甄隐於衿川相與有試曰千載神都隔渺茫忠良濟濟佐明王統三為一功安在隻恨前朝業不長漢龍又相與和之曰天時人事兩茫茫更向那邊拜聖王莫道此間真趣寡山高處處水聲長台官欲治之上曰伯夷之流何必治之一日歸見其母母始知其為僧大驚而泣曰汝雖為前朝之忠臣今汝母尚在忍能削發而不念父母之遺體耶家門滅矣吾誰依焉漢龍跪拜而謝曰生為臣子已為不忠之臣亦為不孝之子其罪甚矣與其不忠而又為不孝孰若不忠而獨能奉母之旨乎於是和顔柔聲從止其母涕泣之懷命侍婢取沐發水一器而來引發而束則即地而長者二尺矣其至誠之有感而尤可見矣是日正其衣帶赴入京師過數日官承旨複拜叅議以母老乞由歸裡則有一老僧來訪曰聞有洗染師在此矣今安在哉蓋洗染漢龍為僧變名者也叅議笑曰爾能不知乎洗染即我而以老母之故不忍變其心也汝速歸之我當有更見之日矣其後母喪三年緻孝又三年之後迯入於介倻山矣持一瓢曳一弊衣轉向湖南來接于道甲山下又後逃身不知其所托迹于南平佛會寺始營重建有詩一絕曰千年王業一朝塵白首孤臣淚滿巾借問首陽何處在吐涵明月自相親蓋向日之仕真所謂為親屈而今日之舉不事二姓之志也遊心禅門寄心玄道嗚呼其不受我朝之爵祿也信矣初自介倻出路出紅流洞十餘裡外仁谷山無人之地草木之茂沙石之險不可以喻行至三十裡路有一獸如生如死如坐如卧欲起不起欲啼不啼當前則乃長尾九尺形如潮州之鰐魚大如采石之鲸背舉目向人口如吞咽之狀乃問之曰汝殺人食而骨經於口乎虎雖無語低仰其首如知其言又曰我能生汝則汝不害我耶又低其首如泣如訴乃使列其口咽則長數尺人骨挂結於其中矣而細胫巨髓不可勝數乃縱而去之虎白胷青須揮謝者五六次而去仍向湖南之是寺方營重修而财力猶窘危坐而思時夜将曉忽有長飊動人出門而視則有一大虎捉人而來緻前而去乃大驚視之則乃一處子也氣息長絕呼而不答乃湯洗其涎磨其頂處之寒溫适中之所日過乃有引氣生息之道藥餌不懈三四日乃差觀其容貌聽其本脈則乃嶺南相公金公喆之女也驚而憐之雖同處而有别有救而無近問其時年則乃十七歲也洗染思欲緻之於其家問其所以然答曰吾家不幸喪吾外親而外親則恭愍朝金相公也有母有兄又有百一歲祖母雲而去二月十八夜采桑于後院石牆矣忽有猛虎噴突而去來至于此雲則猛虎即仁谷山三十裡外所逢之虎也時則壬辰二月晦日也洗染分食分衣不洩於人是年八月初八日使其處女為男子之裝尋向嶺南金相公之家一日行十裡或步二十裡踰嶺越崗或投宿于漁店或寄食于驿亭凡七閱月而訪至于金相家則乃癸巳二月十七日也至其外闾則有婢子汲水忙去見其男服之兒竊疑之因告于金相夫人曰至外男服之兒的如吾家處女而與僧俱至夫人曰汝奚出此妄言也蓋夫人知其為虎所死而以明日為小祥招魂雪冤之舉也婢子又汲水而出又告其夫人夫人曰僧與男童安在乃出見則果如婢子之言雖着男服而無異於所失之女子乃握手痛哭俄問其故則乃以所以得生之由詳悉以對夫人曰僧則何居而名則誰也染上人曰小僧則湖南洗染也夫人曰汝能生緻吾家之女子與君約婚何如洗染再拜而謝曰人至死境救而生之天理之常也尊卑有别許以為婚人彜之乖也何可當之夫人曰然則大師之恩将何以圖報乎洗染曰小僧方在湖南佛護寺而寺經兵燹今将改葺必欲以報恩為語則豈無舍施之恩乎曰以帛乎以帛則猶難遠緻也以錢乎以錢則非足貴也将何為之洗染出小鉢囊一小釭請以粟米之舍施夫人笑曰其器至小能入幾升米乎洗染曰隻充此器則猶可為也於是夫人出一鬥米以給猶未能充又出一鬥米以補而亦無充溢之道一鬥二鬥至於十鬥一石二石至於十餘石傾家所有隻自如是如拳小釭千餘石粟米終無盈滿之色似盈而不盈如飽而不飽夫人笑曰其器不為大矣而器不終充滿其谷不為小矣而谷不為盈溢無乃恠底事乎洗染曰家之所餘之谷而或有憂愁之态乎夫人曰沃土在前榮祿在頭谷非不多而方在家中者已盡矣洗染曰然則此亦足矣於是其器卒然充滿挂諸左肩則不過一鬥谷夫人乃心知其為神僧問曰君之本家安在何故而為僧洗染曰幼而失所怙罔知攸措因入於外道削發以為僧虛送歲月者今已久矣故不知父母所居之宅亦忘姓名雲夫人尤知其容貌之不凡問曰吾聞佛者能壽人能福人亦能禍人雲此語不欺則吾有所祝也洗染曰何事也夫人曰吾家早經喪禍已喪相公大爺而隻有一女子幾死而複生無他子可嗣之慶此将奈何相公大爺訣於今年正月初五日而今吾胞胎者九月矣君有老佛之道則能盟之佛使得令子而保吾家門且使生子而不夭乎吾所願者此也洗染曰遺腹之兒卒不夭死雲而今夫人之家有所藏焉速為投火夫人曰有何所藏乎洗染曰若欺而不去則相公之宅家門滅矣夫人乃出其與巫觋所埋木傭人以示蓋木傭人胞胎之婦人置之於閨中幽僻處以求令子之志而嶺俗之所或有者也夫人曰何其知其有此物也洗染曰家有此物則非但轉福為禍反不得子而又害之孔子之所謂始作傭者其無後乎者速投火中即令小婢引火焚之夫人尤知其非人而神也洗染出藥一貼以給夫人曰觧胎之日服此三四貼則可使生兒無病而能得令子雲而去及至佛會洞下粟米之挾路不求於人足於剏寺之需矣乃知是寺之建非人而天也非僧而神也金相公夫人夜掃閨門小焉倚枕矣夢有一老人形如洗染降謂夫人曰明日必有大慶可以施福於君家矣夫人欲與之語而不複見覺則乃夢也是日曉乃得生子又是日夜老人又來而告于夫人曰是兒必為貴卿名以相貴二字勿洩於人又不見乃知洗染神助之所緻也因名曰相貴十五歲豋科二十為湖南巡察使而訪洗染諱并不見可見其志之不混矣其在所營有求必得東西鸠财人不知其神造之理首立一石塔塔上有詩曰天日向山封湖南第一峯複如知者在不敢毀斯墉時湖南巡察使到行錦城道遇一僧當前不避從者呵之诘其偑帖乃曹漢龍也巡使曰汝何至此荅曰此杲非吾名吾乃元祯僧也元祯其為後号也巡使道不聞衿川之事乎巡使大驚聞于京師驿送赴京上曰汝胡名僧也元祯正色曰吾乃老佛道也上命賦詩元祯應聲曰谪下人間八十秋無情白發已盈頭乾坤有恨家何在日月生輝世更休東出嶺邊皆觸感南歸湖上足消愁君王莫道為僧苦不肖孤臣發不留上嘉尚其意賜以粟帛洛中士大夫多赙錢财仍成佛會寺鉢盂草鞋至今尚在雲又流入幹和順萬淵洞題一句于石塔上曲曲萬淵洞雲濕未攀龍一般忠心亦何自是堯封因與近庵大師先營大法堂忽至一處則有巨舍左右石墉末得其所入之門呼兒不應有一老人來見曰時已暮已何物老僧來訪主人乎近庵為言舍施之功主人曰吾所舍施者非錢谷而有至寶焉君可全之而成功乎近庵曰諾於是主人出示畵闆曰此乃吾家世傳之物藏之而待者必待賢師之知道者今日之相會豈非所謂天與者乎乃救見其闆則乃[阿-可+日]為菩薩陰為天王而宋熙甯間蘇子瞻予惟簡浮屠者而闆則唐開元中藏經龛道子畵八闆而廣明之亂留是二闆者也於是元祯近庵得是畵貨财自聚佛塔及大法宮不日而成真天神之所造也樓舍之雄健缁衲之繁聚甲於湖南乙其在佛會寺人奇其鸠财成役之效及寺成見之者莫不嗟歎太守聞之往見元祯迯而不見太守入法堂引火飲艹元祯乃瞠目而入曰天王之前猶不敢肆然況主上殿下八字之[火*當]煌嚴肅者乎太守仰見堂殿則陰為天王十六驅闆題主上萬歲壽於是起驚而拜與元祯握手而語曰君無乃胡僧者耶元祯笑曰吾乃老佛道也太守贈詩一絕曰奉命南來五六年殷懃來訪好雲煙山中道士今逢汝從此禅門寄宿緣元祯應聲而和曰托迹禅門問幾年袈裟猶帶禦爐煙無端太守來相訪可向佛前結好緣太守待之甚厚舍施錢百缗米五石而書題洞門今此佛寺之重建殊非人力而丹雘猶欠備養且窘仍賜若幹财谷永久守持俾保萬年歌誦之地雲和順縣監李永運以書速之日山野之隔限以南北此懷耿耿惟俟一顧以為合席談話未知如何元祯答曰山花野鳥雖詠一般之春而有以分隔奈何相見其在佛寺有白雀朝來而暮歸人以為神雀元祯因作一巢使之安居其後三年不知其歸忽然為黑鳥來宿于其巢足系一小書曰黑鳥之來惟人是佑黑鳥之歸眷率萬年元祯心甚奇之仍名其樹曰黑雀樹在法堂後三十步向南峯其後仍以自終至今野老之稱誦雲元祯國師者此也上賜以清簡二字号又雲清簡大師弗為人清毅不喜浮誇其逃入於沙門尚端坐不怠與人接語隻應隻應而已 道衍大師揭像銘 大師金剛山人也 惟我先師清道是随生乎何脫逝矣易為方為門人易不退思原水之涯麗山之陲爰揭其像留作今碑凡為缁流胡不敬之留此刻文誠潔是宣雲 甲午二月日龍山人序 道衍國師影祯文 元祯國師 夫以慧師留像而廉岑生色勤釋有文而錢塘增輝蓋以半幅之像可以觀德七分之文可以興感則真所謂像不為無助者非耶惟我道衍先師道德固所欽仰於嶺上而曆朝既褒其道朝士屢式其門曳杖野妪其人在敬正裟梵塔缁徒感喜其蔚然之行豈非吾家之所可崇欽者耶杖屢所止樹草猶香則揭像瞻慕恐不可已茲以半幅之像七分之文以慰後之餘懷向所謂唐之慧師宋之勤釋不專美於前矣像之揭乃於乙未八月也 元祯國師颠末抄終 保義将軍孝子碑 嗚呼為臣而能盡人臣之職為子而能盡人子之道者寥寥叔世蓋尠其人而餘於所謂元祯國師者見之矣不幸而生於昏麗之末未得遂其志於一時亦幸而老於聖朝之下使得流其名於萬世其家聲世德固已炳烺於麗季太史而貞忠大節亦為嘉尚於我朝聖上既有所褒揚之恩卿士亦有所起敬之禮其為忠為孝槩不可詳揭野老傳說巷兒登談且其孝子碑即後人之所共立保義将軍前代之官銜也孝子碑後世之所仰所欽而不忘者也皇朝永樂甲申立碑于鳳凰山下以聞于 上太宗命禮曹佐郎季搏書賜以麗忠鮮孝四字刻于碑陰則今幾年矣而尚未得苔蝕▆穢雲者亦有所佑而然也惜其遊心外道托迹禅門而不能行斯文於吾儒之門乎今屢經劫燹字畫已沒蟲蝦相吊而恐其不能傳於千秋之後故略采其實而輯之庶幾有光於不泯之靈乎銘曰 有山屹屹爰止鳳凰褒忠揚孝禦篆曾煌今焉已矣屢經廢革吾師之義寓茲三尺 天順二年戊寅正憲大夫工曹判書 臣李德坤撰 附詩軸 訪招提贈元祯國師 酒醒風有力驢倦策無功暮锺何處寺僧出白雲中 通訓大夫行羅州牧使宋源錫 稿 贈龍山上人 山客睡初罷踈檐濟月懸親朋皆野老坐席伴林禅發甕香醪熟登盤雪脍鮮春濃問消息夜雨麥生田 通訓大夫行南平縣監權得萬 艹 江上逢龍山人問山路仍呼一絕 日暮漁舟系古藤碧山歸路問歸僧清溪百道桃花浪何處仙源是武陵 光州進士樸 煜稿 龍山人送鞋喜寄六言 迩來多病卧齊底事殷懃寄鞋想得山中春好應招我踏花溪 前掌令曹玄得 稿 萬淵寺次上人韻 曉罷叅禅坐寂寥古龛燈暗佛香消無風忽起阿椤樹萬壑秋雲一磬飄 通訓大夫行同福縣監 吳 有僧向伽倻寄呈元祯大師 問君何時到碧山一筇南極路漫漫離情不盡西江水莫逐孤雲去不還 禮曹叅議金尚訖 題 萬淵寺贈元祯禅師 踏盡仙山萬樹春冷風飄散滿衣塵岩間小路招提近林外清香解引人 資憲大夫行全羅道觀察使元鬥袷以巡察之行曆入和順又次贈元祯大師 來訪萬淵洞裡春高僧氣骨遠超塵今朝有此詩醪會伏節臣同擊磬人 通訓大夫和順縣監鄭疇次呈 ○玉果縣聖德山觀音寺事蹟 餘少時遊曆諸山幸到觀音寺私聞長老之說聖迹曰忠清道大興縣有一盲人其姓元其名良早喪配耦鳏居窮困仍鮮族黨無所依賴惟有一少女名洪莊生而淑美态度不凡性識通敏常以至誠勤養其盲父也志切反哺跬步不忘非特晨昏卧起左枝右梧而侍側亦衣服之需飲食之味無不稱旨一境鹹稱其大孝名聞華夏尊其盲父适有故出上邑路逢一僧乃[弓*幾]法寺法堂幹差稱名性空此也忽見盲者趨拜曰欲與君同成金剛不朽之因幸公為我大施也盲此言以我[分/大]丐求若所欲豈不難哉化士再拜而起曰吾受勸軸之日夢有金人诰吾曰明朝出路口必逢盲人即為汝之大檀越也是以懇請盲人籌思移時而言曰家無鬥儲野乏尺壤雖欲奚為止有一少女以此與之即賣而以為法堂經營之資是時時女年二八化士欣然告别非但女與父痛悼不已山川變色日月無光禽獸亦哀号道路觀聽此無不痛楚于裡房女跋涉道途心力疲困乃憩於蘇浪浦岸擡頭西坐須臾碧海上兩紅船自西而東疾如飛箭夾泊津頭是乃中州涓人之船船上金冠玉佩繡衣使者熟視此女之韶顔絕色即起拜謝於前曰真是後也女變色曰是何言欤使此曰吾晉國人也永康丁亥五月辛酉皇後崩自是上帝恻然不已一夜夢有神人白 上新皇後生於東國今已長成端正勝於前皇後更勿為遊者而哀也上欠伸而覺明日即備币帛四萬端金銀珍寶都載兩船又擇差相慧利者為使者申命直馳東國持此物色依樣求得(小臣)猥荷此任受命以來夙夜畏懼今幸覩盛儀乃敢△言女歎曰埙箎相應一身之去留何難之有蓋所持币帛幾許使者荅言滿載兩船珍寶女微哂而言曰我身非我身乃父種差之奇貨兩船都附化士遂與計偕入上國朝谒之時月貌星眸光彩照人上視而歎曰以海隅之鲽域而有如是之人哉由是有寵所言皆從尊後禀性雅差彌天慈威欲行淨業乃 勅石匠以瑪瑙造塔三千分列諸國後後曰身△△於寶位豈能忘乎本國又勅成五十三佛五百聖衆與十六羅漢點畢使舟人載三石船送本國浮海中流不弛篙橹風帆浪楫任其所之幸泊甘露寺前浦因安於此寺還了石匠△△志願弘△使其子又造塔移置金剛寺四度塔則運立於豐德縣擎天寺後又素願成就募父曰爺之福田吾何獨無表精造佛與塔移安于大興縣弘法寺如是往複五度功德圓滿志願已畢然所欠者自願佛也即歸别宮倩工鑄成觀音一尊令△人載石船送東國臨行後申命曰此像則須随其所止處而奉安也△人受命向東國漂流海中已及朞矣一朝忽随風飄泊於樂安地斷橋側無何此土邊守疑是荒唐船也追捕甚急之會此石船無風自動入於渺茫中翌日玉杲處女稱名聖德氏無端自出海上獨立望遠天海雲波缥缈中一葉小石船如有引物而來前聖德奉觐船上金相觀音忽△敬心投體拜畢親負觀音輕如鴻毛行到此嶺重若泰山一步不移即體安置仍建大伽藍扁其額曰聖德山觀音寺良有以也蓋弘莊與聖德俱是觀音随應之身欤豈特牟尼分身百億於塵刹耶當時化士性貌得其财不逾月斷功盲人元良從前别女之哀淚盲眼忽明具享體福而終壽九十五此皆聖感冥應之迹不可以泯沒者也餘所聞於長老者止此而已至若峯岩四圍之逶逦溪壑一帶之清冽人煙之敻絕洞府之幽佛來者目之可略也時雍正己酉暮春碧梧門人白梅子因德閑子之所述芟繁增削而書之複記前後重創之迹附之卷尾 於戱此寺權輿於西晉惠帝永康年中中間起廢不一其△而撤上棟有書雲大明洪武七年甲寅歲五重創雲雲略而記之丁酉兵燹之餘佛殿僧寮盡為煨燼惟圓通殿巋然獨存居僧皆罹鋒镝而死脫禍虎口者止信熙淡元淡正三人而已結幕舊址吃苦度殘年者久矣逮萬曆辛亥山之僧勝訔重建正門越明年釋行興淨兩老重建禅僧二寮又明年興平思雲鬥嚴三師再創講說落霞青雲等寮至崇祯丙子春山之釋三學重修圓通殿越康熙戊戌楚玉又重輯之三學乃縣之樸姓者楚玉又其裔無乃前後身耶何相繼生于一門而同符若是此甚希有也吾聞創龍興殿之裴公乃玄度之前身造千尺像之僧護為僧佑之後身此古令相傳其不可誣也欤 住持嘉善海清 山中大德 八英 坦明 三綱萬晶勝悟 持殿舜學 泰元極初 刊刻呂翊 雍正七年己酉玉杲觀音寺(開刊) ○賜報恩闡教圓照國一都大禅師碧岩碑銘(并序) 原任大匡輔國崇祿大夫議政府領議政兼領 經筵弘文館藝文館春秋館觀象監事 世子師李景奭 撰 崇祿大夫行議政府左叅賛兼 知 經筵春秋館事弘文館提學五衛都摠府都摠管吳 竣 書 嘉義大夫行承政院都承旨兼 經筵叅賛官春秋館修撰官藝文館直提學尚瑞院正趙啟遠 篆 夫儒釋異緻道不相謀而夷考行業亦關觀感鏟采空谷義猶歉於獨善布惠祗園功則茂於廣濟永垂穹石實惬禅林碧岩大師之上足跋涉千裡谒餘於西湖手狀請銘累日益切餘不忍孤其誠遂據狀而序之其狀曰大師法諱覺性碧岩其号湖西報恩人俗姓金海之金其先有衣冠雲師之父嘗蔔居于縣西相者曰生子必為大沙門母曹無子相與齊潔禱北鬥夢古鏡有娠生師萬曆乙亥十二月丁亥也風骨霜疑眼珠電耀笃孝于親幼不喜戱九歲失怙過毀僅全既沒喪忽遇過僧傾心學禅阿娘重離旋有感悟遂之華山禮雪默而師之十四落發受具于寶晶老師浮體到華山大異之勉以真筌乃從體師入俗離山轉曆德裕伽耶金剛?山日閱貝葉自是相随不蹔離壬辰之難松雲政大師倡義旅軍關東為體往問避宼于山必手經問難癸巳松雲薦休于 朝檄緻陳上師亦杖釰從天将破賊于海中漢人見師盛賛之庚子結夏于七佛蘭若體病辍講讓於師師辭不獲登座讨論玄風丕振丙午秋喪母謝徒衆修齋薦福於俗離之迦葉窟能堪人所不堪蓋業于體門二十餘年入室傳法戒行絕高随緣泊如絕粒而不饑通宵而不睡常衣銷瘦結跏丈室負笈者雲集甘露徧灑自撰三箴以戒徒弟蓋思不妄面不愧腰不屈也神珠一照定水涵光華嚴肅倡大厲退卻淨地理胔妖魅頓絕至有猛虎護路馴鴉集肩鷄獲活而知報魚燒網而[銜-金+缶]感飛走猶化況在最靈諸山衆園或剏或修如[雨/隻]溪之東刹華嚴之宏制松廣之伽藍乃其大者餘可略也光海時獄事興體師為妖僧所誣師偕入京光海見兩師奇之放體還山留師於奉恩寺為判禅教都摠攝鄉士大夫多與之東陽尉特相善未幾南歸仁祖朝城南漢議者白 上徵師為八道都摠攝領缁徒監築三年而告訖 賜報恩闡教圓照國一都大禅師号衣鉢竝錫焉丙子在智異山聞車駕幸南漢乃鳴鼓泣谕衆曰吾屬亦王民況以普濟為宗 國事急矣其忍坐視即衣戎衣而起檄召南僧來赴者數千相率而北道聞敵退痛哭而南後 命使日東不敢辭行到中途以老病甚請還山  孝宗龍潛時緻手劄饷以物及 即位用朝議授以摠攝之印俾衛赤裳史閣坐化南僧風廣演真乘居無何浮遊諸名嶽上扶安之邊山俯南海還栖方丈之華嚴寺己亥夏  孝宗賓天奉諱哀叫秋九月微感勖門徒以力業白酬 國恩戒勿樹碑庚子正月十二日弟子等見其将寂請偈於是搦管手寫曰大經八萬偈拈頌三十卷足以兼二利何須别為頌既悠然而化寄世八十六歲禅臘七十二共奉而闍毗之三南傾土七衆填谷三舍利騰出即寺之西麓藏諸石锺大師之承竺教厥有所自芙蓉靈觀接臨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