岡波巴大師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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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具足三十二相八十種好,種種莊嚴,如虹彩一般明顯【美麗】。

    但這隻是由心意造作之生起次第修觀所産生的境界,(看到沒有?這麼好的境界呐,看見自身具佛陀的三十二相好,八十種好啊,都看到呐,這都是修生起次第的境界。

    )因此不及平常心之殊勝。

    别人看見自己成本尊相也不及平常心之殊勝。

    又象邏輯學者們和嘎當派的教法所主張的:觀能所二者皆無根無生,外顯陰陽*【原文作“紅白諸法”,紅白者即陰陽相對之諸法也。

    】*諸法亦是心所變現,【實無體性】。

    【如此修觀】,則睜眼亦無睹,一切諸法皆如虛空,如極清淨之圓心,但這仍舊是意念所造出來的空,這樣就堕入‘所知法之體空’一邊去了。

    因此,這種空觀仍不及平常心之殊勝,要想親自覺受平常心,則如真言【典籍】中所說:‘此俱生智者,他人所難言,依上師善巧,及時節因緣,再加自福德,方能親證之。

    ’” 大師作以上之種種開示後,即被迎請至岡波。

    諸大修士皆來請問法要。

    大師說:“嘎當派的上師們曾說過:‘當一個人證悟空性之後,他就會對業果更為小心仔細。

    ’這個話真是不錯啊!再者,嘎當派的法力加持實在很大。

    我有一個規勸歌,你們聽吧!” 于諸仇敵生毒恨,于自親眷極愛憐, 于諸财物心貪著,學佛應斷此三者, 專修應斷此三者,至心決志修行者, 于此三法應舍離。

    南方買物北方賣, 奴役雙足奔走忙,閑聊散亂扯閑天, 此三學佛應舍離,專修應斷此三者, 至心決志修行者,于此三法應舍離。

     令僧蒼老之施主,障礙出離之聚斂, 破壞證德之學問,此三能壞學佛本,(你看,施主啊,就是能令僧,出家僧侶蒼老。

    為什麼?他耽誤你的修行呐,障礙出離之聚斂,大家喜歡聚會呐,學問呐,就是破壞證德的呐,嗯。

    ) 專修之士應舍離,至心決志修行者, 于此三法應斷舍。

    博學多聞之我慢, 獨居崖洞之修慢,能修苦行之忍慢, 此三能為學佛障,(看到沒有?不要因為自己住山崖了,就生起我慢,不得了呐,要珍惜,更加,是吧。

    啊,能修苦行,就認為自己很了不起呐,這是忍慢。

    ) 專修應斷此三者,至心決志修行士, 于此三法應舍離。

    罪食花斑色之肉, 醉人黃金色之酒,迷人美貌之少女, 此三能毒學佛者,(你看,肉食和美酒和美女啊,這三樣是能毒害學佛的人。

    ) 專修應離此三毒,至心決志修行者, 于此三法應舍離。

    未證神通說神通, 聚衆人财以自富,無能醫療強醫療, 此三學佛之險處,(呵呵,啊,你看,沒有神通,你總是喜歡說神通,啊,說授記,說預言,搞這些名堂,聚集别人的财産呐,讓自己富裕,不能幫别人加持治病,總是說,我跟他做加持回向,讓别人病好,是不是?很多人喜歡說這些嘛,此三學佛之險處呐。

    ) 專修應斷此三者,至心決志修行士, 于此三法應舍離。

     以上乃簡述大師内證功德之若幹事迹。

    關于大師之外顯功德,簡言之,大師實具有種種之無礙神通,能随意現身、隐身,以一變多,以多變一等難可思議之神變。

    【例如】,某次,達波拉薩方面之人士說:“上師仁波且于盂冬月十三日白晝,行抵達波拉薩,十四日白天作預講諸行。

    十五日散花【獻佛】。

    十六日行忏謝法儀,宣說法要并行廣大之供養等事,十七日白晝又說多種開示。

    随後即【差人】載衆多毛料及綢料之【供佛】天衣運往岡波。

    又與徒衆們大家發願回向。

    在法會尚未散去的時候,有一施主名叫格崩的帶着随從前來。

    他說:“大師為了使我深入佛法,于十四日白晝作準備法儀,十五日白晝散花獻佛。

    十六日行忏謝法儀及說法開示,作供養後赴頓金卡。

    【我們】深深的感到希有難得,我還供養了許多肉醬,大師還為施主們作了發願及回向呢!”但是,大師住處的僧衆們說道:“上師仁波且一向都在此地。

    這些時都一直在閉很嚴格的關。

    十三日出關,十四日晝夜都在為後藏來的徒衆們傳法引導。

    十五日晝夜向康區來的徒衆們傳法開示。

    十六日晝夜向衛地來的徒衆們傳法啟蒙。

    這一向,大師哪裡也沒有去呀!”聶勒薩郡、岡巴勒則和學岡蔣也三人說道:“上師仁波且三個月之中并未說任何法,那裡也沒有去!任何食物也沒有吃,一句話也沒有說過,任何休息和消遣都沒有作,一直都坐在座墊上【入定】,根本就沒有動過啊!” 又一次,岡波勒則問道:“從前小乘聲聞人習遍處定時,可以成就許多三昧自在,現在為什麼修不成呢?”大師答道:“這是因為心沒有純練的原故。

    如果好好修行,哪有不成就【遍處三昧】的道理呢?!”第二天早上,岡波勒則拿了一碗加糖的乳汁進來供奉大師,隻見大師的床上有一團熊熊的大火。

    他十分驚駭不禁喊叫起來,等到走近床前一看,火焰忽然不見了。

    原來是大師向他示現火偏處三昧的神通。

    又一天,他拿了一盞供佛的燈到大師佛堂中去,隻見佛堂中充滿了水,而水中又有火焰燃燒着。

    他忖道:“這是怎麼回事呢?”就作了一個彈指,隻聽大師說道:“你到我前面來吧!”言畢,水相忽然不見了。

    又一天,午餐後大師在樓上休息,施主道達加來訪。

    他對【岡波勒則】說道:“請你把這樽茶供養給仁波且。

    ”岡波勒則就到大師房中,隻看見床上有一座寶塔發出亮閃閃的金光,他立刻想道:“我應該叫施主來看。

    ”等他把施主引到房中時,隻見大師坐在床上,【而金色的寶塔卻不見了】。

    又一次,岡波勒則想請問大師如何對抗四魔之口訣,就帶了一個朵瑪食子去見大師。

    進房以後卻什麼也沒有見到,房中一個人也沒有。

    忽聽大師說道:“你要什麼呀?到我前面來吧!”大師竟好好的坐在床上。

     以上是大師略略顯示地、水、火、風、空五遍處三昧之事迹。

     又一次,康巴格西對岡波法師說道:“你知不知道上師仁波且是沒有影子的!”岡波勒則試着在晚上燈光下看,果然大師是沒有影子的。

    白晝在日光下看也沒有身影,大師說:“我在任何時候,【任何地方】都是沒有身影的。

    ”大師又示現在虛空中行走和趺坐,身體出入山崖自在無礙等多種神通。

    又一次,大師為了勸解牧牛巨人為牧羊狗而引起之戰争,乃差遣諸弟子先行,自己卻乘虹光由空而至,【衆人見此神異大為感動】其争自息。

     又一次,岡巴羅田帶了一包白紙前來供奉大師,進房後卻不見大師,隻看見一尊觀音象,就出來問勒則道:“那個千手千眼大悲觀音的塑象是哪個匠人作的啊?上師現在在哪裡呀?”二人走進房中一看,大師卻正好端端的坐在床上。

    又一次,若岡方面的僧衆前來作供忏法會,他們在草地上【為大師】砌了一個法座,準備了供食,然後岡波寫淵就來迎請大師。

    大師說:“你拿着我的僧衣先行一步吧。

    這裡一個人都沒有,讓我先把門關好,免得豺狗闖進門來弄得亂七八糟的。

    ”寫淵于是先行,他在一個【山上的】狹道口上等了好一會兒,仍不見大師到來,就走到山邊向下一看,隻見大師已經先到了,正坐在座上呢。

    寫淵忖道:“這裡隻有這一條路能通到法座處,怎麼回事呢?”不但如此,原來大師已經在座上修了一千遍顱器供咒了。

    諸施主就埋怨寫淵道:“叫你去迎請上師,你怎麼一個人在山崖上閑蕩呢?” 在某一段時期之内,衆人都看見一道虹彩射入大師的寝室之内,于是大家猜道:“這大概是中有光明現前出現之兆吧!”就向大師請問。

    大師說道:“這是因為諸空行母在此集會,所以出現此兆。

    ” 又一次,瓊勒依希來迎接大師,大師說:“現在我不想去,你差一個小和尚到我這裡來,你們先走一步。

    ”但是當他們回去的時候,大師卻已經先到了,說法開示也完畢了。

    可是,在此同一時間,【本地的人卻都看見】大師仍在原處,哪裡也沒有去,其時大師正為那個小和尚詳細解說法訣呢。

    此乃大師顯現身變神通之另一事迹。

     又一天,法師岡巴向大師說道:“初地菩薩能将整個三千大千世界置于一微塵中,而大千世界并不縮小,這真是稀奇啊!”大師道:“這一點也不稀奇,諸法法性本來如是!世俗谛之現象中,任何境象都是可以顯現的。

    例如:在象芥子般大小之瞳孔中,拳頭大*【原文作“一指距大小”,一指距是指伸開手掌時,大拇指尖到中指尖之距離,但這樣直譯就意不明顯,且容易與下文混淆,所以意譯為“一拳頭大”。

    】*的色相也能裝進去。

    四指寬的明鏡中,馬和大象也能照進去,茶杯中亦能裝得下月亮。

    現在,你仔細看看我吧!”說着,大師就顯菩薩身與岡波山一樣大小。

    那個房間本來很小,五個人都容不下,但這樣象山一般碩大的身體卻容下了。

     又一天,正逢日蝕出現之時,大師在樹林【附近】之草原上準備了供食,有一千名僧衆參加,大師騰空于廟前之天空中來回行走,以寶瓶向大衆酒甘露水【作加持】多次。

    與會大衆皆親眼得見。

     又一次,嘎貢嘎波向大師請求【上樂金剛】十三尊佛母之明咒。

    大師說“好!”随即口誦十三尊佛母之真言,口中出現一道多色之虹光射入嘎貢之心間,嘎貢就向大師恭敬禮拜,見大師當下成為四面十二臂之上樂金剛像。

     又一次,覺貢的母親去世,為了替死者作功德,他造了一具五方五佛的繪像,拿到大師的面前來說道:“請您趕快為此繪像開光吧,我要趕快焚化屍體去!”大師說:“好!你馬上點香和供曼達吧。

    ”言畢,大師立刻變成大菩提尊像,頂髻放出如虹彩之光明,射入五方佛繪像之身中,五方佛像為光芒所罩,複發出光耀射目之衆色光彩來。

    此時,天空中衆樂齊嗚,出現各種幡幢傘蓋,天花亦紛紛下降,嘎貢當時親自見到如此之瑞相。

    大師睜開雙目說道:“作急速之開光法,要這樣子才行,你現在快些去吧!” 又一次,岡波法師問大師道:“行者證入一味瑜伽時,身、心、境三者融成一體,是怎樣的情況呢?”大師用手向前面的一根柱子揮去,就象揮過虛空的一般,竟毫無障礙的橫掃了過去,說道:“身、心、境三者融成一體時就象這樣一般的【無有絲毫障礙】!”(呵呵呵。

    ) 又一次,大師赴藏布江畔,于水上敷座,左手持念珠,右手作施水印而安往。

    又,于隻古山上安住時,為藏布那岡開光時鮮花自然黏附于座上。

    大師又将盛花之缽置放于虛空中【而不堕落】。

    又一次,岡楚法師向人示現運氣至手指,【其氣由指外出】能使香灰四處飛散,因此略現得意及傲慢之狀。

    大師見之,次晨,大師将法衣架在日光之射線上,【而衣不堕地】;對他說道:“我雖然有這樣的本領,也不應生慢心。

    有了傲慢心就不可能成為一個學佛人了。

    這一些都是暫時不究竟的功德。

    究竟的功德是要證入一切法無生才能得到的。

    因此,對這些不究竟的功德,不可生一絲一毫的慢心!” 又一次,大師在一處寂靜的崖洞中靜修的時候,對侍者來則說道:“你七天之内不要和我說話。

    ”這一段時間中,大師【示現】出入牆壁毫無障礙。

    又示現成一個碩大的骷髅人,右手持钺刀,左手持天靈蓋,肩頭挂一天杖,騎在老虎身上,立于天空中唱道: 騎虎冬比兮噜嘎,供獻下賤最勝女, 住屍林中殊勝母,說是我者即不然。

    *【此頌義晦不太明了。

    】*(呵呵呵呵,這個頌不太明了。

    ) 又一次,大師著三衣,作站立狀,二腳踵相抵,雙手放在頭頂上作甘露合掌手印。

    這樣連續三天變成七個身體。

    第二次變成十四個身體。

    第三次整個的房間都充滿了變化身,但一刹那間這些化身都不見了。

    其時,大師隻要持兩口命懃氣一天就過去了!徒衆們來請問覺受相的,或是來請求除遣障礙的,或是來請求法訣的,大師就為之供食子和曼達,徒弟們一概不需開口請問,大師就以各種不同的身體姿勢對徒弟們坐着,徒弟各各自然就會得到各人所需的開示。

    象以上這些示現他心通的事迹大多太廣,實在無法盡述,所以此處隻能簡述其百千之一二了。

     又一次,在牙普嚴居住的時候,時逢十五日夜晚,皓月初升不久,天空中充滿了三處來的空行聖衆,象密雲般的集聚空中。

    隻見大師在空行聖衆中講說法要。

    此事為康巴格西所親眼目睹,格西見此奇景禁不住唱了一個衷心的贊頌。

     又,大師的房中【經常】有不斷的女人嬉笑聲。

    某次,一個大修士想到山上去閑步散心,【走近大師房前的時候】,聽見大師面前有許多女人歌舞之聲。

    他走近房中一看,卻什麼也沒有!大師說,這是空行母經常在此集會的原故。

     又,大師在嚴境居住的時候,康巴格西曾覺得大師【和他】都在仲卡受供,直覺的感到是在原來的地方生活的樣子,就問上師這是什麼緣故,大師說:“這沒有什麼稀奇,石頭和土沙是會向四處飛散的。

    ”康巴格西忖道:“這是一個好機會請問了。

    ”就對大師說道:“上師仁波且啊!您變現了多少化身呢?”大師道:“我在每一個衆生面前變現一個不同的化身,都不感覺任何困難。

    ”康巴格西于此辭窮,再也問不出什麼話來了。

    大師又說:“我有時到烏金刹土空行母處去,有時示現密乘行,*【岡波巴大師在人間之西藏所示現者為持清淨律儀之比丘,但在他方世界中,或其他處所則有種種示現,不限于顯教之比丘模式也。

    】*(就是有妻兒,有家眷,有妻子老婆,就是示現密乘行呐。

    )在同一個時候變現無量的不同化身。

    此間之化身僅極小之一部耳! 此時,大師跟前有許多【學法的徒衆】常來聚會。

    *【藏文Tsogs也可能作“财物”解。

    】*大師之福德雖然無量無邊,但格西下玉哇【對大師】略略作了一點罪業。

    *【經文未說明是什麼罪業,以至整個事迹都不明白。

    】*大師說道:“對他自己來說,是沒有什麼關系的,但别人如果仿效他的作法就是堕惡道的行為了。

    我可以【離開此地】到别的地方去住。

    ”有一個徒弟,他在大師和下玉哇二者跟前都學過法,他問大師道:“我和他接觸一下好不好?”大師道:“試試看,和解一下吧!”于是該徒和大師各各前往下玉哇處。

    在下玉哇格西眼睛能夠看見的一處草原上,大師坐下來說道:“我要看看他的三昧到了什麼地步了。

    ”片刻之後,大師說道:“他于如幻三昧已得自在。

    ”二人會面之後大師和他談論了許多關于法的問題,二人都非常歡喜,也彼此向對方請益了法要。

    過去下玉哇格西于幻化三昧得自在,自此以後他就【時常浸潤】于虛空三昧了。

    大師又傳他一個甚深開光法訣的抄本,這就是以後下玉開光法的來由。

    大師說:“我的法幫助了他,他的法也幫助了我。

    ” 又一次,大師說道:“我夢見岡波境内所有的山頂上都豎立了一面紅色的旗幟,每一面旗子的上面都有許多女人在跳舞,又夢見我隻住在岡波境内,别的地方都不去了,這表示岡波的名稱将普聞十方,我今生今世亦将在此處長久居住下去了。

    ” 又一次,格西瓊錯巴想道:“上師仁波且,對初學的年輕僧衆們毫不加以任何聞思方面的訓練,他們對于佛法的表象和傳統等一點都不懂,隻是教他們一味的修行,這樣難道可以生起功德嗎?”(哈,你看看,岡波巴大師自己是出家人呐,比丘,他教這些初學的年輕僧衆,不做任何聞思方面的儀軌啊,這些方面的訓練,是吧,隻教他們一味的修行,是吧,觀修。

    你看任何,他們對于佛法的表象和傳統一點都不懂。

    )當天晚上他就夢見岡波境内所有的山上都充滿了崖洞,崖洞中都有寶石作的佛塔,大多數都是形狀極優美的,這些寶塔都發出光芒向天空中四射,有些寶塔隻完成了一半,有些好象隻具模型剛剛塗了一些石灰。

    許多人都向這些寶塔頂禮,(這就是岡波巴的那些弟子們嘛,是不是?嗯,這剛剛脫離師傅那裡,就是剛剛初學的嘛,是不是?)他們都說這些寶塔中都有世間天人存在着。

    他作了這樣的一個夢,就想把詳情禀告大師。

    但是大師當時正在行禮拜,所以他沒有機會把話說明,大師卻對格西瓊錯巴說道:“一般說來,你們這些嘎當派的講學理的人都怨恨我,特别是你心中對我起了大诽謗。

    我的那些弟子們,那些窮徒兒們确會象你夢中所見一般,成為世間供養之人天福田的。

    對于大根器的人,我能予以大的滿足,對于小根器的人,我能予以小的滿足。

    有些人【竟】說我在毀壞佛法!誰是佛法的主持者呢?誰在宏揚佛法呢?誰在利益衆生呢?在日光照耀下的這個國家【西藏】,其中的佛法又是誰在維護呢?再等幾年,我們都會清楚的看見結果!又有些人說,我輕視有為法,*【此處“有為法”一詞大概不是原始的意義,大概是對佛法之各種事相即外表行儀等而言。

    】*所以我是堕入了斷見!飛禽等怎會有領受佛法的覺受呢?”*【此句義晦,不敢确定,茲揣譯如是。

    】*(就是岡波巴大師不太注重這些儀軌,有相的儀軌,應該是這樣子去理解,是吧。

    )言畢歌道:具德總集上樂尊,至尊金剛瑜伽母, 空行尊者小紅母,此三起分三尊也。

     聖者馬頭金剛佛,聖救度母如意輪, 自生金剛手菩薩,此三除障三尊也。

     護法大德依怙主,奴仆主宰二大神, 施害作業之大王,事業成就三尊也。

     祈禱以及供曼達,甚深真言之念誦, 積資施水供食子,此三有為法行也。

    (你看,祈禱,供曼達,這都是儀軌呐,念誦甚深真言,積資施水,做水供火供啊,供食子,此三有為法行也。

    ) 生起次第佛瑜伽,甚深氣脈之正分, 顯空雙運無分别,經常四座修法也。

     禅定會和于睡眠,攝取夢境以為道, 幻身轉識之習練,此三夜間修法也。

     無修轉識成佛法,甚深心氣奪舍法, 幻身鏡中光影法,此三白晝修法也。

     認取中陰與相合,指示心性大手印, 顯發俱生之口訣,此三恒常修法也。

     非我誇口自贊自,我乃走獸獅王子, 母胎之内三力圓,母行之處子亦行, 母子同住雪山穴,任何猛獸我無懼。

     非我誇口自贊自,我是巨翅大鵬子, 卵中翅形得圓滿,母鹫飛處子亦飛, 母子同飛太空中,任何飛禽我無懼。

     非我誇口自贊自,我是開悟上師子, 刹那開顯心性已,父子同時心滿足, 劣慧諸人豈能知? 又,大師具有另一殊勝之功德,即:凡有見、聞、思惟或接觸大師的人,無不得到成就和解脫。

    (你看看,見、聞、思惟或接觸大師的人,我們就思維這麼久了呐,哈哈,是不是?無不得到成就和解脫。

    所以要有信心才能得到成就和解脫。

    )例如:惹即岡結甫問大師名号時,當下心中就産生了覺證。

    甲貢多傑生給根本沒有見到大師的面,隻是【在遙遠處】供了個曼達,生起了殷重的信心,立刻就生起了覺證。

    朗巴偏巴等許多人,甫聞大師之名号時,當下心中就産生了覺證。

    這類事迹實在太多,難以盡述了。

     又,量頓和寫岡二人前來大師處問法,在旅途中尚未至岡波境内之時,某夜住在日通之邊界處,于黃昏時分量頓忽然間自然而然的生起了大手印之覺證。

    次晨天将明時,寫岡也産生了證悟。

    第二天,二人來到大師的面前,供養大師一卷羊毛氈,就向大師頂禮。

    大師說道:“昨天晚上,你們二人的事情成功了嗎?” 又,哦卡區内,有一個害麻瘋病的女人,【因麻瘋病】手足皆折不能行走了,她就朝着上師住的雪山谷之方向凝視,殷重祈禱,麻瘋病因而痊愈,并且自然生起了大手印和拙火的覺證。

    大師知道她是具有根器的人,就教她修行,【以後】她在白烏瓊處成為一個很了不起的女尼師,率領徒衆女尼五百餘焉。

    (看看,一個要死的麻風病人,因為是大根器,對大師啊,岡波巴大師有信心啊,都成了這樣的人,了不起。

    所以說啊,慚愧!我們隻有慚愧自己,不努力修行啊。

    ) 又,大師前往任何處所時,途中皆有虹彩出現在前面開路。

    不論大師旅遊至任何地方,該地之人疾、獸疾或瘟疫等都會自然消失。

    吉祥和善樂的種種事情也會發生。

    康巴仁波且為此曾造偈贊曰: 凡有見聞大師者,或思或慕或淨信, 所有疾苦頓時消,大醫王前我贊禮! 又,【大師有一個徒弟名叫】重馬下哇,起初他受持比丘戒儀,【曾于大師處】得拙火修法之詳細圓滿口訣。

    後來,他現在家相,習事業手印,有許多女人,還養了很多的豬。

    白天飲酒吃蒜,夜晚醒後修拙火及大手印。

    某一時期,重馬下哇得了極嚴重的疾病瀕臨死亡的邊緣了。

    于是親戚朋友們對他說道:“你生平犯了顯密兩宗的戒律,違反了大師的教敕,誰也沒有你這樣大的罪業,你現在快要死了,最好去請大持戒者格西朗巴來為你忏悔和作皈依吧!”重馬下哇道:“好!就這樣辦吧。

    ”于是親友們就把格西請來。

    供養後,請他為病人說皈依。

    重馬下哇聽了格西的開示後說道:“你所說的皈依與上師仁波且所說的皈依大不相同!”格西說:“大師是怎樣說的呢?”重馬下哇說道:“大師說,心性法爾離一切諸邊,若能證入此心性就是皈依佛。

    行住坐卧、四威儀中無根本後得之差别;于一切時中持守現前覺受之正念,這樣根本與後得打成一片就是皈依法。

    【浸潤于此離戲之心性中】行一切善法,則為歸趣大乘之道。

    如是真誠行利益衆生之行就是皈依僧。

    所以我是一直遵守這個教敕來修行的,你所說的皈依隻是口頭上的皈依而已。

    ”格西說道:“可憐啊!可憐啊!你對我的法起了這樣大的邪見,隻有堕地獄之一途了!”言畢離去。

    重馬下玉哇死後焚化時,身上出五色舍利,送給大師看,大師很滿意。

    焚屍時火煙皆成為虹彩之壇城,脊椎骨上都現如來的莊嚴身相。

    就是象這樣“罪業重大”的人,隻要能朝見大師就能有這樣的【成就】和善兆,這類的事非常之多,難以盡述。

     又一次,大師之心子總忍惹巴向大師請假,他要下山到村鎮中去。

    大師為之歌曰: 無有利益之輪回,無有收獲之稼穑, 無有止境之空談,此三與正法相違, 我已棄彼于腦後,汝亦棄之方為善。

     增長我執之寺廟,需陪小心之施主, 希望報酬之團體,此三與正法相違,(呵呵呵,你看,增長我執之寺廟啊,需陪小心的施主,那施主都是要小心陪着,不然紅包不給你呐,哈哈哈哈哈,啊!) 我已棄彼于腦後,汝亦棄之方為善。

     家鄉魔鬼之牢獄,财物痛苦之造因, 缺乏誠直之情面,此三與正法相違,(你看,是不是?這些人情世故不都是缺乏誠摯嘛,又沒有誠懇直心,是不是?就是些情面,人情世故,假裡馬哈的,哼,是吧。

    不要搞,啊。

    ) 我已棄彼于腦後,汝亦棄之方為善。

     期待友伴之渴望,衷心怨恨之子侄, 無義朝山之旅行,此三與正法相違,(你看,喜歡朝這個山,那個山的,都是旅行嘛,旅遊嘛,是不是?) 我己棄彼于腦後,汝亦棄之方為善。

     總忍惹巴聽了大師的訓示以後,改變了心意,一直到大師圓寂時他都侍奉大師沒有離開一步。

     又一次,大師說:“修行的【兩個重點】:持戒心要和智慧菩提,對我來講以世俗的譬喻來說就象是叔父和舅父一樣。

    【你們要知道】我是已經到了輪回邊際的菩提薩埵,這是我在輪回中的最後一生了。

    ” 又,當大師在下噶居住的時候,對寫岡和向也為首的諸徒衆說道:“我在世的時間已經不多了,(你看看,大師就是這樣的,啊,很多大德也都是這樣子的,大成就者啊,在世的時間不多啊,很多神奇就顯現了。

    是吧,就是讓你們對佛法和上師生信心。

    無非是這樣,啊。

    )你們如果有問題要趁早問,要進一步求法的,也應該提快求才對。

    其實,真正想修行是不需要太多的語言的,我現在為你們說一個心要的口訣,你們應該好好的記在心上,于是就唱了一個大手印口訣歌: 三世諸佛總集身,大悲光明照十方, 除我心中黑暗者,三世上師前敬禮。

     噫嘻!【我今正告汝】!若欲養護自明智, 應于自然無作中,身心柔軟似棉花, 松松放置此明識,莫依心念舍諸務, 不可作意心求悟,隻需寬坦放縱之! 昏沉掉舉生起時,即于彼上而觀察, 于心有害諸作業,漸次緩緩舍棄之! 貪欲生時知為魔,無作之心即佛陀, 造作之心非佛意,晝夜六時行住中, 松松緩緩放置去!如是放置之心性, 無執明朗似虛空,此即離邊之正見, 無需疑慮自然生!清淨無垢似水晶, 明而無執此正觀,無有間斷自然生! 無作舒松似嬰兒,離諸貪著此正行, 超諸立破自然生!因果同時甚稀奇, 無慮無求此正果,本來圓成自然生! 離卻如是之自心,向外尋求佛陀果, 窮盡十方與三世,終難覓得離心佛, 是故常應觀自心,務令熟練時習之! 大師雖然早已超離了生死之怖畏,但為了使那些懶惰的弟子們早日上道起見,就示有微疾,但毫無痛苦。

    隻是不吃飲食氣力稍微衰退一點而已。

    岡波來則見狀心中不樂,問大師道:“您身體好不好呀?”大師以歌答日: 聽聞上師名号已,此心決誓棄此生, 世間八法盡斷舍,心離貪執樂瑜伽。

     超意之見本離邊,不堕無思之魔網, 空樂禅觀離諸執,不堕無念之深淵, 自然之行無緣慮,不堕二執之邊際, 心性光明是正果,不于未來作願求, 法性本離意識境,離是非句甚樂哉! 離有無邊甚樂哉!開顯于内真奇特, 如是修觀甚奇哉! 為了警覺諸法無常,使那些貪執此世認以為常之徒弟們趨向菩提起見,大師即示現涅槃之相。

    在涅槃前半月之時,對衆人說道:“我要搬家遠行去了。

    你們若要請求進一步的口訣就應該趕快發問請求了。

    ”那些瑜伽行者的徒衆們心中想道大師不過在說笑話而已。

    所以沒有加以注意,也沒有什麼行動。

    但是格西康巴頓巴卻看得十分清楚,對大家說道:“能和這樣的善妙上師相處一天的時間,也是非常稀有難得之事,所以你們現在不應該離開,趕快請求進一步的口訣吧!”于是那些本來想下山到市鎮去的徒衆們也延遲了行期。

    這一年中,許多人向大師請問方便道的口訣,但大師一概隻用大手印法去回答,因為此時大師浸潤于大手印中,根本沒有凡人之心境了。

    所以侍從的弟子們說:“現在請問大師【其他】口訣也沒有什麼用處。

    ”因為這個原故,以後那些瑜伽行者的徒衆們心中不太高興。

    (唉,所以我講起都很沉重啊,沒勁。

    能夠得到大手印的口訣,還有什麼其他的好求呐?那些方便道就是唉,閑家具了呐。

    )又,大師面帶笑容的對徒衆們說道:“你們看見了沒有?我是看見了!”因為其時大師正看見無量諸佛刹土顯現。

    因為這個原故,所以徒衆們也不敢向大師問法。

    在孟秋月初一時,大師向大衆說開示,從初一至十三日其間大師經常發笑,身體十分健朗安适。

    岡巴法師說道:“上師仁波且啊!如果您要示現涅槃,就請您為未來的徒兒們留下一個可以念誦的遺訓,可以嗎?”大師說道:“我是輪回已盡的菩提薩埵,所有與我有關系的衆生都會得到滿足。

    (你看,我們也是與岡波巴大師有關系的人呐。

    你看,我們講完了《米拉日巴大師集》同時也就講完了《岡波巴大師》的傳記和他的文集呐。

    講他都文集,不就是他的報身嗎?嗯。

    )我過去無論在大衆的法會中或是在私下靜居的時候,都曾說過許多法要。

    除此以外,更無其他特别的法了。

    但是,你們的心意的确很好,我會在臨終以前這段時期留心此事,這樣就很夠了。

    我為了救拔惡道衆生的苦痛,曾積聚了極大的善業,因此任何衆生隻要聽見我的名字就能得到拯救解脫。

    (這裡有個注解*一般解釋為隻要聽到大師的名号就不會堕三惡道。

    *啊,坐在這裡的也不知道聽了多少遍大師的名号了。

    )我的遺囑已經放在風中了,其他也沒有什麼另外的遺言了。

    ”大師又繼續說道:“達波尼岡說的這些話将來都會應驗的,誰是說法者呢?尼岡是說法者。

    ”*【這段話,藏文太簡略,主詞不清楚,不能确定。

    達波尼岡可能為另一人,但就後文來看,似為大師的另一名稱,暫譯如斯。

    】*【徒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