佛說阿彌陀經經義略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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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必念念在佛,則打成一片,貪嗔無由而起矣,久久成熟,斯名成就。

    又衆生隻是念念而非一念,何也,因衆生念念于人事情見,非貪即嗔,非嗔即癡,三業惡因之所招感,念念不斷,則娑婆因綠,永無脫離之望矣,必如修證人之一念淨信,永不退轉,雖習氣常來,而常覺照勿失,力氣充足,不緻動搖,故曰一心不亂,方可與佛相應也。

     一心不亂者,修至自性淨土之極則也,但必如何而可如此乎,則法門無量,總不外乎正副二途,正者曰觀心,即反問自己,于一切所行處痛切警覺,是曰修行,言修于行也。

    副者曰取法,即藉法以為緣助,藉以淨心,至心淨則無所用之,然法門因緣,各各不同,必以當機為尚,有持佛号者,有入禅定者,有說理以破幻相者,有起三覺者,有以所逆之人事,用以反省者,此皆念佛法也,乃至讀經禮佛焚香供養,修一切善法,亦皆念佛也,以念念合乎佛心淨意,念念勿失覺照而已。

    彌陀經之執持名号者,乃念佛法門中之一法,非定法也,若有定法者,非佛法也,念佛不難,惟老實難,近世以老實作本分解,其義未盡,蓋老者不動,實者不假,使此心常常如是之湛寂,一切外境意念諸相前來,不被流轉而去,若一日若七日,無一日不如是,打成一片,則平日做到一心不亂,臨終自然心不颠倒矣。

    念佛不難,除習氣難,若不除習氣,又安能證入覺地,念念在覺乎,我為此論,明知聞者必以除習氣為苦,反視念佛為畏途,或斥為魔說矣,而不知真修行者,必不河漢斯言,定轉其昔日之依賴心,與貪省事之習氣,一反其所行,于入世法,必趨于忠國家,孝父母,友昆弟,和夫婦,信朋友,克盡人道以為念佛。

    于出世法,必趨于興大悲,度衆生,明心地,達本性,空外境,掃積習,歸證淨土以為念佛,蓋世有出世入世,心無彼此來去也,不念惡,即念佛,不念覺,即念迷,此指心行,非關口頌,今又誤以持佛号即名念佛,遂失其宗旨而流為唱佛,更以大聲貪多為勝,演成氣膈胸痛諸病,人每生厭而疑退,久不相應,此即因地不正之誤,可歎也。

     佛度衆生,在使衆生自度,自度其衆生而巳,此衆生者,煩惱之通稱也,煩惱為果,偏執為因,而偏執之果,不覺又其因也,然則宗旨所在,第一在明心,心明則破執,佛不自認四十九年有所說法,并雲若謂如來有所說法,即為謗佛,恐人死執于法而不知變化,反受其病也。

    故知佛說一切法,皆為一時因應之權宜,非永不變通之定法,夫有法終非究竟,無為豈即涅槃,了此義者,方得與淨土相應耳。

     彌陀經意之深邃,實不可思議,一說人勝,在此會中,皆是大阿羅漢,及一切菩薩,在極樂國,則皆阿鞞跋緻,與一生補處之諸上善人。

    二說地勝,則七寶莊嚴,異于世寶。

    三說境勝,則微風吹動,盡是法音宣流。

    四說體勝,則光明無量,照十方國無所障礙,壽命無量,異于世壽,并惡道之名,亦不可得。

    五說用勝,則以妙華供養十方諸佛,不隻飯食經行。

    總之無有衆苦,但受諸樂,故名極樂,極樂無相,此正顯金剛般若之體,而無人我之四相四見,無住生心,通達無我法等,正以顯阿彌陀妙用,皆歸證至淨土為止,彌陀經根本重在自修,以應當發願為最初下手處,以執持名号為往生之緣助,以一心不亂為最後之心印,佛無來去,若不與相印,佛雖在目前,不相接也。

    印者何,見我之湛寂清淨土耳,執持者以彌陀聖号,念念持而勿失,如子憶母也,初學人不得不以應當二字勉之曰,應當發願雲雲,但子之于母,無應當不應當之别,應曰當然,言當然如是,不止對彌陀如是,即對十方一切諸佛,亦皆當然如是,此所謂一念生淨信者矣。

     彌陀經之味,如嘗甘泉,能于白水知味,辨其為泉為水,此真知味者也,若但知西方世界之七寶莊嚴,而不識功德莊嚴,或但明功德,而未了成就之義,則有十萬億佛土之遙。

    六祖所雲,為對治偏執人說,西方人有罪非經意也,但若法定西方人無罪,亦殊不必,以有帶業往生者在耳,蓋業即是罪,以未究竟故,惟西方無惡道之名,何況其實,然初往生者,業力未淨,雖具有罪惡種子,隻無因緣以成其罪惡,非絕對無罪也,是以往生西方後,仍得加行修持耳。

     帶業往生者,非言有罪惡者,可以往生也,言習氣尚在,作惡之種子未淨,而往生之因緣巳熟,往生巳,常與諸上善人相處,自然花開見佛,此佛即指自性淨土,花者自己智慧心花,極言其徹悟本性也,倘此佛仍指彌陀,則往生時接引之佛,已先見之矣,更何待花開時耶。

    彌陀經若巳生若今生若當生等句,此言心向往之,不必定在死後往生也,乃生前思慕之誠,即是往生,以心不來去,非不來去,随願而往,無生前與死後之别也。

     五濁惡世,根本由見濁而起,惟見則不必定濁,曰佛知見,濁則法不離見,故曰見濁,見濁不淨不名淨土。

     密宗念佛法,略有四義:一者淺略,言彌陀者,法藏比丘,于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