聞經獲益第四十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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卡氏複于其書之結尾處指出:‘我們(西方)的整個文明能否生存下去,也許就取決于我們能否進行這種變革。

    它最終取決于我們采納東方神秘主義某些陰(指《易經》坤卦之德)的态度和能力。

    ......’西方文明所急需采納者,乃東方哲學之精髓。

    而佛教妙谛正是其中之頂峰。

    目前西方學術界有識之士,來求起死之藥。

    我輩佛徒若能善巧傳播如來真實之義,對于人類未來之文明幸福,定可有空前之貢獻。

     卡氏指出,《華嚴經》與現代物理學有驚人之相似性。

    而《無量壽經》,稱為《華嚴》之中本。

    《華嚴》事事無礙法界之十玄門,備具于本經。

    故于注經之初,曾拟廣泛聯系科學。

    但以内容繁重,乃棄初衷。

    茲于重印之機,補志數則。

    篇幅所限,未暢欲雲。

    挂一漏萬,贻笑方家。

    唯冀讀者了知,本經實為世出世法之要典,慎勿因其未合常情而輕忽之,則幸甚矣。

     前歲甲子所印之本,乃未定稿。

    茲蒙江南缁素大德發心大量印行。

    乃更加校訂,正其謬誤,删其未妥,釋其晦澀,力求明确易解。

    但為水平所限,未能盡如所願。

    念祖乃愚昧下凡。

    注解大經,似管窺天。

    敬祈諸方大德,不棄鄙陋,續賜指正為叩。

     黃念祖再記于北京蓮舍一九八六年(丙寅)四月 陸、附錄 一、本經原序 初印原序(黃超子居士序) 無量壽經,為淨土群經綱要,東來最早,譯本最多。

    自漢迄宋,凡十二譯。

    宋元而後,僅存五本。

    此五本中,互有詳略,初心學者,遍讀為難。

    王龍舒居士取漢吳魏宋四譯,彙為一本,意在便于初學,往往取繁遺要,改深為淺,蓮池大師謂其抄前著後,未順譯法;彭二林居士斥其淩亂乖舛,不合圓旨。

    謹案龍舒會集四譯時,尚在中年。

    識解未超,誠有舛誤。

    但雲栖、靈峰兩大師所見南北之本,已自不同,或其别有定本,今已散佚,未可知也。

    至龍舒之淨土文,成于晚年,沾溉後學,有裨淨宗,厥功偉矣!二林因不嫌王會,又取康譯删其繁冗,節為一本,謂可救龍舒之失。

    夫龍舒之誤,在所會四譯之中,二林節删僅限康本一譯之内,為例不侔,雲何補救?魏默深居士,複取五種原譯,融會為一,文字簡潔,遠過龍舒。

    而率增乖舛之弊,仍複不免。

    考默深原稿,未及校刊,付諸友人,身後印行,緻有增減,亦未可知。

    夫會集與譯義不同,譯經須見梵本,會集須照原文,無征不信,儒籍尚然。

    原譯所無,征與何有?是以五種原譯之外,雖有節會三本,而仍未能普遍流通。

    吾師夏蓮居先生,未冠學儒,甫壯習禅,由宗而教,由密而淨。

    于壬申之歲,發願重校此經,閱時三載,稿經屢易,悲智并運,卒成斯篇。

    不但可以補王彭魏三家節會之疏失,實可稱集漢唐宋五種原譯之大成。

    佛學界諸尊宿多稱為文約義顯,詞暢理圓。

    習淨土者,誠能受持讀誦,則于蓮宗法門統攝無遺矣。

    此本初脫稿時,張憲臣居士見之欣贊,亟欲付印,以緻序文與會譯引證記均未付入,而蓮師因校勘未審,不允流通,将有定本與序文等一并另刊。

    此雖初次付印之本,然于原譯之外,未嘗稍參一意一句,梅撷芸老居士在中央廣播電台稱為最善之本。

    讀者誠能取五原譯、三會本參考互證,則可知梅居士所稱非溢美之詞也。

     小雪候弟子黃超子敬序 重印無量壽經五種原譯會集序(梅光羲居士序) 《無量壽經》者,如來稱性之極談,衆生本具之化儀;一乘之了義,萬善之總門,淨土群經百數十部之綱要,一大藏教之指歸也。

    不但統攝事理因果,融會顯密性相,而且詳陳苦樂,照真達俗,是以我佛屢說,諸師競譯,東來最早,譯本獨多。

    小本始譯于姚秦,《觀經》初顯于劉宋,二經未達乎東土,蓮社已建于廬山。

    唐宋以前,淨宗之盛,莫不以此經為宗尚也。

    宋元而降,古冊散佚,十二譯中,僅存五本,文詞互有詳略,義谛不無異同,初心學人,遍讀為艱。

    僅持一譯,莫窺奧旨,是以塵封大藏,持誦者稀。

    雖曹魏康僧铠師所譯,号為詳贍,而漢吳唐宋四本中義旨亦有康本所無者。

    如四十八願中最重要者,厥為蓮花化生,與國無婦女兩願,而漢吳本有之,曹魏木所無。

    彭二林雲:此經闡揚者少,實由無完本故。

    非虛語也。

    王彭魏三家節會之本,皆未盡美盡善,誠如黃超子居士所雲,可見會集此經非易事也。

    一須教眼圓明,照貞達俗。

    二須淹貫群籍,深于文字。

    三須于淨宗法門,有久修專功。

    四須于五本原譯,了然胸次。

    五須于王彭魏三家節會之本,洞鑒得失。

    六須于宋明迄清,南北各藏以及中外刊本,詳審校勘,始可著筆。

    具此六者惟吾學佛老友夏蓮居師兄庶可當之無愧,此吾所以對于其會集之本一再贊歎,而惜其未能及早普遍流通也。

    吾常慨夫今之習淨宗者僅持小本,于小本僅持秦譯,問以法藏因地不知也;何者無量壽,何者無量光,茫然也;叩以濁世惡苦,往生正因,與夫持名方法,亦多瞠然無以應也;乃至詢以依正莊嚴,修行次第,亦僅能粗舉七寶八德、三輩九品、四十八願之名目,而于其内容仍不知也。

    噫!理既未明,信何能深;信尚未堅,而欲使之一門深入,不惑他岐,難矣;而欲使之不動不搖,一向專念,以期達到一心不亂,得大輕安,獲大解脫,抑又難矣。

    現象如此,而欲使之普遍宏揚,而欲以之折伏魔外,而欲使科學知識階級,低首降心于淨宗之門,此尤難之又難,幾于不可能矣。

    以無上甚深微妙法門,竟使一般盲目者流,視為消極厭世、自了送終之具,豈不大可哀耶?此何以故?佛徒不讀大經故;不弘大經故;大經無完本,而又不能遍觀各種原譯故;三家節會之本,又悉未能盡美盡善故。

    此吾師兄蓮公所以謝絕萬緣,掩關數載,千研百考,稿經十易,成為會集一本之總因也。

    其本為何,即《佛說大乘無量壽莊嚴清淨平等覺經》是也。

    或曰此本一出,各譯将廢。

    餘曰原譯何可廢也。

    不有原譯,何成斯本,彼王彭魏三本既出,古譯未廢,而謂此本廢古譯乎?不慮于五譯塵封之際,而慮于古本将顯之時,是誠何心哉!且蓮公此本,正欲導行者遍觀各譯,廣獲法益,擴心目,堅信向,使無人持誦之古本光顯于世,此其慘淡經營、報佛深恩之苦心也。

    或者又曰,古本全為四十八願,今竟改為二十四者何耶?餘啞然笑曰:聞子此言,知子不但于今本未嘗展閱,即于五種原譯亦未曾寓目也。

    漢吳兩譯願文皆為二十四。

    魏唐兩譯四十八,宋譯三十六,驟覽之,魏唐廣而漢吳略;細辨之,漢吳盈而魏唐绌。

    緣二十四者不僅二十四,四十八者又不足四十八。

    遵魏唐兩譯耶?既有缺而且複之憾;取漢吳二譯而補之耶?又将躬冒改經之嫌。

    蓮公會集此章,累月未決,寝餐俱減,而餘與慧老法師恰于此時先後北來,遇諸蓮公寓中,于是三人共同參詳,又複拈阄佛前,始行定議:決奉漢吳二譯,以二十四為綱;複準魏唐兩本,以四十八為目,舉其綱既與漢吳相同,數其目則較魏唐為備。

    千斟萬酌會成此章。

    問者不識之無,則莫如何,倘稍通文理者,詳覽原譯自可了然,固無待餘之詞費也。

    或又問曰:初印重印兩本不同,将以何者為準耶?餘告之曰:後後勝于前前,此無待論,初印未允流通,重校方為定本,蓮公當日之言,已在黃序之内。

    況前本已臻完好,見者獲益實多,重印精益求精,為效自當更普;而此次分增章句,大體依然,即令并行,亦複何礙。

    龍舒所會四譯兩本并存,二林所節魏譯一再重刊。

    善乎二林之言曰:曆考大藏諸經,舊錄或加再治,隻求精當,豈憚審詳。

    但若續印,固當以定本為據耳。

    問者又曰:三家節會之本,或名無量壽,或名大阿彌陀,或名摩诃阿彌陀,今本所立之名,無乃贅乎!餘反叩之曰:子于經名以諸家為準耶?以原譯為據耶?謹考自漢迄宋十二譯中,以無量壽為名者七,以平等覺正覺為名者三。

    最初一譯名《無量清淨平等覺經》,最後一譯名《佛說大乘無量壽莊嚴經》,其中唯吳譯經名最長,計共廿字。

    王會本于阿彌陀上加以大字,已為無據;彭魏兩本皆名《無量壽經》,亦覺與原譯相濫;而正定王氏取魏本作為衷論,冠以摩诃二字,尤嫌杜撰。

    蓮公此本,直合前後兩名,未動一字,既非自造,又極現成,不但無混于古本,且亦有别于諸家。

    一唱經名,不但十二種原本名義鹹括其中,即全經大旨亦了然心目;不但本經,即小本與觀經之大意,亦在其中。

    蓋一心不亂,心作心是,鹹莫非以自己無量壽之心體,合阿彌陀無量壽之大顧,以莊嚴自心,清淨自心,以期普遍平等,自覺覺他而已。

    古所謂智者見經名,即知全部義;忙人見經題,亦易得利益。

    嗟乎!一經之名所關如此,況全經文句耶?一名之義深廣若此,又況于全經意旨耶?蓮公會集大經時所以慎而又慎,不敢有隻字之忽也。

    以上所答皆餘往昔所聞于蓮公者,今皆舉以相告矣。

    于是聞者忻然請曰:得聆緒論,疑慮冰釋,蓮公會集此本經過,複能見示否?餘曰善哉!願略述之,以利學人。

    餘與蓮公同官十稔,共學三十年。

    同受皈戒,同參叩于宗門耆宿;同受灌頂于密宗大德;同于慧老法師座下得受印證。

    生平友朋,深于儒佛兩教者首推蓮公,實吾之摯友,亦吾之畏友也。

    至其力屏萬緣,掩關十載,于淨宗要旨窮深極微,發前人未發之蘊,艱苦卓絕,為法忘身,實有足令人驚歎敬佩者。

    其會集此經之動機與苦心,并所具六種特點,所謂教眼圓明,深于文字、專攻久修、遍探原譯、洞窺諸本、網羅各藏等,悉見前文所述;而其始終敬慎,心精力果,以迄于成,更有非人所及者。

    方其從事之初,淨壇結界,香光莊嚴,咒水加持,内外整潔,冥心孤詣,萬緣俱屏,秉筆必先禮佛,坐卧不離稱名,累月經年,人物罕睹,《歡喜念佛齋詩》中,所謂‘一室唯供佛,三年不下樓’者,蓋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