永嘉大師證道歌淺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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應該本照這五倫八德去做人,從來沒有說男人和男人居于一室是人之大倫。

     末法時期,這些妖魔鬼怪都出現于世,公然提倡滅絕人種、亡國滅種的亂倫。

    各位想一想,如果人人都搞同性戀,國家就沒有人了,國家沒有人,世界也沒有人了,世界人類便滅絕。

    現在天地間恐怕是等不及了,等不及人類自己把自己毒死,同種滅亡,于是就産生‘愛死病’。

    這個愛死病,也就是快死病,到現在為止,沒有研究出對症之藥。

    這種病令人身上抵抗力都沒有,外面的邪氣一進來就會死。

    這種病就是由同性戀而來,這叫以毒克毒,造出好像原子彈那麼厲害的病症,就是這個愛死病,不易治。

     我本來不想講這道理,可是我覺得現在有的人還沒有被這種邪說所迷,還有向大家講一講的必要,我講出來,無論甚麼妖魔鬼怪不高興,我都要說我想說 的話。

    這是個大災劫,大危險時期,我們不能不想法子,那麼用甚麼法子呢?大家一起念觀世音菩薩,希望挽救這個浩劫,如果觀世音顯神通,甚麼病都會起死回生,‘恚怒生歡喜。

    死者變成活。

    若言此是虛。

    諸佛不妄說。

    ’我們大家皈命觀世音菩薩,來救這些都要滅亡的人類。

     降龍缽。

    解虎錫。

    兩钴金環鳴曆曆。

    
不是标形虛事持。

    如來寶杖親蹤迹。

    
‘降龍缽’:出家人用來吃飯的缽,名叫‘應量器’,就是你吃多少就裝多少,不要不夠,也不要多,恰到好處。

    可是,這個缽不是單單用來吃飯,而且也是個寶物,能降伏天魔,制服外道,三千大千世界都能裝進缽裡,所以古來有用缽來降龍,又能替人治病,所以缽的用途很多。

    降龍缽,龍是隐形莫測的衆生,它有神通,可是毒龍很毒,毒龍能害人,會放毒氣。

    人一聞到這股毒氣,會把生命都奪去,究竟甚麼叫做龍?人的脾氣就像一條龍,你要能使脾氣不發作,也可說把龍降伏了,因為脾氣也是忽有忽無的,你叫它有,它就會有;你叫它沒有,就可以沒有,來之無蹤,去之無影,就像一條龍似的。

     ‘解虎錫’:錫就是錫杖,出家人行腳時用的。

    錫杖有兩個環,每個環有三個圈,兩钴是講真、俗二谛,每钴有三個圈,共有六個圈,表六度萬行。

    古來大德用錫杖,能使正在打架鬥争的二虎分開,這兩虎就老老實地趴著,這叫解虎錫。

     ‘兩钴金環鳴曆曆’:鳴曆曆,就是很清楚、很顯著,這個樣子好像著相似的,其實不是著相,所以— ‘不是标形虛事持’:不是這麼做樣子。

     ‘如來寶杖親蹤迹’:這是佛的寶杖,佛親手傳給弟子,所以是佛門的一個法寶。

    出家人三衣一缽一具不離身,也要帶錫杖,這是用種種法寶來修行。

    那麼比丘有比丘的樣子,比丘尼有出丘尼的樣子,出家人一定要躬行實踐,腳踏實地地修行,不可以随便,所謂‘三千威儀,八萬細行’,這都要特别注意的。

     不求真。

    不斷妄。

    了知二法空無相。

    
無相無空無不空。

    即是如來真實相。

    
‘不求真。

    不斷妄’:為甚麼?就因為得到本了,你就不愁末了,前面一段文又把這段文的意思說明白了。

    ‘如淨琉璃含寶月’,就好像在淨琉璃瓶裡含著寶月似的,玲珑剔透。

    ‘既能解此如意珠’,你要是明白了這個如意珠,‘自利利他終不竭’,自己得到利益,也能利益他人,自利利他,這種力量是取之不盡,用之不竭。

    甚麼叫本?就是我們把生死無明破了,無明破了,你就得到本了,既得到了,末稍的問題就迎刃而解。

    因為這樣,所以說不求真,不斷妄,也不需要求甚麼真了,因為無真可求,他已經惑無不盡,真無不存,沒有甚麼妄,隻有一個真,連真的名義也沒有。

     ‘了知二法空無相’:因為你明白‘真’沒有形相,‘假’也是沒有形相,真妄都沒有形相,有無也沒有形相。

    因為自性就好像虛空一樣,真的和妄的都在虛空裡面,你要是沒有迷惑,妄自然就不存在;你要是明白了,真也顯不出來,所以說‘不求真。

    不斷妄。

    了知二法空無相。

    ’明白真妄、有無都是虛妄而沒有實體,都是名詞而已?空無相,沒有形相會令你執著。

     ‘無相無空無不空’:沒有相,也沒有空,沒有形相,怎麼會有空呢?無不空,可是這時是真空,真空就是妙有。

    真空不空,所以叫真空;妙有非有,所以叫妙有。

     ‘即是如來真實相’:這就是實相理體,就是沒有一切執著,甚麼執著都破滅了,這是這段文的大意。

     心鏡明。

    鑒無礙。

    廓然瑩徹周沙界。

    
萬象森羅影現中。

    一顆圓光非内外。

    
‘心鏡明’:我們的心鏡,就是大圓鏡智,你要是得到大圓鏡智— ‘鑒無礙’:你照甚麼事,一照即了;你照理,一照即空,所以鑒無礙,甚麼障礙都沒有了。

     ‘廓然瑩徹周沙界’:廓然是大的意思,又是光明的意思。

    瑩徹,就是玲珑剔透,裡面可以看見外面,外面也可以照到裡面,互相瑩徹,沒有障礙。

    周沙界,周遍法界,無在無不在。

     ‘萬象森羅影現中’:天地間的森羅萬象,房廊屋舍等,影現中,都在這裡面現出來。

     ‘一顆圓光非内外’:這個圓光也是如意珠發出來的。

    ‘既能解此如意珠’:你明白這個如意珠的道理。

    ‘自利利他終不竭’,如意珠會放光,這種光不是在裡面,也不是在外面,是你自性的光明,本來就有的,可是你不會用它,所以埋沒了很久,現在你得到了,明白了,把大圓鏡智也得到了,所以一顆圓光非内外。

     研究佛法的人,必須要恒長耐久,天天研究,不能間斷,天天在佛教裡薰習,就像在水裡泡似的。

    又像用煙來薰一樣,你用煙薰,一天不見得甚麼,兩天也不覺得怎樣,時間久了,就有黃色現出,就有一種習染。

    本來是個質地很硬的,常常在水裡泡,泡得時間久了也會軟。

    即使自性很剛強,常常在佛教的法水裡泡,可改變我們的剛強性,成剛柔相濟。

    你本來是甚麼都不懂,若你常常在佛教裡薰習,久而久之,就懂佛法了。

     我們人不要那麼好奇,好奇不要緊,很容易掉到坑裡,掉到陷阱裡出不來。

    那些探險的人,各處去探險,往往生命都犧牲了,這是不是值得呢?這不一定有甚麼價值。

    所以我們人應該生出正信來,不要常常走小路,走黑暗的路,見不得人的路,喜新好異,這都是佛教徒容易犯的毛病,結果甚麼也沒有成就,時間也耽誤了,這是很可惜的。

    你常常想學佛法,就是沒有時間;但你各處往旁門左道裡跑,卻有時間。

    可是這很容易就中邪了,現在到處都有鬼上身,這些很容易把人迷惑住,被迷惑了,将來就做魔王的眷屬,去增加他們的勢力,所以各位正信佛教徒不要走偏門,不要投機,不要取巧,要老老實實地研究佛法,這是我們的本分。

     豁達空。

    撥因果。

    莽莽蕩蕩招殃禍。

    
棄有著空病亦然。

    還如避溺而投火。

    
‘豁達空’:世界上有一種人,不相信真理,也不相信因果,所以他的論調是說一切都是空的,人死就如燈滅,甚麼也沒有了,他把一切都歸空,所以叫豁達空。

     ‘撥因果’:撥無因果,他不信人在世上種善因就結善果,種惡因就結惡果,他不相信這種真理。

    他說沒有因果,也沒有報應,把因果報應的道理完全否定了,可是,因果報應是不能否定的,因它的确是有。

    因此,他就變成一個很無知識,很粗魯的人。

     ‘莽莽蕩蕩招殃禍’:莽莽,就是很莽撞,莽撞中的莽撞,很粗俗,很無知識的。

    蕩蕩,就是不守規矩的樣子,這是很厲害的不守規矩,不隻是稍微不守規矩,因為他撥無因果,可以說是錯因果。

    因為錯因果,就會招出殃禍,殃就是災殃,禍是禍患,造出種種罪業,自己不知道。

     ‘棄有著空病亦然’:為甚麼棄有?因為他認為甚麼都沒有;執著空,他說甚麼都歸于空,這個病也像撥無因果一樣。

    執空執有都是落于二邊,不是中道了義。

     中道了義是非空非有,說它空,它有妙用;說它有,它又有真空,所以真空不礙妙有,妙有也不礙真空。

    真空不是一個空的,因為有妙有,可是妙有并不是一個有,它有一種有的成分在裡頭,可是它又不是完全有,因為它又非有,所以叫真空,這是二不二。

    真空不一定是空的,所以叫妙有;妙有不一定有,所以叫真空。

    你若棄妙有而執著真空,這也是錯,所以說:‘棄有著空病亦然’,你若執著到空理上,這個病也是一樣。

     ‘還如避溺而投火’:這好像甚麼呢?好像你怕水,怕被水淹死,所以就投入火去,但火也是一樣能燒死人,火燒之死和水淹之死,都是差不多,所以棄有著空病亦然,就好像避水淹,而跳到火堆裡一樣。

     舍妄心。

    取真理。

    取舍之心成巧僞。

    
學人不了用修行。

    真成認賊将為子。

    
我們修道人,若不會用功,就會生出一種大執著。

    這種大執著也就是頭上安頭,騎驢找驢,沒有這個必要。

    可是就這麼糊塗,沒有擇法眼,以為應該— ‘舍妄心’:說我不要這個妄想心,把它舍棄了。

    其實這個妄想根本是虛妄的,沒有一個東西,有甚麼可舍的,隻要不打妄想就夠了,你還舍甚麼東西? ‘取真理’:真理不是在外面找,真理在自性裡面,你若妄盡,真就現前。

    你的妄想心沒有降伏,沒有放下,還執著你的妄想心,想找真理,真理不用到外面找去,這是人人本具,各各不無的,所以你也不必取,不必舍。

    舍是不要它,取是把它拿回來;不要它是著相,想把它拿回來也是著相。

    這個真理也是沒有形相的,你怎麼可以用取舍之心來修行這個法門?所以前面一開始,歌詞上就說‘不求真。

    不斷妄’,不求就是真,不斷就是沒有妄;若有所求,就找不到真的,你想斷,那就是妄,所以舍妄心,取真理,也是這個道理。

     ‘取舍之心成巧僞’:就因為你有取舍之心,就成巧僞。

    巧是智慧,僞是愚癡,就得不到真正的智慧。

    真正的智慧是無智亦無得的,沒有形相,所以你想取舍,都是頭上安頭,騎驢覓驢。

    真理是本地風光,本有家珍,不用到外面去找,所以成巧僞。

    就因為這個取舍之心,就有智慧和愚癡。

     ‘學人不了用修行’:學人就是修道之人,一天到晚想舍妄想,取真理,在這上面用功夫。

     ‘真成認賊将為子’:這好像認賊做兒子一樣。

    這個賊,如果你想舍妄想,就好像有個賊似的,因為你在妄上又生出個妄。

    取真理,真理是沒有形相的,也沒有可取,也沒有可舍。

    你不明白這個道理,就去騎驢覓驢—你已騎著了,還找它做甚麼?頭上安頭—你一個頭覺得不夠,要在頭上多安一個頭,你說這是甚麼?這都變成妖怪了,修道人不懂得這個,永遠也不能與道合一。

    我們各位在這個地方要确實注意來研究,學佛法,要學得有智慧,不要越學越愚癡。

    怎樣學得有智慧呢?就是做甚麼事情,都是規規矩矩,老老實實,不要投機取巧,不要各處占便宜,自己得到利益,那不是佛教徒,那是借著道的名義來發财,來擴張自己的名譽地位,這都是錯的。

     損法财。

    滅功德。

    莫不由斯心意識。

    
是以禅門了卻心。

    頓入無生知見力。

    
這是說前面‘舍妄心。

    取真理。

    取舍之心成巧僞。

    學人不了用修行。

    真成認賊将為子。

    ’我們人有一個毛病,就是或者太過,或者不及,太過和不及是一樣的。

    我們修道人,不應用妄想心來修道,應該用本妙明心。

    本來心是不可思議,無所不明,不用猜測、計度,不用去想;可是人往往不會用功,盡用肉團心,用緣慮心,用計度心來追求修行的道路。

    用這種心、這種意、這種分别識,就是因為錯用了心意識,未能回到自己本妙明心,性淨明體上,所以叫錯用心。

     ‘損法财’:它令你的真法不現前,損傷了。

     ‘滅功德’:你盡用心意識去做功德,總想要有所得,有一個執著,總抓著一個抓手,用心意識來修行。

     ‘莫不由斯心意識’:修行的人,對這種道理不明白,總在心上用功夫,在意上用功夫,在分别識上用功夫,所以說:‘學人不了用修行。

    ’不明了,就以這個心意識當做用功的工具,生了大執著,這樣修行,越修離道越遠。

     ‘是以禅門了卻心’:因為這個,禅門裡頭有個了卻心,了卻心就是不用心意識,所以說:‘談到無心便是道。

    ’無心、無意、無識,沒有心意識,了卻心沒有了,這個心就是心意識,都在這裡頭包括著。

     ‘頓入無生知見力’:這個時候,你就能證得無生法忍,有大智慧現前,得到圓融無礙的智慧,這時候就成了大丈夫。

     大丈夫。

    秉慧劍。

    般若鋒兮金剛焰。

    
非但空摧外道心。

    早曾落卻天魔膽。

    
‘大丈夫’:怎樣叫做大丈夫?中國孟子所講的大丈夫是怎樣?所謂:‘富貴不能淫,貧賤不能移,威武不能屈。

    ’此之謂大丈夫。

    富貴不能淫,富貴的人錢多,勢力大,就不守規矩,行為便不檢點,有淫亂的行為(花天酒地)。

    可是如果你在富貴的地位上能夠不淫亂,能夠守規矩,老老實實的,不違背人間的法律,不違背天上的法律,不違背地獄的法律,這樣子富貴也不能淫了。

    貧賤不能移,人若貧賤,就沒有志氣了,就不擇手段,投機取巧,去谄富驕貧,種種很卑鄙的行為就現出來。

    人如果窮了,還能不轉移他的志願,還是要做一個世間最光明磊落的正人君子,便能把自己的人格建立得非常正大光明,有志氣,不同流合污。

    威武不能屈,威武就是用勢力,在甚麼勢力下也不屈服,不屈服于權力、勢力之下,就叫大丈夫。

     以上所說是世間的大丈夫,現在我們這段文所說的是出世的大丈夫。

    出世的大丈夫,在心目中根本就沒有富貴,沒有貧賤,也沒有階級觀念,權力的觀念,人我的觀念都沒有。

    心裡沒有這些東西,也沒有一個威武不能屈的觀念,這些世間的東西都掃幹淨了,這時候是頂天立地,通天徹地的人,這種豪氣常存,正大光明的态度,充滿宇宙。

    沒有一個人我是非,這些問題都沒有了,他是不是不懂呢?懂,他甚麼都懂,可是他也不違背道義。

    這種大丈夫,憑甚麼能富貴不淫,貧賤不移,威武不屈?因他心裡沒有這些渣滓,沒有這些雜亂的東西。

     ‘秉慧劍’,他沒有情情愛愛,啰啰嗦嗦,婆婆媽媽的東西。

    為甚麼沒有?因為他的智慧劍把一切的葛藤都斬斷了,七情六欲不生,财色名食睡也綁不住他了。

     ‘般若鋒兮金剛焰’:般若的智慧就像刀刃那麼鋒利,能切金斷玉,削鐵如泥,能把人的情情愛愛,這些不幹淨的東西斬得幹幹淨淨。

    因為這些黑暗沒有了,所以就放出金剛的火焰,發出智慧光。

    你們看!有些人生得很聰明,可是他用心用得面黑黑的,頭發也想得白白的,腰也彎了,頭也擡不起來,這都是因為用心意識的緣故,就談不到大丈夫。

     ‘非但空摧外道心’:不但能把外道的邪氣都消滅了— ‘早曾落卻天魔膽’:他很早就把天魔膽給吓破了,天魔恐怖毛豎。

    這是說人要證果成了道業,才是真正的出乎其類,拔乎其萃的奇男子、大丈夫,不是那種口頭上說得好像懂得很多,可是實際上甚麼也做不到,隻會口頭禅,所以口頭禅的人不能成為大丈夫。

    《證道歌》是很有意思的,你們各位若能背得出來,遇到有憂愁煩惱的時候,唱一唱就能把你的煩惱魔給降伏了,令你的身心都得到清涼快樂,能以每天唱幾遍,你的壽命一定很長,身體一定很健康。

     震法雷。

    擊法鼓。

    布慈雲兮灑甘露。

    
龍象蹴踏潤無邊。

    三乘五性皆醒悟。

    
雪山肥膩更無雜。

    純出醒醐我常納。

    
‘震法雷。

    擊法鼓’:不一定有個雷,這是一種譬喻,譬喻佛說法像獅子吼,如雲雷音一樣,衆生在迷夢中聽到雲雷音,便反迷歸覺,舍邪歸正,這就是震大法雷,擊大法鼓。

     ‘布慈雲兮灑甘露’:布即分布,分布開這慈悲的法雲,灑下甘露的法雨,令一切枯槁的衆生,得到法音法雨的潤澤,使他們的法身慧命都可以複活起來。

     ‘龍象蹴踏潤無邊’:這時法門的龍象,都得到慈雲的法雨來潤澤,所以潤無邊。

    有他們這些龍象,再去顯揚法音雷雨,那麼一切衆生都會得到覺悟,所以說— ‘三乘五性皆醒悟’:三乘,指聲聞、緣覺和菩薩;五性,指善性、惡性、定性、不定性、闡提性,就是包括一切衆生的根性,無論上根利智或下根愚鈍的,都各得其所,各得其分地滋潤。

     ‘雪山肥膩更無雜’:雪山有種草,生得非常肥膩,有營養,所以大白牛吃了這種草,能産生醍醐來滋潤一切的衆生。

    外以說: ‘純出醍醐我常納’:永嘉大師告訴我們說,他常常能飲到醍醐甘露,知道其中好處。

    所以他也希望每個衆生,都可以得到醍酬甘露的滋潤,都能反迷歸覺,離苦得樂,了生脫死,再不在輪回裡打轉。

     一性圓通一切性。

    一法遍含一切法。

    
一月普現一切水。

    一切水月一月攝。

    
‘一性圓通一切性’:一性,是佛性;一切性,是衆生性。

    佛性和衆生性本來沒有分别的,佛性就是衆生性,衆生性就是佛性。

    這是二而不二,一而非一;亦一亦二,非一非二。

    你明白了就是一個,不明白就是二個;你明白不明白,也不是一個,也不是二個。

    圓通,也就是圓融無礙,圓滿菩提。

    在佛一性也不增;在凡一性也不減,它的本性是無欠無餘的,也不多一點,也不少一點,所以圓通一切性。

     ‘一法遍含一切法’:佛說的法門有八萬四千種,每一個法門都和其他八萬三千九百九十九法門相通的,都是互相含融,沒有離開。

    說是八萬四千種,歸根究底就是一個法,連一個法本來也沒有,所以一法遍含一切法。

     ‘一月普現一切水’:好像‘千潭有水千潭月,萬裡無雲萬裡天’,有一千個水池,就有一千個月光現出來,是不是月的本體有一千個呢?不是的,這也就是一性圓通一切性。

    一輪月光就是我們的真如佛性,它普現一切水,一切水就是衆生性,衆生性不離佛性,佛性不離衆生性。

    人覺悟了就是佛,迷了就是衆生。

     我們這個也貪,那個也貪;這個也求,那個也求;見到一切的物質就生出自私心來,見到一切的金銀财寶就生出自利心來,于是妄語也就跟著來,這樣就是迷了,迷了就是衆生,覺悟了就是佛,甚麼叫覺悟?覺悟有個形狀嗎?沒有!覺悟就是覺悟。

    那有甚麼表示呢?有的!覺悟的人,就是有智慧,徹法底源,明了一切諸法實相,沒有一切障礙。

    佛性時時都在衆生性裡,有一衆生,就有一佛性,可是衆生隻用衆生性,不會用佛性。

    有人說:‘法師,你講來講去,我還是不懂,到底甚麼是衆生性?甚麼是佛性?’方才不是說過了嗎?你覺悟了就是佛性,迷惑了就是衆生性,就在一念之間,所以一月普現一切水。

     ‘一切水月一月攝’:無論你有多少水,多少池子,多少江河湖海,都是一輪月在那兒照著,攝持著。

     諸佛法身入我性。

    我性同共如來合。

    
一地具足一切地。

    非色非心非行業。

    
‘諸佛法身入我性’:諸佛的法身投到我的衆生性來。

     ‘我性同共如來合’:我的衆生性和佛性就合而為一,二而不二了。

     ‘一地具足一切地’:你明白一地的道理,其餘的二地、三地、四地,乃至十地,也都會明白了,你若一地的智慧都沒有,其餘的也不會有。

    諸佛法身入我性,我性同共如來合,這就證了十地的理體了。

     ‘非色非心非行業’:這不屬于色,也不屬于心,也不屬于我們所做的業。

     彈指圓成八萬門。

    刹那滅卻三祇劫。

    
一切數句非數句。

    與吾靈覺何交涉。

    
‘彈指圓成八萬門’:在一彈指的時間裡,就能圓成八萬法門,就這麼快,因為你一悟一切悟,一了一切了,一證一切證,一通一切通。

     ‘刹那滅卻三祇劫’:就在一刹那的功夫,就把三大阿僧祇劫的時間都沒有了。

     ‘一切數句非數句’:無論是甚麼名相數句,一切理論都一掃而空,也就是‘迷時千句少,悟後一字多’,這種境界就是一切數句非數句。

     ‘與吾靈覺何交涉’:這種名相,文字般若,和我們的靈明覺性有甚麼關系?文字般若記得太多,也都是空談。

     不可毀。

    不可贊。

    體若虛空勿涯岸。

    
不離當處常湛然。

    覓即知君不可見。

    
取不得。

    拾不得。

    不可得中隻麼得。

    
‘不可毀。

    不可贊’:你想贊歎贊歎這種法門,并沒有甚麼好贊歎的;你要毀謗毀謗它嗎?也沒有甚麼可毀謗的,因為它根本沒有,六祖大師說:‘本來無一物。

    何處惹塵埃。

    ’ ‘體若虛空勿涯岸’:這個體性就像虛空一樣,所以說:‘自性如虛空。

    真妄在其中。

    悟徹本來體。

    一空一切空。

    ’沒有一個邊際,你說甚麼是虛空的邊際,虛空沒有邊際,就是有物質的地方,也都是虛空。

    虛空并沒有壞一點,虛空若能壞的話,就不是虛空。

     ‘不離當處常湛然’;不用到處去找,回頭就是,當下就是。

    湛然是湛然常寂,這時你湛然常寂,寂無所寂,甚麼也沒有,空到極點,欲望豈能生,你的欲念沒有了,那你的心意識也不能當家做主了。

     ‘覓即知君不可見’:可是到這樣子,你想找一找嗎?永遠也找不到,因為它沒有丢嘛!你到甚麼地方去找去?本來就是,你想找甚麼東西?有甚麼可找的?所以後面又下一個注解—‘取不得。

    舍不得。

    不可得中隻麼得。

    ’ ‘取不得’:你想把它拿來嗎?拿不來。

     ‘舍不得’:這個真如佛性,你想不要了,也辦不到,你沒法把這個東西布施給旁人。

     ‘不可得中隻麼得’:在這個不可得當中,甚麼也沒有得到。

     默時說。

    說時默。

    大施門開無壅塞。

    
有人問我解何宗。

    報道摩诃般若力。

    
‘默時說’:你看他沒有說法,可是他在那兒說法;你看他在說法,他還沒有說法,這是甚麼道理?因為說法者無法可說,聽法者無法可聽;說法者也是在那兒說法,聽法者也是在那兒聽,其中就看你有沒有智慧。

    你若有智慧,‘粗言及細語,皆歸第一義’;你若沒智慧,他即使說得無上甚深微妙法,百千萬劫難遭遇,你還是覺得沒有甚麼稀奇,好像沒有說一樣。

     ‘說時默’:在定中說法,在定中轉法輪,定中轉法輪就是默時說;出定轉法輪,還是由定出來的智慧,所以說時也是默。

     ‘大施門開無壅塞’:這是說法的人為法忘軀,諸布施中法供養為最,他願意以法來供養,以法來做布施,這是無緣的布施,無遮的布施,沒有分别的布施。

    無壅塞,在這裡面一點執著也沒有,甚麼執著也沒有。

    因他說法時,也不是為著叫聽衆歡喜,叫聽衆供養自己,這叫貪求名聞利養,或者為著想要抛磚引玉,想要得到甚麼,不是為這個而說法,所以叫大施門開無壅塞,甚麼執著也沒有,所謂‘掃一切法,離一切相’。

     ‘有人問我解何宗’:這時候,或者就有這麼個人來問我,說:‘這是那一宗呢?那一派呢?’ ‘報道摩诃般若力’:告訴他,這是大般若的智慧,由定中生出智慧。

     或是或非人不識。

    逆行順行天莫測。

    
吾早曾經多劫修。

    不是等閑相诳惑。

    
‘或是或非人不識’:或者有人說是,或者有人說非,随他去,是也好,非也好,我自己盡了心了,比甚麼都好。

     ‘逆行順行天莫測’:真正修道的人,不順乎人情的,有時也順乎人情,也通一點人情,可是他或逆或順,一般人不能了解,因為一般人的程度不夠,就在那兒猜測。

    猜測到甚麼時候也是‘仰之彌高,鑽之彌堅,瞻之在前,忽焉在後’,高深莫測。

    所以各位你若沒有真正擇法眼,切記不要亂講話。

     ‘吾早曾經多劫修’:永嘉大師自己說:‘我知道我自己的事情,我在多生多劫已經修過了,所以今生就明白這個道理而證道了。

    ’ ‘不是等閑相诳惑’:不是像一般普普通通的人,互相你騙騙我,我騙騙你,你贊歎我,我贊歎你,互相吹捧,互相宣傳。

     建法幢。

    立宗旨。

    明明佛敕曹溪是。

    
第一迦葉首傳燈。

    二十八代西天記。

    
這幾句歌詞是說身為佛教徒,必須要震大法雷,擊大法鼓,豎大法幢。

     ‘建法幢’:甚麼叫法幢?也就是道場,建立起一個道場,所謂‘建法幢于處處,破疑網于重重’,就是到處建立供人用功修道的道場。

    為甚麼叫法幢?因為法是莊嚴世界的,有如梵網幢,是莊嚴道場的,有法幢就有道場;有道場就有法幢,所以道場是為法而建立的;法幢因道場而弘揚。

     ‘立宗旨’:宗旨是立出來的,我們以甚麼為我們的目的,我們的宗旨?如萬佛聖城以‘不争、不貪、不求、不自私、不自利、不妄語’為宗旨。

    我們是不是做到呢?現在還沒有做到,不要說旁人,就連在洛杉矶開始三步一拜的二位行者,也沒有把這六大宗旨做到圓滿。

    你對人不争,對自己還争;對人不貪,對自己還貪;對人無所求,對自己還有所求;對人不自私,對自己還是自私;對人不自利,對自己還有自利;對人不打妄語,對自己裡面常常妄想紛飛。

    妄想就是在那兒打妄語,一陣間生出這個念頭,一陣間又生出那個念頭;一陣間想修道,一陣間又不想修道;一陣間想持戒,一陣間又不想持戒,這都是性沒有定,也不知道甚麼叫做空。

    遇到順的境界,生歡喜心,這是性不定;遇到逆的境界,生出一種讨厭心、煩惱心,這都是未能抱定宗旨,性也不定。

    性不定,魔就不伏,一定要性定了— ‘縱遇鋒刀常坦坦’:就算有人拿刀來殺自己,也是很坦然自在的,很正直的,一點也不委曲求全。

    你口頭上說不自利,等利益到頭時,争心就出來,争心一出來,貪心也跟著來。

    貪心來了是在裡面,然後向外馳求,到外面去找,這一找歸根究底,就歸到自私自利上,都是因為這個。

    也是因為沒有立宗旨,魔就不伏,所以說‘性定魔伏朝朝樂,妄念不起處處安。

    ’妄想要是沒有了,到甚麼地方去都是一樣,到甚麼地方去都是‘行住坐卧,不離這個;離了這個,便是錯過。

    ’你若是看到一個出家人,一天到晚和人拉攏關系,這一定不能修行,因為他不會用功,所以才到外面去找;會用功的人,不應說便不說,不應做便不做,時時都在觀己,處處都在攝心,這都是立宗旨。

     萬佛聖城的六大宗旨,誰能做到,誰就是修行人;誰不能做,誰就是假修行人,很清楚的。

    你看出家人,到處見人就嘻嘻哈哈,嬉皮笑臉的,一講話也點頭彎腰的,甚至打問訊叩頭,這個人一定就完了,一定不是真正的佛弟子。

    真正的佛弟子,時時都不會現這種沒有價值的相。

    每個人有每個人的宗旨,比如佛有八萬四千法門,不論那一個法門,你能把它真正做到圓滿了,那八萬四千法門也都成就,這叫‘一悟一切悟,一入一切入,一開一切開,一示一切示。

    ’這就是開示悟入佛的知見。

    你如果一樣也不做,一個法門也不能專一實行,那就是把光陰空過,沒有甚麼成就,自己騙自己,自己和自己過不去。

    談到立宗旨,我們要立甚麼宗旨呢?就是立佛以心印心,拈花微笑這種法門,我們要直心是道場,建法幢,立宗旨,就是要直心。

     ‘明明佛敕曹溪是’:這是說六祖大師不是偶然地成為祖師,在梁朝智藥三藏法師從印度來到廣州就預言:‘一百七十五年後,有肉身菩薩,在此菩提樹下,開演上乘佛法,直指心地,見性法門,而成就佛道。

    ’南華寺是由智藥法師開山,他到那個地方時,用手捧起山溪的水來喝,說道:‘這水和印度寶林山的水是一樣的味道。

    ’在一百七十年後,果然六祖大師在那裡大傳法要,令一般有志于菩提覺道的人,證果開悟。

    所以佛經上說在震旦有個寶林山,是傳佛心印的道場,所以說明明佛敕曹溪是。

     ‘第一迦葉首傳燈’:第一是迦葉祖師,第一代祖師傳佛心印,到菩提達摩在西天做第二十八代祖師。

     ‘二十八代西天記’:由佛拈花微笑,以心印心,這個不立文字,教外别傳的法門,傳到菩提達摩,為印度的第二十八代祖師(中國禅宗初祖)。

     法東流。

    入此土。

    菩提達摩為初祖。

    
六代傳衣天下聞。

    後人得道何窮數。

    
佛法到二十八代祖師菩提達摩時,他從印度航海到廣州,所以中國廣州有個西來初祖地。

    他又從廣州到南京,從南京又到河南。

    菩提達摩是抱著大慈大悲的心來中國教化衆生的,想不到中國人當時很歧視印度人。

    中國最初沒有佛法,從漢明帝時佛法才從印度傳到中國,到南北朝梁武帝時,中國佛教有一些似是而非的理論,沒有真正依照佛教戒律去做。

    菩提達摩到中國時,中國佛教人士不歡迎他,因為他不懂中國話,言語不通,所以講起話來也沒有人聽懂,無論到甚麼地方都是冷冷清清的,也沒有人緣。

    等到在南京遇見神光法師用鐵念珠把他的牙打掉兩顆之後,這位祖師就灰心喪氣跑到嵩山少林寺面壁九年,這就是‘默時說。

    說時默。

    大施門開無壅塞’的境界。

     各位想想這種忍耐心,如果沒有功夫的人,像現在的名利鬼,求名利的人,到某一個地方就想要一舉成名,聞名世界。

    菩提達摩,論道德,論智慧,論神通都超過一切,然而他能韬光晦迹,藏器待時,在少林寺對著石壁坐著,你說他若沒有忍耐心,沒有法忍,怎能辦得到呢?不要說有功夫、智慧、神通、道德的人,想光芒外露,現在就連一瓶都不滿,半瓶又在那兒搖晃著的,都想露一手,叫人家知道他是多了不起的人。

    你說比起古來的祖師,這類的人多可憐,多不自量力,所謂‘名利小事人人好,生死大事無人防’,衆生就是這麼颠倒。

     菩提達摩在少林寺坐了九年,二祖神光知道他是個了不起的人,就在他旁邊跪了九年。

    我們現在的人想一想,不要說九年,跪九天就受不了,甚至九小時也跪不了,坐九天就覺得真了不起,我的功夫到家了,就自滿得不得了。

     ‘法東流。

    入此土’:就是佛的心印法門傳到東方—震旦來了,震旦就是傳到中國了。

    入此土,此土就是中國。

     ‘菩提達摩為初祖’:菩提達摩是西方第二十八祖,在中國為禅宗第一代祖師。

    第一代祖師又怎樣?這都是假名而已。

    真正的祖師不在名上,在他的道德上,他的智慧上,他的忍耐,六度萬行的功夫都到家了,身無長物,甚麼寶貝都沒有,就是已經布施了;既然甚麼東西都沒有,諸惡莫作,衆善奉行,這是戒律圓滿,戒波羅蜜成就了;他能忍,就是忍辱波羅蜜做到了;他常坐不卧九年,這是精進波羅蜜;他坐在那兒,不是坐著東張西望的,他常常入定,以禅悅為食,法喜充滿,禅定波羅蜜也圓滿了。

    他為甚麼能這樣?就是他有般若的智慧,他有大智大慧,才能做到人家做不到的事情,他把六波羅蜜都圓滿了。

     他把心印法門傳給二祖神光(慧可),二祖傳給三祖僧璨,三祖傳給四祖道信,四祖傳給五祖弘忍,而五祖弘忍把這種心印法門的衣缽傳給六祖,所以說‘六代傳衣天下聞’。

     五祖傳給六祖大師時,為了衣缽,出家人也争,每個人都想得到以心印心傳佛心印的衣缽,甚至想不擇手段搶衣缽,好像五祖座下那些徒衆,惠明之流,大家一聽,法已南行,他們就去追,想把衣缽搶回來。

    難怪現在很多出家人,都是勾心鬥角。

    那時唐朝很多人為衣缽不擇手段,所以五祖告訴六祖:‘衣為争端。

    止汝勿傳。

    ’說衣缽是大家争奪的開端,從你這兒就不要再傳下去了,所以從六祖大師,就不傳衣缽了。

    據說這衣缽被武則天搶去,她就拿來當寶,她想她也可以承受衣缽。

    當寶以後,‘多藏後必亡’,他藏了以後就失落了,世界一切一切都是無常的。

     ‘六代傳衣天下聞’:第六代傳佛的衣缽,天下都知道。

     ‘後人得道何窮數’:六祖後不傳衣缽了,但承佛心印法門的祖師可是有很多,所以說‘一華開五葉。

    結果自然成。

    ’六祖大師之後就分五派,這五派依佛法修行,得證果成道的人,不知有多少。

     真不立。

    妄本空。

    有無俱遣不空空。

    
二十空門元不著。

    一性如來體自同。

    
衆生迷真逐妄,認賊作子,染苦為樂,以為在世上欺騙人,或刻薄悭吝,是占了便宜,其實是吃大虧。

    你看那些做雞、鴨、牛、馬,尤其是做豬的,多可憐呀!為甚麼?就因為他們一天到晚迷真逐妄,染苦為樂,認賊作子,一天到晚想占便宜,甚至到道場上也想得到便宜。

    我們到道場裡要擁護道場,要有錢出錢,有力出力,量力而為,不能跑到道場裡,盡想得到利益,自己一點力都不出,一點心也不發,這樣子将來就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