究竟無我分第十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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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若作是言”:假設這個菩薩,他作這種的言論、這種的言說,“我當滅度無量衆生”,“則不名菩薩。

    ”他要有一個我,說是,哦!我應該滅度一切衆生,我應該度脫一切衆生。

    他要有這一個我字的話,則非菩薩,“則不名菩薩。

    ”他就因為有我執。

    你既然有我執,就不能叫他一個菩薩的名字。

    “何以故”呢?什麼緣故他不可以叫菩薩呢?須菩提,你應該知道,“實無有法。

    名為菩薩。

    ”這個菩薩的名字,也是個假名,沒有一個實體,沒有一個形像可以看得見的,說這是個菩薩,“實無有法。

    名為菩薩。

    ”給他取個名兒叫菩薩。

    “是故佛說一切法”:因為這個,所以佛才說一切法,“無我”:應該要無我;沒有我就沒有我執,沒有我相,沒有我執;“無人”:也沒有人相;“無衆生”:也沒有衆生相;“無壽者”:也沒有壽者相:這四相都沒有。

    也就是,我執也空,法執也空,連一個空的執,都空了。

    要這個我、法、空都沒有所執着,沒有所執着,才能把這個輪回生死度了。

    你沒有我,就是度過去這個我執;沒有人,就也沒有一個人相的執着了;沒有衆生相的執着;也沒有壽者相的執着,這就是把這個我執、法執、空執,都斷了。

     “須菩提。

    若菩薩作是言”:假設菩薩要作這麼一種的說法。

    說什麼呢?“我當莊嚴佛土”:說,我呀,應該莊嚴佛土。

    這也就是不名菩薩。

    為什麼呢?他還有一個莊嚴的這個執着存在着,還有一個我執。

    我是一個能莊嚴的,那麼佛土是所莊嚴的。

    前邊那個度衆生,滅度一切衆生,也是這樣的。

    我是一個能滅度的,衆生是我所滅度的,還有一個能所呢!既然有能所,他沒有把我相看空。

    菩薩,度衆生而不着衆生之相;不是不着衆生之相,而不着菩薩自己這個相。

    菩薩自己也就是衆生之相,所以不着住到自己,也就是不着到衆生。

    那麼現在也沒有一個能莊嚴,也沒有一個所莊嚴,就是,做過去,做了就是做了,不需要存一種有功德的心。

     好像我們普通的人想做某一種的功德,做過去,不要記得它。

    不要,哦!這個功德是我做的,這個功德是我能做的,誰受了這個功德。

    這就是所做的,有能,有所。

    那麼現在菩薩莊嚴佛土呢,也是要莊嚴佛土即非莊嚴,把它空了。

    “是不名菩薩”:你要有一個莊嚴佛土的這個心,不是說不莊嚴佛土,是莊嚴而未莊嚴。

    就是你莊嚴佛土了,猶如你沒有做這個事情一樣,不要有所執着。

    怎麼叫“莊嚴”呢?“莊嚴”,就是令這個佛土──佛土就是佛的國──令佛國,特别的妙好、特别的那麼樣美麗。

    好像我們現在用花來供佛,用香來敬佛,用種種的果來供佛,這都叫莊嚴佛土。

    一方面說是,這叫供養三寶,另一方面也就可以說是莊嚴佛土。

    為什麼呢?在佛前擺上一點花,看着是特别的好看;好看的時候,這就叫莊嚴。

    那麼莊嚴佛土呢,就是令佛國家,增很多的光輝,很好看的。

    所以你要有莊嚴佛土的心,“是不名菩薩”。

    你要有這種的執着心,“是不名菩薩”。

    “何以故”呢? “如來說莊嚴佛土者”:如來所說,莊嚴佛土者,這按照俗谛來說是有所莊嚴的。

    按照真谛來講呢,“即非莊嚴”。

    要依照這個圓融無礙的道理來講,這是一個莊嚴的名字而已。

    所謂佛事門中,不舍一法。

    在這個佛事門裡邊,無法不是佛事。

    随拈一法,無非法界。

    你就信手拈來,什麼都是法。

    這叫“佛事門中不舍一法。

    ” “真如性上不立一塵。

    ”真如自性上頭,連一個塵點那麼多的東西也沒有,連一粒微塵也沒有。

    所以說,“佛事門中不舍一法”;“真如性上不立一塵”。

    “須菩提。

    若菩薩通達無我法者”:假設這個菩薩,他能通──“通”就是明白,通就是通曉;“達”就是達到這種的境界上;達到這種境界上,什麼境界呢?“無我法”:前邊所講,這都要無我,就沒有我執。

    要明白這個沒有我執這種的菩薩,“如來說名真是菩薩”:如來說,這一類的菩薩才真正是菩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