題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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淨,必生梵天的宣傳,世尊為婆悉吒婆羅門和婆羅堕婆羅門宣講“何道真正”。

    釋迦認為,三明婆羅門虛诳無實,不修持沙門清淨梵行,而轉修其他不清淨行,因此欲求生梵天,無有是處。

    三明婆羅門有家屬産業,而梵天則無,因此三明婆羅門與梵天并不同趣,同解脫。

     至于第四分《世記經》中未加選錄的諸品,如《閻浮提洲品》《郁單曰品》《轉輪聖王品》《阿須倫品》《龍鳥品》《四天王品》《三災品》《戰鬥品》《三中劫品》,較充分地展示了佛教對于諸天情況了解之詳盡。

    這些佛經文學看似充滿想象,但充分描述了如來所記天地成敗及衆生所居國邑。

    但即使在這些描述中,仍表現着佛教所特有的修行旨趣和宗教理念。

    如《郁單曰品》中說:“其土人民雖不受十善,舉動自然與十善合,身壞命終生天善處。

    ”又如《轉輪聖王品》記載:“但當以正法治化,勿使偏枉,無令國内有非法行,自不殺生,教人不殺生、偷盜、邪淫、兩舌、惡口、妄言、绮語、貪取、嫉妒、邪見。

    ” 北傳《長阿含經》的漢譯者,乃由罽賓沙門佛陀耶舍三藏法師主誦,涼州沙門竺佛念協助譯為漢語,由道含筆錄成篇。

    僧祐《出三藏記集·序》卷九,載有東晉名僧僧肇所作的《長阿含經序》,表明僧肇雖未參與具體的譯經工作,然亦曾列席譯場。

     《長阿含經》漢譯的二位主要譯家佛陀耶舍和竺佛念,梁·慧皎《高僧傳》均有其傳。

     據梁《高僧傳》①,佛陀耶舍,意譯為覺明,罽賓(今克什米爾地區)人,出身婆羅門種姓。

    十三歲時出家修行。

    博聞強識,然性情簡傲,年二十七,方受具足戒。

    後越東蔥嶺,居沙勒國。

    鸠摩羅什曾從佛陀耶舍學阿毗昙、《十誦律》。

    耶舍應羅什之邀,來到長安。

    其人髭赤,善解毗婆沙,時人号稱赤髭毗婆沙。

    因佛陀耶舍嘗為羅什之師,亦稱大毗婆沙。

    據說,當年羅什翻譯《十住經》時,始有疑難,操筆猶豫,乃與佛陀耶舍商讨論究,而後譯成。

    弘始十二年(公元四一〇年)佛陀耶舍譯出法藏部的《四分律》六十卷。

    到弘始十五年(公元四一三年),佛陀耶舍在漢僧竺佛念、道含等協助下,終于完成《長阿含經》的漢譯工作。

    之後,耶舍即辭歸罽賓,後不知所終。

     佛陀耶舍的佛經翻譯,以《長阿含經》及《四分律》為最重要。

    關于其傳譯之事,僧肇在《長阿含經序》中說: “以弘始十二年,歲次上章掩茂,請罽賓三藏沙門佛陀耶舍,出律藏《四分》四十卷(案今藏本律藏六十卷與此卷數《四分》不同),十四年訖。

    十五年歲在昭陽奮若,出此《長阿含》訖。

    涼州沙門佛念為譯,秦國道士道含筆受。

    時,集京夏名勝沙門,于宅第校定,恭承法言,敬無差舛,蠲華崇樸,務存聖旨。

    餘以嘉遇,猥參聽次,雖無翼善之功,而豫親承之末。

    ”② 由此可見,《長阿含經》乃由佛陀耶舍主誦,竺佛念為譯,道含筆受。

    序之作者僧肇雖未參與翻譯,然亦列席譯場。

     漢譯《長阿含經》主要由竺佛念譯出。

    梁《高僧傳》卷一有《竺佛念傳》。

    竺佛念,涼州人,出家誦習衆經,粗涉外典,尤精字句訓诂。

    少好遊方,備觀各地風俗。

    家世西河,洞曉方言,明解華戎音義。

    曾在長安高僧道安主持的譯場,常任傳譯一職,幫助外來學僧翻譯佛經。

    道安圓寂後,竺佛念在後來繼續從事譯經工作。

    慧皎評價竺佛念的譯經說:“自世高、支謙以後,莫逾于念;在苻、姚二代,為譯人之宗。

    ”③由此可見竺佛念譯經水平之高。

    據僧祐《出三藏記集》卷二等記載,竺佛念的其他主要譯經有:與沙門昙摩難提共譯《增一阿含經》四十一卷(已佚)、《中阿含經》五十九卷(已佚),自譯《菩薩璎珞經》十二卷、《十住斷結經》十一卷、《菩薩處胎經》五卷、《中陰經》二卷、《王子法益壞目因緣經》一卷,共有七種譯籍。

     在中國佛教史上,大小乘佛經幾乎是同時傳入的,《阿含經》及其單品經曾長期在社會流傳,對于佛教知識的普及曾起過很大作用。

    南北朝以後,中國盛行大乘佛教,但某些阿含單品經仍一再重譯流行,甚至唐代譯經大師玄奘、義淨都曾從事此一工作。

    據《開元釋教錄》卷十九至卷二十“入藏錄”載,入藏的大乘經有五百一十五部,二千一百七十三卷;小乘經有二百四十部,六百一十八卷。

    隋唐的宗派佛教如天台、華嚴雖貶抑作為小乘經典的《阿含經》,但仍給以适當的地位。

     注釋: ①《高僧傳》,梁·慧皎撰,湯用彤校注,中華書局一九九二年版,第六十五至六十七頁。

     ②引自《中國佛教思想資料選編》,石峻等編,中華書局一九八一年版,第一八九頁。

     ③《高僧傳》同上,第四十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