源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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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切有部的經藏巨著 《中阿含經》是小乘經典,屬說一切有部。

     釋迦牟尼佛創建了佛教,被尊為世尊。

    佛陀在世及入滅後的一百年間,在印度佛教史上,被稱作“原始佛教”階段。

    大約在佛滅一百年後的四百年間,即約公元前四世紀到前一世紀,原始佛教時期統一的佛教教團産生了分裂,形成了各種不同的派别。

    故被稱作“部派佛教”時期。

    教團分裂是由于佛教内部對教義和戒律的看法有分歧。

    教團最初分裂形成為兩大派——大衆部和上座部,被稱作“根本二部”。

    後來上座部和大衆部又不斷産生分裂,先後形成了十八部或二十部,被稱為“枝末部派”。

     說一切有部即是上座部各派中形成較早并且是最大的一個派别。

    所謂“說一切有”,就是承認精神和物質的存在,承認一切都存在。

    從時間觀念來說,就是承認過去、現在和将來的一切都是普遍存在着的,即“三世實有”。

    這一派又把佛所說的、散見于各種經典中的零星說法加以系統化,按對客觀世界和人的主觀認識作用歸納為色法、心法、心所法、心不相應行、無為法等五大類。

    又對其中每一類加以細微的分析,形成五位七十五分法。

    它力圖把世界和人生凝結在這種分類上,并通過這種分類把佛教踐行定型化。

     說一切有部特别願意用阿毗昙的形式發揮佛教的思想,代表性著作有《阿毗達磨發智論》(即僧伽提婆早期所譯的《阿毗昙八犍度論》),還有注釋此論的如《法蘊足論》《集異門足論》等六論,後來又形成龐及二百卷的《大毗婆沙論》。

    總之,說一切有部以善著論(阿毗達磨)書而出名,并以群體論系的形式,将早期佛教的共同觀點概括起來,形成了一個完整的哲學思想體系,對此後的佛教哲學,有着深遠的影響。

     因說一切有部的哲學是整個早期佛教的理論總結,所以被認為是小乘佛教的真正理論代表。

    又因說一切有部擁有豐富的論藏,其典籍得以流傳下來,所以在上座部佛教乃至小乘佛教中具有重要的地位。

     說一切有部開始在舍衛城、江繞城和摩偷羅活動,後逐漸轉向西北,主要集中在印度西北的迦濕彌羅和犍陀羅一帶活動。

    迦濕彌羅即罽賓,前者為新譯,後者乃舊稱。

    罽賓地處印度之西北,孤立于群山之中,與外國交通頗不方便。

    相傳在阿育王時,佛教在此得以弘化,所傳為上座部,演化而發展為說一切有部,極為發達。

    所以罽賓可說是說一切有部的故鄉,這裡的佛教在三世紀下半葉到五世紀中的一百五十餘年中,一直保持着高水準的發展。

    中國自西漢以來,就與罽賓相通,但因當時罽賓比較保守,諸論等聖典,都以銅鍱镂寫,石函封固,藏于塔中,并派專人守護,所以罽賓佛學難弘中土。

     至西晉,其佛學才陸續傳入漢地。

    如竺法護譯的《賢劫經》,其原本即得自罽賓沙門。

    另一位在中國北方大弘佛教的名僧天竺佛圖澄,就曾兩度到罽賓學法。

    到苻堅統一中國北方,與西域的交通暢達無阻後,罽賓沙門遂群集長安,說一切有部的經律論開始在中土譯出。

    更因為當時佛教界領袖道安對譯經事業的護持、贊助,而“安公主持譯事,其所出以有部之學為最著”。

    所以,道安的時代,說一切有部之學在中土大傳。

     僧伽提婆是在中土譯傳一切有部的大家。

    他出生在罽賓,在“有部”之故鄉,作為學通三藏的高僧來華弘傳“有部”之學,被認為是第一位。

    《祐錄》①卷八僧叡《毗摩羅诘提經義疏序》就說:“自提婆以前,天竺義學之僧并無來者。

    ”而當他組織重譯《中阿含經》時,那位手執梵本,口講《中阿含經》的僧伽羅叉也是罽賓人。

    他除與提婆合作譯出《中阿含經》外,還曾在東晉譯經大家鸠摩羅什謝世後,續成《十誦律》六十一卷。

    這是佛教戒律書,是說一切有部的根本戒律。

    從此中,可見僧伽羅叉也是有部的一位大師。

     最初譯《中阿含經》的昙摩難提雖非罽賓之僧,但他所出生的兜佉勒也屬當時說一切有部的勢力範圍。

    除《中》《增一》兩阿含以外,他先後譯出的《毗昙心》《三法度》等,都是說一切有部毗昙學的經典,可見,這也是一位有部的大師。

     《中阿含經》從創譯到最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