題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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經更多。

    其所收經二百二十二部,分為五誦十八品。

    經文分品,并沒有一個統一劃分的标準,有的是根據經文所闡述的主要教義而分;有的把經文中出現的主要人物列成專品名;有的又是依據說法的形式而分;有的則是取經中的一部經名用之為品名。

     本書節選了《中阿含經》中的二十部經。

    不考慮“品”的關系,因所選二十部經都能獨自成篇,完整而不相互割裂。

    本書節選的标準主要有三項:第一,有關佛教基本教義、佛教基本理論的經典。

    如卷二十九《大品·說無常經》,記錄了佛陀向諸位比丘宣說“諸行無常”“無常則苦”的道理,勸化諸位比丘學習戒、定、慧三學,修習三十七道品,斷生老病死,獲無上正覺的過程。

    “諸行無常、諸法無我”,是佛教對宇宙萬有的總的解釋,為一切法的總法則,被稱為“法印”,非常重要,所以選入。

    又如卷四十《梵志品·阿蘭那經》中阿蘭那梵志反複用譬喻對衆弟子說法,闡述一條最基本的佛理:人命短暫,人身難得,唯有行善修行,才能以善因得善果,擺脫六道輪回的痛苦。

    “諸惡莫作,諸善奉行”,修善行,做好事,在短暫有限的生命中行清淨善行,做清白正直人,利己利他,成佛果建佛國。

    這對廣大的信徒有着巨大的号召力,為此,我們也選入。

     第二,盡可能通俗易懂,具文學色彩的經典。

    因《中阿含經》原典為早期佛經,譯文也屬早期譯經,所以既充滿當時印度語言的特色,也能體現出譯經草創時代的不足。

    當時印度人的語言極為繁重,宣說一教一義時,多從正面、反面反複宣說、陳述,有時會顯得過分冗長、繁雜,反映在譯文上,運用到漢語裡,則會顯得拙澀、佶屈聱牙。

    然而其中也有一些相對來說通俗易懂,并頗具文學色彩的,可以稱作“佛典文學”的經典,我們也選了一些,以使讀者閱讀時能有通順、流暢、自然、親切之感。

    如卷六十《例品·箭喻經》就充分體現了佛陀當初說法時善用譬喻的特色。

    其中一個又一個譬喻的運用,極為形象而生動,對人頗有啟發。

    至今人們都将其列為“譬喻經”中的精品,故被選入。

    又如卷三十四《大品·商人求财經》雖仍有繁重之感,但其描寫細密、脈絡清晰,可以作為極好的記事文學來閱讀,故也被選入。

    另外,我們還選了一些含有偈頌的經典。

    佛典中有各種形式的偈頌,乃至成為佛典行文的特征。

    而《中阿含經》的這一部分,更有着佛經的原始面貌,使我們能了解早期佛經韻散結合的形式。

     第三,《中阿含經》的特征就是因所集各經篇幅适中而得名,這是相對另外三部《阿含經》而言的,但其本體實際也仍有短者一至二百字左右,長者五至六千字左右之别。

    本書所選入的經典,則盡可能篇幅更為“适中”一些。

    沒有太長的,也不是最短的,使“中”的特點更為突出一些。

     《中阿含經》共收有二百二十二部經,是一個龐大的部分,其中保存了原始佛教的很多内容,非常重要。

    限于篇幅,我們隻節選了其中的二十部經,不足其十分之一。

    但是,“從一滴水可以看到太陽”,希望通過這極小的部分,讀者可體察到《中阿含經》的全貌,能領會佛陀當年為衆比丘說法傳教的殷殷苦心,并了解一些當時佛教的曆史,理解有關佛說的基本教義、基本理論,進一步堅定學習佛教,信奉善行,自度度人,常樂我淨的信心。

    這是筆者的願望。

     三位譯師之功 《中阿含經》的譯者自當首推僧伽提婆,但是另外兩位,昙摩難提與僧伽羅叉也有初譯與助譯之功,在此,我們必須先給他們記上一筆。

     昙摩難提,漢譯名為法喜,是兜佉勒人。

    據傳他幼年即離俗出家,聰慧且又精勤,故能研諷經典,佛業精專。

    他遍觀三藏,尤長于《增一阿含經》。

    小小年齡,即“博識洽聞,靡所不綜”⑥,在其本國,很有名氣,“國内遠近,鹹共推服”⑦。

    後遊曆諸國,說法傳教。

    為能使東土震旦之人聽聞佛法,故遠涉流沙,懷佛寶而東渡,于建元中(約公元三六五至三八四年),抵達長安。

     因昙摩難提學業精優,道聲遠聞,所以在長安受到前秦王苻堅的禮見。

    當時在中土流布的佛經中,還沒有“四阿含”,于是苻堅的秘書郎趙正就請他翻譯《中》《增一》兩部阿含經。

    當時正值世亂,動蕩不甯,但在趙正的極力護持下,仍由昙摩難提口誦《增一》和《中》兩部阿含的梵本,以及《毗昙心》《三法度》等,共一百零六卷。

    再由涼州高僧竺佛念譯成漢語,曆時兩年(建元二十年至二十一年),終于在亂世中譯出這兩部阿含。

     據《高僧傳》記載,難提完成兩部阿含的譯事後,羌族首領姚苌已率軍進逼關内,戰事酣熾,人情危阻。

    昙摩難提隻好西辭回國,但卻不知所終。

     僧伽羅叉為北印度罽賓沙門。

    有關他的記載很少,隻知他參加了僧伽提婆在晉都建康(今南京)組織的譯事,其主要功績是幫助僧伽提婆重譯了《中阿含經》六十卷。

    翻譯時,先由僧伽羅叉講《中阿含經》胡本,僧伽提婆傳譯,然後由漢僧道慈筆受,慧持校閱。

    從此中,我們可知他對《中阿含經》等原始佛教經典是極為精通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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