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剛般若波羅蜜經受持法略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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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豈可言說,又豈有法門可示,以此事全在行人自己意境上領會得,冷暖自知,一著言诠,即落情見,一言道理,即落法見,故當靈悟。

    我今為汝說,汝當谛聽,谛者,專心聆取而參究之也。

    下雲善男女等,欲發菩提心,但應如是住,如是降伏其心可矣。

    此四句已将成佛法門盡情指示。

    如今乞食一段,不是住于有心,亦非住于無心,更不住于住,所謂不依有住而住,不依無住而住,如是而住,斯名正住,亦為究竟住,果能于一切處如是住者,則處處是菩提,由菩提自性中啟發各種神用,即處處是般若,于是無心可濟而心自降,不勞解脫而自解脫矣。

    是以佛法在極究竟處,隻是個幹淨。

    二祖求安心法,初祖雲将心來與汝安,二祖雲覓心了不可得,遂與之一證,曰即此是安心竟,豈更有許多道理法門,為人解釋乎。

    此是世尊開口點明第一義谛,為大衆特示一清淨眼目,而全經精義,齊備之矣。

    所以須菩提雲唯、然,表自己已深明此旨矣。

    但大衆尚難深悟,願樂欲聞,請佛再伸說之也。

    下文遂盡量宣說此旨。

     世間一切事業,必具資糧而可成辦,今欲成就無上菩提,又豈可無資糧者。

    佛子之資糧,不必向外取求,自性本有具足資糧,在如何善用之耳。

    衆生本不曾缺少成佛本錢,隻是不懂用法。

    今言受持者,即依佛所說而自運用之也。

    先信佛所說,深信不疑,次受其教,通達義理而守之,是為奉。

    于是依教而行,持之以恒,雖經種種魔難,永不退轉于信受奉行四字,終必有大成就之一日。

    此是沒本錢的無盡藏資糧,自非有極大福德人,不敢信受,亦不肯信受者也。

    如是受持功德,又豈可量哉。

     成佛資糧,處處都是,人之不信又奈何。

    茲略說一二如下: 一、須深信衆生與佛,其性無二,以不覺故,遂名衆生。

    而不覺的總因,在取相颠倒,迷卻本來面目,外被境奪,内被法縛,終日四相生滅,在七浪中翻騰,且明知其生死而故蹈之。

    此緣夙世積習,左右困住,解脫無力。

    如有資糧而不知其用,終為窮子。

    故有志者,亟當猛省回頭,求個出路,自信我既與佛不二,則成佛是我本分事,何可自暴自棄,為甘心堕落之闡提乎。

     二、須深信我既具足無明煩惱與種種夙業塵勞,則當怖苦發心,力求脫離。

    倘無諸苦警惕者,即不肯發心矣。

    是諸無明煩惱夙業苦厄者,乃我今日成佛之資糧也。

    譬如病人,不因痛楚便不知求醫,不因感覺死患之可怖,便不肯着急以求醫也。

     三、須深信生死無明習氣塵勞等,非有實體,皆屬心中幻起的緣影。

    有如昨夢,夢醒了,了不可得,及至修行,聞佛所說,知有清淨菩提、涅槃等名相,又以夙習故,遂舍彼取此,轉認為實與之相對,不知同一幻妄。

    然若告以幻妄,則又起恐怖,複執我相,以為一無著落,屬渺茫空無,不知要了生死,必先見性。

    見性一法,至簡至捷,以被生死無明所蒙,為有心故,所以不見。

    如一切放下,打開蒙蔽,為無心故,所以能見,言清淨涅槃者,系法上的過程,及至見性,則知性分中原無生死與涅槃,不過一假名,而立此相對二見者,仍是我之夙習。

    若真見性者,即不分善分惡一體性空而無惑矣。

     四、須深深參究,今之能立生死,能起無明,能攀緣妄相,起諸妄心者,果是何物。

    今之能忏悔,能證覺相,能見菩提,能成究竟涅槃,能了脫生死者,又是何物。

    但說似一物即不是,以物必有形,此無形也。

    說不似則又是個什麼?所謂恒沙妙用,皆由此中出。

    是不可以智知,不可以識識,非眼可見,非理可會,卻自有個非幻不滅者,俨然常存,而千聖所不識者也。

    故須把所有生死涅槃,無明菩提,種種幻名幻相幻見,一齊打淨,然後于中見那無相的實相,而得永永安住矣。

    此在修行後,一旦忽然觌面相逢自非親證者不知,其實時時在眼前而何不見,則心不痛切,機不靈敏,要亦有時節因緣也。

     五、須知用功必須巧勁,若在習氣業障上,硬去對治,必愈趨愈遠,要且暫時放開不管,專在一念未動前,看那個本能的性體究是怎樣。

    真正見到之後,那無明習氣等等還有個立腳處麼?設有一念偏重者,不問世法佛法,盡屬生死,不論正見邪見,同屬颠倒。

    但日常應付萬機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