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史而為《春秋》也。

     其中多非常異義可怪之論,(○論,盧困反,下“持論”同) [疏]“其中”至“之論”。

    ○解雲:由亂世之史,故有非常異義可怪之事也。

    “非常異義”者,即莊四年,齊襄複九世之雠而滅紀;僖(元缺)年,實與齊桓專封是也。

    此即是非常之異義,言異于文、武時。

    何者?若其常義,則諸侯不得擅滅諸侯,不得專封,故曰非常異義也。

    “其可怪之論”者,即昭三十一年,邾婁叔術妻嫂而《春秋》善之是也。

     說者疑惑, [疏]“說者疑惑”。

    ○解雲:此“說者”,謂胡?子都、董仲舒之後,莊彭祖、顔安樂之徒。

    見經傳與奪異于常理,故緻疑惑。

     至有倍經、任意、反傳違戾者。

     [疏]“至有”至“戾者”。

    ○解雲:此倍讀如反背之背,非倍半之倍也。

    言由疑惑之故,雖解經之理而反背于經。

    即成二年,逢醜父代齊侯當左,以免其主。

    《春秋》不非而說者非之,是背經也。

    任意者,《春秋》有三世異辭之言,顔安樂以為從襄二十一年之後,孔子生訖,即為所見之世,是任意。

    任意者,凡言見者,目睹其事,心識其理,乃可為見,故《演孔圖》雲“文、宣、成、襄,所聞之世也”。

    而顔氏分張一公而使兩屬,是其任意也。

    反傳違戾者,宣十七年,“六月、癸卯、日有食之”,案隐三年傳雲某月某日朔,日有食之者,食正朔也,其或日,或不日者,或失之前,或失之後。

    失之前者,朔在前也,謂二日乃食,失正朔于前,是以但書其日而已;失之後者,朔在後也,謂晦日食,失正朔于後,是以又不書日,但書其月而已。

    即莊十八年“三月,日有食之”是也。

    以此言之,則日食之道不過晦朔與二日,即宣十七年言日不言朔者,是二日明矣。

    而顔氏以為十四日日食,是反傳違戾也。

     其勢雖問不得不廣, [疏]“其勢”至“不廣”。

    ○解雲:言說者疑惑,義雖不是,但其形勢已然,故曰“其勢”。

    雖複緻問,不得不廣引外文望成其說,故曰“不得不廣”也。

    一說謂顔、莊之徒以說義疑惑,未能定其是非,緻使倍經、任意、反傳違戾,是以何氏觀其形勢,故曰“其勢”;維?畏人問難,故曰“維問”;遂恐已說窮短,不得不廣引外文望成已說,故曰“不得不廣”也。

    “維”誤為“雖”耳。

     是以講誦師言至于百萬猶有不解, [疏]“是以”至“不解”。

    ○解雲:此“師”謂胡、董之前公羊氏之屬也。

    言由莊、顔之徒解義不是,緻地問難,遂爾謬說至于百萬言。

    其言雖多,猶有合解而不解者,故曰“猶有不解”矣。

     時加釀嘲辭,(○釀嘲陟交反) [疏]“時加釀嘲辭”。

    ○解雲:顔安樂等解此《公羊》,苟取頑曹之語,不顧理之是非,若世人雲“雨雪其?,臣助君虐”之類是也。

     援引他經失其句讀, [疏]“援引”至“句讀”。

    ○解雲:三傳之理不同多矣,經之義随經自合,而顔氏之徒既解《公羊》,乃取他經為義,猶賊黨入門,主人錯亂,故曰“失其句讀”。

     以無為有, [疏]“以無為有”。

    ○解雲:《公羊》經、傳本無以周王為天囚之義,而《公羊說》及莊、顔之徒以周王為天囚,故曰“以無為有”也。

     甚可闵笑者, [疏]“甚可闵笑者”。

    ○解雲:欲存《公羊》者,闵其愚暗;欲毀《公羊》者,笑其謬通也。

     不可勝記也。

     [疏]“不可勝記也”。

    ○解雲:言其可闵可笑處多,不可勝負,不可具記也。

     是以治古學貴文章者謂之俗儒, [疏]“是以”至“俗儒”。

    ○解雲:《左氏》先着竹帛,故漢時謂之古學。

    《公羊》漢世乃興,故謂之今學,是以許慎作《五經異義》,雲“古者,《春秋左氏》說;今者,《春秋公羊》說”是也。

    治古學者,即鄭衆、賈逵之徒,貴文章矣。

    謂之俗儒者,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