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學卷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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英宗體幹膺厯隆功盛徳憲文肅武睿神宣孝皇帝神宗英文烈武聖孝皇帝上 英宗體幹膺厯隆功盛徳憲文肅武睿神宣孝皇帝初在睦親宅閉門讀書終日未嘗燕遊慢戲服禦儉素如儒者吳王宮教授吳充進宗室六箴一曰視二曰聴三曰好四曰學五曰進徳六曰崇儉仁宗以付大宗正司帝書之屏風常視以自戒及為皇子召本宮教授周孟陽為辭奏孟陽有所勸谕即謝孟陽而拜嘉祐七年遷入内行李蕭然無異寒士有書數廚而已中外聞之相賀八年四月即位十月輔臣請如幹興故事雙日召侍臣講讀帝曰當俟祔廟畢擇日開經筵十二月己巳始禦迩英閤召侍讀侍講講讀經史講論語學而時習之侍講呂公着曰說命曰王人求多聞時惟建事學于古訓乃有獲然則人君之學當觀自古聖賢之君如堯舜禹湯文武之所用心以求治天下國家之要道非若博士諸生治章句解訓诂而已又講有朋自逺方來不亦樂乎公着言自天子至于庻人皆湏朋友講習然士之學者以得朋為難故有朋自遠方來則以為樂至于王人之學則力可以緻當世之賢者使之日夕燕見講勸于左右又以左右之賢為未足于是乎訪諸岩穴求諸滞淹則懐道抱徳之士皆不遠千裡而至此天子之有朋自遠方來者也其樂亦大矣又講人不知而不愠不亦君子乎公着言在下而不見知于上者多矣然在上者亦有未見知于下者也故古之人君政令有未孚人心有未服則反身修徳而不以愠怒加之如舜之誕敷文徳文王之皇自敬徳是也 治平元年四月甲申禦迩英閤前此帝谕内侍任守忠曰方日永講讀官久侍對未食必勞倦□今視事畢不俟進食即禦經筵故事講讀畢拜而退帝命毋拜後遂以為常講論語宰予晝寝呂公着曰舊說宰予晝寝寐也侍讀學士臣敞以為禮君子晝不居于内夜不居于外宰予晝居于寝故孔子非之帝自即位感疾至是猶未全安多不喜進藥呂公着講論語子之所慎齊戰疾因言有天下者為天地宗廟社稷之主其于齋戒祭祀必緻誠盡恭不可不慎古之人君一怒則伏屍流血則于興師動衆不可不慎至于人之疾病常在乎飲食起居之間衆人所忽聖人所慎況于人君任大守重固當節嗜欲遠聲色近醫藥為宗社自受不可不慎帝納其言為之俛首而動容自是毎因講進戒帝必肅然講論語九人而已呂公着曰舊説其一人謂文母侍讀學士臣敞以為子無臣母之理有婦人焉葢邑姜也自古有道之君必求賢妃貞女以為内助朝夕警戒然後可以成徳故詩羙後妃能輔佐君子易稱家道正而天下定矣講卑宮室公着曰昔周宣王初即位更為儉宮室小宗廟而緻中興之功後世人君多務盛宮阙之制窮土木之工欲以誇四方而示後人輔弼之臣雖蕭何謝安猶不免此惑殊不知夏禹周宣恭儉之徳可以垂羙于萬世也帝因輔臣奏事語及呂公着歐陽修曰公着為人恬靜而有文帝曰比于經筵講解甚善六月己亥诏曰雖王子之親其必由學惟聖人之道故能立身若昔大猷自家刑國今一祖之後諸宗之支亦嘗着令于前命官以訓或兼職他邸或備位終年誘導之宜滅裂無狀蓋命不持固事遂因循特诏近臣并薦能者使成童而上講誦經書小學之居通逹名數朝夕勸善日月計能固當漸漬簡編敦修志業與其趨異端而無守豈若就有道而自修居常謹思戒在中止其子弟不率教約俾教授官本位尊長具名申大宗正司量行戒責教授官不職不能勉勵大宗正司察訪以聞初帝以宗室自率府副率以上八百餘人其奉朝請者四百餘人而教學之官六員而已因命増置凡皇族年三十以上者百十三人置講書四員年十五以上者三百九人増置教授五員年十四以下者别置小學教授十二員并舊六員為二十七員以分教之帝謂韓琦等曰凡事之行患于漸乆而怠廢況為學之道尤戒中止諸宗室之防者仍須本位尊長常加率勵庶不懈惰可召舍人谕此意作诏戒勉之故有是诏丙午诏曰朕嗣守丕業率循舊章惟皇屬之敦和命宗臣而董正累聖承繼百年盛隆宗社慶靈本支蕃衍念其性本于仁厚宜廣學以勤修顧其日益于衆多必増員而統理外已诏于儒學各選經師内仍擇于親賢共司屬籍庻乎恊賛其職并修厥官糾乃非違以正為率勉夫怠堕惟善是從帝既命増置宗室學官以謂宗室數倍于前而宗正司事亦滋多乃増置同知大宗正事一員以宗惠為之而降是诏九月诏以五日開迩英閤至重陽節當罷侍講呂公着司馬光言陛下始初清明宜親近儒雅講求治術願不惜頃刻之間日禦經筵從之 帝禦迩英閣未嘗發言有所詢問二年十月侍講司馬光上言臣聞易曰君子學以聚之問以辨之論語曰疑思問中庸曰有弗問問之弗知弗措也有弗辨辨之弗明弗措也以此言之學非問辨無由發明今陛下若皆黙而識之不加詢訪雖為臣等踈淺之幸竊恐無以宣暢經防禆助聖性望陛下自今講筵或有臣等講解未盡之處乞賜诘問或慮一時記憶不能詳備者許令退歸讨論次日别具劄子敷奏庶幾可以輔稽古之志成日新之益帝嘉納之壬子龍圖閣直學士兼侍講盧士宗知青州士宗在侍從逾十五年因對乞補外入辭帝謂曰學士忠純之操朕固素知豈當久處外邪且命再對 三年四月辛醜命龍圖閣直學士兼侍講司馬光編集歴代君臣事迹于是光奏曰臣自少以來略渉羣史竊見紀傳之體文字煩多雖以衡門專學之士往往讀之不能周浃況于帝王曰有萬幾必欲徧知前世得失誠為未易竊不自揆常欲上自戰國下訖五代正史之外旁采它書凡闗國家之興衰系生民之休戚善可為法惡可為戒王者所宜知者略依左氏春秋傳體為編年一書名曰通志其餘浮冗之文悉删去不載庻幾聽覽不勞而聞見甚博私家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