卷九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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圭其邸為璧),以祀日月星辰;璋邸射(邸托于琮,貫而射之),以祀山川、以造贈賓客;土圭,以緻四時日月,封國則以土地;珍(當為鎮)圭,以征守、以恤兇荒;牙璋(彖為齒牙),以起軍旅、以治兵守;璧羨以起度。

     鄭玄曰:“人執以見曰瑞,禮神曰器。

    ” 臣按:先儒謂璧羨以起度者,古人之度在樂則起于黃鐘,在禮則起于璧羨。

    璧之圓凡九寸,以其旁之一寸而羨其上下,則橫徑八寸而袤十寸,以十寸之尺而起度則十尺為丈、十丈為引,以八寸之尺而起度則八尺為尋、倍尋為常,使度或不存,天下後世因璧羨而可考,則王者之五度信矣。

    由是觀之,則先王命典瑞之職掌玉瑞、玉器之藏,非但備物以為當世之用,而又制器以垂後世之則。

    三代盛時,禮樂之用備于上,禮樂之化孚于下,非但掌之者有其人,而制之者亦有其則,《詩》所謂“雖無老成人,尚有典刑”,亦此類欤。

     玉人之事。

    鎮圭(取鎮安四方之義)尺有二寸,天子守之;命圭九寸,謂之桓圭(取強直有立之義),公守之;命圭七寸,謂之信(伸也)圭(取尊而不屈之義),侯守之;命圭七寸,謂之躬圭(取卑而不伸之義),伯守之。

    天子執冒(取覆冒之義)四寸以朝諸侯。

    天子用全(絲色),上公用龍,侯用瓒,伯用将(以玉飾其柄),繼子男執皮帛。

    天子圭中必(與乂同)。

    四圭尺有二寸,以祀天;大圭長三尺,杼(殺也)上終葵(椎也)首,天子服之;土圭尺有五寸,以緻日、以土地;祼圭尺有二寸,有瓒,以祀廟;琬圭九寸而缫,以象德;琰圭九寸,判規,以除慝、以易行。

    璧羨度尺(用以起度)、好(璧孔也)三寸,以為度。

     鄭玄曰:“天子名玉曰冒者,言德能覆蓋天下也。

    全,純色。

    ” 臣按:玉人之所造即典瑞之所掌也,然其間亦有詳略、多寡、同異者,互相備也,不然其有缺文逸簡欤?抑觀成周之世所以為玉瑞、玉器者,無非為祭神、行禮、緻四時、贈賓客、恤兇荒、起軍旅而作,後世所以造作者多以為服飾、玩好,甚者以為戲具,求其為禮而作者蓋鮮矣。

    夫以古人比德之玉所以事天、享帝之具,而用以為亵玩于床第之間,其不恭甚矣。

     《禮記曲禮》:玉曰嘉玉。

    陳澔曰:“無瑕之玉也。

    ” 臣按:禮神以玉,取其清潔無瑕也。

    玉之為玉,或以為璧、或以為琮,或圭以青、或璋以白,或赤而為虎形、或玄而為半璧,或兩圭而有邸、或四圭而有邸,苟有瑕而不純則非全矣,故必純而全然後謂之嘉焉。

    嘉者美也,然是玉也或焚焉或藏焉,考《周禮》鄭氏注謂烝祀“烝,煙也,為玉币祭祀,焚之作煙以報陽也”,此焚玉之證也;天府若當祭祀訖事而藏之,此收玉之證也。

    是何也?蓋用玉于神,有禮神者有祀神者,禮神者訖事即收,祀神者與牲俱燎也,若夫《郊特牲》所謂圭璋則用圭璋以盛鬯,用其氣臭而已。

     《玉藻》:天子搢(插也),方正于天下也;諸侯荼,前诎、後直,讓于天子也;大夫前诎、後诎,無所不讓也。

     陳澔曰:“亦笏也,即玉人所謂大圭長三尺者是也,以其挺然無所诎,故謂之,蓋以端方正直之道示天下也。

    荼者舒遲之義,前有所畏則其進舒遲。

    諸侯之笏,前诎者圓殺其首也,後直者下角正方也,以其讓于天子,故殺其上也。

    大夫上有天子、下有己君,故笏之下角亦殺而圜,示無所不讓也。

    ” 笏,天子以球玉,諸侯以象,大夫以魚須文竹,士竹本,象可也。

     鄭玄曰:“球,美玉也。

    文猶飾也。

    大夫、士飾竹以為笏,不敢與君并用純物也。

    ” 孔穎達曰:“魚須文竹,謂以鲛須文飾其竹也。

    士以竹為本質,以象牙飾其邊緣。

    可者,通許之辭。

    ” 臣按:以上圭笏之制。

    惟天子得用玉,諸侯則用象,大夫、士皆用竹,但用魚須及象文飾之。

    今制則五品以上用象,六品以下皆用槐木簡。

    古之君子必佩玉,右征、角,左宮、羽。

     陳澔曰:“征、角、宮、羽,以玉聲所中言也。

    征為事、角為民,故在右,右為動作之方也。

    宮為君、羽為物,君道宜靜,物道宜積,故在左,左乃無事之方也。

    不言商者,或以西方肅殺之音,故遺之欤?” 方悫曰:“征、角為陽,宮、羽為陰,陽主動、陰主靜,右佩陰也而聲中征、角之動,左佩陽也而聲中宮、羽之靜,何哉?蓋佩所以為行止之節,時止則止、時行則行,此設備之意也。

    ” 臣按:佩之制見于《詩》“雜佩”,其制有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