卷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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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注程子曰君子曰終小人曰死君子保其身以沒爲終其事也君子曰終小人曰死此檀弓所記子張臨終語申詳之言而程子取之注文又引用之恐皆未當也死乃生之對死生人所常言凡言死者豈皆小人邪書言舜陟方乃死孔子謂顔淵不幸短命死矣若謂小人曰死則舜與顔淵皆爲小人矣朝聞道夕死可矣可以死可以無死若皆以爲小人之事可乎子張之言非定論也 以能問于不能以多問于寡有若無實若虛犯而不校昔者吾友嘗從事于斯矣○注友馬氏以爲顔淵是也顔子之心惟知義理之無窮不見物我之有閑故能如此 經文止言吾友未嘗明有所指姓名馬氏何從而知爲顔淵乎若謂曽子之所推如此非顔子無以當之但言疑謂顔淵可也誠無直截指爲顔淵之理馬氏之說蓋不可取 士不可以不?毅任重而道逺○注洪寛廣毅強忍也非洪不能勝重非毅無以緻逺 注文改?爲洪未知何據以待别考訓毅爲強忍義亦未安強忍非人之美行毅字不冝以此爲訓寛廣強忍亦不可并行?本訓大毅本訓果止當各從本訓注又言非洪不能勝重非毅無以緻逺将本經一句之文分爲兩節?與毅各爲一意乃是變經文爲士不可以不?不可以不毅也單言不可以不毅義猶可解單言不可以不?不知?爲?甚也毛晃韻?大之也此訓義最詳備?毅二字相合爲文隻是一意如雲人能?道?與道亦是通作一意而言?毅與?道文理正同士不可以不?毅蓋言學道之士不可不?大其果決勇爲之毅能?此毅則能勝其仁爲已任之重緻其死而後巳之逺也 如有周公之才之美使驕且吝其餘不足觀也已○注驕矜誇吝鄙啬也程子曰驕氣盈吝氣歉愚謂驕吝雖有盈歉之殊然其勢常相因蓋驕者吝之枝葉吝者驕之本根故常驗之天下之人未有驕而不吝吝而不驕者也 程子說驕氣盈吝氣歉其說誠是盈與歉勢正相反無遞互相因之理而注文以爲雖有盈歉之殊然其勢常相因又謂驕爲枝葉吝爲本根皆是硬說誠未見有自然之理也驕與吝元是兩種實非同體之物今以吝鄙悭啬爲本根卻生驕矜奢侈之枝葉豈通論乎吝與出納之吝之吝字義同蓋矜已傲物謂之驕悭利啬财謂之吝驕則從于奢吝則從于儉此皆眼前事不難辨也注言驗之天下之人未有驕而不吝吝而不驕者此言正是未嘗眞實驗之于人也石崇王恺之驕矜未嘗聞其有吝也王戎和峤之吝啬未嘗聞其有驕也雖然人之氣禀萬有不同驕吝之中又有差等非可一例言之也試于天下人中以實驗之大抵驕而不吝吝而不驕者多驕吝兼有者少既已矜已傲物而又悭利啬财此之謂使驕且吝比之一于驕一于吝者尤爲可鄙其餘雖有才美皆不足觀也已 不在其位不謀其政○注程子曰不在其位則不任其事也若君大夫問而告者則有矣 南軒曰謀政雲者已往謀之也若有從吾謀者則亦有時而可以告之矣此與程子之說于事理皆通然與經文卻不相合經中本無分别君大夫已往從吾之文王滹南曰又有不待從吾謀不必君大夫之問而亦可以謀者蓋難以言盡也然則聖人之意果何如曰此必有爲之言豈當世之人有侵官犯分而不知止者故聖人譏之或身欲有爲而世不用因以自解與是皆不可知要之非決定之論也此說盡之矣不須别論 學如不及猶恐失之○注言人之爲學既如有所不及矣而其心猶竦然惟恐其或失之警學者當如是也程子曰學如不及猶恐失之不得放過才說姑待明日便不可也 一章之義注文渾說在學之既得之後程子渾說在學之未得之前注文專主于溫故程子專主于知新二家之說義皆不備黃氏曰爲學之勤若有追逐然惟恐其不及用心如此猶恐果不可及而竟失之也況可緩乎大意與程子之說無異惟其言頗明白易曉爲優然亦止是施功于未得之前專務知新而已舊防雲言學自外入至熟乃可久長勤學汲汲如不及猶恐失之也何況怠惰而不汲汲者乎此說解學如不及在未得之先解猶恐失之在既得之後上下兩句相須爲義知新溫故不偏廢也但其言辭不甚順快冝與黃氏之文相配爲說蓋爲學之勤汲汲然常如有所不及用心如此猶恐他日怠于溫習而或失之況其學先怠惰而不汲汲者乎 予有亂臣十人○注馬氏曰十人謂周公旦召公奭太公望畢公榮公太颠闳夭散冝生南宮适其一人謂文母劉侍讀以爲子無臣母之義蓋邑姜也 林少頴破此說曰子不可臣母其理誠是至以邑姜爲臣又恐未必也蓋經既無文年代久逺不複可知而九人者雖不出周召之徒亦不可一一如漢儒所定要之孔子之意惟論其才難而已舜臣五人亦然王滹南曰少頴之論當矣晦庵于作者七人知指名者爲鑿而複惑于此何也予謂林少頴之論王滹南之斷皆出衆論之右此亦無他本分而已但凡經無其文而以臆度指說者皆當準此爲斷 唐虞之際于斯爲盛有婦人焉九人而已○注際交會之閑言周室人才之多惟唐虞之際乃盛于斯 引注以對經文上言唐虞之世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