卷二

關燈
君賜食者之食亦其類也既以酒食為酒嗣惡衣惡食亦當作惡衣惡嗣君賜食亦當作君賜嗣今也或從新音為嗣或從舊讀為蝕一經之中字同意同而為兩讀既有一是必有一非不容不為辨之也傍考先儒解經之例薦其時食未有以時食為時嗣解為薦其時飯者需于酒食未有以酒食為酒嗣解為需于酒飯者質諸世人通知之事酒食衣食人所常言食字皆從蝕音天下古今無有異也今乃剏音為嗣或嘗以酒嗣之語施之于談話之間聞者往往為之?笑欲使天下之人皆從此說不言酒蝕而言酒嗣不言衣蝕而言衣嗣其亦難矣本分言之止從舊音讀為酒蝕乃為通順 視其所以○注以為也為善者為君子爲惡者為小人視其所以觀其所由察其所安三句通為觀人一法意脈相次各有界畔說者不可有相逾越也注文于視其所以之下便言為善者為君子為惡者為小人隻于此處已見盡為人善惡之實後二句将無所道于所由之下卻說事雖為善而意之所從來者有未善焉則亦不得為君子矣此于觀其所由意固不差但前已許為君子者又當置之何地也又解察其所安雲安所樂也所由雖善而心所樂者不在于是則亦僞耳此惟辨其所為似善者則可辨其似不善者則安字為無說也南軒曰所安謂心之所主此為得之蓋所以者言其見為之事也所由者言其事迹來歴從由也所安者言其本心所主定止之處也觀人之道必先視其見為之事以審詳之見所為者雖善未可遽以為君子也見所為者雖不善未可遽以為小人也王莽未簒之前恭儉禮讓似其為善若視其為善者便以為君子則王莽為君子矣伊尹初放太甲斥主逐君似其為惡若視其為惡者便以為小人則伊尹為小人矣須更觀其事迹來歴從由循其從由以察本心所主定止之處則王莽心主于簒漢伊尹心主于緻君至此則君子小人善惡之實始可判矣至于聽訟決獄剖析是非必須由此乃得其情非惟辨别君子小人而已注又言觀比視為詳察則又加詳焉者是亦不然蓋視與觀用皆在外察則用乃在内所以所由以事言故用視觀取其見也所安以心言故用察取其知也視與觀亦無詳略之别乃變文耳然觀與察亦有時同用顧所言之事意何如耳此又不可不知也 先行其言而後從之○注周氏曰先行其言者行之于未言之前而後從之者言之于旣行之後 先行其言者行其與言相配為文乃是行用其言非謂行在言前也而後從之者言字已屬上句本句中無言字之意非謂言在行後也果如周氏之說先行其言若作行先其言是謂行之于未言之前也而後從之若作言後從之是謂言之于既行之後也若無改經就注之理須以先行二字自為一句其言二字分屬下句猶能免其自相窒礙而周氏之文未嘗如此假使委曲遷就改成其文于事理終亦不是大抵人之行事必有言約在前行從其言此正理也以言從行君子不為事既行矣安用更言若每事于旣行之後必須以言從之意亦渉于伐善矣此章本戒子貢輕易其言行猶出也蓋謂言不可輕?必須愼擇既出其言後能從之則為君子矣語言輕發而不能從言不顧行行不副言不得謂之君子矣子貢嘗言我不欲人之加諸我也吾亦欲無加諸人孔子謂其非爾所及正謂見其言之輕?有所未能從者故因其問而戒之也古者言之不出恥躬之不逮也意與此同 學而不思則罔思而不學則殆○注不求諸心故昏而無得不習其事故危而不安 此章學與思相須為義阙一則不可注文上兩句單說不思而遺其學下兩句單說不學而遺其思義皆不完不求諸心故昏而無得此言不思之蔽也思則宜乎無蔽矣下文既思又有危而不安何也不習其事故危而不安此言不學之蔽也學則宜乎無蔽矣上文旣學又有昏而無得何也蓋學謂求問于師思謂研窮其理罔謂虛罔殆謂疲殆學而不思則罔者言其雖亦求問于師不自研窮其理則其見趣罔然所得無實也思而不學則殆者言其雖自研思而不求問則其精神疲殆所緻不逺也舊說雖從師學而不尋思其義則罔然無所得也但自尋思而不往從師學終亦不得其義徒使精神疲勞倦殆也明道曰學不思則無得力索而不求問則勞殆二說大意皆是然學而不思不可直以為絶無所得但其在内者所得無實耳思而不學不可直以為徒自勞殆但以疲殆而所緻不逺耳 知之為知之不知為不知是知也○注但所知者則以為知所不知者則以為不知如此則無自欺之蔽亦不害其為知矣況由此而求之又有可知之理 注文解知之為知之不知為不知語意皆圎解是知也三字言有未當知謂實知也所知者則以為知所不知者則以為不知如此則無自欺之蔽心公理得知皆實知故曰是知也 舉直錯諸枉則民服舉枉錯諸直則民不服○注程子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