卷三十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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交際見行可是賔際可公養是主三句合看又有一層委曲一層之意 仕非為貧也章總防 張彥陵曰葢因當時之仕者居尊享厚而不行其道徒借口貧仕以自解故發此論言欲貧仕則當辭尊富矣欲居尊富則當行道矣故首曰仕非為貧也末曰立乎人之本朝而道不行恥也二句最為相應講此章須得此意不可徒為貧仕緻詳也 艾千子曰此章為亂世之君子而言也度天下必不能用我立人之朝而道不行隻得為貧而祿仕 翼注曰重不苟祿上方見權中之正 吳因之曰通章口氣雲為貧者道既不行必辭尊富居卑貧安抱闗擊柝易稱之職如孔子委吏乗田可也何也位卑則無行道之責立本朝則有行道之責為貧既不在行道必當辭其有行道之責居其無行道之責者此所以宜辭尊富而處卑貧也須得他言外意見仕既為貧複居尊富是有行道之責而非無行道之責者比矣甯得竊位苟祿也哉尹注為貧者不可以居尊居尊必欲以行道要玩 仕非為貧也節 張彥陵曰仕非為貧也句宜重看言仕果徒為貧乎哉非也有時乎為貧亦其出于不得已耳則其非為貧也可見 直解于首節即照注露行道意 翼注曰家貧親老或道與時違不是兩事附劉上玉曰注仕本為行道行道二字宜虛含以 在末節故也 為貧者節 張彥陵曰居貧二字是祿薄與為貧之貧不同 辭尊居卑節 翼注曰惡乎宜乎句是卑貧中又要擇所宜居葢此時方道與時違凡有行道之責者皆做不得恐涉苟祿也唯如抱闗以司出入擊柝以司晨昏吾但二事克盡便不為苟祿了即使朝廷昏亂生民阽危都與我無幹矣如此方處之安也亦不限定此二官隻是舉例之辭 按翼注講抱闗擊柝與蒙引説約不同 焦漪園曰抱闗擊柝是一事闗所以禦暴而守闗者莫重于夜柝故易有重門擊柝之説然亦不必泥隻是舉此為例見不苟祿已爾 孔子嘗為委吏矣節 張彥陵曰兩曰字是孟子度其意而言之 四書脈曰會是總計計是分計 翼注曰玩而已矣三字其意若曰今吾之職不過如此而已外此别無行道之責所以可居也新説作亦不敢曠其職似高但于而已矣字不醒 按不敢曠職意自在言外唯其不敢曠職所以必擇易稱之職也 吳因之曰要看稱職與行道所以異處葢職大小随在皆可以自盡道必大行須事成康濟乃謂行道故委吏乗田職已盡而道不行 按此説得稱職與行道分明若如四書脈謂稱職便是行道如為委吏則防計當便是道為乗田則牛羊茁壯長便是道為貧之中仍不失行道之意則合為一件了以此作旁意則可若以此正貼本文則非矣 位卑而言高節 莊忠甫曰位卑而言高者心雖自信無他而不能解于僭越之議故無隠愧而有明罪立本朝而不行道者術雖可以保位而不能逃乎衾影之慚故無人誅而有私恥 翼注曰位卑而言高言字不但口説便有幹預意 又曰道不行不必是無才徳但隻沮于時而不行便有苟祿之恥 蒙引為立乎人之本朝而道不行恥也不當與上文作對仗者謂不當與上文數節作對仗也若對位卑而言高罪也看則仍當作對仗矣大全新安陳氏末一條似将末句與上數節作對仗此蒙引之所譏也 真西山集卷十九雲四事未施則周公坐而待旦一夫弗獲則伊尹視如内溝愚按此二語可為此章末句注疏 士之不托諸侯章總防 此章通義鄱陽朱氏曰此章明辭受之義吳因之曰士止受餽而不受賜就是受餽亦須餽送有道乃肯受之不然将如子思麾諸大門之外矣通章大意是如此依此二家則通就士之自待上説矣翼注則曰前三節士之所以自待後三節君之所以待士此本于大全新安陳氏而紹聞編説約四書脈皆主之按二説皆未妥葢謂此章通是明辭受之義則末一節無着落若以後三節為言君之所以待士則子思之事未嘗不是士之所以自待大抵此章總是言士之所以自待與君之所以待士不必分某節為士之自待某節為君之待士或就士之自待言而君之待士者在其中矣或就君之待士言而士之所以自待者亦在其中矣 問末節似不見得士自待之意曰士之自待正當以舜為極若區區餽送有道固非士之所志也 士之不托諸侯三節 四書脈曰章以餽即托故因其不可托而疑其不可受 又曰章又以賜即周故因周之可受而疑其賜之可受 張彥陵曰此三節重無常職而受賜為不恭上即托諸侯之非禮便暗含此意在 君之于氓也二句内已有賔師之意了言君之于氓也固周之況在賔師乎明有可受之理也不必照往役義也之例 陳大士謂有以上之賜為重而妄受之者有以上之賜為輕而妄受之者妙彥陵又曰其不欲受賜于上正是不托諸侯處若曰托則比君賜則比臣便岐作兩層矣不恭即非禮意翼注曰按托餽賜宜辨餽無常數賜有常數注已 明若托與賜亦相近但托是自我而托乎彼其意倨故曰不敢以名分言而不敢上同于君賜是自彼而賜于我雖不嫌倨亦曰不敢者以職分言而不敢混同于有位之臣 君餽之則受之節 劉上玉曰子思不悅自是為使已拜受之勞然此處且含糊説去方有下節子思以為鼎肉使已仆仆爾亟拜也句地 張彥陵曰問子思摽使不受何以必于卒也焦漪園曰前此還望缪公之悔悟卒之一字可見聖賢發之不暴處稽首再拜聖賢終是何等氣象 四書脈曰摽使隻是不納于内非逐去之謂 陳伯玉曰悅賢不能舉數句意且虛説下二節才説明 又不能養也内兼亟餽無餽兩意 敢問國君欲養君子節 張彥陵曰章疑不餽既不可而常餽又不可然則人君緻餽于賢者必何如而後可初以君命将之所以重賢後不以君命将之不敢勞賢子思三句是推當時卻餽之意以見所為養賢之道 堯之于舜也節 吳因之曰缪公兩節不重貶缪公之非隻因缪公以示養賢之則王公節亦不重贊帝堯之盛隻因堯以示悅賢之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