卷二十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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産而放辟邪侈者何如而要之本于恒産之立此民事所以不可緩也 翼注曰人倫明于上隻是明之以教人非主躬行言也 吳因之曰上庠者養也三句内便隠隠是明倫意了非徒空空發明其義而已 又曰上隻是叙三代建學之制耳所以明人倫三句方見學校闗民風而人君不可不設意 有王者起節 吳因之曰此新國字與為國字正相應使畢戰問井地節 四書脈曰仁政指井地 又曰一反一正總明必自經界始意 張彥陵曰按經界不正四語舊解以不正句為主而以不均不平分貼分田制祿兩項 翼注曰下半段以經界二字為重如九一什一五十畝二十五畝之類非有經界如何分曉須逐段防入經界字妙 又曰暴君污吏自便其私而不恤民彼正所謂貪暴之多取而于豪強之兼并非所暇問者故必慢其經界 夫滕壤地褊小節 四書家訓曰此節承上言君子小人不能相無則分田制祿不可偏廢此經界所以當正也 請野九一而助節 四書家訓曰九一以田之區數言什一以田之畝數言此處都有經界在正就在這裡正 四書脈曰九與什是分田一是制祿 附蒙引曰野郊外都鄙之地也平原曠野可畫為萬夫之井故為公田而行助法也國中郊外之門鄉遂之地也包山林陵麓在内難用井田齊整分畫隻絶長補短計之約田百畝則授一夫使自貢其什分之一于上也 按大全陰氏及文獻通攷俱雲鄉遂空曠而都鄙有山林陵麓之阻獨防引之説與之相反今講家都從蒙引看來或鄉遂空曠或都鄙空曠本無一定鄉遂所以不用助都鄙所以用助本不在于空曠與不空曠也存疑得之矣蒙引與陰氏通考俱偏也 卿以下必有圭田兩節 賽合注曰圭田餘夫之田皆有經界所當正之者也 董日鑄曰圭田意如天子諸侯之籍田必躬耕之非如常祿之但享其入而已蒙引謂圭田以井田之未有所屬者充之不若朱 子謂隻是助法之公田也然愚意亦不止是助法之公田即鄉遂之什一亦可充圭田也 直解謂卿以下其祿漸薄不有以優之将祭享不備此謬也圭田所以發其孝思非為其祿薄也葢卿亦在内豈是祿薄者 附大全辨或曰圭田是卿大夫既沒而使其子孫奉祭祀之田也若當其身則三鼎五鼎不同不得一概施之且其田祿足以供祭何必更與圭田但其子孫之受圭田者世次當必有差無永世僣據之理 死徙無出鄉節 翼注曰死徙節即承上言井地之法既行則不但有以善民生而又有以善其俗如此立意為得常説多雲貢助固兼行而助法尤為善作歸重助法説殊不知上文原重助法不待此節也 此節鄉字不必拘不可作鄉遂之鄉看猶言一方耳禮書以鄉田同井句證鄉遂之亦為井非也 張彥陵曰鄉田同井此句是一節之樞紐 則百姓句未嘗不是效但其效不止此耳且其所以説此效者亦不重在效其意歸于言井田之有以善民俗耳故防引謂亦不必雲着其效非謂其不是效也須善會 蒙引雲不是效極是 方裡而井節 張彥陵曰此正是經界處所以别野人也句極妙此便見野人之分宜養君子即此一句已先破許行并耕之説矣 方裡二句是經界之大綱其中為公田三句是經界之細目公事畢以下則因上言井田形體而又帶言其中寓有别野人之意也董思白曰方裡而井四句即前請野九一而助裡 面事公事畢然後敢治私事三句見得上下之辨民志之定都在于此畎畝之中而亦有朝廷之法安養之際而不失禮教之風其助法之善一至于此乎方裡而井二句以裡計之則一裡以畝計之則九百畝總是一意 同養公田四句見得官不侵民民不侵官故亦屬在井田形體之内 劉上玉曰書有次第此章至此方説出中公外私井田形制則前七十而助野九一而助皆宜渾淪若先説明則此節贅矣袁氏明善夏後氏九家同井之説與存疑十八家 同井之説俱為悖注而存疑似稍近理袁氏所謂菜田者殊無據周禮止有萊田未見有菜田也 此其大畧也節 四書家訓曰此字通承夫仁政以下説 賽合注四書脈俱同 講大畧句當雲古法之不合乎人情者有矣而大畧則其不合者尤多矣古法之不宜乎土俗者有矣而大畧則其不宜者尤多矣 大畧依注對詳細説不對潤澤説講潤澤句當雲葢使古制詳明亦不可不潤澤也況其大畧尤不可不潤澤也淺説以大畧對潤澤説不是附後 附淺説曰吾所言者形體之規模公私之畝數以為經畫井田之準則而已古今異時彼此異地宜于古而不宜于今宜于此而不宜于彼或利之者衆而病之者寡或效見于今而弊生于後如此之類吾皆不得而詳言之也 賽合注曰前七段皆是叙治法末節歸重治人未有無治人而可以行治法者也與孔子答哀公人存政舉同意 大全辨芑山張氏曰宋髙宗建炎三年廣州教授林勲上本政書十三篇言宜仿古井田之制使民一夫占田五十畝其有羨田之家毋得市田毎十六夫為一井其後朱子甚愛其書愚按本政書考驗雖詳然所雲仿古井田必一夫占田五十畝終是拘泥形制非通變宜民之道苟一處窒礙不行則良法自此壞矣善乎方正學孝儒之言曰流俗謂井田不可行于今者以吳越言之山溪險絶而人民稠也夫山溪之地雖成周亦當用貢法豈強欲堙卑夷髙以畫井哉但使人各有田田各有公田通力趨事相救相恤不失先王之意則可矣而江漢以北平壤千裡畫而井之甚易為力也審如方氏之説則師其意不必泥其迹深得孟子潤澤之義尤補本政書所未及 有為神農之言者許行章總防 張彥陵曰通章分三大段落自并耕而食直至亦不用于耕耳是辟許行之并耕自用夏變夷至亦為不善變矣是責陳相之倍師末因陳相節外生情為許行辨故又并辟許行之治市然三段落中複逐段分鎖首段至通義也截是就行身上所不能兼者而明治之不能耕與不必必耕已折倒并耕之説次段至而暇耕乎截是言堯舜憂民之切而不暇耕三段至不用于耕平截是言堯舜所憂之大而不必耕然二段相承皆足上文之意至若責陳相之倍師亦從并耕生來而末段同價之説特因其所遁而辟之不得平重 又曰全章俱平叙語而大要以仁義二字作眼目如勞心治人以代勞力者之食人是通天下之義也如用心得人以代吾之治人是為天下之仁也 但須知前段亦有仁字在内後段亦有義字在内耳 育為神農之言者許行節 蘇紫溪曰許行是一個大言欺世之徒彼見儒者言三代之説故自倡一説不曰三代亦不曰堯舜而直曰神農為神農之道在二帝三王之上而已之所學在儒者之上欲以是而竦動人主竦動天下耳曰衣褐便見不用尊貴章服意曰捆織為食便見自食其力意此其并耕意已隠然寓于衣食之間 神農之言非謂是神農所言但其所言者乃神農之道耳為字亦非是不好字如孟子亦可雲是為孔子之言者但既曰為則也有為得是者也有為得不是者故蒙引謂着一為字便見其本非神農之言非即以為字當假造看也淺説謂有稱述神農之言者甚明 許行起初為神農之言未必是要陰壞孟子自是他一種學術如此及其自楚之滕則遂欲壊孟子矣 湖南講曰神農以耒耜教天下那時百姓都不曉得耕須要自已去教且洪荒事簡君有餘閑而農事最重或亦與民并耕神農又曰中為市那時風氣未開凡物制一定質樸沒有精巧價亦可齊得神農曾為此事許行為其説亦非孟浪定是是古非今不通世務之腐儒如封建井田在三代之世何嘗不好到後來兼并者已成混一之勢阡陌者各有執業之家決是做不通底後儒尚欲仿而遵其制殆與許行同一慕古者而何獨深責許行耶彼既耕以為食矣何又以捆屦織席為食耶想是 羇旅之際未曾受田故暫以此為業耶然亦可見其雖羇旅之時亦必欲自食其力矣 陳良之徒陳相節 張彥陵曰叙陳相與弟辛而必提出陳良之徒來伏後罪他兄弟倍師一段公案此亦春秋書法 徐儆?曰或曰人怕先有根子在身裡邪説便乗之而入陳相負耒耜之滕與衣褐食力之人已有相入之機矣故見許行而大悅 陳良之徒不負詩書而負耒耜便是異端種子物必先腐也而後蟲生之 陳相見許行而大悅節 并耕二句串看以并耕作主食字牽連饔飱作過接而又兼治民事作尾 四書脈曰并耕與民各自耕非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