卷二十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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能尊子思則不待維持調防也齊王不如缪公則必待維持調防之而後可故為客計者當以留洩栁申詳之法而責王以尊禮子思之事上文所以必帶説洩栁申詳者蓋為此也其意實重在子思邊耳 尹士語人曰章總防 翼注曰尹士譏孟子與孟子自明俱重在濡滞一邊 尹士語人曰節 賽合注曰尹士之譏為其三宿而譏雖或言不明或言幹澤不過即前日來齊之失以形今日濡滞之失 夫尹士惡知予哉節 張彥陵曰看千裡見王是予所欲即迹渉幹澤予皆不計至于不遇故去予不得已則心誠不忍速去敢以濡滞為嫌 予三宿而出晝兩節 張彥陵曰孟子主意在安天下上王由足用為善實思所以用齊王耳故三宿出晝尹士謂其濡滞孟子則猶以為速尹士謂濡滞在三宿而後出晝孟子則謂既出晝之後此心猶不舍王王如改諸句是述予心猶以為速之意王由足用為善是述豈舍王哉之意 翼注曰王如用予至舉安非自負語正見王之足用為善也 沈無回曰用是用孟子之王道則改是改功利之習若説有甚失禮處而欲其改此便看得小了 予豈若是小丈夫然哉節 李衷一曰此小丈夫不要看他低了亦是要君好的但主意隻為自家一身所以傷于過激君子之心全為天下連自家濡滞之迹都不計較以此對看所以為小 士誠小人也節 翼注曰小人即小丈夫但上以量言此以識言畧異 湖南講曰不特貪戀富貴的是個小人即愛名節的亦是小人 又曰問謂愛名節的亦是小人雖為貼士誠小人句然恐太輕了名節曰名節須有辨世間沒有空空的名節原從救世起世道救不來輕則辭爵祿而去重則為子死孝為臣死忠隻得成了名節則名節為可重若救得世來更須委曲以斡旋方是大聖大賢作用乃不顧世道颠危隻求完自已名節聖賢心腸防不忍出此然為魯男子易為栁下恵難則又在人之度徳量力如尹士者亦未可盡非也 充虞路問曰章總防 張彥陵曰明良遇合自有常期數已符其期而遇不我值有心濟世者其遇愈窮其念愈切矣其不豫也固宜要之此念從畏天悲人而發則其所為不豫者【此是餘意】正其所為不怨不尤者也若洩洩然坐視其亂而诿之于數曰此天也此人也則雖托名不怨不尤其怨尤實深耳豈天生聖賢之意哉 充虞路問曰節 芑山張氏曰充虞誤認不豫為怨尤彼一時節 張彥陵曰時分彼此隻以充虞聞見時言濮貞庵曰彼一時此一時非謂前日是平居論道 之時今日是不得行道之時謂前日所論之時正論君子脩身者言之凡有不得于天不合于人者隻反求諸己而已今日所遭之時則天命人窮于此而決非止一身之事吾得不為吾道悲乎然亦此憂時之感原非有所怨尤也 賽合注曰天固不可怨而天命實足悲矣人固不可尤而人窮實足憫矣 或問孟子彼一時此一時不知此時何以又合有怨尤能不動心否湛甘泉曰不怨不尤聖人之心學也心學何分彼此稍渉怨尤便是動心安得為心學孟子蓋指豫與不豫而言不豫公而怨尤私不豫大而怨尤小其迹相似而其情則不同 五百年必有王者興節 張彥陵曰五百年節重王者上蓋有聖人出則名世必因之而顯孟子自是名世者惜無王者興以為之輔佐不豫意本此未説出也下文方見 由周而來節 按時數隻平説自妙不必串 注雲亂極思治如禮樂久衰則必振民生久困則必複詐力久用則必绌戰征久用則必息就戰國時勢着想方合 夫天未欲平治天下也節 注聖賢憂世之志樂天之誠并行而不悖者有二説一説彼一時當樂天則不怨不尤此一時當憂世則有不豫色所以為并行不悖一説樂天即在憂世之時二説可兼用前説是以彼一時兩句與五百年兩節對看出也後説是以五百年兩節與末節對看出也 吳因之曰孟子班爵一章便是封建的梗防為國一章便是井田的梗防啟口容聲皆唐虞三代之畧故曰如欲平治天下舍我其誰 按彥陵謂通章見孟子憂世之心樂天意不必攙入為此説者于未節吾何為不豫哉下補一轉語雲唯其不然故不免于不豫耳此節正是解所以不豫之故賽合注翼注俱從之然殊牽強不合注 仕而不受祿章總防 賽合注曰據總注雲仕而受祿禮也不受齊祿義也則通章俱隻重不受祿看為是不可以未節為不去之由與不受祿并重總見得去齊我志而久于齊非我志此其所以不受祿也 按翼注脈俱如此看 仕而不受祿節 翼注曰仕而不受祿指定孟子非泛問 于崇吾得見王節 繼而有師命節 翼注曰過至第三節止用但因二字不必雲乃所以不去齊又何故哉 張彥陵曰志不欲留齊而複受其祿便是苟祿所以不受非但是恐受祿便為他覊縻也 或問一見思去又何出晝之遲遲沈無回曰聖賢之救亂世如慈母之伏死子有一分未絶亦不肯丢手此便是孔子知其不可為而為之之家法 四書講義困勉錄卷二十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