卷二十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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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狂接輿歌而過孔子曰章 林震華曰鳳正所以尊夫子也非時而見故為徳衰而用一何字則有不宜衰之意故下遂以來者可追諷之己之一字正見是可追處從政者殆而則冷語拖説此節意聫而語散乃歌體李九我曰語意隻渾渾説鳳而譏孔子之意自在不必説鳳又説孔子 接輿胸中自有所謂徳徳其所徳非吾所謂徳 接輿人名莊子屢見之而髙士傳乃雲陸通字接輿【大全刑疏主此】今説者遂謂陸通接夫子之輿而歌皆出附防 存疑説約皆主此説殊謬 老龍孔鳳春秋時極竒品題 孔子下節 顧泾陽曰天下有一毫不可為豪傑不肯犯手天下有一毫可為聖賢不肯放手 長沮桀溺耦而耕三節 附顧麟士曰按通義仁山金氏曰古之隠者不以姓名自見人亦不得而知之論語所載若荷蒉晨門荷蓧丈人皆以其物與事名之不得姓名之真也獨長沮桀溺若得其姓氏者然長與桀古無此姓氏而名又皆從水夫子使子路問津而不告則一時何自而識其姓名計亦以其物色名之蓋二人耦耕于田其一長而沮洳其一桀然髙大而塗足故因以其物色名之猶荷蓧丈人之雲爾按此與看接輿法同然終近鑿 是知津矣似譏非譏語意含蓄桀溺則發洩殆盡 防引謂桀溺詞語意思又較從容得多與此又不同 誰以易之句大全張氏是一様説饒氏是一様説存疑是一様説從存疑可也 子路行以告節 四書鏡曰斯人人字兼君民言子路從而後節 荷蓧便知非負荷世道之人 樂天齋翼注曰防其意隻責子路不務農耳 子路拱而立節 止子路宿節 丈人之待子路前倨後恭是欲動子路而不知隠然為子路所動也若謂其以田野氣味動子路之隠則淺 明日節 不仕無義節 張彥陵曰此節不仕一句提起下皆明此句意長幼之節五句就丈人身上説是責其忘世之非君子之仕四句就君子身上説是明其用世之志通節重一義字龔應身曰仕字有委曲周旋栖栖皇皇意 義字隻依雙峯為是【壬申十月删改】 刁防吉曰長幼之節句根見二子來君臣之義尤重于長幼長幼之節其所明也君臣之義其所蔽也因其明以曉其蔽此易納約自牖之道 樂天齋翼注曰行義與行道不同行道在君必待遇而後行行義在我無論遇與不遇而皆當行的君子之仕不拘定在朝如惓惓為世之心而不肯已便是行義故道行則此義親見于吾身固行義之事也道不行則此義昭掲于天下亦行義之心也 義字原總去就説但此對丈人言則重在就一邉故存疑以注非忘義以徇祿為餘意 逸民章總防 姚承庵曰天地變化草木蕃天地閉賢人隠是固然矣不曰天之生斯民也使之開太平不使之自遺逸而已乎數子之逸雖曰為世所遺然不無自遺逸之意一有自遺逸之意胸中即有可不可非所稱天民大人矣故記者冠以逸民二字無可無不可者不先主逸字于胸中也蓋逸民有心避世而聖人無意終藏故詳列逸民而以己終之見惓惓不忘用世意 逸民節 張彥陵曰逸民二字乃記者所标逸非隠逸之逸言其胸懐潇灑不可以常格拘者如心逸日休之逸蓋髙民也是故有以隠而逸者有以仕而逸者其心一而已 徐自溟曰逸有遺逸意言其未獲大用也逸有隠逸意言其自沒于世也逸有飄逸意言其不受塵鞅也逸有安逸意言其不任勞役也逸有散逸意言其各行己志也 兼衆説以解逸字較注似勝然畢竟遺逸是正意姚承庵説妙 不降其志節 陳新安以非君不事為不降志以不立惡人之朝為不辱身此不可曉不降不辱總是一事志以立心言身以制行言 謂栁下惠少連節 輔潛庵曰倫是義理之次第則慮亦人之正思慮也人之公心即義理所在故曰中慮姚承庵曰其斯而已矣應上降志辱身句凡世之 降志辱身者一向潦倒不知名節道義為何物二子雖降辱而言行必依名節道義中倫中慮是尚志潔身之流也所稱逸民者意在斯乎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