卷二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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欽定四庫全書 四書講義困勉録卷二十 贈内閣學士陸隴其撰 陽貨 陽貨欲見孔子章 按叙此章者隻孔子不見一語括盡通章大防可以時亡自可以塗遇可以塗遇自可以互相問答孔子自是孔子陽貨自是陽貨即謂貨未嘗見孔子可即謂孔子始終是不見亦可易曰遯之時義大矣哉要在此等處着眼 周季侯曰貨之瞷亡饋豚是把正經禮法來束聖人而夫子卻隻遊戲三昩偏不執着死法應他 陳眉公曰季平子逐昭公桓子世濟其惡公論所不容一旦為貨所囚貨必謂此人心所共快孔子欲張公室當際此時而仕于我此欲見孔子意也宋儒謂其欲附己為亂今儒謂欲假孔子為重俱謬 三説要兼用 性相近也章 張彥陵曰相近政如孟子好惡與人相近一般氣質之説専為近字添注腳不知此近字正就那逺處掲出以提醒人語意甚圓正不必過為回防 防引謂性相近隻説得中人上下者耳故下章除卻上智下愚説此本大全吳氏之説然看來不若朱子謂性相近是通説上智下愚是就中摘出説為妙若依防引則下章注氣質相近之中中字當作外字矣 雙峯饒氏新安陳氏講注兼字俱妙但饒氏説未甚透故陳氏暢發之耳非有二也 此章大全辨芑山張氏以朱注兼氣質而言句為不是謂于此可見程朱不合孔子處可謂無忌憚 徐儆?曰習有二形生神發情有縁物而動者風染氣移行有因俗而遷者 縁物而動此是一人之習因俗而遷此是衆人之習 不可説壞習字 惟上智與下愚不移章 張彥陵曰按性相近也而有不移何也非其智且愚而不可移也以其終之不移而知其智且愚也蓋語意雖説不移主張原在可移上 蘇紫溪曰上智下愚不移正是習之相逺也中人之人可以善可以惡有始習于善而終複移之惡者有始習于惡而終複移之善者唯上智之人能盡其性始之所習此善終之所習亦此善更不可移之惡下愚之人自棄其性始之所習此惡終之所習亦此惡更不可移之善此正是大相逺處  問上智與下愚不移如中庸雲雖愚必明則是可移也往往多不得其説意以謂困而不學民斯為下矣不曰愚而曰下愚以其不學故愚而愈下耳此所以不移也困而學之安知其不克念作聖乎 王龍溪曰聖人立教皆為中人而設 此章不是専對中人説以為専對中人説者誤看唯字耳 程注語其性則皆善也語其才則有下愚之不移此性字乃天命之性與上章氣質之性不同此才字即當氣質之性看饒氏謂性相近是説性上智下愚是説才不是 此章是申明上節之意口氣若曰謂性相近習相逺而天下上智下愚之分似不得専歸之習而不歸之性也不知此惟其不肯移焉耳無不可移之理也則上下之分仍在于習不在于性矣唯字當如此看圈外程注最精與本文亦非有二但本文説得渾融而程注説得明快耳總之即是困而不學民斯為下之意防引存疑俱為因上章未完故複言之不是麟士謂惟上智不移則凡未能上智者可危矣唯下愚不移則凡不甘下愚者可勉矣亦不是防引又謂程注與本文不可強以為盡合亦不是語類謂伊川那一段卻隻説到七分想亦是朱子未定之論 按困而不學民斯為下是指自暴自棄者言此所謂下愚又是一種故防引存疑朱子俱雲程子與本文不可強合其説是也【壬申九月改】 子之武城章總防 張彥陵曰按此章總見治必以道須以道字貫到底 前半截喜其能行後半截喜其能信在莞爾而笑分玩注喜字嘉字可見喜子遊嘉子遊又皆以勉二三子也此意則寓在二截内 聞?歌之聲節 因時為教古雖有是法然聞?歌之聲則不必拘時饒氏雲想是春夏時太拘 夫子莞爾而笑節 牛刀是借言不是喻言 使子遊之?歌用于周公未衰三家未僭之先夫子不必有此笑不必有此戲 昔者偃也節 張彥陵曰按學道從平日調養言君子學道才能愛人小人學道才能易使卻不重君子小人上見主治者不可不教君子小人以道要得子遊引述口氣 李毅侯曰本文學道是将禮樂詩書對着刑名法術之學看也 大全辨卓庵張氏曰學道二句明已所以教武城以禮樂之意唯恐不得當于夫子而援舊聞以證之即此見子遊溫柔孫順不自矜诩處宛然有道氣象宜其教之易行也 此章夫子之言都是深喜意并非傷時但舉世無此故一觸于耳不覺深喜此則是傷時耳然亦止在前半截内則有之若後半截則此説都用不着矣 偃之言是也節 公山弗擾以費畔節 亦不必為不狃回防總之聖人舉動非可臆度 子路不悅曰兩節 如有用我者句看來即貼公山説亦不妨顧麟士謂豈徒哉決公山為東周決我也自是兩節若作一滾説則看公山之召太重矣此不必從 吳省庵曰吾為東周非欲使魯為天子也使文武之道得行于魯便是東周即魯一變至于道意王觀濤曰魯在周之東使魯一遵周道而禮樂法度犂然振舉則周道東矣興魯即是興周非繼周而興之謂也 存疑曰聖人嘗言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