卷十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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失足于人不失色于人不失口于人 三愆有因放肆而然者亦有因局促而然者總是不能養之于素所以如此 此與失言失人章一例但彼是見言當因人此則見言當因時樂天齋翼注曰躁隠瞽俱是無心失理之病不可将隠字作以言餂之之類説得奸深 劉上玉曰按黃氏説或長者當先言或君子先有問則言及之言未及之兩言字是合君子與侍者概説不必専屬君子若而言而不言而言三言字則専屬侍者矣 按劉説不是言未及之言及之猶雲時未可言時可以言雲爾兩言字俱屬侍者為是 沈無回曰未見顔色不専在時已可言時説凡人之言須與受言者之色相當其間剛柔?抑真有不可預先打防者于此不見則所言必不能中肯如孟子論卿王色變便曰王問臣臣不敢不以正對亦是見色發言之妙之一節王觀濤曰看他顔色不在便是意思不在然而察 言觀色正恐自家失言非迎合喜怒之謂 君子有三戒章 劉上玉曰戒者預禁之嚴制之而不敢犯之意 沈無回曰隻時時心志為主而不随血氣轉移便是君子之戒要知三戒隻是一戒 又曰管登之曰戒亦有要乎曰克己複禮至矣其次持其志無暴其氣 血隂而氣陽厚齋以其所自出言防引以見在言當兼用 饒雙峯曰魂者氣之靈魄者血之靈心是魂魄之合氣屬天血屬地心屬人人者天地之心心是血氣之主能持其志則血氣皆聴命于心不能持其志則心反聴命于血氣 羅近溪曰色不専是女色凡世間一切绮麗可悅之事皆色也鬬不専嚷鬬凡才能技藝與物相競常懷上人之心皆鬭也得亦不専是好利凡一生彀當可便身圖者皆得也 樂天齋翼注曰未定是易流于欲意不是言未強固當保養也 人生血氣未定時不知蚤服仲尼之戒故其壯也血氣當剛而不剛所以寒暑易侵學道以身為本不可不留意斯事也 君子有三畏章總防 張彥陵曰蓋吾心常惺惺一念即是畏也君子小人品格何等懸絶而聖狂分介正在敬肆之間信乎此念不可一事不提醒稍放逸便自堕落籲可畏哉 畏天命節 樂天齋翼注曰三畏畏字非是空畏一念兢兢戒懼實體之而不違也三畏皆有不敢顯忽之隂背之之意 三畏隻是一畏大人聖言不過在天命中抽出言之耳 佐案呉因之曰天命之謂性戒懼慎獨所謂畏也然非隻靜時存養性體凡日用動靜至大至小都是天命流貫于中天之于人猶水之于魚觸處是天則觸處是畏大人聖言特其中抽出最大者言之耳 熊伯甘曰不畏天命未必定是愚下之人世間盡有才學髙一世之人隻于天命鑒臨之義信奉不及外而行事便是十分好一至暗室屋漏卻以莫予雲遘不覺放松 呉因之曰畏是我自家心上工夫所見者大人而我胸中嚴憚之心自因人而翼翼所聞者聖言而吾胸中嚴憚之心自因言而凜凜若徒曰欽承佩服則泛然在外邉作念 莊忠甫曰叛聖言以自恣者侮聖言之淺者也借聖言以自飾者侮聖言之深者也 熊伯甘曰小人以形色為偶然假合以吉防為适然相遭亦好 生而知之者章 張彥陵曰此夫子勉人為學之意二次字非言其相逺乃言其相近大意謂生而知之者是上等學而知之者即次之困而知之者又次之皆可與上者同歸唯不學而後成其為下則人可以質自诿乎哉 李毅侯曰兩次也最難看猶雲學而知之此亦一上也困而學之是又一上也唯不學斯為下則誰非上者 熊伯甘曰前三種人上的固是首出了次與又次亦即次于上等也不學焉得有困勤苦一畨醒悟不來便爾中廢其意自謂我之資力到不得上卻已竭盡吾才了就此歇手或亦不失中人乎而直防其民斯為下所以加鞭後馬俾其努力向前 此章即人之學不學以為氣質之髙下能學即是其氣質之髙不學即是其氣質之下與中庸以學之難易為氣質髙下之分者不同玩困而知之及困而學之二句自見中庸困字是言其學之苦此困字是言于事理有不通須辨蓋總是勉力為學但此即以學不學為氣質髙下又較切 饒氏三等之説謬三之字俱指義理言上字次字下字俱以氣質言陸象山曰生知蓋謂有生以來渾無陷溺無傷害 良知俱存 能存良知亦是氣質最髙故不可以孟子言來解此彼是以理言此是以氣言 周萊峯曰困而不學民斯為下今人尚未知困在安能學也記雲學然後能知困不學不能也飽食終日無所用心言不及義好行小慧者方自以為通達也豈知困乎故困于心衡于慮而後作者多自動心忍性中來豈易得也 君子有九思章 張彥陵曰此正是慎思之法道理隻在日用耽空固落昬沉妄想亦屬馳逐矣  許敬庵曰學者多言九思隻是一思道理豈不如是聖人之意卻要人于身心之間每事緻思反求而得其理也 九思隻是一思提醒此心常明常覺随感随應者此思之體随事緻察者此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