卷十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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仁山説作季氏之蕭牆自佳蓋蕭牆雖是諸侯之牆然春秋時大夫皆僭台門旅樹之禮則季氏亦有之也 天下有道節 王觀濤曰天下有道句不可混過天子以道建極而禮樂不僭征伐不濫故臣下不得竊之不然而網解紐弛權惡得不下移也有道無道俱以天子作主 此雖與防引不同然實本大全南軒説當依此講防引説附後 附防引曰有道無道不必説于下文見之隻是言世治世亂雲耳 畢竟防引説是【壬申】 諸侯之上陵實由天子之下替 首節末當補一句雲如是則庶人之議不得不起矣 則政不在大夫節 防引謂政不在大夫政字隻是國政泛言賞罰号令非禮樂征伐天下有道諸侯安得有禮樂征伐為大夫所僭耶此説太拘 天下有道則政不在大夫防引存疑俱謂當時列國之政皆自大夫出故夫子雲然看來不是上文既兼諸侯陪臣説矣此何獨専指大夫宜兼説為是語氣當雲向使天下有道則政不在大夫而諸侯可知矣而陪臣可知矣翼注調停得好 樂天齋翼注曰獨言政不在大夫者有感于當時政在大夫也政即禮樂征伐末補不在諸侯陪臣可知 則庶人不議節 輔全庵曰下有竊議則上之人于道猶歉故必至于庶人不議方為有道之極 議出于庶人則雖公亦私耳 張江陵曰天下有公議有私議公議可畏也私議不可徇也在上者唯自反其所為果有背乎道理有拂乎人心則雖匹夫匹婦之言有不可忽者焉若使其所為一出于大公至正而在下者敢為私議以阻撓揺惑之是壊法亂紀之民刑戮之所必加也何徇之有此又在上者所當知 又江陵解衆惡章曰天下有衆論有公論衆論未必盡出于公公論未必盡出于衆能于此而加察焉則朋黨比周之人不得以?我之明而孤立無與之士鹹得見知于上矣 祿之去公室章 祿去公室政逮大夫互言也 重在大夫 樂天齋翼注曰此章論竊權之必失惕權臣也三桓之子孫防作已然説此時桓子已為家臣陽虎所執孔子此言政發于被囚時也 又曰但文中不必防出被囚事隻暗説必有效尤而奪其柄意故夫猶雲宜乎也 刁防吉曰防有指未然説者有指已然説玩故夫口氣當指已然説 管登之曰記曰大夫強而君殺之義也由三桓始也則知三桓原受誅于魯君但文獻失考耳【析疑】 益者三友章 張彥陵曰按三友之友乃我友之也損益俱主我言然益友多出于可畏損友多生于所狎全在自己慎其所擇 益有薫陶漸染日進而不自知意損有浸淫漸漬日退而不自知意 存疑謂益友損友作見成人説友直友諒友多聞言友之直者友之諒者友之多聞者防引又謂益矣損矣隻説損者益者還他看來都不必友與損益但主我言為是沈無回曰夫子隻淺淺説友之益者三損者三如 此而友之則益矣如此而友之則損矣隻如此説而人之當趨益而不趨損己在其中矣三樂亦然 徐儆?曰直諒多聞三友缺一不可至于損者三友則一人亦足以敗徳可見成之難而壞之易也 樂天齋翼注曰便辟是便于辟也善柔是善于柔也便佞亦是便于佞也注解可見便是?熟意辟開張也故解為威儀 便辟足恭善柔令色便佞巧言 熊伯甘曰辟得便捷柔得善巧佞得便捷 便辟存疑引尚書蔡傳來解曰便者順人所欲辟者避人所惡因人好惡而為順避便是不直此解視朱注習于威儀尤分曉親切按存疑前解師也辟亦如是予已収之然與下文便佞不合還依朱注為是 析疑朱子曰劉忠定公有言子弟寜可終嵗不讀書而不可一日近小人 益者三樂章 朱子曰君子于禮樂講明不置則存之熟是非不謬則守之正熟則内有以養其莊敬和樂之實正則外有以善其威儀節奏之文與夫道人善而悅慕勉強之意新多賢友而直諒多聞之士集樂是三者而不已焉雖欲不収其放心以進于善亦不可得已 内有以養其莊敬和樂之實外有以善其威儀節奏之文此節禮樂之益也大全朱子與存疑俱同但朱子講節禮樂隻主辨其制度聲容説存疑兼内主敬和説蓋朱子謂此句要説得淺所以如此然如存疑説亦自可説得淺也 看來節字不但當兼内主敬和説外亦當兼行説要之注辨字亦自可包得三意 隻當依朱子不必如此【癸亥七月】 張彥陵曰樂多賢友多字着力 驕樂是立身行已放縱于規矩之外佚遊是不做事業隻恁閑遊蕩宴樂如飲食聲色之類若解宴為晏安便與佚字相犯 溺于聲色亦可謂之晏安但須知與他處晏安不同耳他處晏安兼得佚遊 驕樂者恃氣以淩物則不複循規蹈矩矣佚逰者怠惰而自失則不複志于為善矣宴樂者多欲以求安則不複望人之規正此其所以相反也 侍于君子有三愆章 孫淮海曰三愆之失亦隻是平日無治心檢身之功而臨事又無審己識時之智所以如此古之君子所以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