卷十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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喪主即是于我殡也誠館于夫子即非聖人何得不殡之哉 翼注曰上節是義重而生死不二下節是義重而财物為輕 刁蒙吉曰均之言交也在上節則曰人而以誠意盡之在此節則曰朋友而以義盡之泛言之則曰人而切言之則曰友以誠交義之根心者也以義交誠之合宜者也 蒙引歸重下節雖非正意其防甚精 寝不屍章總防 首二句是敬以處己見齊衰至有盛馔數句是敬以待人迅雷風烈句是敬以事天都要見容貌之變意然其變也乃所以不失其常 寝不屍節 翼注曰首節似不見變意説者曰與常人不同即變也 見齊衰者節 翼注曰狎是親狎非狎侮也 兇服者式之節 周玉繩曰式負版聖人有無限情況其轍環天下皆為生靈之故一旦車中遇此版籍即林總如在目前即有三代生聚之想叔季憔悴之悲自不覺其式而敬之也 有盛馔節 大夫無故不殺牛士無故不殺犬豕此以人為盛者也王公立饫則有房烝親戚晏享則有殽烝此以事為盛者也山居則珍魚鼈水居則珍鹿豕此以地為盛者也 禮有因盛馔而見者有不必因盛馔而見者此特記其因盛馔而見者爾世固有盛馔而有禮者有盛馔而不必有禮者此特記其盛馔而有禮者爾 大全辨或曰三必變所謂周旋中禮?皆中節皆夫子之大常而非變也大常者禮也 迅雷風烈必變節 王氏曰迅雷風烈天之威也天子當察于天下諸侯卿大夫當自察于國士庻人當自察于身王宇泰曰舜烈風雷雨弗迷見知天之至夫子迅雷風烈必變見事天之誠 翼注曰必變隻是改易常度非驚懼失次 升車節 正之一字是上下文闗鍵綏是挽以上車之索非仆人所執之辔也 劉曰珩上玉曰麟士説證引歴歴然照下節車中二字即如注作初升未嘗不妥立者立于車下執綏以升于車上立字亦未嘗礙升字按上玉駁麟士之説亦是但麟士意亦不是專以升車為在車中葢升車二字兼初升既升言車中二字則專指既升言如此則既可合總注記孔子升車之容一句而亦不礙下節車中二字也葢初升之立甚暫既升之立甚久皆難于必正 玩麟士立字礙升字之説則似專以在車為升車者此則其謬耳按四書家訓曰升車方升車也立是暫立車後隻 如此説亦妥餘前説殊多事總注隻言升車者亦省辭耳姑志于此以俟再定【壬寅六月十二】 車中不内顧節 唐士雅曰聖人心安于正之妙莫可形容故特假不内顧疾言親指以形容之若實説他目容端口容靜手容恭隻就説得聖人如泥塑人相似而不得其神非記者立言本防 色斯舉矣章 張彥陵曰按通章重一時字色舉翔集即得時處三嗅而作即時舉而舉意也【要補翔集意】記此于鄉黨之末葢以孔子聖之時所契無非時也斯字而後字重 吳因之曰首言鳥有見機之智知止之明而雌雉止于山梁飲啄得時便有翔集意子路共之徴于色也三嗅而作知所舉矣故特引以為證徐?扈曰夫子與弟子偶爾行遊瞥見雌雉觸機有感寓言自歎其時夫子見之而弟子或未之見故着曰字在山梁雌雉之上葢一時景色指防與二三子共之 依徐?扈説則色舉二句即是夫子語但夫子意是指雉而口中未説出是雉意是説時口中未説出時字故下文雲雲此説最是新安陳氏及存疑俱欲移山梁雌雉句冠于章首而與色舉二句并為記者之辭存疑又欲作子曰山梁雌雉時哉時哉色斯舉矣翔而後集都未是 依徐説則此章隻缺得子曰二字 通章俱以鳥之飛集得時説而警人意在言外時哉句兼時飛時止二意三嗅而作下當補出既作之後亦必翔而後集葢色舉翔集夫子未歎時之得其時也三嗅翔集夫子既歎後之得其時也通章在時哉時哉截下二句隻帶説不重 大全辨中洲金氏曰孟子贊歎夫子隻一時字記者先得之于家常日用之間以此作鄉黨一大結 沈無回曰自鄉黨至升車叙夫子言貌衣食行止交接可謂曲折周盡矣然終是有形之可見者耳恐讀者泥之物而不神故于末處拈出一時字見夫子随其日用活潑潑地初無一毫意必固我于其間也鄉黨得此一節便都活不然隻是死闆此記者之防化處也鄉黨總論附 沈無回曰讀鄉黨者知記者不能不記又不能記不得已而強為形容以記之則思過半矣 姚承庵曰學而一章是孔子自摩的小影志學一章是孔子自叙的年譜葉公問子路一章是孔子自贊的行實莫我知也夫是孔子自表的心事鄉黨一篇則是門人熟察于俯仰之間彷佛摸拟孔子的行狀 忘機曰一滴水具大海味謂一滴水非海不可謂海是一滴水不可行住坐卧穿衣吃飯無非佛也而佛盡于此乎尼父亦複如是 四書講義困勉録卷十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