卷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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舜之知回之仁告子路之勇合之便是此章之聖大抵道止于中盡于聖聖隻是中之至夫子雖不敢以聖自居然必揭出一個聖者見天下隻有一條正路猶孟子言法堯舜而已矣 吳因之曰特借自己以發明中道不是自叙口氣全不重不屑乎失中與不自居于得中意 張彥陵曰按中庸道理最平最深原是人生日用飲食隻因名根不盡【偏】所以惑于新奇可喜做得半上半落首節提出後世有述末節說到不見知而不悔把是非毀譽一切放下方是依中庸的實地 素隐行怪節 亦有始不隐怪而終隐怪者亦有不索隐而行怪者 翼注曰有是容或有 張彥陵曰不說當時之述而說後世蓋後世聖逺言湮而想見先年有高奇之事遂杳邈而迎取以為新有字要看得活 言後世便包得當世不必如此穿鑿 隐字是隐僻之隐是常道之外者下章費隐是隐微之隐乃常道之中者 這種人知人所不能知行人所不能行似猶愈于半塗而廢者然過猶不及 君子遵道而行節 張彥陵曰半塗而廢即在遵道句内遵如童子之遵嚴師原無浃洽故不得不廢照弗能己看亦自見 遵字比依字雖較淺然亦不可說壊 吳因之曰大都半塗而廢終是好奇之心所使畢竟歸于隐怪之一路此非力之不足乃志之不堅也 按此說雖亦有然須兼不及一邊說始全 佐案曰半塗而廢隻是不能造其極不必歸于隐怪【甲辰閏六月二日】 隐怪是失之過半塗而廢是失之不及各自一病 蒙引翼注俱雲半塗而廢者不可便謂之愚不肖不知究其歸則亦是愚不肖也 注力之不足當活看 半塗而廢與孔子所謂畫孟子所謂進銳退速其病不同及其歸亦一而已這一種人亦是學問中人所以謂之君子然究其歸是亦愚不肖也畫者不待言進銳退速者亦不待言 翼注曰吾 弗能己矣既不可作勉焉而不敢廢又不可自認至誠無息作文隻就道上發不能己便是蓋中道乃天之命人之性能遵而行自有不窮之味不息之機我如何能己得顔子欲罷不能正與此通 吾弗能己隻是言道之所在吾弗敢過道之所在吾不敢不及即學不厭之意 君子依乎中庸節 張彥陵曰依與遵不同遵字着力依字自然 翼注曰依中庸者與中庸為一也中即心心即中心之惺惺處即中庸之所當知心之亹亹處即中庸之所當行 遊氏未免有念之雲似亦與依字意切而或問譏其非儒者之語恐太過 翼注曰遯世不見知隻一意不必太分别要本平淡之理不足以緻人之知來亦不必以山林岩穴講遯世此隻言其隐而在下耳悔字要說得細不悔又要說得自然不是有心把持道眞在我自然忘卻顯晦不但不改操亦不動念 管東溟曰遯世與避世别避者必隐遯者不必隐君子有中庸之隐徳而世人自與之相違如天山之兩相望而不相親故曰遯依中庸矣何以至于遯世聖人不索隐行怪又不閹然媚世則羶氣薄而聚羶者不附焉亦若天山之相遯耳然而聖人卒無悔非止以不愧不怍故無悔蓋培萬世之道基者名不必成于一世儒者不可不究此理沈無回曰中庸之理至平至實有一毫與當世不相合不可謂中庸唯與當世無一毫不相合而世莫我知而不悔方見其依中庸之眞處若認作懸崖撒手更不顧人便是禅學 高中?曰說遯世又說不見知者何蓋遯世者藏于世也身遯而名猶彰彼好名者猶能甘之唯身既遯人又不知乃人之所甚不堪者而能無所怨悔日有孳孳此正所謂潛龍也聖人也此聖學本旨所謂無所為而為者也故篇末複自闇然為己推至聲臭俱無終之也 顧泾陽曰悔字與人不知而不愠二字有辨愠者是己而非人悔者徇人而忘己不愠自反之至也不悔自信之至也然遯世不見知聖人隻不悔而已老子曰知我者希則我貴矣似多了一層意思 既說遯世不見知而不悔便有國有道不變塞焉一邊不當呆看 依與不悔雖雲常依是不悔則原是二件然到了依地位自然不悔所謂既無虛假自無間斷也大全胡氏雲依非難不悔為難蒙引淺說俱雲依隻是仁知不悔方是仁知之至俱不是餘初亦誤收注知之盡數句總承上來不專頂不悔說 張彥陵曰唯聖者能之句不是難其辭以阻人高标其名目正為素隐行怪者下一鍼砭也蓋隐怪之徒祗為名心太盛意欲以人所不能知不能行者見其奇不知道實不外于中庸隻是此念毫無斷續毫無夾帶處便成絶徳何必隐之素而怪之行耶所謂吾弗能己矣固如此 按末句亦不專對隐怪說 唯聖者能之勿說得太高聖隻是盡其性之所固有人自不能如聖耳 李毅侯曰依乎中庸遯世不悔唯聖者能之至此才結得君子中庸一案 此節時解有謂依中庸句當與素隐遵道二句應遯世句當與有述半塗二句應其說甚謬與章句相悖 末節與弗為弗己對看是安勉之分與隐怪半塗對看是中不中之分此章正意隻重在中不中上【丁夘三月】 君子之道費而隐章總防 此章言道無不在以申明不可離之意所以歸之君子者以君子為能不離乎道也其實章句隻就道言并不就君子身上言 賽合注曰此下至哀公是中庸第二枝上一枝既就中庸之道説到從入去的門路了此一枝複自道之不可離處説起個費字旋即約之人身由日用素位家庭孝弟之常貫乎微顯而推至聖人格天繼述之事帝王人存政舉經綸之業正見自迩行逺自卑登髙道之費者可全體矣此一枝大義也 饒氏以首章道不可離為無時不然此章費隐為無物不有最細首章二句雖亦兼無物不有言此章存疑雖亦兼無時不然言然所主則各有所在 葛海門曰此章須要把夫婦聖人天地渾看做一件聖人即是夫婦夫婦即是天地鸢魚之飛躍即是夫婦之知能飛躍之天淵即是有憾之天地斯道活潑潑地自彰自着于其間一毫掩匿不得一毫假借不得但在夫婦曰端在天地曰至而還其與知與能之良即可以為聖人參贊之極相忘于天地有憾之大便冥合乎不知不能之真矣 張彥陵曰按此章説道之費首以夫婦言起而後又以造端乎夫婦結之此可見人道之所自始也下章随以君子之道四論及君臣父子兄弟朋友繼又及和樂宜順語道之所自若舜文武周皆是盡此君臣父子兄弟朋友之道者故引夫子言五逹道以終數章之義而要行道以智仁勇則又以照轉前支擇守之意此又是數章脈絡 君子之道費而隐節 丘月林曰這道該夫婦聖人天地萬物在内以其非君子不能盡故曰君子之道 又曰謂之隐者所以贊費之妙也 費隐之隐與索隐之隐不同蒙引甚明賽合注雲金章雖重個費隐又隻重個費字費隐不平蓋子思因老莊之徒求道于虛無寂滅荒唐之境于吾儒平實簡易充周不窮之理置之以為平常淺近而不能為故特掲而言之曰君子之道非徒不可見而隐也乃費而隐也翼注講意俱依此説俱大差中庸之作為知愚賢不肖之過不及而作也豈專為索隐一流哉費隐皆就理言不可認氣為費認理為隐 以存疑之説推 則天命之性率性之道俱屬費亦俱屬隐分屬則非 首節意已説盡了下三節隻是詳其費證其費結其費 賽合注曰據首節注雲費用之廣也隐體之微也新説乃謂費即使費之費隐即莫見乎隐之隐不是用之廣體之微而以有無揷講豈知無字豈可當隐字 袁了凡曰此道即時時用時時無用時時有感有應時時無感無應 按此将費而隐作動而無動看了是認心為道了賽合注辨之極是 夫婦之愚節 翼注曰夫婦之愚不肖是夫婦中愚者不肖者時文雲愚如夫婦不肖如夫婦則聖獨不在匹配乎 張彥陵曰由夫婦而推至聖人天地不能盡便是道之至大處而其大處又無空隙滲漏故總承之曰大莫載小莫破其實大小不平更不必分天地聖人為大夫婦為小隻是這個道說大亦得說小亦得 附辨雖聖人亦有所不知不能不必謂所不知所不能者盡在所知所能之外就夫婦與知與能的道理即聖人眞個有所不知不能總是論道之費不可以知能盡的意思 愚不肖所知能如事親敬長之類聖人所不知不能朱子曰人多以至為道之精妙處若精妙處有所不知不能則與庸人何異至乃是道之盡處不知不能是不緊要之事又曰夫婦之與知與能是萬分中有一分聖人不知不能是萬分中欠一分皆說得至妙天地之大以道言不以形言 附關尹子曰非有道不可知不可知即道非有道不可能不可能即道 翼注曰憾是不滿足意不專是怨望也注雲覆載生成之偏如天職生覆不能成載地職成載不能生覆是也此以天地之常言也及寒暑災祥之不得其正如當寒而暑當暑而寒善人遇災兇人遇祥是也此以天地之變言也隻作怨望說遺前一意 又曰不可說壊天地聖人隻見道廣耳 又曰不是君子語大語小隻是以君子之道之大者言之以君子之道之小者言之 又曰二天下字以物言天地萬物皆是物 說叢袁七澤曰凡物以彼載此以此載彼以彼破此以此破彼蓋有二故可載可破也而道豈其然哉載者與所載者皆道也破者與所破者皆道也又安得而載之破之 聖人也盡不得天地也盡不得是語其大而其大無外莫能載也愚不肖所知所能是語其小而其小無内莫能破也 此章所謂大即後所謂洋洋所謂大徳敦化也即前所謂中所謂天命之性也此章所謂小即後所謂優優所謂小徳川流也即前所謂和所謂率性之道也大是萬物統體一太極小是萬物各具一太極大處有費隐小處亦有費隐大全雲峰胡氏及蒙引皆以隐為天命之性費為率性之道此未是存疑不主其說朱子語類亦嘗辨之雲不當以中為隐以和為費 鸢飛戾天節 翼注曰注雲化育流行者鸢魚即化育之一物鸢飛魚躍即化育流行之一機 又曰注雲活潑潑地者活字是活動意又是自然意蓋使鸢不飛魚不躍是化機有息非活也使有心于飛而後飛有心于躍而後躍是亦情識所為不謂之化機而終歸于止息亦非活也唯自然之動為活 鸢魚之飛躍氣也當飛當躍者道也是随舉一物皆可見道不可泥在鸢魚上林次崖嘗推言之 饒氏謂以人來證也證不得以物來證也證不得此說謬方氏提起一二之說明白 章句以鸢飛魚躍為道之用而或問必兼體用言之者此體用字當分屬天命之性率性之道與首節費用之廣隐體之微體用字不同或問中所解程子必有事焉而勿正之說史氏伯璿及存疑看得明白朱子舊說新說并非二意蛟峰方氏誤看 造端乎夫婦節 賽合注曰末節注雲結上文新說欲作君子體道之功說大差 合注又曰端字對至字看造字對察字看造即造化造字 造端二字雖有行逺自迩登高自卑收拾到實地之意然此節結上文隻重道無所不在之意不可呆說 此察字即上下察之察但彼合大小言此專就大處言微不同丘毛伯曰說個造端乎夫婦則愚不肖皆可與得所以人不必求道于聖人之所不能處唯率其夫婦知能之端則日用中有聖人有天地在分明将費隐結煞在人身上及其至乃推而至之不是說察天地為至也須辨 徐自溟曰道無端特以其造于夫婦身上者言之道無至特從其所造者之所至言之 王觀濤曰天地大夫婦也夫婦小天地也 道以無為體以有為端以萬為用以一為端 講家有欲将末節作君子體道之功者非也下數章方就君子所以體道者言之此章則皆就道體言耳 道不逺人章總旨 此章因上章說道如此其費恐人以濶逺求道故言道不逺人朱子曰道不逺人三句是一章之綱下三節是解此三句然緊要處又在道不逺人一句蓋此道常昭著于日用常行之間初無高逺難行之事若欲離人事而求之高逺便非所以為道所謂道在迩而求諸逺也自伐柯以下章句取張子正蒙之言分三節各自一意近日講家俱謂三節相承重在違道不逺一句而伐柯一節則為忠恕發端丘未能一節則詳言忠恕之事此非章句意蓋論道理則忠恕子臣弟友皆相貫通但夫子立言之意一則以治人言之一則以愛人言之一則以責己言之毎節各言一事不當牽合故大全雲峰胡氏及淺說皆依章句截然作三事看學者不當從晚近之說而辄輕議章句也 董日鑄曰予觀四節文義本不相屬非夫子一時之言子思撮合成章妙義躍然張子三語之疏奇特明簡深得章旨 杜靜台曰通章重在違道不逺一句而伐柯一節則為忠恕發端丘未能一節則詳言忠恕之事也三節相承總是申明首節之意夫子吃緊敎人處在忠恕二字上【附】孫淮海曰道不逺人言道即在當人之身也人之為道而逺人是不以其在當人之身之道自治其當人之身身與道二故不可以為道也伐柯之詩正見其道不逺人人不可逺人以為道唯在以當人之道自治當人之身改其不合于道以止于道也道者何忠恕是也忠恕者何施諸己二句是也施諸己【雲雲】者何求子必盡事父之道【雲 雲】是也求子臣弟友之道者言信行謹以求造于笃實之地是也盡道不外于忠恕盡忠恕不外于子臣弟友盡子臣弟友不外于言行笃實可見中庸之道即日用常行之道唯率其性之自然即無往而非道矣 道不逺人節 王觀濤曰為道逺人不是逺别人即自逺其與人同然者耳如索隐行怪是也 吳因之曰人之為道而逺人二句非慨世意正見為道須不逺耳要認 伐柯伐柯節 大抵此章言治人則以人與則言言愛人則以忠恕言言責己則以庸徳庸言言總是一理彼此互見耳忠恕即是則庸徳庸言即是忠恕但治人愛人責己則須還他三件諸家欲一滾說下則謬矣 伐柯三節章句以治人愛人責己分看段落了然鐵闆難動然唯雲峰胡氏及淺說主之而史氏伯璿及翼注賽合注各有操戈之說俱不可從 蒙引雖亦有操戈之意然其意隻是要以忠恕貫未嘗謂治人愛人責己之名目不可用也與注似亦不相悖但其言則自以為操戈者此不可解也其說附後附蒙引曰此章朱子分三節各一意朱子蓋先入于張子正蒙之言乎恐張子之言未必盡是子思之意也蓋忠恕貫天下之道其于上下文之意宜無不該非但指愛人一端而已也如大學雲有諸己而後求諸人無諸己而後非諸人所藏乎身不恕而能喻諸人者未之有也則所求乎子以事父未能一節亦忠恕之事矣又如孟子注雲聖賢之于異端拒之甚嚴而于其來歸待之甚恕拒之嚴故人知彼說之邪待之恕故人知此道之可反則以人治人一節亦為忠恕之事矣 翼注曰猶以為逺下補雲若人之則即在人之身乃眞不逺矣故君子【雲 雲】 以人治人若深言之則雖天地聖人所不能及亦不可謂非其人之道然此章因上章說濶了故此說入身來則其人之道不得幷指天地聖人所不能及矣故注以衆人所能知能行為解但所謂衆人亦不是庸衆之衆史氏伯璿看得明雲峰說不是 以人之人即是庸徳庸言 翼注曰治人就敎人說其人能改即止不治不是姑息是道本不容有加也 四書鏡曰止之者非不敎也其所敎者不過申明昔日之敎如所謂振徳所謂俾勿壊也 忠恕違道不逺節 張彥陵曰違者違去之謂非違畔之謂 己所不欲勿施于人己所欲而施之于人皆是推己史氏此說甚是但此節隻說所不欲者是舉此見彼耳史氏欲以此節為所不欲下節為施所欲則恐不然 賽合注曰施諸己二句隻是恕注曰忠恕之事蓋無忠做恕不出也蒙引以不願為忠未是隻當于恕上看出忠意 朱子曰忠恕二字離不得方忠時未見得恕及至恕時忠行乎其間 吳因之曰施諸己而不願二句須将首節不逺人意思體認乃是不然便與别處無辨 不當以施于人者為逺取諸己為不逺不願勿施總是不逺人以為道之事予初收大全黃氏之說近覺稍差 董日鑄曰唯聖人可以語愛己乃可以語愛人辟之吾欲飯而勸人飯可也吾欲鸩而勸人可乎 按董說即朱子無忠做恕不出之意愚意更欲増一層曰吾方饑而欲飯而勸飽者之亦飯可乎此意亦不可不知 君子之道四節 吳因之曰所求乎子臣弟友講此處全要見得所求乎人者皆是求之以彜倫日用之常意注道不逺人凡己之所以責人者皆道所當然也三句極要體認 看來所求乎子以事父數句即所謂不欲勿施皆是舉恕見忠但一主愛人言一主責己言饒氏以不願勿施為恕之事所求乎子以事父等為忠之事謬矣 又事父數句舉所欲而該所不欲不願勿施舉所不欲而該所欲總是一樣而一主愛人言一主責己言史氏以不願勿施為所不欲事父數句為所欲亦謬也 翼注曰先施之是施信也如肝膽相照過失相規之類 翼注曰行謹勿十分講透恐犯下二句 樂天齋翼注曰謹者擇其可既是子臣弟友之道如何有不可言者蓋道雖可言但使不能行而徒言即不可也其實不是務要擇其可者言之乃是務要戒其不可者不言也主戒虛意方切謹字 吳因之曰行然後知不足謹然後知有餘不足有餘不可作實看隻是他心上見得如此愈行愈見有不足愈謹則愈見有餘唯自以為不足自以為有餘故益勉益不敢盡此三句是自責自脩愈進愈無窮意 翼注曰足字要說得細萬分中有一分未盡亦是不足 鄒東郭曰兩個不敢字是何等警惕何等敬畏吾侪之學隻是一敢字便壊了 黃貞父曰不敢即首章戒愼恐懼 翼注曰言顧行二句是承上文意而衍之非又深一歩也然玩二顧字還是以用工言不以成功言蓋顧字是照顧之意謹之至則是其言也兢兢照顧其行而惟恐其不符行之力則是其行也兢兢照顧其言而惟恐其不逮如此講方得若雲言能顧行而無不符行能顧言而無不逮則悮作成功看矣 吳因之曰言顧行行顧言則是議論皆已化為躬行有躬行而無議論是純然天下之笃實也故曰慥慥 湯霍林曰慥慥隻承庸徳庸言來言這個君子豈不平平淡淡而成笃實之美又何以索隐行怪為 翼注曰胡不作豈不看 子臣弟友大全或問蒙引淺說皆主夫子自己之子臣弟友言不是泛說蓋夫子雖未嘗為君而有臣然古人君臣字多通用凡卑之于尊仆之于主皆有臣義自庸徳以下有主君子之道言者有謂是孔子自責自脩之事者蒙引雲慥慥贊美之辭不應夫子自言而自贊美今當斷自庸徳之行以下為正言君子之道謂己之所未能者皆君子所己能而自勉之意在言外 君子素其位而行章總旨 翼注曰此章首節為綱下三節詳而明之末節結而證之通篇重位字固矣而末節身字亦重蓋身之所居為位反是為外位不能無得失二境俱反求諸身要吾身無失耳自得的自字正己的己字俱是此個身字 君子素其位而行節 李毅侯曰道不逺于子臣弟友而子臣弟友各有所處之位 張彥陵曰注以見在訓素此是實際語然行字亦要理防蓋聖賢學問正要在身世中磨練若隻空談名理把世故一切等之空幻便非實地受用提出一行字正見分内所當為事原無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