卷二十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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虞惇按六經之文或言天或言昊天或言上帝 或言昊天上帝或言五帝今考陳氏禮書雲言天則百神皆預言昊天上帝則統乎天者言五帝則無預乎昊天上帝言上帝則五帝兼存焉孝經曰郊祀後稷以配天宗祀文王於明堂以配上帝則明堂之祀上帝其為昊天上帝及五帝可知也易曰先生以作樂崇德殷薦之上帝以配祖考配祖者天也配考者兼五帝也是合天與五帝而謂之上帝也鄭康成以上帝為五帝而不及天王肅以上帝為昊天上帝而不及五帝其說與禮經皆不合五帝之文詩書無之唯見於周禮小宗伯兆五帝於四郊因吉土以飨於郊家語孔子曰天有五行水火金木土分時化育以成萬物其神謂之五帝蓋五帝者天之貴神主五方之事者固不出於天之外也陳氏曰五帝與昊天同稱帝不與昊天同稱天猶諸侯與天子同稱君不與天子同稱王最為得之後世立青帝赤帝黃帝白帝之祠後儒又加以靈威仰赤熛怒白招拒汁光紀含樞紐之号後又分而為六天大抵其說多出於谶緯不足為據也 又按朱子語類問祀文王于明堂周公以義起之非古禮也不知周公而後将以文王配耶以時王之父配耶曰諸儒持此二義至今未決且周公制禮不知在武王之時成王之時若在成王時則文王乃其祖也問繼周公者當何如曰隻以有功者配之顧夢麟曰明堂之作不始於周公自武王時已有之樂記曰武王克殷祀於明堂而民知孝是也且不獨武王有之淮南子曰神農之世祀以明堂新論曰神農氏祀明堂有蓋而無四方通典曰黃帝拜祀上帝於明堂則明堂為祭祀之所上古已然惟宗祀文王配上帝之禮則昉於周公文王有盛德宜享此盛禮故曰孝莫大於嚴父嚴父莫大於配天後世不達此義誤執嚴父之說以為凡有天下者必尊崇其父以配天而後為孝西漢孝武建明堂固以高祖配矣其後又以景帝配唐初以元帝配後以高祖太宗配孝和時以高宗配明皇時以睿宗配永泰時以肅宗配元和時以順宗配穆宗即位以憲宗配宋初以宣祖配後以太祖配既而眞仁英神徽諸宗皆相繼而配莫有能正其失者惟東漢明帝時以光武配明堂迄章安而後不變識者稱為近古善乎司馬光之推言之也曰孝子之心誰不欲尊其父者聖人制禮以為之極不敢踰也故祖已訓高宗曰祀無豐于昵孝經曰嚴父莫大於配天蓋孔子以周公有聖人之德成太平之業制禮作樂而文王适其父也故引之以證聖人之德莫大於孝非謂凡有天下者皆當以父配天然後為孝也朱子亦曰此是周公創立一法如此将文王配天永為定制以後稷配郊推之曰可見後世妄将嚴父之說亂了斯言足破千古之惑 我将我享維羊維牛維天其右之儀式刑文王之典日靖四方伊嘏文王既右飨之我其夙夜畏天之威于時保之【牛音疑右音以享方飨韻牛右韻俱平上通韻隋書宇文恺傳引詩作維牛維羊則羊與飨韻右字不入韻矣後三句無韻】 賦也 鄭箋将奉也 毛傳享獻也 鄭箋右助也儀則式象也 毛傳刑法也 鄭箋受福曰嘏時是也 鄭箋我奉我享祭之羊牛充盛肥腯庶神飨其德而右助之我儀則式象法行文王之常道以綏靖天下維受福於文王文王既右而飨之矣 嚴氏曰我所将享者惟羊牛而已禮之常也天其右而享我乎蓋不敢必也天之所享不在於物我法文王之典以安四方惟天惠民惟文王之典足以安民天福文王則必右而享我矣其右之者不敢必之辭也既右之者自必之辭也 李氏曰雖曰享我之祭我豈可自滿哉當夙興夜寐亹亹怵惕畏天之威然後可以保太平之業也 輔氏曰夙夜畏天之威則儀式刑者益 至而安靖四方者益久此所以能保天與文王降鍳之意也 呂氏曰明堂祀上帝而文王配焉雖文王之樂歌必先言祀天而後言祀文王也維天其右之言祀天也伊嘏文王既右享之言祀文王也於天維庶其享之不敢加一辭焉於文王則言儀式其典日靖四方天不待贊法文王所以法天也卒章維言畏天之威而不及文王者統於尊也畏天所以畏文王也天與文王一也 孔疏禮郊用特牲祭統雲燔柴於泰壇祭天用騂犢則明堂祭天止當用特牛矣而得有羊者夫祭天以物莫稱焉貴誠用犢若所配之人則無莫稱之義自當用太牢也郊特牲雲帝牛不吉以為稷牛是配天者與天異馔此祀有文王為配於禮得用羊也 我将一章十句 虞惇按維天其右之朱注雲神坐東向在馔之右所以尊之也朱公遷疏義雲明堂之位帝居中文王居西南主皆西坐東向東左西右則馔在左而神在右右字據禮甚核然不若右助之義為簡當今從鄭既右飨之今本或作享依唐石經及國子監注疏本改定 時邁巡守告祭柴望也 朱氏曰周制十有二年王巡守殷國柴望祭告諸侯畢朝 孔疏武王既定天下巡行其守土諸侯至於方嶽之下乃作告至之祭為柴望之禮柴祭昊天望祭山川左傳雲昔武王克商作頌曰載戢幹戈明此篇武王事也國語稱周文公之頌曰載戢幹戈明此詩周公作也 朱注或曰此詩即所謂肆夏也外傳曰金奏肆夏樊遏渠天子以飨元侯也韋昭注雲肆夏一名樊韶夏一名遏納夏一名渠即周禮九夏之三也呂叔玉雲肆夏時邁也樊遏執競也渠思文也 劉氏曰此詩雖為武王巡守而作其後王巡守則皆用之為樂歌矣 申公說述武王巡守而朝會祭告之樂歌蓋大武之三成也 時邁其邦昊天其子之實右序有周薄言震之莫不震疊懷柔百神及河喬嶽允王維後明昭有周式序在位載戢幹戈載櫜弓矢我求懿德肆于時夏允王保之【韻未詳】賦也 毛傳邁行也 鄭箋右助序次也 曹氏曰序帝王之傳序也 毛傳震動疊懼也懷來柔安喬高也 鄭箋式用也 毛傳戢聚櫜韬也 鄭箋肆陳也 李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