卷二十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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無所不包而毛鄭以制禮立言所見亦偏矣朱注何之為假聲之轉也恤之為溢字之訛也蓋據左傳何以恤我之文今左傳杜注以此為逸詩況就詩說詩不煩改經從傳又詩序辨此詩無告太平之意然則清廟一章亦無成洛邑朝諸侯之意不知朱子何以取之維清之奏象舞烈文之即政助祭序必有所據而雲然而朱子概不取今俱仍其舊 維清奏象舞也 蘇氏曰象文王之樂所謂象箾者蓋文舞也文王之舞謂之象武王之舞謂之武将舞象則先歌維清故其序曰奏象舞而其辭稱文王将舞武則先歌武故其序曰奏大武而其辭稱武王記曰十三舞勺勺大武也十五舞象象象箾也 嚴氏曰仲尼燕居升歌清廟示德也下而管象示事也古樂歌者在上以人歌者皆曰升歌匏竹在下以管奏者皆曰下管春官大師帥瞽登歌下管奏樂器虞書曰下管鼗鼓是也清廟以人歌之自宜升象以管奏之自宜下 賈氏曰舞象箾而歌維清蓋以詩為樂章與舞人為節 申公說亦祭文王於明堂而奏象舞之詩 維清緝熙文王之典肇禋迄用有成維周之祯【典與禋韻成與祯韻平上通韻】 賦也 王氏曰緝續熙廣也 毛傳典法也肇始禋祀也 鄭箋周禮以禋祀祀昊天上帝 毛傳迄至祯祥也 王氏曰此清明而緝熙者文王之典也 黃氏曰清以言其清明也緝以言其周密也熙以言其廣大也文王之德不可形容而文王之典着見于天下曰典則禮樂法度皆是也 李氏曰自文王始受命祭天其後王業有成至今以禋祀祀昊天上帝周之祯祥實本於此矣 維清一章五句 虞惇按鄭箋以象舞為象用兵時刺伐之舞以文王之典為征伐之法皆非也象舞蓋象文王功德之舞非象其征伐即左傳所謂象箾南龠者乃文舞也詩但言文王之典絶無征伐之意武之章言勝殷遏劉耆定爾功乃是象武王伐纣之事故紀雲升歌清廟下管象朱幹玉戚以舞大武朱幹玉戚所謂武舞也孔頴達以下管象之象為象武不指此詩愚意若下管象之象為武則下文何以又言舞大武若以清廟維清俱文王之樂不應一升一下則下管鼗鼓管自堂下之樂仲尼燕居示德示事之說甚明不必以明堂位鄭注為拘也東萊呂氏又謂周公宗祀文王於明堂以配上帝是為肇禋愚意若以宗祀文王為肇禋則迄用有成文何所指若以文王三分服事不應祀天則皇矣之詩是類是禡注雲類祭天也是文王固嘗祀天矣集注則雲此詩疑有阙文焉 烈文成王即政諸侯助祭也 孔疏周公居攝七年緻政成王成王用朝享之禮祭祖考因而戒諸侯 蘇氏曰古之儒者皆言武王崩成王幼不能踐祚周公攝天子位以為政七年而後反餘考於詩書無之古者君薨世子即位諒闇而聽於冢宰三年蓋免喪而複成王之終喪也以幼不能聽政而聽於周公七年而複故書稱武王崩三監及淮夷畔周公相成王以黜商有大政令未嘗不稱王命也然則成王既已即位矣成王雖即位而不能治王事故未嘗即政是以周公當國而治事非攝其位蓋行其事也其後七年退而複辟則成王於是即政亦非複其位蓋複其事也故此詩之序曰成王即政即政非即位也苟成王有即位有即政則周公之未嘗攝位明矣 虞惇按服?左傳注曰烈文成王初即洛邑諸侯助祭之樂歌也 烈文辟公錫茲祉福惠我無疆子孫保之無封靡于爾邦維王其崇之念茲戎功繼序其皇之無競維人四方其訓之不顯維德百辟其刑之於乎前王不忘【公邦崇功一韻疆皇忘一韻周頌韻多錯綜不可盡曉今就所知者稍别之】 賦也 毛傳烈光也 孔疏辟公諸侯也 朱注封封殖也靡汰侈也 毛傳戎大也 朱注皇大也歐陽氏曰成王朝享於廟呼助祭之諸侯而告之曰有光明文章之辟公錫我以此祉福矣 朱注言諸侯助祭使我獲福是諸侯錫此祉福而惠我以無疆使我子孫永保之也 蘇氏曰因戒之無封以專利無靡以傷财則王尊之矣念其先祖之功則繼其序者益大矣勤於擇人則四方順之矣敏於修德則百辟憲之矣孔疏我前王文武勤行此道故人稱頌之不忘汝 辟公宜效法前王也 朱注此戒饬而勸勉之也烈文一章十三句 虞惇按錫茲祉福鄭箋雲天錫之以祉福語意似泛不若朱子即指助祭之福但朱子以念茲戎功為助祭錫福之大功則非也無封靡于爾邦四句毛鄭多衍說集注亦無發明今從蘇氏詩序成王即政諸侯助祭是言此詩所由作詩序辨以為詩中無即政之意然則清廟又何嘗有成雒邑之意乎先儒傳授必有所本未可輕廢也 天作祀先王先公也 鄭箋先王謂太王已下先公諸盩至不窋 蘇氏曰祀時祀也周之初時祀猶及先公 孔疏經但述先王而序并及先公者舉王迹所自起也昊天有成命經無地而序言地般經無海而序言海亦此類也 天作高山大王荒之彼作矣文王康之彼徂矣岐有夷之行子孫保之【行戶郎反末句無韻】 賦也 鄭箋高山岐山也 胡氏曰荒奄也 鄭箋彼彼萬民也徂往也程氏曰夷平也 鄭箋行道也鄭箋天生此高山太王自豳遷焉彼萬民居岐 邦者皆築作宮室以為常居文王則能安之 嚴氏曰彼民又皆徂往而歸岐昔之險阻今為平夷之道矣大王文王之業子孫當世守而不墜也 天作一章七句 虞惇按彼徂矣岐後漢書西南夷傳作彼岨者岐故朱子雲岨險僻之意今就詩說詩不煩改字仍作徂韓詩薛君章句亦曰徂往也說苑尹文對齊宣王引詩岐有夷之行是彼徂矣句岐有夷之行句蘇頴濱嚴華谷從之然據漢書則當彼岨矣岐四字為句今仍之有夷之行鄭箋雲岐邦之君有狡易之道引易系辭易知易從為說殊屬贅義彼作矣彼徂矣鄭箋作彼萬民似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