卷二十四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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依其明德而遷焉四方之民習其道路夷其險阻而歸之來者載路而不絶 程氏曰故天以其德之可配天而立之使王其受命堅固而不易也
帝省其山柞棫斯拔松栢斯兌帝作邦作對自太伯王季維此王季因心則友則友其兄則笃其慶載錫之光受祿無喪奄有四方【友音以上去入通韻】
賦也 歐陽氏曰省視也山岐山也 毛傳兌易直也對配也 鄭箋作邦興周國也作配生明君也歐陽氏曰太伯太王之長子王季之兄也 毛傳善兄弟曰友 程氏曰錫予也 毛傳喪亡奄大也鄭箋天既顧文王乃和其國之風雨使其山樹木茂盛言非徒養其民人而已既為立之國又為生賢君是乃自太伯王季時則然矣太伯讓於王季而文王起 孔疏太伯見王季之生文王知天命之必在王季故去而适吳太王沒而不返而後國傳於王季周道大興 朱注以太伯避季則季疑於不友故特言王季之友其兄乃因心自然無待勉強既受太伯之讓益修其德以厚周家之慶而與其兄以讓德之光猶曰彰其知人之明不為徒讓也其德如是故能受天祿而不失至於文武而覆有天下也 孔疏太伯以王季為賢故讓之若王季不賢則讓功不顯由季有賢德見太伯為知人逹命名傳之後世是載錫之光也
維此王季帝度其心貊其德音其德克明克明克類克長克君王此大邦克順克比比于文王其德靡悔既受帝祉施于孫子【心音一韻類比悔祉子上去一韻明君邦不入韻】
賦也 孔疏度揆也貊清靜也 朱注明察是非也類分善惡也 邱氏曰比親也 朱注比于至于也鄭箋施延也
朱注上帝開度王季之心又清靜其德音而王季之德有此六者至於文王其德尤無遺恨是以受天福祿延及子孫也 春秋傳心能制義曰度德正應和曰莫照臨四方曰明勤施無私曰類教誨不倦曰長賞慶刑威曰君慈和徧服曰順擇善而從曰比
帝謂文王無然畔援無然歆羨誕先登于岸密人不恭敢距大邦侵阮徂共王赫斯怒爰整其旅以按徂旅以笃于周祜以對于天下
賦也 劉氏曰畔疆畔也 程氏曰援攀援也歆欲之動也羨愛慕也 王氏曰登岸猶涉川而濟難也孔疏密密須氏姞姓之國也 張氏曰阮國名徂
往也共阮之邑也 程氏曰按遏也 朱注徂旅密師之往共者也 鄭箋祜福對答也
朱注設為天命文王之辭 程氏曰天謂文王無黨援以為強無貪欲而妄動惟是所先者濟天下於險難蓋使之順天伐罪也於是有密人不恭拒我大邦之命侵阮直至共之地文王赫然而怒整師以遏徂共之衆救亂安人以厚周家之福以答天下望周之心此文王征伐之始也 呂氏曰文王以無心得天下雖赫怒用師皆出於無心也畔援歆羨則有心者也文王之心與斯民速濟乎大難而已 孔疏文王上應天意下順人心非恃強貪羨妄伐密也
依其在京侵自阮疆陟我高岡無矢我陵我陵我阿無飲我泉我泉我池度其鮮原居岐之陽在渭之将萬邦之方下民之王
賦也 程氏曰依馮也 孔疏京周所都也 毛傳矢陳也 鄭箋大陵曰阿鮮善也 毛傳将側也鄭箋方猶鄉也
呂氏曰用兵必有根本之地文王馮依京都以為三軍之鎮遂興師從阮疆而出以侵密 鄭箋於是登山脊而望之兵無敢當其陵及阿者無敢飲於其泉及池者此以德攻不以衆也 錢氏曰既入其境則岡陵池泉皆我所有既奪其險阻複據其水泉不與密戰而密自困 蘇氏曰文王既克密須於是相其高原而徙都焉所謂程邑也及其克崇乃徙居於豐孔疏地在岐山之南渭水之側背山跨水營建國
都為萬邦之所趨向下民之所歸往 嚴氏曰伐崇有訊馘伐肆之事而密不言者蓋師次其境密人即服不待戰也 虞惇按呂氏春秋密須之民自縛其主而與文王 劉氏曰文王伐密而作程邑伐崇而作豐邑方其伐之讨罪而已未嘗先有作邑之心也自常情觀之必謂貪其土地矣詩人知其心之無私故伐密伐崇皆以帝命發之
帝謂文王予懷明德不大聲以色不長夏以革不識不知順帝之則帝謂文王詢爾仇方同爾兄弟以爾鈎援與爾臨沖以伐崇墉【漢書伏湛傳引詩作同爾弟兄兄字入韻】
賦也 朱注懷眷念也 毛傳夏大革更也 鄭箋則法也詢謀也怨耦曰仇仇方謂旁國諸侯為暴亂者
朱注兄弟與國也 毛傳鈎援鈎梯也所以鈎引上城者臨臨車沖沖車也 孔疏臨在上臨下者沖從旁沖突者皆攻城之具也 朱注崇國名 毛傳墉城也 鄭箋時崇侯虎倡纣為無道罪尤大
朱注上帝眷念文王之明德不暴着其形迹不作聰明而順天理故又命之以伐崇 呂氏曰聲以色聲音與笑貌也夏以革侈大與變革也不大聲以色則不事外飾矣不長夏以革則不縱私欲矣此明德之實也 金氏曰不大聲以色則不言而信不動而化不長夏以革凡事不自高不自大不輕改作不識不知則全不用私智也 李氏曰文王行所無事所以與天同德天之所怒文王亦怒之故命之以伐崇之事 程氏曰謀爾為仇之方率爾兄弟之國以爾攻伐之具以伐為仇之崇言文王之德如此而天下有昏惡之甚不能化者謀而伐之則天下皆善而王業成 呂氏曰文王德不形而功無迹與天同體而已雖興兵伐崇莫非順帝之則而非我也 後漢書伏湛曰文王受命而征伐五國必先詢之同姓然後謀於羣臣加占蓍龜以定行事故謀則成蔔則吉戰則勝其詩曰帝謂文王詢爾仇方同爾弟兄 史記崇侯虎谮西伯於纣纣囚西伯於羑裡西伯之臣闳夭之徒求美女奇物善馬獻纣纣乃赦西伯賜之弓矢鈇钺得專征伐曰谮西伯者崇侯虎也西伯歸三年伐崇侯虎而作豐邑
臨沖閑閑崇墉言言執訊連連攸馘安安是類是禡是緻是附四方以無侮臨沖茀茀崇墉仡仡是伐是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