卷十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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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經部,詩類,讀詩質疑> 欽定四庫全書 讀詩質疑卷十七 太仆寺少卿嚴虞惇撰 南陔之什 鄭氏曰南陔白華華黍三篇者鄉飲酒燕禮用焉曰笙入立於縣中奏南陔白華華黍是也孔子論詩雅頌各得其所時俱在耳篇第當在於此遭戰國及秦之世而亡之其義則與衆篇之義合編故存至毛公為诂訓傳乃分衆篇之義各置於其篇端又阙其亡者以見在為數故推改什首遂通耳而下非孔子之舊 虞惇按毛公推改什首以見在為數初鹿鳴之什附南陔白華華黍於魚麗之後次南有嘉魚之什則降由庚崇?以下從由儀又次鴻雁之什節南山之什谷風之什甫田之什魚藻之什皆非孔子之舊矣朱子據儀禮鄉飲酒燕禮奏樂之序改正什首以南陔附杕杜後為鹿鳴之什次白華之什複降魚麗於華黍之下亦與六月序之次不相合今按六月序魚麗之後次南陔次白華次華黍次由庚次南有嘉魚次崇丘次南山有台次由儀蓋孔子序詩之次如此故今於鹿鳴之什始鹿鳴而終魚麗其次則南陔之什如六月之序又其次則彤弓之什祈父之什小旻之什北山之什桑扈之什都人士之什蘇氏複南陔之什既得之矣而由庚崇丘尚仍毛氏之舊今悉以六月序為據而改正焉 南陔孝子相戒以養也 毛傳有其義而亡其辭 孔疏堂上歌者不亡堂下笙者即亡 朱注此笙詩也鄉飲酒禮鼓瑟而歌鹿鳴四牡皇皇者華然後笙入堂下磬南北面立樂南陔白華華黍燕禮亦鼓瑟而歌鹿鳴四牡皇華然後笙入立於縣中奏南陔白華華黍南陔以下今無以考其名篇之義然曰笙曰樂曰奏而不言歌則有聲無辭明矣所以知其篇第在此者意古經篇題之下必有譜焉如投壺魯鼓薛鼓之節而亡之耳 董氏曰笙入者有聲而無詩也蓋詩有歌有聲見於詩者歌也寓於樂者聲也以其用於鄉人邦國故當時人習其義是以因其事而識其聲知其義也然則亡其辭者乃本亡之非失亡也 朱氏曰南陔以下逸詩既有聲無詩則樂譜也夫子删詩而系樂譜者何也然則如武宿夜之類何以不入周頌也 呂氏曰國語叔孫穆子聘晉伶箫歌鹿鳴之三鹿鳴三篇旣可與箫相和而歌則南陔以下獨不可與笙相和而歌乎必是有其詩而亡之也 嚴氏曰樂以人聲為主人聲即所歌之辭也若本無其辭則無由有其義序本因其辭以知其義後亡其辭惟序之義存焉耳郝氏曰儀禮鄉射奏驺虞狸首驺虞有辭也亦雲奏國語金奏肆夏樊遏渠肆夏即時邁也樊遏為韶夏即執競也渠為納夏即思文也皆有辭而皆曰金奏周禮龠章以龠吹豳詩即七月也龠吹七月猶笙吹南陔白華華黍也明堂位祭統升歌清廟下管象象即維清也亦曰管是知笙詩固未嘗無辭也 虞惇按古言鄭氏雲笙詩有聲有辭如其有聲無辭宜曰笙調不曰笙詩燕禮升歌鹿鳴下管新宮新宮今亡左傳宋公享昭子賦新宮将謂管亦有聲無辭乎其謂斯幹為新宮者非也笙詩之亡猶管詩之亡也書曰琴瑟以詠笙镛以間詩曰我有嘉賓鼓瑟吹笙皆有詩也是故升歌三終鹿鳴三詩也笙入三終南陔三詩也間歌三終魚麗由庚六詩也合樂三終則二南六詩衆聲偕作矣於是工告樂正曰正歌備皆謂之歌而可謂之有聲無辭乎凡樂四節首節歌也比歌以瑟也二節笙也輔笙以磬也三節笙歌相禅也四節鄉樂六詩也凡樂四節為詩十八篇皆有聲有辭鼓瑟鼓琴笙磬同音以雅以南此之謂也然則序所謂有其義而亡其辭者遭戰國秦火而亡之非本亡也 白華孝子之潔白也 華黍時和歲豐宜黍稷也 由庚萬物得由其道也 南有嘉魚樂與賢也太平之君子至誠樂與賢者共之也 朱注此亦燕飨通用之樂 嚴氏曰南有嘉魚南山有台皆燕賢之樂歌其曰樂與賢者言以樂樂之也猶射義言驺虞者樂官備也采蘋者樂循法也采蘩者樂不失職也皆以播之樂歌為樂之也 南有嘉魚烝然罩罩君子有酒嘉賓式燕以樂 興也 毛傳南江漢之間魚所産也 孔疏嘉善也鄭箋烝久也 王氏曰烝衆也 毛傳罩籗也 範氏曰罩罩取之不已也 邱氏曰君子成王也 鄭箋嘉賓賢者也燕飲也 孔疏君子有至誠之心思遲此賢者欲緻於朝猶罩者之願魚也嚴氏曰魚深潛者也群然罩之又罩而後得之喻賢者隐伏於下必人君勤求而後得之陸氏曰得賢緻酒歡情怡暢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