卷十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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焉惕惕 興也 毛傳中中庭也唐堂塗也甓瓴甋也鷊绶草也 程氏曰惕懼也 歐陽氏曰中堂有甓非一甓也亦以積累而成绶草雜衆色成文猶多言交織而成惑也 防有鵲巢二章章四句 虞惇按集注此男女有私而憂或間之之辭蓋朱子於懼讒之詩則皆以為淫風矣子貢傳申公說洩冶被讒内子憂之而作亦未有明據鵲巢旨苕毛鄭取興之義殊未安今從歐陽氏予美不指宣公而雲心所賢者程氏之說也 月出刺好色也在位不好德而說美色焉 月出皎兮佼人僚兮舒窈糾兮勞心悄兮 興也 毛傳皎月光也 朱注佼人美人也 毛傳僚好貌 朱注窈幽遠也糾愁結也 孔疏悄默憂也 虞惇曰皎月光潔也皓月光白也神女賦其少進也皎若明月舒其光 朱注安得見之以舒窈糾之情乎是以為之勞心而悄然也 月出皓兮佼人懰兮舒懮受兮勞心慅兮 興也 孔疏懰好貌 朱注懮受憂思也 王氏曰慅不安而騷動也 月出照兮佼人燎兮舒夭紹兮勞心慘兮【慘五經文字作懆上去通韻】 興也 蘇氏曰燎明也 朱注夭紹糾緊之意 王氏曰慘不舒而幽愁也 月出三章章四句 虞惇按毛傳舒遲也窈糾舒之姿也今從朱 株林刺靈公也淫乎夏姬驅馳而往朝夕不休息焉虞惇按春秋傳夏姬鄭穆公之女嫁於陳大夫夏禦叔靈公與其大夫孔寜儀行父通焉洩冶谏不聽而殺之後卒為其子徵舒所弑明年楚莊王入陳殺徵舒 胡為乎株林從夏南匪适株林從夏南 賦也 毛傳株林夏氏邑也夏南夏徵舒也 鄭箋徵舒字子南 朱注淫乎夏姬不可言也以從其子言之詩人之忠厚也 駕我乘馬說于株野乘我乘駒朝食于株 賦也 朱注說舍也 鄭箋或說舍焉或朝食焉責之也 呂氏曰國人問靈公胡為乎株林而從夏南乎詩人則為之隐曰公非适株林從夏南乃他有所适耳然而駕我乘馬則舍於株矣乘我乘駒則食於株矣雖欲為之隐不可得也 朱氏曰衛之亂至牆有茨而極於是有狄入衛之禍陳之亂至株林而極於是有楚入陳之禍此之謂女戎 株林二章章四句 澤陂刺時也言靈公君臣淫於其國男女相說憂思感傷焉 王氏曰東門之枌宛丘之應也澤陂株林之應也許氏曰月出男子思婦人也澤陂婦人思男子 也 彼澤之陂有蒲與荷有美一人傷如之何寤寐無為涕泗滂沱【陂古音波】 興也 毛傳陂澤障也蒲水草荷芙蕖也自目曰涕自鼻曰泗 蘇氏曰思而不得見故憂傷涕泗也 嚴氏曰寤而覺寐而寝更無他事但憂傷涕泣而已鄙之也 彼澤之陂有蒲與蕑有美一人碩大且卷寤寐無為中心悁悁 興也 毛傳蕑蘭也 朱注卷鬓發之美也 毛傳悁悁猶悒悒也 彼澤之陂有蒲菡萏有美一人碩大且俨寤寐無為輾轉伏枕 興也 毛傳菡萏荷華也俨矜莊貌 朱注輾轉伏枕卧而不寐思之深且久也 呂氏曰變風始於鷄鳴終於澤陂凡一百二十八篇而男女夫婦之詩四十有九抑何多耶曰有天地然後有萬物有萬物然後有男女有男女然後有夫婦有夫婦然後有父子有父子然後有君臣有君臣然後有上下有上下然後禮義有所錯男女者三綱之本萬事之先也正風之所以為正者舉其正者以勸之也變風之所以為變者舉其不正者以戒之也道之升降時之治亂俗之污隆民之死生胥於是乎在録之煩悉篇之重複亦何疑哉 蘇氏曰詩止於陳靈何也古之說者曰王澤竭而詩不作是不然予以為陳靈之後天下未嘗無詩而仲尼有所不取也盍亦嘗原詩之所為作者乎詩者發於思慮之不能自已而無與乎王澤之存亡也世之盛也其人親被王澤之純其心和樂而不流於是焉發而為詩則其詩無有不善今之正詩是也及其衰也有所憂愁憤怒不得其平淫佚放蕩不合於禮者矣而猶知複反於正故其為詩也亂而不蕩則今之變詩是也及其大亡也怨君而思叛越禮而忘反則其詩遠義而無所歸向由是觀之天下未嘗一日無詩而仲尼有所不取也故曰變風發乎情止乎禮義發乎情民之性也止乎禮義先王之澤也先王之澤尚存而民之邪心未勝則猶有取焉以為變詩及其邪心大行禮義消亡其詩淫而無度不複可取故詩止於陳靈而非天下之無詩也有詩而不可以訓焉耳 澤陂三章章六句 虞惇按鄭箋蒲以喻男之情性荷以喻女之容體又改蕑為蓮蓮以喻女之言信又雲以陂中二物興者喻淫風由同姓生皆曲說也毛以傷如之何為傷無禮亦非是 陳國十篇二十六章百二十四句 讀詩質疑卷十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