卷十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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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君也 衡門之下可以栖遲泌之洋洋可以樂饑 虞惇曰比也 毛傳衡門橫木為門言淺陋也栖遲遊息也泌泉水也樂饑樂道而忘饑也 歐陽氏曰喻陳國雖小苟有志於立事則亦可以為政 豈其食魚必河之鲂豈其取妻必齊之姜 比也 鄭箋姜齊姓 歐陽氏曰上言小國皆可為此又言何必大國然後可為皆所以誘之也 豈其食魚必河之鯉豈其取妻必宋之子 比也 鄭箋子宋姓 蘇氏曰食魚必鲂鯉取妻必姜子則終身有不獲者矣故從其所有而為之及其至也雖天下之美無加焉不然雖有天下之至美而常挾不足之心以待之則終亦不為而已矣 衡門三章章四句 虞惇按此詩之解惟歐陽本義與序誘掖之旨相合意理殊妙鄭箋王任用賢臣失之偏矣朱注此隐居自樂而無求者之辭其辭則然而非辭之所以然也可以樂饑鄭箋作饑說文雲治也唐石經亦依鄭作 東門之池刺時也疾其君之淫昏而思賢女以配君子也 東門之池可以漚麻彼美淑姬可與晤歌【池古音沱後并同】 興也 毛傳池城池也漚柔也 鄭箋晤猶對也君子宜與對歌相切化也 鄭箋於池中漚麻使可緝績作衣服喻賢女能柔順君子成其德敎 蘇氏曰陳公荒淫無度不可告語故詩人思得淑女以化之於内蓋婦人之於君子日夜處而無間庶可以漸革其暴如池之漚麻漸漬而不自知也 東門之池可以漚紵彼美淑姬可與晤語 興也 朱注紵麻屬 毛傳論難曰語直言曰言 東門之池可以漚菅彼美淑姬可以晤言 興也 孔疏茅已漚者為菅 東門之池三章章四句 虞惇按集注此男女會遇之詩詩中可與晤歌可與晤言絶無淫邪谑浪之意不得目為淫詩朱子說未敢從也 東門之楊刺時也昏姻失時男女多違親迎女猶有不至者也 虞惇按坊記子雲昏禮壻親迎見於舅姑舅姑承子以授壻恐事之違也以此坊民婦猶有不至者 東門之楊其葉牂牂昏以為期明星煌煌 興也 朱注楊柳之揚起者也 毛傳牂牂盛貌鄭箋楊葉牂牂三月中喻時晚也 朱注明星啓明也煌煌大明貌 鄭箋親迎之禮以昏時女留他色不肯時行乃至大星煌煌然 孔疏刺當時之淫亂也 東門之楊其葉肺肺昏以為期明星晢晢【晢從折從日音制】 興也 毛傳肺肺猶牂牂也晢晢猶煌煌也 東門之楊二章章四句 虞惇按昏姻失時毛以為失秋冬之時鄭以為失仲春之時今據周禮媒氏仲春會男女則從鄭為是但此詩之旨與鄭之豐同皆刺親迎而女不至以見當時之淫亂不重昏姻失時也故畧之詳見?風匏有苦葉章之下 墓門刺陳佗也陳佗無良師傅以至於不義惡加於萬民焉 虞惇按陳佗文公子桓公鮑之弟桓公疾病佗殺其太子免而代之明年蔡人殺陳佗詩蓋刺佗之不良而咎桓公之不能去佗也序雲無良師傅者失之 逸齋曰佗已自立為君矣序詩者直言陳佗不稱君蓋得春秋書蔡人殺陳佗之旨 墓門有棘斧以斯之夫也不良國人知之知而不已誰昔然矣 興也 毛傳墓門墓道之門斯析也 蘇氏曰夫陳佗也 鄭箋已猶去也誰昔昔也 毛傳墓門幽閑希行生此棘薪惟斧可以開析之虞惇曰喻佗之不良而公當早去之也 蘇氏曰國人皆知佗之不良矣知而不之去昔者誰為此乎蓋歸咎桓公也 墓門有梅有鴞萃止夫也不良歌以訊之訊予不顧颠倒思予【釋文訊又作谇徐邈息悴反楚辭章句引詩谇予不顧蓋古人二字通用也顧予平去通韻】 興也 毛傳鴞惡聲鳥也萃集訊告也 蘇氏曰墓門有梅而鴞則集之梅雖善将得全乎桓公之沒也雖有太子免以為後而佗在焉求太子之無危不可得矣 朱氏曰告之而不予顧至颠沛而後思予則豈有所及哉亦追咎之詞也 墓門二章章六句 虞惇按毛鄭泥序無良師傅之語遂以夫也不良為師傅之不良全旨俱失今從蘇氏詩序辨雲陳佗亂賊被讨故序以無良之詩與之序之作大率類此此說非是詳見?風栢舟篇之下 防有鵲巢憂讒賊也宣公多信讒君子憂懼焉 防有鵲巢卭有旨苕誰侜予美心焉忉忉 興也 毛傳防邑也卭止也 鄭箋旨美也 陸氏曰苕苕饒也 毛傳侜張诳也 程氏曰予美心所賢者也 陸氏曰忉忉憂也 歐陽氏曰讒言惑人非一言一日之緻必由積累而成如鵲巢之漸積構成又如苕華之蔓引牽連将及我也 程氏曰侜譸張迂回也誣罔人者必迂曲以緻其惡 中唐有甓卭有旨鷊誰侜予美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