卷五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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賦之也意者賦粟倍他日其謂是與然則此季孫之為也而遽以為求之罪若是之深乎蓋季氏為魯卿專制其上為日久矣一國之人知有季氏而不知有魯君也求之為宰所當明君臣之義以正救之俾革其為以事公室則求之責也今既不能使之改於其德而季氏廢法以厚取求又從而順從莫之能救則求之罪深矣故論語正其聚斂之名而孟子又推明其無能改於其德之罪然後聖人鳴鼓而攻之之意昭然矣 呂祖謙曰田賦古者田出粟裡出賦凡春秋所說賦隻言商賈但隻一等要之農亦是出二等今季氏又使之田又出賦往往大畧是如此其精細不可得知 夏五月甲辰孟子卒 範祖禹曰天地定位而有君臣紀綱人倫故聖人謹之以為民之防也昭公之行不可掩也在夫子則當諱於陳司敗何有焉夫子引為已過所以存君臣也 謝湜曰孟子昭公夫人謂之孟子以其同姓也既不可言夫人姬氏薨不書葬諱之也其曰孟子卒不成其為夫人也凡臣子為魯諱者其過惡皆由諱顯聖人之旨微矣胡安國曰孟子吳女昭公之夫人其曰孟子雲者諱取同姓也禮取妻不取同姓買妾不知其姓則蔔之厚男女之别也同姓從宗合族屬異姓主名治際會名著而男女有别矣四世而緦服五世而袒免殺同姓也六世親屬竭矣其庶姓别於上戚單於下婚姻可以通乎綴之以姓而弗别合之以食而弗殊雖百世而婚姻不通周道然也昭公不謹於禮欲結好強吳以去三家之權忍取同姓以混男女之别不命於天子以弱其配不見於廟不書於策以廢其常典禮之大本喪矣其失國也宜故陳司敗問昭公知禮乎孔子曰知禮子退揖巫馬期而進之曰吾聞君子不黨君子亦黨乎君娶於吳謂同姓謂之吳孟子君而知禮孰不知禮巫馬期以告子曰丘也幸苟有過人必知之書孟子卒雖曰為君隱而實亦不可掩矣 朱熹語録或問昭公娶同姓之事若天王舉法行罪何如對曰此非昭公固為之也當時吳盛強中國無覇主以齊既不能令又不受命涕出而女於吳若昭公亦是藉其勢不得已之故非貪其色而然也天王舉法行罪固不免亦須原情自有處置況不曰孟姬而曰吳孟子則昭公亦已自知其非矣 公會吳于槖臯秋公會衛侯宋皇瑗于鄖宋向巢帥師伐鄭 謝湜曰宋皇瑗侵鄭取鄭師宋人伐鄭兵可以息矣向巢又帥師伐鄭罪其逞怨窮兵也 冬十有二月螽 謝湜曰冬傷溫故昆蟲宜蟄而螽異之甚也 十有三年春鄭罕達帥師取宋師于嵒 謝湜曰宋師伐鄭屯于嵒鄭罕逹扼其師而?之書宋師著其禍之大也鄭師不戒入宋雍丘而宋皇瑗取之宋師不戒入鄭嵒邑而鄭罕達取之用兵寡謀則有至全師覆沒而不反者可不畏耶 夏許男成卒公會晉侯及吳子于黃池 謝湜曰黃池之會吳為會主故吳子稱爵以示吳之強也鍾離柤向之會皆殊會吳者以中國主會也以中國主會故殊吳人而外之也黃池之會以晉及吳者以吳人主會故先晉後吳而抑之也此主會則外之彼主會則抑之聖人尊中國懲寇亂其心見於此矣吳自鍾離以來惟稱吳外之也栢舉之戰黃池之會稱爵著其強也聘稱爵進之也 胡安國曰黃池衛地其言及者會兩伯之詞也春秋内中國而外諸夷吳人主會其先晉紀常也春秋蕃服雖大皆曰子吳僭王矣其稱子正名也以會兩伯之詞而言及者先吳則拂經而失序列書則泯實而傳疑特書曰及順天地之經著盟會之實又以見吳人之強而抑其橫也定公以來晉失覇業不主夏盟夫差暴橫勢傾上國自稱周室於已為長蓋泰伯之後以族屬言則伯父也而黃池之會聖人書法如此者訓後世治中國禦外域之道也明此義則知漢宣帝待單于位在諸侯王上蕭傳之議非矣唐高祖稱臣於突厥倚以為助劉文靖之策失矣況於以父事之如石晉者將欲保國而免其侵暴可乎或曰苟不為此至於亡國則如之何曰存亡者天也得失者人也不可逆者理也以人勝天則事有在我者矣必若顛倒冠履而得天下其能一朝居乎故春秋撥亂反正之書不可以廢焉者也 呂祖謙曰黃池是今京西路此是二國爭覇當時為之兩覇 楚公子申帥師伐陳於越入吳 謝湜曰夫差慨然有經營北方之志而不顧蕭牆一日之禍故黃池之會方與晉國爭先而於越伺隙入吳有國者不可不戒也故子胥曰越在我心腹之疾也得志於齊猶獲石田無所用之 胡安國曰吳自栢舉以來憑陵中國黃池之會遂主夏盟可謂強矣而春秋繼書於越入吳所謂因事屬詞垂戒後世而見深切著明之義也曾子曰戒之戒之出乎爾者反乎爾老氏曰佳兵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