卷五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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鄭 晉趙鞅帥師侵齊 謝湜曰鞅乘喪侵國罪之也 五月公至自伐齊葬齊悼公衛公孟彄自齊歸于衛謝湜曰公孟彄以世子之禍出奔今以齊力還國書歸明其無大罪也 薛伯夷卒秋葬薛惠公冬楚公子結帥師伐陳吳救陳謝湜曰吳楚爭陳久矣楚伐之吳救之罪中國之不振也 胡安國曰春秋惡首亂善解紛自誅亂臣討賊子之外凡書救者未有不善之也救在王室則罪諸侯子突救衛是也救在遠國則罪四鄰晉陽處父救江是也救在外域則罪中國楚公子貞救鄭狄救齊吳救陳是也吳雖蠻夷之國來會於戚則進而書人矣使季劄聘則又進而書子矣救而果善曷為獨以號舉而不進之也其以號舉而不進之者深著楚罪而傷中國之衰也陳者有虞之後嘗為楚滅而僅存耳今又無故興師肆行侵伐而列國諸侯縱其暴橫不能修方伯連帥之職而吳能救之故獨以號舉深著楚罪而傷中國之衰也子欲居九夷乘桴浮海而曰夷狄之有君不如諸夏之亡也其書吳救陳之意乎 十有一年春齊國書帥師伐我 謝湜曰魯會吳伐齊故齊國書伐我凡諸侯來伐不至國都則書某鄙至國都則書伐我所書皆婉其辭以父母國故也 胡安國曰諸侯來伐無有不書四鄙者今齊師及清涉泗非有城下之盟可諱之辱亦書伐我何也傅說復於高宗曰惟甲胄起戎惟幹戈省厥躬者自反之謂也自反而縮則為壯自反而不縮則為老師之老壯在曲直曲直自我而不係乎人者乎邾子齊之甥魯嘗入邾以其君來齊人為是取讙及闡又辭吳師直在齊矣魯人何名會吳伐之也故春秋之記斯師特曰伐我者欲省緻師之由而躬自厚也垂訓之義大矣 夏陳轅頗出奔鄭五月公會吳伐齊甲戌齊國書帥師及吳戰于艾陵齊師敗績獲齊國書 謝湜曰吳之來伐也全兵民戰守備屈之以義而勿與交兵則齊可以坐困強吳而卻之矣今則不然師衆伐魯方還民未息肩士未解甲加以諸侯大夫皆有畏心而國書肆一朝之忿與吳戰於艾陵以至師敗身獲為國大殃故艾陵之師以國書主戰而罪之也魯勢微弱故吳之伐齊也公與伐不與戰 秋七月辛酉滕子虞母卒冬十有一月葬滕隱公衛世叔齊出奔宋 十有二年春用田賦 謝湜曰取以兵法而不計田先王之賦也哀公以國用不足乃計田所出而取賦焉計田所出而取賦則兵法於此廢矣書用田賦以明非正也宣公初稅畝成公作丘甲哀公猶病不足而復以田賦則田賦又重於宣之稅畝成之丘甲可知矣用有節則雖丘賦將有餘用無節則雖田賦將不足不正其本而求其末未有見其能濟者也古者民欲其富牛欲其蕃民欲富故丘法公田百畝八家皆私百畝牛欲蕃故丘法出馬一疋牛三頭胡安國曰哀公問於有若曰年饑用不足如之何有若對曰盍徹乎曰二吾猶不足如之何其徹也曰百姓足君孰與不足百姓不足君孰與足古者公田什一助而不稅魯自宣公初稅畝後世遂以為常而不復矣至是二猶不足故又以田賦也夫先王制土籍田以力而砥其遠邇賦裡以入而量其有無裡壥也謂商賈所居之區域今用田賦軍旅之征非矣田以出粟為主而足食賦以出軍為主而足兵周制宅不毛者有裡布無職事者征夫家漆林之稅二十而五則弛力薄征當以農民為急而增賦竭作不使末業者獨幸而免也今二猶不足而用田賦是重用農民而削其本何以國書曰用田賦用者不宜用也近世議弛商賈之征達於時政者欲先省國用首寛農民後及商賈知春秋譏田賦之意矣 朱熹曰哀公十二年用田賦冉有時為季氏宰考之國語蓋嘗以此事訪於夫子而卒莫之救以冉有為宰之時而季氏之賦倍他日此夫子所以有聚斂附益之歎 又曰齊魯初來氣象已自不同看太公自是與周公别到桓公管仲出來又不遵守齊之初政郤全然變易了一向盡在功利上魯卻隻是放倒了畢竟先世之遺意尚存如哀公用田賦猶使人來問孔子他若以田賦為是更何暇問惟其知得前人底是所以來問若桓公管仲郤無這意思自道他底是了一向做去不顧 張栻曰冉求之事論語蓋嘗載之與孟子所載互相發也論語則正其聚斂之名孟子則推明其無能改於其德之罪夫冉有之聚斂果若後世頭會箕斂以媚其上之為乎殆不然也以左氏春秋考之哀公十一年季孫以田賦使訪諸孔子孔子不對而私於冉有曰君子之行也度於禮施取其厚事舉其中斂從其薄如是則以丘亦足若不度於禮而貪冒無厭則雖以田賦將又不足且季孫若欲行而法則周公之典在若欲苟而行又何訪焉弗聽明年正月用田賦用田賦者履畝而